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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旭日初升

那一戰之後過了很久,李健怎麼也無法捕捉住當時那種渾然忘我的感覺,幻陣的一部分被李健想通後,已經可以在氣海中模仿出來,李健的速度增加許多,劍法更上一層樓,但是離那天力抗練氣五層功力的表現還有一段距離。他努力回憶當日的情景,想要找出哪里不同。

「小師弟,在麼?」元通的聲音傳來,幾天前元通終于進階到練氣十二層,離築基已經不遠了。

「二師兄來了。」李健招呼著,「有事麼?」

「我听元慶細細說了那天的事情,我想我知道你的問題。」元通直接道。

「真的,太謝謝你了。」李健狂喜,「你不會也要和我比拼一場吧,我再跟三師兄比劍時怎麼都找不到那天的感覺。」

「你跟我來。」元通走出去,李健連忙跟上。

出了山谷,元通運轉真氣加快速度,李健使用那日悟到的身法,氣海內能量快速模仿幻陣靈氣運行的軌跡,拼命跟在元通身後。元通回頭望去,再次將速度提高一些。李健想知道元通的辦法,咬牙堅持奔跑。

兩人前後跑到嗜甲獸出沒的地方,元通停下,「我會去引一頭嗜甲獸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我不會管你。」

「二師兄,太危險了吧。」李健十分擔心。

「二師兄,你真引來了一頭?」

「二師兄,救命啊,我搞不定的!」

「二師兄,我沒帶劍啊!」

「接著!」元通終于肯說話了。

「二師兄,這是那柄斷了的重劍啊?」

「反正你砍不動嗜甲獸的甲殼,用什麼劍都一樣。」

李健怒了,太瞧不起人了,「我砍!」李健飛身揮劍擺出用刀的架勢,一劍斬在嗜甲獸尾巴上,「好吧,確實砍不動。」嗜甲獸吃疼,回身狠狠一口咬來,李健險險避過,回頭一看,「二師兄,你不能走啊!真的會出人命的!」

原本李健以為元通會在一邊看著,以他現在練氣十二層的修為,對付只相當于練氣六層的嗜甲獸,絕不會讓李健發生危險,可元通真走,一句話都不說就閃人。李健心慌了,步法更亂,連續幾次差點被咬上,李健的冷汗冒了出來,這可不是師兄切磋,真會要命的。

跑吧,李健催動能量氣旋,返身飛出,卻看見嗜甲獸飛撲向前,已經把路堵住,李健再換方向,同樣被截下。嗜甲獸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緊緊盯著李健尋找機會撲上來撕咬。

練氣六層的妖獸,跑不過的。李健逐漸平靜下來,拼一下,不然自己永遠不敢面對妖獸。寧心,靜氣,李健眼中只有那恐怖的大嘴,避開,再避開,李健在嗜甲獸的嘴邊飛舞,不停的躲避,速度一提再提。一人一獸在亂石土堆中圍圈追逐,遠處一塊隆起的大石後,元通正偷望著前方,手中的飛劍真氣激蕩,時刻準備在嗜甲獸咬上李建時用劍氣一刀兩段。

李健不知道自己躲了多久,他現在決不在一處停留半秒鐘,忽東忽西,沒想到嗜甲獸發狂了,速度突然加快,張開的大嘴咬向了李健,那寒光凜凜的牙齒閃著死亡的光。元通躍出大石,揮手就要發出劍氣,卻看見數個李健,跳躍的,奔跑的,揮劍的,一瞬間閃過嗜甲獸,重又在嗜甲獸身後顯出來,依舊是一人。元通笑了,能把幻影玩成這樣,李健已經找到想要的,嗜甲獸再也不可能咬上他,元通干脆收了法劍,坐在原地調息吐納起來。

李健再次找到那種感覺,天地無我,我在任意天地中,意念流轉,身體化雲飄曳,如影如煙。嗜甲獸就象追著一片落葉玩耍的小狗,每次貼近,都見葉隨風起,徒勞的奔跑。李健閉上雙眼,用神識觀察周圍,上次進入的時間太短,轉眼就被元慶的劍氣掃中,這次李健感覺到,原本隱藏在氣海的部分幻陣排列飄在身外,將李健包裹,那股特殊能量形成脈絡,空氣中活躍的五行靈氣不斷填補其中,一舉手,一投足,五行靈氣便化為雲煙,讓李健的速度快的驚人,在空氣中拉出停頓的虛影。終于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越來越熟悉能量的運用,現在不是躲避,而是在逗著嗜甲獸玩。

