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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抉擇

很多的事情不是說完就能做到的,當你真的以為你能毫無顧慮地能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自己的心里是有多麼地不願意。

當我看著江洋走下講台而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時候,我突然就想了好多好多。他害得我被班主任撤職,他一直讓我被同學誤會著,因為他是小安的男朋友,但最後他還是丟給我一張卷子救了我一時,盡管還是被老師發現。他說以後不會再欺負我,他說他會看著我怎樣保護好我的好朋友韓明磊,而最後,就是現在,他又丟給我一個這麼悲傷的眼神,僅僅,只是一個班長的位置嗎?

我矛盾了,內心無比糾結,江洋,韓明磊,我該選擇誰,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到了我這里就變得如此復雜,我想了好久,也沒能在紙上寫出誰的名字。當別人收選票的時候,我選擇了棄權。阿月疑惑地問我︰「小冰,你剛不是說選韓明磊的嗎,現在怎麼棄權了?」我搖搖頭說︰「阿月,我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有點矛盾,就棄權了,反正咱班人這麼多,也不差我這一個,是吧?」阿月還是不解︰「真搞不懂你了,唉,隨便你吧,反正我是選擇了韓明磊,要是能多選幾票的話,我一定都投給他,我可不想再讓江洋當班長了。」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班主任清清嗓子說︰「下面,我開始唱票,首先是學習委……」

「……下面是生活委。「于是阿月就激動了,她抓著我的手說︰」小冰,我緊張。「我看看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上次去參加鋼琴比賽,譜子忘了都沒緊張,還跟評委說稍等一下,我當時真想從台下竄上去給她拽下來。後來阿月還是沒能再把曲子彈下去,她站起來跟評委說,不好意思,想不起來了,我下去了,分你們看著給吧。當時給評委弄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我就開始慶幸,剛才幸好沒上去給她拽下來,不然我得跟著她一塊丟人。但現在我看阿月完全沒有當年的那風範的勁了,可能這是她第一次參加競選班干部的原因吧。我拍拍她肩膀說︰」沒事兒,你別害怕!「

「……生活委票數最多的是沈月。」當班主任終于把這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我和阿月都興奮了︰「太好了,小冰,我竟然當上生活委了。」此刻給我的感覺就像小學生喝汽水中了「再來一瓶」的瓶蓋那樣高興。盡管以前我從來都沒中共獎,但現在比中間還開心。韓明磊沖阿月比了個棒的手勢,阿月假裝不在意地說︰‘這算什麼啊,我要是競選班長我也一樣能當上。」韓明磊笑笑說︰「可惜沒你競選的份噢!」阿月啪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就你有份!」我趕忙攔住阿月說︰「你也有份,別動怒啊,你現在可都是班干部了,要以身作則啊!」阿月趕緊正正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那是當然!」可我怎麼看都感覺阿月是不會把自己當成班干部看的,她還是從前的她,拿了班干部,就算是給阿姨一個交待了吧。

「下面是班長。」于是所有人都安靜了,大家最期待的無非就是這個一班之長究竟能落到誰家,細說是江洋的家,還是韓明磊的家。老師一個一個地念著︰「江洋,一票,韓明磊一票……」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黑板上江洋和韓明磊的「正」字數開始漸漸變多,到最後……竟成了一樣多。」江洋,22票,韓明磊22票。「班主任很平靜地把票數說完,然後突然就疑惑了︰」不對呀,同學們,我們班共47人,除了江洋和韓明磊,還剩45人,那要是這樣的話,他倆是不能得同樣的票數的啊!「班主任竟給我們算上了算術題,不過他算的很對,按這樣的人數,他倆無論如何都不會平票的啊,那麼,」肯定有一個人沒有投票對吧?」沒等想到這,班主任就先想到這了,我怎麼不早點想到這個問題呢。我開始後悔當初衛生麼不直接寫上韓明磊的名字呢,我到底在猶豫什麼呢?

「同學們,老師不反對你們棄權,但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我還是希望哪位棄權的同學能投出一票來,或者有什麼意見的話也可以說出來。」班里立刻變得肅靜了,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而我最等待的就是希望老師能放棄者個念頭。但我看這樣的情況,估計老師是不會放棄的了。

「哪位同學請你站起來吧,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再耽誤大家時間,如果現在只差這一票,重新選的話也沒什麼必要了。」

我突然就像剛才的阿月一樣變得緊張了,我小聲問阿月怎麼辦,我站不站起來。阿月讓我站起來按照我的意思去說,如果實在不想選的話就棄權,管老師怎麼說呢。我听阿月說的這招有點懸,還是沒能給我足夠的勇氣站起來。阿月急了︰「你站不站起來,你不戰我站了,反正我還是會選韓明磊的。」我听他這麼說立刻看住了他說︰「不用,不用,我站起來還不行嗎?「阿月立刻笑了︰「這還差不多!」

「老師,是我棄權的。」當我邊說邊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這里這讓我突然想到我遲到的那天,也是這樣,所有的人把握當成犯人一樣盯著我,生怕我逃跑了。此刻江洋和韓明磊也死盯著我,倆人好像都很迷茫的樣子,我看看韓明磊,我知道我對不住他,但他卻不知道理由。

「白小冰,你為什麼要棄權,難道你對他倆人有什麼不滿嗎?」。班主任問我好像真的跟審犯人似的,我怕能對他倆有什麼不滿,他們又沒在閑著沒事的時候砸我家玻璃。

「沒有什麼不滿,老師,我就是想棄權,不想選。」我說

「那你是不是有得罪過他們倆,怕你不選的那個人找你麻煩?」我靠,班主任的邏輯思維真把握給鎮住了,頓時弄得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白小冰,沒事的,你現在想選誰就選誰,有我在,不會有什麼事的。」班主人竟給我打保證,弄的大家以為老師說的是真的呢。

突然就腦袋很冒泡的地來了一句︰「那你能保證你一直都在嗎?」。這不是意味著他也有沒的時候嗎?說完,我就意識到完了,這回可是自己把自己給套進圈里了。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班主任一時無語,他看著我似乎在思考我剛說的問題。

「老師,她不想選你就別難為他了。」這時江洋說話了,我看向江洋,我以為他又會說什麼來難為我呢。一听到他說這話,眼楮立刻放出光芒,真是感謝他了。

「不行,她一定得選。」班主任又發話了,看他是樣子好像是在報復我剛才對他的不敬。

此刻班級里又恢復了平靜,全班都在等待著我這個答案。

而我,真的一點答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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