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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那張御醫跪著說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太子妃娘娘她……有小產跡象!」

「孩子多大了?」赫連毅沉著聲音問道,然而愣誰都听得出,此刻赫連毅的語氣是有多麼的難受。

「一個多月了……」

他的話音剛落,傾落就忽的坐了起來。雙手開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小月復,「野種,我不要你這個野種!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看著如此的花傾落,赫連毅的臉色,陰沉的愈發的厲害……

忽的,他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抓住傾落的雙手,控制在她的身體兩側。「傾兒,原來,那次我真的擁有你了,對不對?」說著,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

猶記得,那一日他們路過蒲城,滿地黃花開的正艷。她看著那一叢叢的菊花說道,「待到秋來九月八,吾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京都,滿城盡帶黃金甲。」

那天夜里,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飲酒,喝道最後,還破天荒的邀他共飲。

「赫連毅,像你這種永遠活的高高在上的人,知道什麼是吃苦嗎?知道算計一個人又多累嗎?這普天之下,又會有哪個女人願意在算計中度過自己的一生?又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將自己的將來賭在一世的顛沛流離中?沒有人會願意的!可惜,事與願違,終究,不過只是想想而已,不過說說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滿臉的淚漬好像沒有盡頭一般,永遠都流不干。他想伸手替她擦去,卻依舊被她無情的揮開。然而,她將酒瓶豪邁的遞到他的面前。

「赫連毅,來,我們喝酒。今日,不醉不歸!便讓我,徹徹底底的醉一場吧!沒有爹,沒有娘,沒有阿正,沒有辰翰,沒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放下的醉一場!」語畢,她仰頭又開始猛灌。

他被她的舉動激到,一時沒忍住也是拿起酒瓶猛灌。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只記得待醒來之時,她坐在離自己有些遠的地方,有些衣衫不整,發髻凌亂。而自己,未著絲縷,腦海中恍惚記得自己昨晚上進入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可是,她卻抵死不認,甚至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呵斥道。「閉嘴,我跟你沒有半點的關系。什麼感覺,那不過是你昨晚上自己做的一場春夢!」

春夢?呵……那如今又該作何解釋?她的月復中,此刻懷的,不正是他的骨肉嗎?想到這里,赫連毅的眼神迸射出一絲欣喜。

他和她的孩子,該是怎樣的聰穎呢?一想到十月後,那肚子里可能出現的孩子,他就開心的無以附加。

看著赫連毅如此欣喜的樣子,傾落冷冷一笑,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開心什麼?他馬上就會死的,馬上就要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她是我人生的污點,而我絕對不會允許這個污點毀了我的一切!」

「你……」

「我什麼?呵……赫連毅,我恨你都來不及,我怎麼會為你生孩子?我恨不得你跟這個孩子一樣,馬上死掉!」傾落說著,眼里迸射出的怒意,幾乎要將人凌遲好幾遍。

然而,她的臉色因為她情緒的波動,越發的慘白。讓原本準備發火的赫連毅死命的忍住。只得將一腔的怒火轉發在張御醫的身上。

「快給本太子好好的診治太子妃!若是她和月復中的孩子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你們知道結果的!」說著,他斜斜的一挑嘴角,眼底的嗜血,嚇得張御醫趕忙替傾落診治。

然而,此時的傾落極度的不配合。任何人靠近她,都會被她無情的揮開,打開……嚇得張御醫和藥童醫女們都不敢靠近。

赫連毅無法,他從武鳳的手中搶過辰翰,旋即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陰沉著張臉說道。「花傾落,若是你不肯生下這個孩子,我便親手掐死他!」說著,他伸手掐著辰翰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傾落毫不猶豫的拔下自己發髻上的簪子,朝赫連毅射去。由于她今日實在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更何況,此刻她小月復痛的著實的厲害,手中已沒有幾分力道。射出的簪子在半空中直直的掉了下來,有些無力的落在地上。

「赫連毅!」她整個人伏在床畔邊,恨恨的喊到,「若是你傷辰翰一絲一毫,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不會這整個太子府的人好過!」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他反而忽然松了一口氣。她越是生氣,無非是讓他愈發的相信她月復中的孩子,確實是他的!

