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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身手!」二樓圍欄邊,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斜眼看身邊的人︰「你真不打算出手?」「關我什麼事?」那人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目光掠過人群,冷冷地看著人群的中心。那個丫頭,明顯在死撐,膽子真是不小。

「我瞧著怎麼不是這麼回事?喂,你拿的是我的酒。」杜仲伯好笑地指指那人手里的杯子,「我記得你有潔癖。」

果然,那人把杯子往桌上一頓,嫌惡地皺眉,抓起自己的酒杯,看已經空空的,干脆站起來︰「走了。」

「真走了,不擔心那丫頭?」

「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我的誰。」

「那我出手可不算奪人所愛了吧。這麼好的功夫,要是哪天搬上屏幕,你可別後悔。」

「隨便。」某人磨牙。

「好 !今天這趟算是來著了。」

杜仲伯樂呵呵往下沖,到一樓擠到前面,見打斗已經又開始了,因為有傷,小丫頭動作受到限制,有些被動,但氣勢上仍然絲毫不弱。

「芳姐,這場打戲演得也太久了點吧。」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芳姐扭頭,見杜仲伯的腦袋已經湊到身後。

「你看到了,這小丫頭太難纏,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不像地球人。」芳姐煩躁地呼氣,「不收了她,我這場面上怎麼過得去?」

「這麼多打一個,已經很難看了,而且,恐怕也未必打得過吧。」

「那怎麼辦?總不能放她大搖大擺地出去。」

「那就賣我個面子?」

「你?看上這丫頭了?」芳姐眯眼看杜仲伯,片刻,了然地笑,「是塊材料,只怕你馴不服。」

「馴服馴不服,得試試才知道。這麼說,芳姐同意了?」杜仲伯拍拍芳姐的肩,芳姐向她攤手︰「保證我面子上過得去。」

杜仲伯篤定地一笑,撥開面前的人走過去︰「各位,先別打了,听我說一句。」

他聲音不高,但正經起來,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打斗的幾人都住了手看過來。

他幾步走到蝶兒身邊,兩手按著她的肩,上下檢視一番,心疼地開口︰「還好,沒怎麼受傷。」蝶兒不知這人從哪冒出來,又是唱的哪一出,張口正要說話,他忽地把頭湊近,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蝶兒一雙大眼楮警惕地看著他,他向她擠擠眼,轉身面向眾人,「各位,這個小丫頭是我的助理,我听說這里有個歌手人氣不錯,讓她來看看,並不知犯了店里的規矩。也怪我沒說明白,這丫頭脾氣又倔,還砸了老板的場所子,對不住,影響了各位的心情。今晚的酒錢算我的,還有老板損失的一切,我杜伯仲都包了。」

听到他的名字,周圍明顯有人吸氣,還有人掏出了手機,他向眾人揮手笑︰「別忘了老板的規矩,這店里不準拍照攝像。」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然後,他又轉頭對幾個保安道,「幾位兄弟,對不住了,一會都去醫院看看,藥費我出。芳姐那邊我已經賠了不是,芳姐也賣了我個面子,今天這事就算了。」

那幾人齊齊看向芳姐,芳姐點頭,他們才各自扶起地上的傷員,撤了出去。

「大家繼續喝酒,今晚的表演受了影響,請大家多體諒,于芳給大家道歉了。」芳姐從吧台上端起杯酒,一飲而盡,把杯子倒過來給大家看,一連串動作豪氣十足,引來一片掌聲。

于芳又讓服務生給每人上了一杯酒,高聲道︰「這是杜導請的酒,難得呀。大家好好喝,玩得痛快!」又有人叫好,她沖大家笑笑,又命人收拾了前面兩桌的殘局,才走回辦公室。

有些頭疼,剛才那一鬧,戰輝他們再沒露面,不知道走了沒有。攪渾了一池子的水,他倒沒事人似的,唉,這個戰輝,她是寵得太過了。

再說這邊,蝶兒拉起已經半呆滯的林帆,彎腰向杜仲伯鞠了一躬,出了門。

杜仲伯也跟在後面走出來,蝶兒听見腳步聲,轉過頭來︰「先生,剛才謝謝了。」

「沒什麼好謝的,他們也未必能打過你。小丫頭,身手不錯。」

「先生過獎,實在是逼不得以。」蝶兒並不想與他討論身手的問題,一邊敷衍,一邊找尋著來往的出租車。

「要不,我送送二位?」仁仲伯嘴角仍牽著笑,一副君子模樣。

「不用了,已經很麻煩了,大恩不言謝。對了,先生如果方便的話,留個電話,酒吧損失的錢,由我來賠。」

「這就不用了,已經說了我負責了。」

「我跟先生素昧平生,怎麼能讓先生替我掏錢,還請留個電話,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

「也好,手機給我。」杜仲伯向她攤手,蝶兒才想起來手機還扔在酒吧里,想回去取,想想又算了,轉頭看林帆,「你手機用一下。」

林帆忙拿出手機,獻寶似地捧給杜仲伯,杜仲伯接過去,十指迅速在鍵盤上輸了一串號碼,還給了林帆。

「謝謝先生,我會聯系你。」蝶兒又向她鞠了一躬,正好有車過來,她拉了林帆坐進車里。

看著那車駛遠,杜仲伯自嘲地笑︰「多久了,沒有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他打包票,那丫頭都沒記住他的名字。」

轉身走向停車場,一輛保時捷與他擦身而過,拉風地卷起他的衣襟。不用看車牌號他也知道這是誰的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你怎麼才走?」

不出所料,那頭 地掛斷了電話,他心情大好,在停車場爆笑起來。

上了車,蝶兒才想起林帆胳膊上的傷,讓司機順路找了家診所,處理了林帆的傷口,才又往回趕。

街上的車已經很少,這麼晚回來,但願別被發現才好。蝶兒靠在車上,有些疲憊,林帆看著她,有些怯怯地︰「對不起,雨箏,都是我連累了你。」

「說哪里話,我們是朋友。」蝶兒牽起個笑,安撫林帆。

「不過雨箏,你真的好厲害,你什麼時候學了功夫?我怎麼不知道?」

「這兩年在外面亂跑,認識了個武功高手,她說我在這方面有天資,就傳授給我一些功夫。不過拜師的事他不讓我說,連家里都不知道。所以林帆,你也別往外說。」蝶兒早知道林帆會有這一問,已經打好了月復稿。

「你這功夫太牛了,要不,今晚咱們就慘了。」林帆說著,情緒又有些低落,雨箏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拍拍她的手背。

林帆轉頭向她擠了個笑︰「雨箏,我是不很傻?」

「自己覺得值得就好。」蝶兒說的是心里話,如果暗戀是傻的,那前世的她不是當了十幾年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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