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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轉世美女物語(上)(玄奇)

開篇

古代︰

一列大雁猶如一條彎曲有致的絲帶,在天空上下左右時高時低地盤旋。當風兒攜著一陣幽香出其不意地襲過來,卻見那排成帶狀型的大雁,就撲騰著翅膀紛紛地墜落下來。偏偏又劈頭蓋腦地砸在了路邊,像被施了定身術正瞪著直直的雙眼,張著嘴一串串的口水不停地往下流的男人們的頭上。

順著男人們的視線看去,一位身披斗篷的削肩美女,不!是一位絕世美女。懷抱琵琶側身坐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身前身後那一輛輛的華麗馬車,和兩邊的護衛,更襯托出那絕世美女不同凡響的身份。

「昭君!昭君!那就是昭君啊!」在一片片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那絕世美女依舊自顧自地用那懾人心魂的目光,遙望著風沙漫漫的西方。

現代︰

「王嬙!你這家伙,總是這樣不給面子。」

「輕點好不好,肩膀都讓你拍痛了,美女也讓你嚇跑了。真是!」

「喂!你就不能稍微給點面子嗎?大家都玩得開心,就你趴在這里夢你的什麼美女。你咋就不能爭口氣夢一個帥哥呢。真懷疑你是塊玻璃!」

「你玩你的,別管我,要不是你硬把我拖來,我哪里會受這樣的罪。帥哥!你幫幫忙,那一幫人里還有帥哥?這世上都難找出個帥哥,給你個面子我懶得再說了。煩死人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王嬙柳腰一扭拎起包,根本不理會好友小湄的生氣,從吧台邊起身就要離去。

今年22歲的王嬙是外語學院大三生,父母是奔了四十才得了她這麼個寶貝兒,你說能不把她從小就當成一塊寶玉嗎?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凍著,兜在懷里怕憋著。養成個公主似的任性霸道,尤其是在男女方面,整個就是看所有男人不順眼的公主。

「難道那十幾個帥哥里,沒一個你看得上眼的?左邊那個又高又大,是個運動健將,不錯呀!」

「運動健將?有奧運金牌嗎?沒得過奧運金牌也能叫健將!」

「右邊那個家境相當不錯,是個數一數二的富家子。」

「那富二代?除了會顯耀自己錢有多厚,車有多豪之類的,就沒有別的話題可說,俗豬!」

「什麼是熟豬!」

「俗氣得像頭豬!」

「倒!中間那個呢,很優秀的小伙,樣樣都非常出色。」

「樣樣都出色!是啊是啊,說起av女優吐沫橫飛,頭頭是道,出色出色!」

「後面那個……」

「媽痴!口口聲聲離不開媽,動不動就是我媽說我媽說的,這麼大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媽痴,離開了媽媽估計吃飯洗澡都不會了。我是淑女,不然還要說他是不是上洗手間也要媽媽拿著衛生紙陪著。」

「你!……」

「干嗎?哇!你誰呀?跟著我干嘛,告訴你別和我套近乎,我最討厭男人婆婆媽媽……」

王嬙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敲著高跟鞋自管自地出了酒吧。一陣夜風吹打著她有些泛紅的臉龐,她平時不喜歡喝酒,是那種一沾酒很容易犯昏的人,剛才就喝了一杯葡萄酒,居然會在吧台上迷糊起來。對了,她怎麼會做起昭君出塞的夢。王昭君呀,那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啊,那個落雁之美真是絕世。

「不要只顧低頭走路,當心!別往前走了,一拐彎你就沒命了!」

「煩人!我願意往哪走管你什麼事!啊!對了,大半夜的你跟著我,難道想?……」

王嬙這才想起這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難道不懷好意。于是她加快了腳步,剛轉過建築物橫過馬路時,一片刺眼的燈光將她全身罩住,她只來得及發出「啊!……」的尖叫,整個人就讓車子撞倒在馬路邊。