李健悠閑下來,分出心思看去,元通正在一處大石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二師兄你躲在那啊?」李健大笑,卻見元通臉色大變,「快躲!」元通揮手拿出法劍向李健身後擊去。

李健側身,騰躍,才發現自己掉出了那種境界,急切間一個懶驢打滾,狼狽萬分的滾走,上劇痛萬分,一塊肉被直接撕去,李健淒慘的大叫,嗜甲獸叼著肉的頭滾落在李健眼前。

五個月後,李健帶著七只雙面蛙在一片沼澤前飛奔,抽空回首用半截斷劍猛擊蛙身,雙面蛙「呱呱」的亂叫,一通冰彈砸過來,李健飄然退開。「五師姐,那只留給你了。」李健帶著被重劍敲打激怒的六只妖獸繞開,元靈答應一聲,揮劍攔住最後那只。

雙面蛙只相當練氣四層修士的水平,但會冰彈和毒液噴濺,喜歡群居,跳躍速度非常快,師兄們以前都不願招惹。元靈一直停留在練氣五層,單挑一只還是沒有問題的。李健躲避著雙面蛙的冰彈和毒液,奇異能量只能以自循環的陣法形態移出體外,匯聚五行靈氣運轉,李健無論怎樣都不能灌注在劍里形成殺傷,瀟灑自如的躲避身法,確毫無攻擊力,這真是最大的遺憾。李健在這里鍛煉,讓自己躲避的更加靈巧,同時消耗能量,再回去補充電流,這種修煉方式讓師兄們羨慕的直流口水。

正午時分,七只雙面蛙都被元靈斬與劍下,李健的能量也將消耗完畢。元靈挖出四枚魔核,雙面蛙身上有毒,肉不能食,皮囊也沒什麼用處,干脆扔在地上。元靈抬起頭,望望遠處群山,元通宰殺這些妖獸已經沒有意義,自去尋那接近假丹修為的妖獸磨練。

「師姐,還看呢?看不見的。」李健走過來笑嘻嘻地說。

「胡說什麼呢,我看天色呢。」元靈裝作不在意。

「我說什麼了?是你心虛吧。」李健繼續道。

「你,就你胡說••••••,」元靈扭頭往山谷的方向走。李健追了上去。

「師姐,生氣了?」李健偷偷望望元靈的臉色,「師姐,實話說,你喜歡二師兄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又何苦呢。」

「再胡說我可真生氣了!」元靈加快速度。

「如果我有辦法讓二師兄開口,你怎麼謝我?」

「真的?」元靈猛一下停住,又覺得心事被人揭穿,羞澀不已。

「你先說你到底喜歡不喜歡二師兄,說了我才能幫。」李健覺的這倆人年齡都不小了,雖說練氣修士有著兩甲子壽元,但談個戀愛實在幼稚,磨磨唧唧,李健決定幫忙推一下。

等了很久,才听見元靈輕輕恩了一聲,李健也不想再逗她,若是真惱了更麻煩。

「師姐,你慢慢听我說啊,」李健清清嗓子,「師兄呢,一心要報仇,拼命的修煉,你說你是做一個可以不需要他擔心照顧甚至可以幫上他的人,還是做一個苦苦等待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的人?師兄築基之後,壽元更久,你如何同他白首偕老?」

元靈的臉一下蒼白,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師姐不是那樣的人,你只想要二師兄一個承諾,生死你都會在他身邊,對麼?」

元靈點點頭,淚水奪眶而出。

「其實二師兄也喜歡你的。」

「你騙人,二師兄從來沒有說過?」元靈哭的更厲害,「你騙我的,你只是想安慰我,二師兄築基後會離我更遠的。」

「我決不騙人,這樣,我想個辦法讓二師兄當你的面說出來,你總該相信?」

「你說的,真的可以做到?」元靈動心了。

「決無虛言,但是你得振作起來,修煉決不能荒廢,等二師兄一回來,我告訴你怎麼做。」

「嗯!」元靈重重點頭,忽然又覺的不好意思,飛速地跑了。

「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讓那木頭開口說話。」李健尋思,「師姐,還沒說你怎麼謝我呢?哎呀!你走了我怎麼走過幻陣?師姐!」李健對著元靈逃走的方向大喊。

落霞山谷,李健又開始發愁,用硫酸獲取的電流無法再滿足李健的轉化,他需要更強大的電流。發電機肯定想都不用想,天上的雷電足夠強大,可李健絕對沒膽子去試,上百億伏的電壓,試了就是灰灰。電啊,哪里有足夠的電呢?李健在山谷中四處溜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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