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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妹抖什麼的賽高!

滿身是汗的獨角獸,嘴里噴出白沫來,矯健的四蹄在泥坑里面跌跌撞撞。馬背上的騎手也是汗流浹背,不過他就不是因為疲勞,而是因為恐懼——因為他總是回頭看去,每次都發現月牙坦克就在自己身後十幾米的地方隆隆前進地追趕著,可是並不放槍打炮,也不超越他們,就是單純地追趕。

說起來這情景有點滑稽。白軍的哥薩克騎兵在坦克旅的追擊下奮力地逃跑,可是獨角獸的血肉之軀卻是怎樣也比不過鋼鐵履帶的腳力,不一會,他們就在泥濘的地面上吃足了苦頭,而紅軍的坦克卻好像絲毫沒有移動,就像他們一直是在一個跑步機上奔命一樣。

「吁!」

獨角獸終于發出一聲哀鳴,跪在了地上,任憑騎手怎麼催促也不起來了——它實在是跑不動了,只能對著西面偏斜的太陽,費力地昂起修長的脖頸,如同瀕死的天鵝一般,為自己唱響臨終的挽歌

作為彼得格勒「先驅」坦克旅的一部分,由崔科娃所統帥的步兵營在進攻中的確是受到了並不算輕的損失,不過騎兵和炮兵的傷亡則可以忽略不計,投入戰斗的32輛月牙坦克,除了2台因為機械故障拋錨之外,沒有一輛被摧毀,也沒有一輛受到小修以上的損傷——以這樣的代價換取的卻是粉碎敵人重兵集團,殲滅敵軍5000以上的顯赫戰果,的確讓西南方面軍司令部眼前一亮。

除此之外,由于臨時提拔的幾個軍政干部都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盡管瓦蓮娜要求交卸自己的代政委職責,托洛斯卡婭卻建議她繼續留任,而且要去掉代字,自己則專任坦克營的營長。雅科夫列娃也得到了肯定︰在戰後的嘉獎通報中,葉卡捷琳娜列舉了雅科夫列娃的戰績︰斃傷敵人7個,還壓制了一挺輕機槍,稱贊她「不但完成了本職工作,還以優異的表現為戰士們作出了榜樣,樹立了政工干部的良好形象」。而雅科夫列娃自己也就沒法繼續堅持說自己實際上被嚇得渾渾噩噩,根本不記得干了些什麼,只好說了些戒驕戒躁繼續努力的套話。

除了經驗之外,檢討和自我批評也不少︰葉卡捷琳娜保證以後要確保自身的安全,不會以身犯險,背後卻抱怨說又不是自己的錯(時辰︰那是我的錯了?)。相比之下,蔣玉成的工作更有實質性意義一些——「坦克騎兵」的戰術在實戰檢驗中受到了懷疑,于是步兵在進攻中下車的時機被提前了,實際上取消了步兵搭乘坦克沖鋒的作戰方法,只是讓坦克搭載步兵進入陣地而已。坦克騎兵的沖擊被坦克引導步兵進攻的保守戰術取代了。

除此之外,蔣玉成在听取了崔科娃的報告之後,也意識到自己過于忽視步兵的支援火力,他于是設計——或者說,借鑒地球的成例搞出來——了一整套迫擊炮方案,當然圖紙都是從系統里面兌換的。他把這些東西全都寄給了彼得格勒的革命軍事委員會,當然,現在自己不在彼得格勒,這些東西究竟能否順利投產就沒法保證了。

蔣玉成曾經設想過許多種與瓦蓮娜重逢的方式,主旨不外乎是重見愛侶的小姑娘如何喜極而泣,不能自己。不過實際情況卻出入不小——瓦蓮娜倒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是他自己擁抱對方的時候,兩只手不老實地從她的腰際往下模索過去。幸好在原形畢露之前。瓦蓮娜就主動地放開了他,然後伸開手介紹道︰