「我說讓你別轉彎,會沒命的,你就不听,你這倔脾氣真是永遠都改不掉。」

「你!知道我會出事,干嗎不早點說出來,還幸災樂禍……你殺人犯啊!」

「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也真是出奇的傲慢,現在自己出事了還怪別人。活該!」

這一說王嬙才想起自己和這家伙一直說著話,倒真沒注意去看看他。于是抬眼一看︰

「啊油!這什麼人呀?頭上打著個發結身上穿著長袍子,搞得像個古代人似的。難道是遇見鬼了?這鬼的樣子倒還有點帥。」

「你才鬼呢!你這家伙到現在轉世多次,仍舊是這樣心不在焉,不用心好好待人,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

「哼!你這副古人裝束,也敢出來嚇人,幸虧我膽大,換了別人早就讓你嚇死,不嚇死也會被嚇得噴血。我怎麼啦?我樣子不好又沒讓你愛我,你離我遠點好了。」

「你先看看路邊上躺著的是誰吧。」

順著那男人的手看去,王嬙這才發現路邊上,正躺著個身上濺滿了血的軀體,那不正是自己嗎。這一驚她趕緊用手模模自己的身體,卻什麼也模不到,空空的像一個影子。

「嗚啊!我難道死了嗎?」。王嬙開始用無助的目光看著那個男人。

「是的!你已經死了!」那男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抬著下巴斜著眼冷冷地看著她說。

「我還這麼年輕,為什麼就會死呢。我爸爸姆媽要是知道我死了,一定活不了了。怎麼辦呀?對了,我死了還可以和你說話,你難道是上帝。知道我要死,是特意來救我的吧。上帝啊!我知道錯了,剛才一直沒有正眼看你,讓我活過來吧!你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爸爸姆媽傷心死的哦。」

「哼!現在知道求我了,剛才那股神氣樣都跑哪里去了,救你可以但有條件。以後你必須一切听從我的。」

「好啊好啊!听你的,快點讓我活過來!」王嬙想等我活了再說,那時候听不听你得由我決定,赫赫。

「你就別打小算盤了,你那點詭計我早都領教過多次了,沒用的。」

王嬙掙扎著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抬頭看到撞她的車子還停在那里,里面傻坐著個年輕男人。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回不過神來。王嬙站起來摔摔雙臂,然後又左右搖晃了體,發現居然沒有什麼疼痛。于是她走到車窗前死勁敲著車窗。

那開車的家伙這才回過神來,放下車窗帶著哭腔說「我還以為撞死人闖大禍了,小姐!你沒事吧。」

「算你運氣好,本姑娘命大,有上帝保護呢!走吧,別老停在那里擋道。」

「啊啊!我真的可以走嗎?你不用去醫院嗎?」。那開車的簡直是像得到了一根救命草,一听對方讓自己走,便一溜煙地把車開走了。

「咦!我都活過來了,為什麼還能看到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我都被你害了三次,你這已經是第四次轉世,也是最後一次了。再沒有結果的話,你我都沒有將來了。真是被你牽連的好苦。」

「什麼轉世啊,沒有結果呀,最後一次啦,受我牽連啦,一個大男人說話不要這麼無邊無際。你是不是先想法讓我搞清楚,我和你之間存在了什麼樣的糾葛。要不是看你救了我一命,早就沒工夫听你在這里說天書。」

那男人氣呼呼地一把拉住王嬙的手就走。不!是飛!整個身體騰空飛了起來,耳邊的風聲呼呼地咆哮起來。

「救命啊!你想把我帶到哪里去?」

上︰昭君野史(1)

王昭君,姓王名嬙,于公元前52年出生于南郡秭歸縣寶坪村(今湖北省興山縣昭君村)。漢元帝時入宮為宮女。

景帝在永安三年(公元260年)分秭歸北界為興山縣,香溪為邑界,漢王嬙即此邑之人,故雲昭君之縣。其父王穰老來得女,視為掌上明珠,兄嫂也對其寵愛有加。

王昭君天生麗質,聰慧異常,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娥眉絕世不可尋,能使花羞在上林」。昭君的絕世才貌,順著香溪水傳遍南郡,傳至京城。

