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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忽然的情動

「嫌小你還賴這,快起來!」蝶兒站在沙發邊,拿膝蓋頂著鐘少蜷縮的腿,鐘少被頂得搖搖晃晃,卻堅持閉目沉息,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喂,別裝了,快起來。」見他沒反應,蝶兒又往上挪一步,到底不敢踫觸他光祼的上體,仍照著他的腿使勁。

一下、兩下、三下……終于,沙發上的人再也沉不住氣,眼楮張開一條縫,危險的氣息盡露︰「你往哪里頂?考慮好後果了?」蝶兒被她問得一愣,低頭看見他牛仔褲腰部下面異樣的凸起,臉立刻紅了個透︰「真是個登徒子!」

「弄清楚了,是你招惹的它。它不听話,禁不住撩撥,難道怪我?」

「當然怪你!」蝶兒紅著臉叫,後面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腳一跺,轉身往臥室走,「不管你了,凍著活該!」

她動作快,卻有人比她更快。就在她伸手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有人從她身側擠進去,「哧溜」一下,已經滑上她的床。

蝶兒又驚又惱,也加速往床邊沖,想把鐘少拖下來。可手剛抓上他的手,卻反被他向下一帶,她本就沒站穩,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

胸前的綿軟重重擠壓在他堅實的胸肌上,蝶兒只覺腦子轟地一下,似有什麼被點著了。顧不得拽回被他抓著的手,她扭著身子就往下蹭,卻听得他一聲悶哼︰「別動。」

聲音里竟有幾分痛苦,蝶兒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小月復正壓在他的某物上,那東西受了刺激,挺得更高,她甚至感覺到它仍在奮力抬頭。

殘余的幾根腦神經齊齊繃斷,又不知是否弄疼了他,蝶兒真就傻傻地趴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了。

鐘少低笑幾聲,胸腔輕輕地震動,蝶兒繃緊的身體也隨著動。感覺到自己的柔軟摩挲著他的肌膚,她再也趴不住,一骨碌就要下來。可鐘少卻順勢與她一起翻滾,只是轉眼間,她就被壓到了身下。

「喂,你干什麼?你起來!」蝶兒急了,手腳並用往下推他。

他在他頭上吸氣,把臉埋進她頸窩︰「讓我趴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隱忍,蝶兒竟不忍心再伸手推他,只好老老實實地放平自己的身體,盡量減少摩擦,不讓任何一個細胞有機會煽風點火。

可是,有些時候,火是會自己著起來的。

先是耳朵,一陣陣酥麻,他的啄吻很輕很輕,蜻蜓點水一般,擾著她的呼吸,佔據了她全部的聲音。她扭動著腦袋躲閃,他也耐心地追逐,臉頰、下巴、脖頸、鼻尖、額頭……被他吻到的位置越來越多,蝶兒的腦子也越來越混沌,明明應該推開的,明明應該叫停的,可那些被吻到的沒被吻到的地方卻都叫囂著討要,討要更多。

終于,在他的吻再次落下的空當,她抬手支開他的腦袋,朦朧的目光觸到他眼中滿滿的,心下一跳,再不敢耽擱,手上加大了力氣。

沒成想,他的手牢牢貼在她腰側,仿佛附了上好的磁石,怎麼都分不開。翻滾、躲閃、追逐、推拉,兩個人在床上展開了拉鋸戰,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撕扯間,他的尖挺幾次覆上她的柔軟,雖只是短暫的一觸,又隔著厚厚的衣料,卻也讓她血脈賁張,越來越多的濕滑讓她覺得自己像不良少女,羞得恨不得直接跌進冷水池。

這次,又一輪較量中,她發了狠力,明明兩人已經滾到了床邊,他的手肘已支起來叫停,她卻不管不顧,徑直往下沖,想籍由身體的疼痛讓自己清醒。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她並沒覺得疼,只是腰上硌得厲害——他的兩臂緊緊地圈住她,硬給她隔出一個緩沖帶,而他的膝蓋正支在她的腿兩側,他幾乎沒有一絲力量壓在她身上。

這樣短的距離,他是怎樣做到的,蝶兒不知道。只知道看著他眉宇間一閃而過的痛楚,還有他眸中受傷的顏色,心頭一窒,為自己剛才那樣強烈的抗拒而有些懊悔。

她躺在那里,咽了咽口水,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已經抽出一只手臂,翻身坐到地上,另一只手把她擁起︰「摔傻了?還不起來。」

聲音里沒有不悅,可這因為這,才不正常!

蝶兒坐到床上,順勢拉著他也坐上來,她要擼起他的褲腿察看他的膝蓋,他抬手制止︰「哪那麼嬌氣?我皮厚。」

「給我看看!」蝶兒也不抬頭,仍專心對付牛仔褲硬硬的褲管。

「說了沒事。你睡吧,我回去了。」鐘少站起來就往外走,情急之下,蝶兒拉住他的皮帶,「啪」的一聲,那皮帶極配合地開了。

「喂,你干什麼?」鐘少急急地按住褲子,好在褲腰本就隨體,不會掉下來。

「我……你生氣了?」蝶兒看看仍抓在手里的皮帶,不敢抬頭,要是在大宋朝,小姐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會不會笑倒在地上?

「要是我生氣了,你怎麼辦?」他轉過來,雙臂抱在胸前,笑笑地看著他。

「我……不是想讓你摔著。」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蝶兒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這樣詞窮。所以什麼?她不知道怎麼說,說她其實沒那麼生氣他跟她用強?說她其實很喜歡他的親近觸踫?說她只是沒準備好,她希望兩人的第一次應該更莊重?可是,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的第一次已經被她強討過來了,那今天這樣的抗拒,他會不會笑她,已經放浪過來,再反過來裝清高,是不是很傻?

她忽然覺得抬不起頭來,晚上手燙著後那種無力感又襲上來。在大宋朝,熬湯煎藥的事她常做,從來不會被燙著,那樣嬌氣的傷,不適合她。在大宋朝,女人的第一次至關重要,新婚第一夜,那塊染了血的白絹要拿去示人,而現在,她卻糊里糊涂地弄丟了,連那作為罪證的床單也被她洗淨後扔了出去。

她忽然很怕自己的這些變化,怕今晚這樣的情動。要是哪天老天忽然讓她回去,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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