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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無聊的精彩

又回到了還沒離開太久的學校,又看到門衛的值班大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又看到了操場邊上已經開滿了花的樹。感覺還是上還是少了點什麼,但究竟少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也許是我來得太早了吧,這時候的校園有點像凌晨三點鐘的樣子,人影稀疏。該不會是我記錯日子了吧,難道今天還是休息。此刻的我就像個丈二的和尚,當我疑神疑鬼地走進教室里時,我才松了口氣,看到了熟悉的同學,我還是很有些開心的,但他們看到我時,我就不確定他們的心情了,我這一到,他們原本正聊得熱烈的場面一下子冷清下來,並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對于這些,我早就釋懷了。自從上次我幫了小安一個大忙之後,他們就這樣對我了,原本關系很平淡,現在卻弄得我們是幾輩子仇人似的。說起來,這還得歸功于江洋,要是那天他能幫我說兩句話,或者把小安給我傳紙條的事給大家說明白了,我也就不至于這樣了。至少不會讓那麼多的人以為我是有多「賤」。這麼一說倒像個笑話了,還好我釋懷了,因為我還有阿月了解我,陪著我,我很知足了。

忽略與他們打招呼的環節,我知道如果我打招呼了,就相當于熱戀貼人家冷了。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發現桌子上已經落了點灰塵,這才幾天的功夫,教室就這樣了,弄得跟三五年沒人住的似的。我在書包里掏出了張紙巾,胡亂第擦了擦桌子上的土,順手就把紙扔到了桌格里,又把書包塞了進去。誰成想這個舉動竟然引起了爭議。

「你看人家到底是當過生活委的,表面工作做的就是好!」

「就是呢,咱們就不行了管它髒不髒呢,就一下坐下來了,怪不得人家能當了官呢!」

「當了又怎樣,最後不還是成了過去式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說我呢,我還真感謝他們故意調個這麼合適的聲音,再大點別人就听見了,再小點,我就听不見了。他們是故意找碴,如果我不配合的話,那我這人做的就不太地道了。于是我準備了一下,把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左手掌中,「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說實話,還真有點疼。然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面向他們的方向喊了句︰「你們是不腦子缺弦,我又沒把紙扔到你們家里,干嘛這麼激動啊?」我說完之後,估計他們也傻了,因為以前我還從未這麼沖動過,此刻的我和他們腦海中的我有些差異吧,那就當我給他們的驚喜吧。我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表情,有點想笑的沖動,這時,其中的一個女生說話了︰「喲,怎麼著,這時事實,還不行人家說說。」她叫王佳琳,大家都叫她小琳,我知道她這人的脾氣,成天就是無理取鬧,我還真是懶得搭理她,我等著她把話說完,然後很鎮靜地回了句︰「輪誰說,也輪不到你說吧,至少你得等現在的班級干部說完吧,怎麼著我原來也是個官啊!」我故意把「官」字說的很重,我想提醒她,她剛剛的話語是多麼的幼稚。

我以為接下來就該一片平靜了,可是事事難料,更確切地說事事與願違啊。只見小琳一下子就沖動了,然後用手指著我大喊︰「白小冰,你還真別把自己當根蔥,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說了怎麼著吧,你也不想想以前干的事,你還敢跟我理直氣壯地喊,你算個什麼啊你?」小琳說得歇斯底里,我听得是大徹大悟,原來我一直被他們這麼誤會著,原來我在他們心里什麼都不是,我以為時間能幫我抹平一切,誰知,卻是更讓別人印象深刻。可悲可笑的誤會,怎麼就沒有人來為我說明一切。

小琳終于不說了,教室里的人不知不覺的也變多了,他們應該感到欣喜吧,放假回來的第一天就又熱鬧看,而且還是我的,我白小冰是倒了血霉了,想著想著就更加氣憤了,我指著小琳說︰「你繼續說啊,接著說啊,我還沒听夠呢,你看大家都來了,你不能讓大家失望啊!」小琳的表情又寫不確定,也許她不知道接下來我該干什麼,或者是她該干什麼,總之,我還是舉起來我的手,向她的臉煽去。

其實大家期待的應該是個很響亮又干脆的嘴巴聲,同樣我也期待。但我說過了,事與願違啊,我的手句突然定在了半空中,並且不受我控制了,我想向著小琳臉的方向,卻被拽到了另一個相反的方向,我回頭,就怔在了那里,映入眼簾的是江洋很凝重的目光,我看不通他的表情,我更猜不透他想的是什麼。最後我只說了一句話︰「放開我。」我听得出來我是有多麼的無力。江洋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慢慢地撒開了我的胳膊。「白小冰,你別鬧了好不好,今天是補課的第一天,你就被給老師找麻煩了好不好?」我听了很好笑,江洋似乎在請求我別鬧了,我在他眼里不過也是個壞蛋吧。我笑了,點點頭說︰「好,好,你事班長,我給你面子!我不鬧,不鬧!」江洋看了我一眼,之後對著圍觀的人說︰「都別看了,回座,都tmd回座!」

阿月氣喘吁吁地跑到班里,然後就沖到了我的座位上急忙地問︰「小冰,你剛怎麼啦?誰欺負你了?」我搖搖頭說︰「誰能欺負我啊,誰跟你說我挨欺負了,你也不想我點好!」「我剛上樓就听見隔壁班的大嘴巴到貨的,我就沖過來了,我以為是真的呢!」「他的話你也信,我沒事兒,你趕緊回座吧,一會老師該來了。」「恩,你真沒事兒?」阿月再次確認一下。我又使勁地搖搖頭說︰「沒事兒,真沒事兒!」「噢,那我回座了。」

我翻著書,卻無心思看,我想這個時候換成誰,都不能平定下來吧,想想小琳剛說的話,想想我舉起的手,還有江洋的表情,那麼復雜,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知道小安冤枉我的事情,為什麼就不能站在我角度替我想想呢,哪怕剛剛等我煽完小琳他再攔著我也行啊。這麼一想倒有些好笑了,算了,生活就是這樣,哪有那麼多能如你意的事情啊。也許就在這一刻,我原諒了剛剛發生的所有。

這算是補習的前奏吧,我想以後會更加地精彩,沒準哪天小琳又心血來潮,把我堵在某個旮旯,暴揍我一頓好解她心頭之恨,我還是比較期待那一天的,因為我對生活已經沒太多期待,唯一的,就是希望能順利地熬過初三畢業,然後就徹底地跟現在的一切不愉快說拜拜,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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