……

「停!我說帥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不要唧唧歪歪說什麼古代話,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搖頭晃腦說話,而且還是個年輕男人。」

「第一我不是鬼;第二我是漢朝人;第三……」

「哇!兩千多歲啦?我瞧瞧,喲,你臉上還真一條皺紋都沒有,光光滑滑的喔。一定有保養秘訣,怎麼樣偷偷告訴我一下吧,讓我也永遠年輕。」

「住手,你別老像只花尾巴狐狸,沒正沒經的,你再不安靜地好好听我說,就讓你和前三世那樣,變成一個吃人的老八婆。看你現在這幅德行是要比前三世更糟糕了。」那男人氣呼呼地一把推開王嬙,正在自己臉上模來模去的手。

「啊油,小氣包!模你一下臉就生氣,人家男人讓我模我還不愛模呢。說吧說吧,繼續你的昭君美人吧。」

公元前36年,漢元帝昭示天下,遍選秀女。王昭君為南郡首選。元帝下詔,命其擇吉日進京。其父王穰雲︰「小女年紀尚幼,難以應命」,無奈聖命難違。

公元前36年仲春,王昭君淚別父母鄉親,登上雕花龍鳳官船順香溪,入長江,逆漢水,過秦嶺,歷時三月之久,于同年初夏到達京城長安,為掖庭待詔。

……

「真嗦。我說你還是先告訴我,王昭君和你我有什麼關系。這四大美人之一的歷史故事,是中國人都知道。這樣听下去簡直讓人莫名其妙。」

「好吧,那就先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你是王昭君轉世,而且這已是第四次轉世。我姓毛叫……」

「原來你就是那個喜歡受賄的畫工毛延壽。」

「錯!我是毛延壽的兒子毛瑁充。」

「噢,毛毛蟲,老爸太奸生個兒子就只能是條不成材的蟲。哼,我來替你接著說好了。」

漢宣帝時匈奴貴族爭奪權力,勢漸衰落,五個單于分立,互相攻打不休。其中呼韓邪單于,被他的哥哥郅支單于打敗。呼韓邪決心跟漢朝和好,親自朝見漢宣帝。西域各國听到匈奴和漢朝和好了,也都爭先恐後地同漢朝打交道。

宣帝死後,他的兒子劉奭即位,就是漢元帝。匈奴的郅支單于侵犯西域各國,殺了漢朝派去的使者。漢朝派兵打到康居,殺郅支單于。郅支單于一死,呼韓邪單于的地位穩定了。西元前33年,呼韓邪單于再一次到長安,要求和親。元帝便答應和親。

那時漢朝和匈奴和親,都得挑個公主或者宗室的女兒。這回,漢元帝決定挑個宮女給他。有個宮女叫王嬙,字昭君,長得美麗,有遠見。自願到匈奴去和親。元帝則擇日讓呼韓邪單于和王昭君在長安成親。

當呼韓邪單于攜王昭君雙雙向漢元帝謝恩的時候,漢元帝初見昭君驚艷萬分,自己居然不知道宮中還有這樣一位絕世佳人,身為皇帝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美人離去,越想越懊惱。

後來漢元帝吩咐把昭君的畫像呈上再看。發現模樣雖有點像,但完全沒有把昭君的美麗再現出來。原來那時宮女進宮後,一般都是見不到皇帝的,而是由畫工畫了像,送到皇帝那里去听候挑選。

有個畫工名叫毛延壽,給宮女畫像的時候,宮女們送點禮物給他,他就畫得美一點。王昭君性情孤傲,哪里肯做那送禮物的事,所以毛延壽便故意將她畫得一般,另外還在畫像上點上喪夫落淚痣。漢元帝知道真相後一氣之下,把毛延壽殺了。