「蔣玉成同志,有件事必須跟你交代一下︰這位是蔣方鼎,以後我們就是他的監護人了

蔣玉成這才發現,一個身材消瘦,一臉嫌惡,面帶中二模樣的少年,正跟在瓦蓮娜的身後,對自己怒目而視,似乎在生什麼氣。

「呃,這個」蔣玉成一邊仔細地研究著那少年的相貌與自己是否有什麼相似之處,一邊開口問道,「呃精靈的小孩長得這麼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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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你可別跟別人說啊,」一個戰士煞有介事地對他的同伴咬著耳朵——說實話,他這樣做的效果可能有點成問題,因為他的同伴是個躺在病床上的傷兵,右邊的耳朵被繃帶包的嚴嚴實實的,「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淨在醫院里躺著,什麼新鮮事都撈不著。這事保準你感興趣」

「行行行行行行了吧你」也許是因為身上帶傷,又無所事事的緣故吧,他的小伙伴情緒不甚高漲,對他的賣的關子也並不買賬,「十有**又是編話哄我,我可是看出來了——打仗不適合我,等我好了我就回家種地去!什麼紅軍白軍的事情,再也不攙和了!」

「這話你說的就不對了——」雙耳完好的戰士嬉笑著開導他的小伙伴,「千萬別叫捷爾任斯卡婭政委听你說這話——啊,對,今天這個事,還就跟捷爾任斯卡婭政委有關

「她還能有什麼事?」帶傷的戰士頗為不屑,「不就是她那個相好的被雷劈死了又活過來了麼」

「不不不,不是這個事,不是這個事」對方故作神秘狀,「這可是旅部的文書親口告訴我的,說是啊茹科娃旅長似乎被那個「套中人」(這是戰士們對常穿一身黑衣的卡莫夫的戲稱)要挾了什麼」

「噗!!!!!!」

「嘿!你別不信啊!你不信你也別噴我一身啊!!」

「看,」

「看什麼啊?!」

「那,那那那那邊!」

病床上的戰士伸出一根包裹著繃帶的手指,他的小伙伴轉頭去,然後

「噗!!!!!!」

要說他們為什麼把嘴里的氣全都噴了出來,是因為一幅怎麼也不科學的情景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的頂頭上司,步兵營長崔科娃,剛剛從他們的床位走過,可是那是怎樣的一個崔科娃啊?她的頭上配著一個褶皺形狀的白色頭飾,身上穿的是滿是蕾絲邊的黑色連衣裙,外面還罩著白色的圍裙,裙擺是前所未見的短,腿上的長襪也是前所未見的長,而且還把大腿露出來了一段——換句話說,崔科娃穿的是一件按照地球宅男的惡趣味剪裁的妹抖裝。

「不不對啊」病床上的那位眼楮都直了,「我不光耳朵有病,難道眼楮也不好使了?」

「你要是眼楮不好使的話,」他的小伙伴也是呆若木雞,「那我也把床鋪好,躺在你旁邊好了」

崔科娃本人當然對這種羞恥的情景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可是她已經下決心要將旁人的目光視為無物——卡莫夫與三巨頭的約定,現在要生效了。今天早上,她剛起來,便發現一張字條擺在桌子上︰

「任務內容是,去探望剛剛恢復的亞歷山德洛娃雖然沒有署名,但是那種打字機式的筆跡,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寫得出來——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不僅要讓自己丟丑,還要讓這一切被最好的朋友看見?崔科娃不寒而栗起來

「尤里卡瓦西列維娜你的感覺怎麼樣了?」

崔科娃站在小音樂家的床前,實在害怕她出聲嘲笑自己,不過亞歷山德洛娃只是像往常那樣,用孩子闖了禍之後的告饒表情緩慢地說著︰

「我嘛燒已經退了,已經不咳嗽了——看東西是自由了不過,醫生說得有段時間不能唱歌,免得胸口傷惡化

「哦,是這樣」崔科娃心里遺憾的情感油然而生,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的處境——對于一個音樂家來說,不能引吭高歌是多麼的痛苦啊

「今天這身衣服,是專門為我穿的嗎?」

「啊,這個」崔科娃慌了。

「我很喜歡啊」亞歷山德洛娃溫和地笑著,「要是能夠一起演出的話要是還能夠的話,你能這樣穿就再好不過了」

崔科娃的嘴微微張開,然後又緊緊地抿了起來,「一定能夠的

「那就好啊米娜伊萬諾維婭,正好我寫了首新的曲子,你來試試填詞怎麼樣?護士不讓我寫東西,我是偷偷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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