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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果然如皇甫正所說,東都國的太子赫連毅在葉凡的陪伴下來到了西琴的皇宮。正式和皇甫正見面。

今日他身穿一身繡著蟒紋的黑色錦緞長袍,寬大的袖子上,有金線繡得流雲圖案若隱若現。他手執一把白玉為扇骨的黑面緞扇,扇子上是一副白骨生花的圖畫。

他整個人都透著一抹詭異,白淨的幾乎有些蒼白的臉頰上,那抹笑容從不曾淡去。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男子。只覺得,這西琴的天下,似乎要因為這個男子的到來,而變得不平安了。

尤其是他身後的那四個男子,每個人都只露出一雙眼楮,其余的部位都被黑布包的嚴嚴實實。這四個男子目不斜視,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赫連毅的身後。

大家看著,愈發的不安起來。他們都知道,這赫連毅是東都國雷帝最愛的兒子!一出生就被雷帝封了太子,而且,據說這太子三歲能文,四歲能武,五歲便知曉玄幻之術。這四國對于赫連毅的傳聞一直都很神奇,而他身後的四煞也是四國中的一個傳奇。

據說,這四煞十八般武藝樣樣皆會。根據他們最擅長的武功分別為︰最善用毒的毒煞。行蹤如鬼魅一般的鬼煞。看上去半死不活,實則是深藏不露的隱煞。以及時男時女的謎煞!

四煞基本上是不會離開赫連毅半步的,所以,大家只知道四煞的武功是何等的高深。卻不知道,這赫連毅的武功到底算哪一等。

赫連毅環顧了一圈眾人那看似吃驚的表情,他有些無謂的輕搖扇子,轉而看向龍位上的皇甫正。

坐在主位上的皇甫正,倒是一臉的淡然。看著殿下的赫連毅,他微微一笑說道。「張德,賜座。」

「諾!」候在一邊的張德恭敬的應道,他立刻對旁邊的小太監試了一個眼色。那兩個小太監便一點頭,立刻搬了一把椅子上來,放在赫連毅的身後。

「多謝西琴帝了,對了,至于我們葉大人向皇上提的那件事,皇上可是可以給我答復了?我可是急著呢。」說著,他邪魅的一笑,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左手。聲音不大,卻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直直的敲進眾人的心頭。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赫連毅口中所謂葉凡提出的那件事,就是兩國聯姻的事情。原本兩個聯姻也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偏偏,對方看中的對象,竟然是他們的一國之母……花傾落!

這般的要求,分明就是東都國對西琴國*果的挑釁!他們怎能答應?!

一時間,大殿之上討論開了。

「荒唐,真是荒唐!這東都國分明就是不把我們西琴放在眼里!居然對我們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是說啊,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東都國的太子竟然想將我們的皇後作為他的太子妃!呵……可笑啊可笑。莫不是那東都的女人都死絕了,他著實找不到女人來當太子妃了麼?」

「哈哈哈……說不定就是如此呢!」

「……」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的好不快活。而看向赫連毅的眼神,也有方才的恐慌變成了嘲諷。

面對周圍的冷嘲熱諷,赫連毅始終一臉的平靜。他一直維持著那個動作,用扇子一下一下輕敲著自己的左手。

而他身後的四煞以及站在他身邊的葉凡,始終一動不動。

對于赫連毅,他的屬下,宮中上上下下的人,甚至于整個東都國都是絕對的服從。只要他說往西,沒有一個人會往東。只要他不開口吩咐,那些人即便是看著天塌下來,也絕對不會移動一步!

龍位上,皇甫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下面的赫連毅。隨即,他又將視線紛紛落在了他身後的四煞身上。這四煞,對于赫連毅來說是四道護身符。可是對于很多人而言,卻是催命符!

至于他身邊的那個葉凡,在四國只見是這般形容他的……笑里藏刀!有時,他笑的越是開心,便意味著你越是危險。因為,很有可能他的笑容後面,便是絕對的狠手。

他思忖了片刻,隨即說道。「太子便不要開玩笑了。這四國之間,向來可謂是沒有什麼過多的秘密。你給的畫像上的人,你該知道,她並不屬于你!」

「呵……這世間,哪有什麼屬不屬于的。只要我想要,我便會循著機會得手。呵……知道防不慎防那幾個字怎麼寫麼?!」赫連毅有些壞笑著說道。

確實,誰都知道這赫連毅最喜歡的便是搶人家的東西。人家越是不給,他就越是要去得到。

葉凡看了眼赫連毅,旋即想到當初赫連毅還只有七歲時的一件事情。

那時,皇上最寵的便是芙妃。幾乎將所有的好東西都往芙妃宮里搬,原本受寵的太子殿下以及皇後娘娘,都漸漸的被皇上冷落了下來。尤其是當芙妃有了身孕之後,皇上在芙妃身上花的心思也就越來越大。