「毛毛蟲,听了以後有什麼感想嘛,哼哼!」

「你還淑女呢,有你這樣沒禮貌的淑女嗎?我叫毛瑁充,不是毛毛蟲。雖然歷史上對我父親的事是這樣流傳的,但這里面還隱藏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我父親將王昭君的畫像畫得其實很美,忍不住借故帶回家中說要再修補,第二天方可完成,其實也是驚艷萬分想留一晚自己欣賞罷了。沒想到那天我偶然路過父親的書房,無意中偷看到了那幅畫,就再也不想讓它離開自己了。知道嗎,我那是一見鐘情。看到畫上的美人,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會愛上別的人了。

由于從小跟著父親學畫,繪畫的功力已經不淺。連夜我就動手又另畫了一幅昭君畫,故意畫得不怎麼美,而且臉上還加顆喪夫落淚痣。父親並不知情,第二天就將那幅其實是我畫的昭君畫送入宮中,為此也就惹了一場殺身之禍。」

「原來毛毛蟲還是個不孝之子。不過不要以為我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就會相信你這樣的胡言亂語,全當听故事罷了,接著說接著說。」

「父親因為我被連累讓漢元帝一怒之下殺了,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孝之過,于是就服毒自殺。死後見一仙人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搖頭說王昭君情怨太重,必要轉世還情。讓你做監督,假如昭君能修成正果,你方能解月兌不孝之罪。否則你也將隨昭君一起負罪。

我一听可以伴隨王昭君左右,當即表示願意,于是仙人讓我吞下了不死不老之藥,我便伴隨轉世昭君直到你是第四世。」

王嬙心不在焉地听著毛瑁充的故事,東張張西望望,忽然間發現自己原來飄在一座大山上,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會摔死的!嚇人啊。」

「別亂動,這是泰山頂上。」

毛瑁充連忙轉過身一把抱住她,這一抱卻驚奇地發現王嬙的胸部尤其飽滿,有些驚訝地暗想︰「王昭君居然有這樣的身材,前三世怎麼沒注意到呢。」

「毛毛蟲!別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咪咪,想吃我豆腐啊。」

「啊啊,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奇怪以前那幾世好像都是平乳,你怎麼會如此進化。」

「少見多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這充其量也不過是**罷了,讓你見識一下*,估計你就要鼻血流成河。」

看到毛瑁充漲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王嬙得意地咯咯笑了起來。嘿嘿!這家伙還挺可愛地。

「後來呢?毛毛蟲。接著講你的昭君。」

上︰昭君野史(2)

「嬙兒啊,你都過了十四歲,該是考慮嫁人的時候了。」

「媽!你也太冤枉我了吧,我的腦子里天天都有想家人,怎麼還說我不想呢。」昭君嘟起小嘴,開始和母親耍貧嘴。

「你這孩子,都是讓你爸爸和哥嫂把你寵壞了,什麼都好就是這任性的脾氣,將來嫁了人可怎麼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京城的柳府又托媒人上門說媒,這已是第五次了,你好歹也該給個回復啊。」

昭君身著一粉色長紗裙,肩膀兩頭瓖著兩朵用絹帶結成的大蝴蝶結,把她有些瘦弱的削肩,襯墊得適到好處,反而使她更添了一番無與倫比的風情。果真是一位名不虛傳,令所有人看一眼,都要驚艷的絕世美人。

就見她扭著小柳腰,懶洋洋地斜著身體靠在窗邊,縴縴玉手托著腮幫,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院子里一對小鳥嘰嘰喳喳地嬉戲,把母親的話全當成耳邊風。忽然見她的眉頭一挑坐直了身體,轉動著烏溜溜的眼珠,笑著對母親說︰

