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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中往事

「弟子願意!」李健大喜,自己正求之不得,而且看這師父為人倒是不錯。李健苦練許久不得入門,原來經卷不錯,只是沒有真正的修真之人領進門。

「師尊,李健的資質還未勘驗?」元慶輕聲提醒。

「無妨,哪怕他是廢靈根,為師也會尋到洗髓丹為他洗髓伐骨,終將他引入道門。」玉清上人神情激動,修行有望,待到金丹大成時,定可手刃仇人,到時回歸山門求取一枚洗髓丹便是,若是李健資質不錯,更是皆大歡喜,玉清上人已經等不急了。

「李健,你入我門,為師贈你道號︰元濟,落霞山以劍修身,門規二十七條,為師一一說與你听••••••」

「謝師尊!」李健鄭重跪倒,听師父訓誡門規,听到主要是不得背叛山門,不得欺師滅祖,不得私傳道法,不得殘害同門,不得勾結魔類,心中全無抵觸,再三叩首,誓言必遵守戒律,全了拜師大禮。

「恭喜師弟!」元慶笑呵呵地扶起李健。

「恭喜元濟師叔!」道明也行了晚輩之禮,李健沒想到,轉眼自己成了長輩,好像自己打不過道明吧,不知小道士是什麼境界。

「元濟,為師之前收了五名弟子,元和,元通,元慶,元平,元靈,除了元平需留在谷外,其他幾人明日都會趕回,到時你們多親近親近。」玉清上人笑吟吟道。

「三師兄,我剛入門,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提點。」李健再施禮。

「小師弟,以後幾位師兄師姐還要你多費心。」元慶笑道。

「這怎麼可能?」李健瞪大了眼楮。

「元濟,既然入了門,有些事便該讓你知道了。」玉清上人緩緩開口,「真正的落霞山並不在此,五百年前,為師的祖父從鑄劍門分出,到海州立了道統,成為落霞山第一任掌門,到為師父親執掌山門時收了蔡天佑,蔡天寧,王容靜,謝安四人,祖父沖擊元嬰後期壽元耗盡,為師父親剛剛金丹有成,後一甲子,蔡天佑,王容靜,謝安三人相繼結丹,好個才華橫溢的三人,一百多年前,三人用毒後圍殺,父親臨終反擊將鎮派法寶困住傳送陣,從此海州與十一州修真界斷了聯系,為師僅帶著部分典籍逃入蒼瑯山中,這里是祖父偶然發現的殘破洞府,靠著谷外幻陣躲過了三家追殺。」玉清上人緊握住手,滔天的恨意蓬勃而出。

李健听著師父述說,原來門派還有這些曲折,卻突然感覺周身仿佛陷在泥潭里,四周的空氣份外沉重,胸腔幾乎窒息,雙腿抖顫的站立不穩,直接被壓得趴在地上。這便是修士的氣勢威壓麼?以前看小說覺得不信,現在終于體會到威力。

「師父,小師弟受不住的!」元慶和道明跪在地上,趕緊大喊道。

「 !怨我!」玉清上人猛地回過神來,洞中的壓力消逝無影,李健渾身已是大汗淋灕。

「是為師不對,忘了你還不曾修行。」玉清上人急道,「身體若有不適,為師悔之晚已。」

「還好,還好,只是一下下,不礙事的。」听到師父認錯,李健開心不已,這個師父沒拜錯,「師父,你的氣勢好厲害,弟子終于領悟到氣蓋如山了。」李健笑笑,不停揉揉酸麻的四肢。

「你倒是會開解為師,不怨我就好。」玉清上人也被他逗笑了,「修真之人自有真氣護體,氣勢威壓只有境界相差太過懸殊才能讓人癱軟,為師只是築基後期,沒有你說的那麼強。」

「師父,小師弟無礙的。」元慶仔細檢查了李健,確實沒受什麼傷。

「那就好,」玉清上人放下心來,收攏氣勢道,「為師幼時只是貪玩,從未認真學習道法,逃到這里後想要翻過蒼瑯山去尋鑄劍門報仇雪恨,只嘆這數萬里的大山妖獸橫行,為師被妖獸所毒後返回洞府,逼出毒素卻因為耽擱久了雙目失明,後來為師修行中又救了些人,挑選了幾位弟子收錄門下,這便是現在落霞山的來歷。」

終于了解了山谷的秘密,李健知道自己既入了此門,山門的血仇自己便應當擔負起來,這沒什麼可猶豫的,「師父,弟子一定勤加學習,定將那三家夷為平地!」

「倒不需要你去殺人,你有此心,為師很滿意,你那些師兄師姐都是為師靠記憶的東西教導,為師識字有限,失明後典籍便成了無用之物,教的他們更是不成系統,耽誤了他們的資質,為師一直抱憾不已啊。」玉清上人嘆一口氣,悔恨年少不知珍惜,「你既然識字,便將那些典籍整理出來,念給為師和他們听,為師結丹的修行也要著落在你身上了。」

