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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死心了,也就輕松了。雨箏,明天我就回y市。」林帆嘴角牽起個笑,蝶兒看著都覺得苦苦的。

「你真的能放下?」

「放不下又怎麼樣?本來就不是我的。不說他了,喝酒!」

林帆又倒了一大杯酒,端起來往蝶兒的杯子上響當當地一踫,一口氣灌了下去。

「慢點喝,當心醉了。」蝶兒伸手去按她的杯子,可哪里按得住?罷了,醉了也好,暫時忘了眼前的煩惱,醒過來,就是另一天了。

「說說你吧,雨箏,你對那個鐘少還是一往情深?」

「沒有,我那時只是貪玩,哪有什麼真感情。」

「哈,別蒙我了。以前是誰著了魔一樣地迷他,收集他的種種喜好,專門記在小本子上,動不動就拿出來看。他喜歡什麼顏色,愛穿什麼牌子的衣服,欣賞什麼型的女生,甚至是他習慣用哪只手接電話,喝咖啡喜歡熱的還是溫的,你都要記下來。只要一來z市,就打听他可能出現的地方,故意制造偶遇,為了他,不顧你爸反對,堅決要考電影學院。別告訴我說,這些都是你一時一興起,你這一時,也太長了點。」

「呃……」蝶兒真被噎到了,她不知道齊雨箏喜歡鐘允奚到了這般地步,與她比,自己對大少爺的那點心思,連毛毛雨都算不上了。

「那是因為那時沒真正了解他,與其說是迷他,不如說是迷自己的一個夢。後來接近了一些,才發現他根本沒有想的那麼好,那份心思自然就淡了。」蝶兒說的,有一半是真的,他實在看不出鐘少哪里好,冷冷臭臭的,比不上鐘大哥十分之一。

「真的?你怎麼接近他了?你的大計劃真的實行了?」林帆已經有些醉意,靠近她,語氣神秘,聲音卻很大。

「什麼大計劃?」蝶兒有些頭大。

「不是你說的?要變身純情少女,空降到他的生活中,讓他時時處處感受到你的存在,從討厭到喜歡,到欲罷不能非你莫屬,甘願跳進你愛情的圈套?」

林帆說得搖頭晃腦,蝶兒听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是我說的?」

「是啊,當時還寫了口號貼在你床頭,說要臥薪嘗膽,做長期準備,一戰而——」

最後一個「成」字被林帆吞回肚子里,她瞪大眼楮,直直地看著蝶兒身後,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蝶兒見她這副模樣,也轉過頭去,瞬間,被強冷空氣秒殺。

在她身後不足一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人。左面那個面無表情,一身森冷,黑眸正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幾乎能將她凍成冰塊。右面那個嘴巴張成o形,處于極度驚訝狀態,見她看過來,想擠出個笑,沒有成功,表情顯得很怪異。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蝶兒。她站起來揮揮手,語氣平靜︰「程少、鐘少,這麼巧,你們也來吃飯?」

「是啊,好巧,呵呵呵……」程遠弋干笑兩聲,被鐘少一個眼神噎回去。

「來一起坐吧,人多了熱鬧。」林帆反應過來,看看鐘少又看看蝶兒,一門心思地想給雨箏制造機會。

「我們換一家。」鐘允奚扔下一句話,調頭就走。程遠弋想要叫他,張張嘴,沒叫出來,跟蝶兒和林帆揮揮手,追了出去。

林帆酒喝得有點多,一時跟不太上,問蝶兒︰「他怎麼走了?」

「不知道。」蝶兒聳聳肩,叉起一個洋蔥圈送進嘴里。

「雨箏,你真的不喜歡他了?怎麼這麼平靜?」

「你終于信了。」蝶兒點點頭,「我干嗎要喜歡那種目中無人的家伙。」

「也對,」林帆比她更用力地點頭,「男人看不見咱們,是他們的損失,咱們才不傷心。來,喝酒!」

又來了,蝶兒看看已經要倒空的酒瓶,有些頭疼。

拜這瓶酒所賜,第二天林帆和蝶兒都睡過了頭。林帆手忙腳亂收拾好東西,就打車去了車站,跟蝶兒道別時,連傷感都沒來得及。蝶兒也跟莊毅去了公司,莊毅在會議上正式介紹了她。

說是會議,參加的不過七八個人,念齊在z市的分公司剛剛開始運營,需要的人手並不多。這幾人多數是從總部派過來的,都是業務精英,有點小清高,見了蝶兒,表面上尊重,骨子里是看不起的。只有一個負責接待的女孩是本地人,對蝶兒格外熱情,她叫張爽,性格和名字一樣爽快,蝶兒也很喜歡她,出來進去,有了個說話的人。

這天午飯時,張爽吞吞吐吐地問她︰念齊會不會撤回這次的珠寶開發計劃,取消z市分公司。

蝶兒很奇怪︰「才剛開始,為什麼撤回?各方面不都在按計劃推進嗎?」。

「看起來是這樣啊?可背地里大家都在議論,說念齊這次的危機太嚴重,為了節約開支,有可能關閉幾個分公司,還要大規模裁員。」

「什麼危機?」蝶兒吃了一驚,齊念耕和莊毅從未向她提起。

「你不知道?」張爽也吃了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嘴巴有些大,忙改口道,「那看來就沒有這事,我都是瞎打听的。你知道,我不是總部的人,要是z市分公司關閉,我就得另找飯碗了,念齊的待遇很好,我舍不得。嘿嘿,可能是我多想了,吃飯。」

說完,她就夾了一塊麻辣鱈魚塞進嘴里,堵上了自己的嘴巴。蝶兒急得搖她胳膊︰「張爽,不管你听說了什麼,都說給我听听。」

「沒什麼好說的了,快吃飯,這鱈魚做得真入味,念齊的職工餐就是好。」張爽打哈哈。

「張爽!」蝶兒氣得叫,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忙往四周看,幸好其他幾人都吃完先走了。她又轉回來,瞪了張爽一眼,「實話實說,要不,分公司真撤回總部,沒人幫你說話!」

這話正戳到張爽軟肋上,她眨眨眼楮,湊近蝶兒︰「我要是說了,而且是真的,你保證回總部時帶上我?」

「我盡力。」蝶兒點頭。

「要不是真的,你保證不怪我,而且不上莊經理那告狀?」張爽又問。

蝶兒白她一眼,拿了餐盤作勢要走,她忙按住她,壓低了聲音︰「前一段念齊出口加拿大那批絲綢不是出了問題嗎?齊總親自去加拿大處理,賠了不少錢,對方還取消了以後的合同。這件事影響很壞,听說整個澳洲的市場都完了,這幾天念齊的股票也跌得很厲害。念齊本來近期資金運轉就吃力,不然珠寶開發項目也不會與鐘氏合作,現在這情形,合作能不能進行下去還不一定,有風言說鐘氏那面要撤資。」

「撤資?簽了合同怎麼能說撤就撤?」

「他們說,合同上有規定,若是哪一方在珠寶上市前出現嚴重的運營問題,另一方有權……」

「張爽,說什麼呢?」一道聲音插進來,不軟不硬,卻讓張爽一個機靈,忙轉頭干笑︰「沒什麼莊經理,我們吃完了,正要走呢!」

說完,也不管蝶兒,一個人端了餐盤,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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