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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死無對證
梔子沒明白 兒目光里的打量，只見她不語便以為她是默許了的，于是哭喪著臉眼淚就在眼楮里打轉，看著 兒的目光格外哀怨，就好似正有一只大野狼虎視眈眈地盯著 兒，只要她稍不留神那只大野狼就會把 兒給叼走，偏偏當事人卻絲毫也沒有察覺，愣是要往狼窩里沖似地。
「我的好公主，快收收你的善心吧。顏家是個什麼地界？這後院里有哪個女人是好相與的？顧夫人的手段您也是見識過了的，她當日發作我和橘絡用了不到平日里三成的狠毒，而顏妙音能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好端端地活下來還能凝聚出自己的勢力在這後院里和顏曉鳳還有顏靜形成鼎立之勢，哪里就會是一個泛泛之輩？」
想想那日 兒若是晚歸個一時三刻，梔子和橘絡便是要香消玉殞的。 兒只是回憶起那時一個人個丫頭皮開肉綻地模樣手心就會沁出一層薄汗來，何況是親身經歷過那樣一場苦難的當事人呢？
「我明白你對顏府里的女人心有余悸，這個顏妙音我也不是完全信任。畢竟這一切都來得太巧了，宓千姿的死陶月貞不能完全洗月兌嫌疑，但是歐瑞晴確實也不能說是絕對無辜。可宓千姿的那個表哥卻一口咬定凶手是陶月貞，這其中難保不是有人誘導的。而且我前腳才從陶月琴口中得知顏妙音的身份，她後腳就來向我和盤托出……雖然顏妙音說是看到了這個瓶子才知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繼而不敢再有隱瞞的，可這幾件事情串在一起也未免巧合得太完美了。若說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未嘗不可……」
听 兒如此說，梔子忙不迭地點頭隨和著︰「說的就是這個理。」
兒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發出叩叩叩的聲音，眉頭微微鎖著陷入了某種沉思。
「公主，即然您也覺得她是可疑的，那咱們就別管她了。」梔子見著 兒似乎並未打消要收留顏妙音的念頭，于是又苦苦哀求著。
「靈樞。」 兒並未去回答梔子的話，反是在桌上輕輕一拍，把守在門口的靈樞喚了進來。「當年母親住在顏府的時候，夜貓已經成立了麼？」
「嚴格說起來，夜貓是在公主嫁入岑府之後才正式成立的。不過夜貓的成員卻是從公主還在甘果時便慢慢聚攏了。公主住在顏府的時候，初代的夜貓成員基本上已經都在公主身邊了。」
「那當時陪母親住在顏家的，可是夜貓的成員？」
「是，當年陪在公主身邊的是山柰。」
「她現在人在何處？」山柰這個人不止是之前在岑家舊邸時沒有見過，便是連听也從未听人提起過， 兒不禁奇怪，按說若是母親貼身的人，不應該這樣一文不名才對。
「她……」靈樞的眸光微微變得黯淡，嘆了一口氣之後才又道︰「已經死了。」
「恩？」看著靈樞的臉色，這個山柰的死恐怕是不簡單的「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