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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不帶這樣玩的

石岩腫著眼楮進屋時,大家或是自顧自的低頭吃著東西,或是無比愜意的聊天,仿佛誰都不曾看到石岩出現一般。

「溫鵬,你說的對,我包的餃子真的很難吃。」石岩苦笑一下,抬手要將餃子倒進垃圾桶。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溫鵬的動作異乎尋常的敏捷,石岩剛一抬手,就被溫鵬一招猴子撈月接了過來,他望著石岩,笑得鳳眼含情,猶如春風拂過碧綠的湖面,漾起層層漣漪。眼看石岩伸手要來搶,他迅速將盤子背于身後,順手夾了一個餃子扔進了嘴里。

「皮有點厚,正好,我其實喜歡吃包子。」

「無聊。」石岩扯了扯嘴角,終究是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雖然一縱即逝。

「走,吃飯去,吃完了我們三個玩斗地主。」不顧石岩的各種掙扎,溫鵬死拉著她上了桌。

「你少痴心妄想了,你準備空手套白狼啊?」被凍結所有賬號的人還想賭?石岩沒好氣的白了溫鵬一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別這麼無情啊,這樣吧,我出一題,你答不出來就陪我玩。」溫鵬笑得老神在在的,媚人的桃花眼里有著淡淡的不屑,就算明知道這只狐狸沒安好心,石岩還是氣不過的想看看他能出什麼鳥題。

「你能出什麼題啊?說吧!」石岩端著碗,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

「豬蹄有幾個腳趾頭?」溫鵬抿著嘴,笑的要多賊有多賊,一臉欠揍的表情。

「這個?」石岩努力的想了想,她確實啃過不少,但她還真沒注意過豬蹄有幾個腳趾頭,話說誰會注意這麼無聊的事啊。

「你無不無聊啊?能不能問點有建設性的問題!」

「別廢話,答不出來就陪我玩哦!」溫鵬挑著眉毛,仿佛早就知道石岩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事似的。

「這種低級的問題不在我的知識領域,我也不是獸醫。」問她人的手掌上有幾塊骨頭,她肯定知道,但豬的問題只有豬才最清楚,比如溫鵬同學。

「四個!我今天幫伯父做豬蹄的時候特意數過!」溫鵬得意洋洋的笑的像個孩子。

「大哥你是有多無聊啊?」石岩無奈的翻白眼,徹底被他打敗了,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快吃快吃,我已經等不及要大贏一票了。」溫鵬一面往石岩碗里夾菜,一面歡天喜地的催著。

…………………………

瓊斯原本不會斗地主,但是溫鵬教了幾次之後,就以驚人的速度學會了。

石岩想,或許男人天生就是個賭徒。

整晚,都是兩家贏一家輸的局面,開始石岩還秉持著良好的牌品,直到她被人家用四個二和兩個王連續炸了兩次之後,石岩終于怒不可遏的摔牌不玩了。

「有這麼欺負人的麼?老娘不玩了。」

「怎麼可以這樣,師姐,你還欠我三百三十六塊呢!」溫鵬十足的商人嘴臉,玩了這麼多局,他不用紙筆,所有賬目都記得分毫不差,不愧為溫氏企業的繼承人。

「還欠我五百二十四塊。」瓊斯也記得非常清楚,石岩痛恨自己瞎了狗眼,就是這個貌似忠良的外國佬,明明一手好牌卻不要地主,直到自己硬著頭皮要了地主之後,才一頓狂轟亂炸,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老娘不給了,錢包就在這里,有種自己來拿!」石岩怒氣沖沖的把錢包抱在懷里。女乃女乃的!一個晚上她輸了三千多了!輸的她郁悶啊!國家明文規定禁止黃賭毒,可見做個合法公民是多麼重要啊!

好吧!兩個男人非常沒種的不敢虎口里拔牙!

………………………

石岩震驚了,她懷疑自己出現幻听了。

「你說什麼?剛才我耳朵好像被什麼毛塞上了,沒听清!」石岩難以置信的盯著溫鵬,這個二十五歲,一米八多大個子的男人居然管她要壓歲錢!

「壓歲錢!」溫鵬大咧咧的伸出手!

「哈哈!溫鵬,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听!」石岩實在非常想起身對溫鵬深鞠一躬,這位仁兄,您的臉皮納鞋底都能穿五年,您還敢更臭不要臉一點麼?

「別那麼小氣嘛,師姐,我多大年紀也是你師弟啊,再說那天你發誓要好好照顧我的。」溫鵬扁著嘴,大大的鳳眼眨啊眨的,眼如秋水,波光粼粼啊!

賣萌!!!這個詞讓石岩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開始在胃里不安的攪動起來。

石岩強烈鄙視的睥睨之,對方完全無感的回以無辜大眼狀!

石岩無奈的投以一個算你狠的眼神。

「給,十塊!世間百般苦,祝你早死早投胎。」

「師姐,別那麼惡毒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常言道︰牌品見人品,輸了錢就翻臉的女人,上輩子全是折翼的護舒寶!

