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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驚現魔蹤

山野間,寂靜無聲,寧無霜已經離去多時,青石上,暗香依舊,周林舉目四望,心中滿是喜悅。

破空聲傳來,身著綠衫的秦洞主閃出,周林忙躬身道,「前輩,在下遵循師命,已來赴二十年之約。」

秦洞主深深望向周林,揮手布下隔音罩,輕輕笑道,「周興封還算守信,二十年過去,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家師曾道,多虧前輩當年所送珍品,方有在下今日成就,請前輩受周林一拜。」

秦洞主未拒絕,笑吟吟的受了周林大禮,開口道,「原本便是為你準備,無須放在心上,今日所見少女感覺如何?」

「很美,」周林澀然道,「只是前輩的吩咐便是見這位姑娘麼?」

「我想讓你娶她,你可願意?」秦洞主之語一時讓周林愣住。

「家師命在下听從前輩安排,在下自無不從,只是听霜兒姑娘說她乃九陰絕脈,無從修真,這仙凡殊途,不知前輩為何如此安排?」周林不解道。

秦洞主笑笑,手中已多出一冊皮卷,「只需讓她死心塌地的戀上你,時機成熟,將這本‘陰陽逆轉乾坤心法’拿出,私下讓她修習,待功法練成,便是你倆成親時。」

周林接過書卷,更是疑惑,「前輩,既然霜兒無法修真,這‘陰陽逆轉乾坤心法’如何能修習?」

「此心法並非道法,只有九陰絕脈之人方可修習,練成後也與凡人無異,我也是從一古籍中得知,千辛萬苦才尋到此心法。」秦洞主看出周林還是不明,擺手繼續道,「成親之日,若霜兒自願運轉心法,她那九陰之體反能助你修為大成,突破元嬰也不在話下。」

周林驚呆,半晌方道,「此種奪天心法,豈非是魔道?霜兒姑娘是否性命難保?」

「世間何分道,魔,我只願你早日升仙,」秦洞主不以為然,「霜兒性命本超不過三十載,成全你有什麼不好,此事切切保密,定要霜兒無法察覺,成親時自願運轉功法,心法未成前,萬不可讓她破身!」

周林恐懼的望向秦洞主,再三猶豫,「如此施為,在下做不到。」

秦洞主大怒,恨聲道,「迂腐!霜兒本是魔教寧老魔的掌上明珠,你如此做不過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周林暗暗動搖,躊躇道,「此事還得問過家師,在下實在不敢決斷。」

「你無須去問周興封,出山前他既已叮囑你一切听我吩咐,你難道此時便忘記?」秦洞主歷聲道,「此事決不可讓人知道,如何決斷,你自己拿主意便是。」身影忽轉,瞬間消失。

「前輩,」周林叫出後見神秘女子已消失無影,心中煩躁,獨自站在原處再三猶豫。

李健默默回到鑄劍門駐地,臨時的軟篷中,萍兒正焦急踱步,見李健終于回來,松一口氣,喜道,「師兄去了何處,害萍兒擔心不已。」

李健沮喪的望望萍兒,擺擺手自去一旁打坐。

萍兒想起鎮上情景,臉上多了變化,輕聲問,「可是去見那位妹妹?」

李健無奈點頭。

「她不願意?」萍兒輕咬貝齒,心中一陣竊喜。

李健再點頭,不耐煩道,「此事以後休提,便當我從未遇見她。」

「嗯。」萍兒乖巧點頭,藏住心中喜悅,「不知月茹姐姐希望如何,我今日在駐地遇見兩位同是平陽鎮之人,據說姓鐘,那鐘家小子已連勝十四場,被鑄劍門提前錄取。」

李健想想,平陽鎮鐘家,莫非是鐘文秀上人?「你可知他們現安置在何處?我去見見。」

萍兒點頭,領著李健向駐地左方行去。

「此處可是越州平陽鎮鐘家?在下李元濟前來拜訪。」李健在軟篷外問道。

錦簾閃動,果然是鐘文秀走出,身後跟著一位少年。

「文秀上人,獸潮一別,不曾想在雲台又能相見,在下有禮了。」

鐘文秀認出李健,看他腰掛鑄劍門身份牌,猶疑道,「原來真是李道友,幸會,不知李道友竟是鑄劍門之人,失敬。」

李健苦笑搖頭,「文秀上人誤會,在下師門原出于鑄劍門一脈,在此不過是做客。」

鐘文秀恍然,自家佷子有幸被提前收錄,李健既然和鑄劍門有淵源,以後說不定也能幫扶一二,再三客氣道,「李道友深藏不露,越州好大的名聲只是此處無人知曉而已,不知李道友在此處做客多久?」

