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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允奚一愣,這個小丫頭,比他認為得要聰明。他老老實實地點頭︰「我承認,我有點私心,我不喜歡看到你跟那個莊毅在一起。」

「所以,你就任這事發展下去,看著鐘氏在風暴中漂亮地翻身,看著念齊被莊毅竊了去,看著我被攆出來,成了爸爸和女乃女乃眼中的罪人?」

「我……蝶兒,我找莊毅談過,听說了他的事。所以,我沒有再干涉這件事,我也認為他只是拿回了他該拿的部分,雖然手段不怎麼光彩。」

「他該拿的部分?你們知道什麼?你們只會自以為是,覺得全世界都欠著自己,卻看不到別人的好。」

蝶兒有些怒了,把器具收起來,乒乒乓乓地響。

她把藥箱送進臥室,走出來,鐘少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她也不看他,彎腰拎起裝圍巾的袋子︰「我走了。」

鐘少沒說話,卻猛地跳起來抱住他,腿疼又襲上來,他也不管不顧︰「蝶兒,我不讓你走。我不知道你走了我還有沒有機會。以前我總是驕傲,愛上了也不說,失去時一個人痛上好多年。這次我不要錯過,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愛上了你,可我就是這麼不可救藥,我不能放你去那個戰輝身邊,我怕一松手你就被他搶了去,那種感覺讓我抓狂,不然夢幻星空的事我也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是嫉妒,嫉妒讓我發狂,可我充其量只是知情不報,連幫凶都算不上,原諒我,給我機會好不好。」

這番話很長,很動人,蝶兒從來不知道冰山一樣的鐘少會這樣說話,她一時愣在那兒,不知作何反應。

鐘少怕她一開口就是拒絕,手臂更用力地擁緊她︰「從跟你在一起,你就總害我受傷。第一次,我莫名其妙被你打得鼻青臉腫;第二次,我被你踢骨折;第三次,我為了救你開車撞向那輛車,差點丟了命;第四次,我剛好的傷口又掙開,要不是現在抱著你,我可能都站不住。蝶兒,我說這些不是要你同情,不是想讓你感動,我只是想說,為你受傷,我很快樂。我的童年經歷有點復雜,所以我不信任人,更不願把自己交給任何人,可是那天看你要被那輛車撞上,我第一次有了拿自己去交換的想法,過後我自己都不理解,我會愛得這麼深,甚至是偏執。我沒救了,蝶兒,我清楚我自己,如果不爭取你的愛,我又要痛苦好多年,我不要。所以,你也試著接受我,不是要你現在就喜歡我,但,別把我打入死牢,公平地給我機會,好不好?」

高傲的鐘少,把自己裹在鎧甲里的鐘少,這樣地低頭,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自己的柔軟,誰能不感動?況且,蝶兒知道,她對他,早就有了感覺,不然,哪會任他一次次地索吻,卻提不起力氣推開?

在那個午夜,他為了她去撞車,她的心已經被撼動了,只是,念齊與鐘家的事,讓她耿耿于懷,她不想再與那段歲月有任何牽連。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安排,就像她從八百年前的大宋來到現在,就算她掙,又掙得過嗎?

她半晌沒說話,鐘少該說的不該說的已經抖了個干淨。他的心七上八下,抱著他的手卻漸漸放松,她要掙,一下就能掙得開。況且,他已經要站不住,他不怕她恨,不怕她氣,只怕她沒感覺,他說了這麼多,若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哪來來得臉皮纏著她?

他固執地把頭埋在她發間,吸吮著上而的香氣,給自己一點力量。忽然,有個翠綠的東西在他眼前晃動,他開始以為是自己恍惚,但不是,那翠綠越來越清晰。然後,一個聲音也清晰地爬進耳朵︰「這個,你怎麼弄好的?」

他終于與她拉開些距離,但一手仍扶在她腰上,借一點力量。另一手撫上那翠綠︰「可惜,還有一點痕跡,要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多好。」

「你找人修了它?」蝶兒問,眼楮盯著他手掌里那一抹綠。

「嗯,慶功宴那晚,在芍藥花園邊,你走後我撿到了它。然後我就找了最好的珠寶師傅,那師傅花了不少時間,修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不把它還我?」蝶兒又問,眼楮看向他。

「我想等機會合適了再給你,也想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除去這痕跡。」

「傻瓜,已經摔壞了,哪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要是我能弄去呢?你能不能把念齊的痕跡也抹去,試著接受我?」

「不用了。」蝶兒把那玉墜上的線一提,玉墜從鐘少手心里被抽走,落到蝶兒手上。

鐘少眸光眼里的神采一點點斂去︰「你說過,不稀罕我的喜歡。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說這痕跡不用抹去了,留著挺好。」

「什麼?」難得的,鐘少發懵。

「我說我喜歡這個痕跡。」

「什麼意思?」鐘少又抓住她的肩,用力過重,抓得她有些疼。

「唉,我沒經驗,說不太明白。」蝶兒兩手勾上鐘少的脖子,向下拉了拉,鐘少傻傻地看著她,然後,然後,唇上奇異地柔軟,嘩啦啦,心里花開一片——她吻了他,第一次,主動地,吻了他!

在這事上,我們的鐘少怎麼能甘于被動?他一手撫上蝶兒後腦,另一手攬著她的腰,反客為主,舌頭長驅直入,用更瘋狂地攪動來釋放它的歡快。好幾次,他的牙齒都磕到了她的,她也咬他,成心地,讓她記住這滋味。

終于,他放開她,聲音不穩︰「蝶兒,我站不住了。」

蝶兒把頭埋到他肩上,把他拉向她,將他的重量移到她身上,鐘少樂于享受這特殊的待遇,深深嗅著她發間的香氣︰「蝶兒,我說過嗎?你好香,與眾不同。」

「那你的「眾」有多少啊?」蝶兒聲音陰冷,作勢掐上他的腰。

「你的溫柔能不能持續得時間長點?我現在是傷員!」某人叫起來,更緊地抱著蝶兒,又吸了一大口,啞聲說︰「沒有眾,本來就沒有,現在起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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