「那給你一百,死去原知萬事空!一了白了!」石岩甩一張毛爺爺在溫鵬臉上,下頜揚起,眯著眼看他還能耍什麼把戲。

「伯母,你看師姐啊!」溫鵬非常孬種的選擇了非常有效的辦法——告狀!

石岩用極度憤怒的眼神無聲的述說了兩個字——無恥!

「臭丫頭,過年不許亂說話!」石媽媽當頭一擊爆栗,痛的石岩眯起了眼楮,有沒有這麼狠心的老媽?敲傻了,她難道不怕砸手里嫁不出去麼?

「我包了三個紅包,大家都有份哦!」石媽媽晃著手里的大紅包,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

「謝謝伯母,祝伯母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哦!」溫鵬虎目含淚的接過紅包,還是伯母好,每次石岩大發婬威的時候,伯母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這邊,好感動,嗚嗚嗚……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伯母。

「thank、you、very、much祝伯母永遠年輕漂亮。」瓊斯的白牙泛著寒光,中國真是個神秘的國度,風俗民情總是那麼讓人驚喜。

「謝謝老媽,希望老媽可以一直這樣硬朗的,再敲我的頭至少六十年。」身體硬朗是真的,只是不要再蹂躪您可憐的女兒了,她幾乎快被你折騰瘋了,當然後面的話石岩死都不敢說。

「臭丫頭,好像你老媽很暴力似的。」石媽媽難得擺出一副貴婦範,芊芊蓮花指,輕點石岩的額頭,後者立時滿頭的冷汗奔流而下。

「暴力這個詞是對您的侮辱,您完全可以用狡猾,月復黑,詭計多端來形容……哎呦!又打我!」石岩吃痛的捂著頭,估計她老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敲了她的頭,還喘氣的人吧!

「伯母,我們打通宵麻將吧!听我爸爸說,他們家鄉那里除夕都是要守夜的!」溫鵬親昵的抱著石媽媽的胳膊,以後的丈母娘,豈有不討好的道理。

話說,每個男人征服女人,都有兩條必經之路。第一︰討好丈母娘;第二︰超越她老爸!

溫鵬深以為然,並且準備貫徹到底。

「好啊!好啊!」提起打麻將,石媽媽立刻喜上眉梢。恩!這個姑爺深得我心啊!剛才那個惹女兒哭的臭小子肯定不行,這樣貼心的姑爺才是首選,舍他其誰啊!

「你們叫老爸陪你們玩吧,我累了!」石岩意興闌珊的打著哈欠,完全提不起興致。

「我和你媽看一手牌。」石爸爸摟著老伴的肩膀,甜蜜得石岩牙疼,老夫老妻了,有必要這麼膩歪麼?不是故意要刺激她的吧?

「是啊,我老了,眼神不好。」您眼神不好?您還真敢說,石岩無語了,老媽的眼楮在夜里都能冒藍光,她眼楮要是不好,就找不到眼楮好的人了。

「過年啦,師姐不要掃興啦!」溫鵬不容抗拒的將石岩按到麻將桌前,側眼一瞟,老媽已經興致勃勃的開心碼牌了。

掃了老媽的興,明顯是找死的行為,石岩無力的嘆息著,硬著頭皮碼起牌來。

打麻將終于找回石岩的自信了,不是她贏了,而是瓊斯和溫鵬都陪她一起輸,只有老媽一家贏,雖然輸的最多的仍然是她,但石岩早已認清自己逢賭必輸的事實了。

直到凌晨五點多了,溫鵬才把拿著六餅,睡得甚至流口水的石岩抱上床。看著石岩眼底深深的陰影,溫鵬在心里輕聲的說抱歉。

關上門,溫鵬微笑著沖身後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哎呦!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陪著女兒熬夜,死丫頭以後敢不孝順我們,看我不敲腫她的頭。」石媽媽揉揉腰,敢耽誤她睡美容覺,要不是為了陪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定殺無赦了。

「走吧!老婆子,趕緊睡覺吧,我這老身板要熬不住了。」石爸爸扶著石媽媽回房睡覺去了。

「你是客人,你睡書房吧,我睡沙發。」溫鵬指了指書房的方向,自顧自的躺在沙發上。

「謝謝。」瓊斯別有深意的看了溫鵬一眼,轉身向書房走去。

疲憊的閉上眼楮,溫鵬卻怎麼都睡不著。

居然能從陸天那個老狐狸的手中逃出來,這個陸飛不簡單啊。溫鵬這幾天一直讓人盯著陸飛那邊的消息,他知道有人從中幫了忙,是哪個叫鶴嘯的人吧,溫鵬記得資料上說,陸飛有幾個過命的兄弟,均是出身不凡的主,鶴嘯就是其中背景最深的一個。

這一刻,溫鵬突然很期待陸飛接下來的行動,愛情究竟可以使人瘋狂到什麼程度?他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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