「在下是陪韓家的月茹姑娘大比而來,听聞鐘家有人提前錄取,特來恭賀,雲台盛事後,在下還得前往鑄劍門盤恆,一時無法返回越州了。」李健笑道。

「原來如此,想那月茹姑娘實力不弱,近日必有喜訊,道友不必擔心。」鐘文秀接道,「這便是在下佷兒,鐘濤,年方十五,與劍特別投緣,僥幸贏下數場,倒是不負家族期望。」

李健向鐘家小子望去,點頭笑道,「果然不凡,在下來時匆忙,也不曾備下禮物,些許靈石,暫且做為心意,且勿推辭。」李健掏出三斤中品靈石硬塞過去,唬的鐘濤連連拒絕。

鐘文秀見李健出手大方,更是感激,笑笑讓佷兒收下禮物,再三感謝。

臨時搭就的軟篷狹小,幾人便在帳前敘話,說起獸潮之日死難修士,不免唏噓。鐘文秀告知最後一日拼著重傷一位真人,才將一只獸王斬殺,獸潮之圍方解。

幾人聊了許久,李健方才告辭,心中酸澀苦痛稍稍平復。

十日大比轉瞬即過,韓月茹十一勝九負,通告之日,終于得償所願被飄渺宮選上,李健自是欣喜。鐘文秀得到消息也來恭賀,送了月茹不少禮物,李健請文秀上人回轉時將消息帶給韓家,自己便不用再另外求人傳遞消息。報喜之事,鐘文秀自是應下,選中修士一日話別後便要歸入各派學習規矩禮儀,韓月茹與李健等人依依惜別,山中修士陸續回返,鐘文秀拜托李健若有機會照顧些佷兒,也踏上回程。

「許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年再會,此是五斤上品靈石,切勿推辭,有緣再敘。」李健知許霆靈石不足,強行將靈石塞入,許霆卻不過好意,笑著收入儲物袋中。兩人相視而笑,揮手拜別。

鑄劍門此次張真人帶隊,兩位金丹宗師,五名上人跟隨,門內煉氣弟子來了五十,主要為弟子增長見識,如今又收了二十五名弟子,加上李健、萍兒接近百人。雲台大比挑出的新晉弟子都是直接歸入內門,嶄新的月白色道裝換上,正喜滋滋的听執法宗師宣講規矩,到了墨州宗門,便要舉行正式收徒典禮。

不緊不慢的過去三日,張真人布下號令,鑄劍門中人最後走出山中。去往豐城還有六百里,眾人將從那傳送墨州,李健望著漸漸遠去的雲台山,心中某種莫名的失落越發沉重,「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李健默默念道,輕嘆一聲,轉頭蕭索而去。

回程多了許多熱鬧,新晉弟子開心,老弟子更是談起比試中出彩的過程,喧囂不斷。走出兩日,隊伍前方開路的兩名上人突然慘呼飛起,一道蒙著全身的人影飛快閃來,擋在道旁的數名弟子未及反應,已是被神秘人幾掌拍的氣絕而亡。

神秘人直飛向李健,真氣刺耳呼嘯,已將李健牢牢鎖定。執法宗師狂喝一聲,迎著神秘人飛劍齊出,法寶未及近身,神秘人雙掌一圈,飛劍已被制住,一震而斷。執法宗師狂吐鮮血,神秘人已經跟上,一掌將胸骨拍碎。

「全部退開!」張真人臉色劇變,看對方出手,顯然有意遮掩真實功法,僅憑雙掌便瞬間屠滅宗師,自己此番怕是性命堪憂,自丹田召出飛劍,咬牙撲向神秘人。

李健震驚不已,眼見神秘人撲來,根本躲閃不及,神秘人卻不曾拍下,瞬間加速抓向李健。張真人飛劍趕至,神秘人毫無所懼,身影再閃,一腳踢飛飛劍,單掌揚起,憑空揮向張真人。兩人交手三招,張真人被一掌擊在背上,吐血狂退。

李健剛才趁機飛逃,再回頭,神秘人已是追近,身周都是手影,李健避無可避,眼看要被擒住。

刺耳的破空聲傳來,五枚黑色物品向神秘人擊去,神秘人揮手去擋,連聲巨震被擊退,神秘人痛哼一聲,李健終于躲開,耳中听到卻是女聲。

神秘女人恨極,不管不顧撲來,道旁黑色暗器再次飛出,緊跟著又躍出一蒙住全身之人。

兩個神秘人瞬間對攻數招,張真人看出端倪,暫時壓住傷勢喝道,「陳岳,速帶李健趕往宗門,其他人各自散開,豐城傳送陣集合。」

僅剩的陳岳宗師應聲而出,一手攬住李健,沖天而起,急急向豐城飛去。

神秘女人發急欲追,卻被對方攔下。

「小姑娘,跟我走。」張真人迅速拾起地上一枚暗器,拉住萍兒,剩余眾人慌忙跟上,放開腳步直奔豐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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