「想要我答應的話也可以,我要一朵冰山上的雪蓮,而且是紫色的。那個柳公子要是,能在一個月內親自采來的話,我就嫁給他。」

母親一听這下可有門,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丫頭不開口。那柳公子家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世家,弄一朵紫色的什麼雪蓮還不是小菜一碟。上了年紀的母親以為這下小女是動了嫁人之心,高興得居然顛著小腳,一溜煙地顛了出去,把消息傳給了昭君的父親。

「啊呀!嬙兒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世上哪有什麼紫色的雪蓮,這不純粹是在刁難人家柳公子嗎?」。

「王小姐要紫色的雪蓮?不就是一朵花嗎?沒問題沒問題,一個月後我一定再來娶走王小姐。」

這柳公子也是個從小要啥有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他得不到手的東西。一听王昭君居然開了玉口,所以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紫色的雪蓮到底是什麼花,便風風火火地打道回府,去準備紫色雪蓮。

一個月後柳公子果然一身風塵僕僕地,帶著雪蓮出現在王家。

原來那柳公子回去後,立刻重賞眾家僕,命他們在一個月內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弄朵紫色的雪蓮來,否則全部抄斬。

家僕們被這個讓美色沖昏了頭腦,又不知世事的公子,逼得沒有出路。只能千方百計地策劃起來,最後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朵紫色雪蓮,奉送給柳公子後,懷揣重銀便各奔東西。

那柳公子哪里知道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紫色雪蓮。以為這豪華的錦緞盒子里的紫色雪蓮是真家伙,所以趕緊把自己打扮成遠道而歸的樣子,帶著人馬直奔王家。

話說昭君的父母一看柳公子果然守信用,高興得忙召喚下人讓小姐出來,人家柳公子果真神通,親自采來了紫色雪蓮。

昭君剛听到傳話心里「咯 !」一下,難道那家伙真的是采來了,自己胡言亂語說出的紫色雪蓮。于是她讓丫環將那盒子打開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朵紫色雪蓮,這下她也有些糊涂了。

正在柳公子得意洋洋描繪著自己,怎樣怎樣的遇上多少艱難,最後終于采來了這朵,只有昭君才配擁有的雪蓮時,王家門外有人吵吵嚷嚷地鬧將起來。接著就見幾個人闖進來,沖著柳公子就要求他付拖欠的銀子。

那幾個人說是柳公子府上的人,托他們將買來的雪蓮染成紫色,說是柳公子答應事成後定要重賞銀兩,可是直到現在都沒見到賞錢,于是就直接追到了這里。

「啊哈哈!真看不出柳家竟然會出這樣一個敗家子。柳公子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卻原來不光是個想行騙本小姐的騙子,還是個拖欠銀子的癩皮狗。我說這個世上沒一個好男人,不是蠢就是讓人惡心,爸媽你們還不相信嬙兒的話,這下明白了吧。哇哈哈!」

那柳公子原本也不是個壞人,只是為了能得到昭君,才想出了這一計策,再加上根本沒想到,那些下人居然敢欺騙自己。所以當听到昭君的這一番充滿蔑視的話後,當場氣得一口血噴得幾尺遠,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不會動彈。于是家人們灰溜溜地將他抬回柳府,從此柳公子就變成了個,只會翻白眼流口水的傻子,可憐地度過了余生。

「王昭君進宮前居然有這麼刁鑽任性?歷史上的記載從來沒有這樣的說法。毛毛蟲!嚴重懷疑你是在,故意歪曲絕代佳人王昭君,肯定是你自己得不到人家,就編造壞話誹謗人家。」

「我現在和你說再多,估計你也不會都相信。看來是要讓你去見識一下,前三世的下場後,你才會相信了。」毛瑁充有些惱怒地看著眼前這個,比前面那三世更加難對付的王嬙。

「對了,前三世是怎麼回事,和王昭君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王昭君後來以漢朝公主的身份嫁于匈奴,成就了漢匈和親,使得漢朝和匈奴和睦相處,維持了六十多年的和平。