平素里,由于太子殿下和芙妃也沒什麼過多的接觸。所以,兩人也稱得上是一直相安無事。卻偏偏,有一日芙妃來御花園賞景。她看到了御花園中那株盛開的十八羅漢,當即一陣欣喜,便摘下了兩朵牡丹花。

而這一幕,恰好被他們的太子殿下看到了。當即,他氣的上前理論。可是,芙妃由于一直受皇上寵愛,更何況,她月復中還懷著龍種。所以,她整個說話的語氣就顯得很高傲,甚至于在和太子殿下進行爭論的時候,她一惱怒,直接氣的一巴掌揮向了太子殿下。

那個時候太子殿下還小,根本受不住芙妃的那一巴掌。所以,當時他很狼狽的摔進了花叢。而皇後當初細心種的那株十八羅漢,最終被折落的橫七豎八。

也就是那個時候,太子的心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狠。芙妃後來生下了一個女兒,卻最終,在太子的手下沒多久便夭折了。

他始終記得,那個時候,太子走到他身邊說道。「葉凡,我殺了她!我真的殺了她!」

是,他不但殺了芙妃的女兒,還殺了芙妃。將他們兩個做成了人彘,甚至于還讓人割斷了她們的舌頭,即便是她們有機會遇到皇上伸冤,也終究是開不了口了。

而對于皇帝而言,這般的芙妃便再無所用。所謂的徹查,也不過不了了之……

听到赫連毅如此囂張的話語,那些大臣又熱血沸騰的說開了。

「真是荒唐!實在是荒唐!這東都國,分明就是一個蠻夷之幫!」

「就是就是,什麼道理都不懂!一個太子,做到這般,與痞子又有什麼區別?!」

此人的話音剛落,赫連毅便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他。嚇得他,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時間,朝中百官頓時愣住,隨即回過神紛紛唾棄這個通過自己父親才有如此地位的吏部侍郎!

「哦?這普天之下,還沒人敢說本太子是痞子呢?」他的聲音其實低沉的很好听,卻偏偏由于他陰陽怪氣的語調,一句話听起來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那人剛抬起頭,便看到赫連毅如一陣疾風似的來到他的面前,俯視著他!

「不不不……我,我,我是亂說,亂說的!」那吏部侍郎看著赫連毅這般的氣勢,早已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整個人跪在那里瑟瑟發抖!

一時間,眾人紛紛用厭惡以及嫌棄的眼神看著那吏部侍郎。只是,沒人敢將視線看向赫連毅。只覺得,眼前這個東都國的太子殿下,確實與他們的王不同。

他們的皇上背地里處置起人來半點都不留情。可是表面上始終是一副溫和的樣子。讓人著實沒有半點的防備。

「夠了!莫要讓東都國的太子殿下笑話了去。這都說,說多錯,不說不錯。」語畢,他沉著張臉有些氣憤的說道。

旋即,他緩緩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看著赫連毅說道。「兩國聯姻,本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這誠意著實不夠!若是你再如此下去,那麼,想來是沒有可能了!」說著,他猛的一揮衣袖,面對著眾人說道。

聞言,赫連毅一如方才般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著一種讓人很不安的感覺。他收起自己的扇子。隨即拿在手里輕輕的搖著。

沒有可能?呵……他赫連毅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又不可能變成可能。更何況,昨晚上花傾落的表現很是讓他滿意呢。這般有腦子的女人,才是他赫連毅想要的!

他太子宮中如今的那些女人,確實不怎麼樣。有貌舞才,有才無貌,可是那才卻也不見得有多厲害的才氣!

而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看到了花傾落的畫像。更何況,如今這四國之間傳論最多的便是,西琴國的皇後聰慧過人,心機深沉。

她幫助如今的皇帝一步一步走上如今九五之尊的位置,將堵在他前面的壞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除去。她的那些英雄事跡,在各大茶館里可是被很多說書人講述的。

「那好,我們便來看看,到底可不可能呢?」語畢,赫連毅忽的一笑,那微眯的丹鳳眼里,滿滿都是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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