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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御前對質
「我是不是亂說，你叫那個靈樞出來當面對質一問便知。」這話雖是對著 兒說的，可最後一字落下之後，宓夫人卻是轉頭看向了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吩咐道︰「傳靈樞上殿。」
不是叫，不是喧，更不是請，而是傳……一字之別，天差地遠。 兒的心頭隨著皇上這一字落下來而不由地一顫。
靈樞本就站在門口，里邊的對話她也是听得清清楚的。見著皇上傳話，便由側門而入，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地上向皇上行禮。皇上並不喚她起身，靈樞便只得在宓千姿的尸體旁邊跪著回話。
「靈樞，剛才我們在廂房里玩鬧的時候你在哪里？」不等別人開口， 兒率先發問。畢竟問題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就省了別人設下語言全套去設計靈樞。
靈樞自然是能明白 兒的心思，尤其她眉眼之間全是關切更是讓靈樞心頭一暖。于是對著 兒微微一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然後才緩緩地開口道︰「公主和眾位小姐在廂房的時候，奴婢正在茶房煮茶，並未離開過。」
「可有人看見了？」一听說是煮茶， 兒心頭就一陣涼意。
果然，靈樞輕輕搖搖頭道︰「為了安全起見，公主的茶飲都是由奴婢一人打點，從不準旁人插手。所以當時茶房里並無他人可以證明。」
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本是靈樞和素問特別小心，怕別人在 兒的吃喝用度里邊動手腳，所以 兒每一樣的東西都是特定一個夜貓的成員在處理，外人別說是插手，就是看也不給看的。本是保護的意思，現下卻成了漏洞，讓靈樞平白多了三分被懷疑的因素。
「當然沒人能夠證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在茶房煮茶，而是在御花園里殺了我的姿兒！」宓夫人咬牙切齒地指證著，就好似是親眼看見了靈樞將宓千姿溺死在了湖里一樣。
不過靈樞不同 兒溫婉善良，在追隨雪凝公主之前她幾乎見遍了這個世界上的黑暗。而跟著雪凝公主以後，她又體驗遍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所以，對于企圖傷害公主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的姑息。就算你本身是受害者，也絕喚不起她的任何一絲憐憫。
「我雖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可宓夫人也沒有我就是凶手的證據吧？憑什麼就能斷定了我的罪過呢？」靈樞微微側目，輕蔑地一笑帶了無盡的諷刺，雖然是跪在地上可氣勢卻半點不輸，甚至還有一絲壓過了宓夫人的架勢。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姿兒根本沒有得罪過人，唯一的錯處就是說了一句逾越的話……」
「呵，若是說了一句頂撞公主的話我便要殺人，那歐小姐怎麼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靈樞並不去重復歐瑞晴說過什麼，不過在場的人即然知道宓千姿說的那句「可惜了剛吃過東西，不然真該讓公主再露一手，也讓咱們嘗嘗味道。」就斷然不會不知道歐瑞晴的那句「二皇子待公主真好啊，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才是一對呢。」，若是宓千姿的那句話值得靈樞要了她的命，那歐瑞晴的這一句只怕要動輒顏家所有的勢力將敏侯府血洗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