李健恍然大悟,怪不得師父親自攻打礦場,奪靈石是假,救自己是真,那三家殺盡識字之人,好毒的手段。「師父有命,弟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健大聲道,了解了那三家所為,李健更是下定決心要幫師門一雪血仇。

「今日不急,你先好生歇息,明日門下之人到齊後再說,隨你來的百姓也要勘驗資質,有好的良才應該引入師門。」玉清上人對這個小徒弟很滿意,叮囑元慶帶李健先去歇息。

「三師兄,幾位師兄師姐里誰的修為最高?」李健和元慶一起回到歇息的山洞,卻不願歇息,揪著元慶問道。

「元通師兄煉氣九層,是師兄弟里修為最高的。」

「哦,我還以為大師兄修為最高呢?」

「大師兄入門時年齡大了,影響了修為成長,」元慶解釋道,「大師兄忠厚,待人很和善的。元通師兄滿門被謝家所殺,平時少言寡語,除了修煉便是獵殺妖獸,供給這谷內百姓所食,元平師弟最是古靈精怪,谷外的信息都是他在收集,你的事就是他報上來的,可惜他要盯著三家動向,明日你見不上了。」

「哦,總有機會見面的。」李健笑笑,知道元慶是為自己多了解山門。

「小師妹喜歡元通師兄,可惜二師兄立志不報血仇決不成家,小師妹一顆心全在他身上,你見著二師兄,便可見到師妹。」

「二師兄是木頭人麼?」李健為還未謀面的師姐報不平。

「元通師兄只是害怕報仇中送命,耽誤了師妹,所以才裝作木頭,從不假以辭色。」元慶搖搖頭,嘆口氣。

「倒是我誤會了,」李健不好意思道,「三師兄,這谷中糧食不足麼?」

「你也看見,谷中狹小,能種的地都種了,谷物只能收那麼些,百姓不易啊。」

「以師兄的身手,打獵很難麼?」李健還是希望有機會將駱明等人並親眷一起接來。

「野獸都被妖獸吃了或是驅趕走,一般的妖獸相當于煉氣修士,神通高低不等,元通師兄也只能挑些弱的襲殺,只是普通妖獸常常群居,不是容易得手。師父的眼楮看不見,山林中對陣妖獸往往讓它逃了去,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百姓餓死,只能從妖獸口中搶些野菜山果送于他們。」

李健的頭大了,原來神仙也沒有余糧啊!自己若能煉氣入體,倒是可以闢谷省下些口糧,有沒有玉米啊,土豆啊,高產的糧食啊,牛頓有隻果砸,自己要個土豆砸一下不過份吧,地球上的快速養殖技術怎麼弄的,度娘啊,好懷念你。「三師兄,日子會好的,糧食和肉會有的。」李健借用某偉人的話安慰元慶。

第二天,李健終于見到了幾位師兄師姐。大師兄看上去象個六十多歲的老農,笑眯眯的臉上讓人願意親近。二師兄三十多歲,瘦峭挺拔,眼中不是李健想象中的冰冷仇恨,而是一種執著,一種勇往直前的氣勢,讓李健感覺如同面對一把劍,一把凌厲的劍。五師姐親切的對著李健笑,偶爾望向元通的神色充滿哀怨,李健感覺她若解不開心結,修為不會再有精進了。

六子等人隨著幾個家中小孩恭敬地跪在地上,元慶元通擺放好幾塊黑色小石頭,激發陣法,示意六子等挨個走進。陣法中閃出紅藍綠黃紫等色,李健看不懂,只是好奇。待到二小子走入,只有綠黃兩色閃爍,元慶笑著叫二小子站在另一邊。「綠色是木靈根,黃色是土靈根,這小子是雙靈根,不錯。」元和站在李健身邊,看他疑惑,主動出聲告訴。

「多謝大師兄告知,其他靈根都顯示什麼顏色?」李健笑道。

「火系為紅,水系為藍,金系為紫,色澤越單一鮮艷將來成就越高,」元和繼續道,「也有變異靈根,世間卻是難尋。那小子資質不錯,會收為外門弟子,待煉氣三層便可進入內門。」

一圈試完,只有二小子一人合格,其他都是五系混雜,廢靈根無法修煉的。六子幾人垂頭喪氣地走到旁邊,李健卻不知該怎樣安慰。終于等到李健進入勘驗陣法,李健深深吸一口氣,默默祈禱漫天神仙,閉著眼楮踏入陣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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