赫連毅抬頭看了眼辰翰,隨即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回懷中。對著花傾落說道。

「傾兒,近日辰翰便隨我一起住。待你生下孩子之時,辰翰便會回到你身邊。」說著,他微微一笑,然而,那笑看在傾落的眼里,卻著實的刺眼。

「赫連毅,你是想拿辰翰來威脅我麼?呵……若是辰翰不在我身邊,我現在就弄死這個孩子。你知道的,我要一個人死,有的是辦法!」邊說著,她的指尖已經緩緩的在肚子上繞圈,看的赫連毅眼神一凜。

沒錯,若是她真心要一個人死,有的是辦法。第一次,赫連毅覺得無力。面對花傾落這個女人,他似乎永遠都不是站在絕對的優勢那一面。

「傾兒……」終于,他的聲音還是軟了下去。

「讓張御醫為你診治可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便將辰翰留在你身邊。」說著,赫連毅逗了逗懷中的辰翰。

而辰翰則是拼命的將身子往傾落方向拱,嘴里還叫著,「娘,娘……」

傾落看了眼辰翰,再看了眼赫連毅,最終忿忿的說道,「赫連毅,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語畢,她緩緩的躺了下去,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等待御醫的診治。

張御醫見狀,看了眼赫連毅。接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後,張御醫便領著醫女往花傾落方向走去。

在經過一系列的醫治之後,張御醫終于抹了把額頭上密密的細汗說道。「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月復中的孩子總算是保住了。可是……這些日子,萬不可再讓太子妃娘娘受刺激。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赫連毅點了點頭,隨即示意他們都退下。

而他,則是走到床畔邊,柔著聲音說道,「你好好的歇息,等等我命人給你炖碗雞湯過來。」

傾落斜了他一眼,只是冷冷的說道。「我的辰翰呢?若是看不到辰翰,我絕對不會吃任何東西!」

「辰翰在外邊玩,你先休息一下,等雞湯做好了,我便命人將辰翰帶進來陪著你,可好?」語畢,他看著傾落極度不信任的眼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花傾落,我赫連毅何時這般的嘆過氣!這普天之下,有誰能值得我發出這一聲嘆息。可偏偏,你這般的女人,卻讓我著了魔般的為你痴迷。」說著,他有些自嘲的笑笑,隨即對著傾落說道。

「你放心,我既然允了你,便會說話算話!你先休息一會兒。」說著,他細心的替她掖被子。然而,卻被傾落嫌棄的避開。她整個人往里一躲,背對著他道。

「你出去,你在的話,我睡不著。」

「你……」赫連毅霍的站起來,然而,所有的怒氣,在她倏然的一瞥下,最終如煙雲般消散。

「你好好休息吧!」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以至于,他並沒有看到,傾落眼底的那絲嘲諷與得意。

這一覺,她睡的有些久,待她醒來之時已經日落西山了。由于御醫有交代,近幾日她不能下床,所以醒來之後,傾落也只是坐在床上和辰翰玩耍。

而那一日,武鳳把辰翰報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辰翰有些不對勁。直到武鳳出去之後,辰翰才趴在她的肩頭叫到,「爹,爹……」

爹?辰翰只會叫阿正爹?難道,他來太子府了?想到了這種可能,傾落渾身一凜。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可是,他這般做不覺得太過冒險了麼?更何況,如今,她只覺得武鳳都不正常,在這太子府中,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神思正在飄飛之際,傾落察覺到辰翰一個勁的再自己的懷里拿什麼東西。她一時好奇,手伸進去,觸及到的是一張紙。拿出來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小字。

「真鳳已救,假鳳如何?」看著那短短的八個字,傾落忍不住一笑。還好,武鳳沒事。而如今,她首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假武鳳!呵……敢冒充她的武鳳,她到底還是女敕了點,即便是學武鳳學的再向又如何?可惜啊,卻連武鳳當初在寨中的名字叫冬花這事兒都不知道。單單這一點,便已經構成了天大的馬腳。

看著那紙,她取了藏在床邊的火折子,點燃,隨即丟到了床底,任它們燃燒成了灰燼。

「辰翰,我們等等跟鳳姨做個游戲,可好?」傾落捧著辰翰的雙頰,笑著說道。小家伙聞言開心的笑著,嘴巴里還發出嗚嗚的叫聲。

門外,那武鳳端著雞湯緩步進來,她從沒想過,假扮武鳳,會給她帶來那般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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