鑒于她後半生的功績,玉皇大帝聖旨準予她輪回繼續作美女,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她,必須償還進宮前傷害過的男子們的情債。要麼愛上他們中的一個,要麼就是解救他們所受的危機。由我監督,但是否合格自有天定,你我說了都不算。不合格的話就會變成……」

「難道前三世的輪回中,沒有一個合格的嗎?」。王嬙舌忝著朱唇順著毛瑁充的故事插嘴說。

「要是合格的話,還用我在這里和你多費口舌嗎。」

「那前三世都沒合格,後來怎麼樣了呢。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到底怎麼了,才能考慮你說的話有沒有可信度。」

「就在山腳下那一片茂密的樹林里,要不我干嗎帶你來泰山。來!我們下去看。」

毛瑁充不等王嬙反應過來,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嗖嗖!」兩下就竄到了山腳下的樹林里。放開王嬙後便自顧自地往樹林深處走。

「哎呀!你個臭蟲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把我女敕女敕的手臂都拉痛了。等等我!這樣陰森森的鬼地方,真嚇人,嚇死我了可沒好果子給你吃。」

王嬙嘟著嘴用手撫mo著自己有些疼痛的胳膊,不滿地看著走在前面的毛瑁充,趕緊追了上去。

「哇!這地方真難聞,什麼怪味道燻死人啦。毛毛蟲,我受不了了,快點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嬙只顧盯著前面的身影,沒想到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不由自主地低頭一看,卻見一個怪物,正探過腦袋張開黑洞洞的大口,朝她的小腿狠狠地咬下去。

「媽呀!救命呀!毛毛蟲啊!」

王嬙一聲淒厲的慘叫,讓林中的鳥兒嚇得,一起拍打著翅膀驚飛起來。

上︰昭君野史(3)

「四世啊!你終于來了,姐妹們在這里等你多年了,三缺一,正少一個麻將搭子,這下好了,可以擺桌了。」一個尖細的聲音有些興奮地囔囔起來。

「一根毛,你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也太沒心肝了吧?好壞我也是轉世美人一世,你這麼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淨啦。」一個有些男人味啞啞的聲音,開始數落起來,听那口氣似乎是轉世昭君一世。

「嘖嘖!這小女敕腿怎麼長的,看上去比那金華火腿還要讓人流口水,來來先讓姐姐我嘗嘗鮮。」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對著王嬙的小腿就啃。

王嬙一聲驚叫,低頭卻發現那咬她的怪物,不但沒咬痛自己,反而是那一張黑洞洞的嘴,變成了碎片 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殘缺不齊,顯得尤其的惡心又嚇人。

這下更是頭皮都被驚得發起麻來,也顧不得許多便一下撲進正返回身來的毛瑁充懷里。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吊在空中,再也不肯松手下地。

「毛毛蟲,這都什麼玩意,怎麼會說人話呢,難道就是你說那些什麼轉世美女?不會吧,這哪里是人啊!太可怕了。」

見王嬙被嚇得渾身發抖,毛瑁充只好用一只手摟住她,一只手指著那些怪物介紹起來︰

「這個是隋煬帝時期的第一世昭君轉世,樣樣都好就是聲音比較沙啞;這個是明朝朱元璋時期的第二世昭君轉世,是個十足的貪吃鬼;這個是民國孫中山時期的第三世昭君轉世,是個麻將狂。

看到了嗎?她們轉世時可不是現在這副難看的樣子,個個都是絕品美女。就是改不了當初,王昭君進宮前的刁鑽和霸道。不僅未能好好地愛上一個男人,還根本就不听我的苦心勸告。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又不好好地去解救,那些曾經受過傷害的男人,最後就落到這個下場。

你好好記住她們的樣子吧,不然的話你也一樣要步她們的後塵,甚至比她們更糟糕。因為鑒于她們毫無反悔的表現,玉皇大帝已經非常生氣地命令,如果你這世仍舊也和她們一樣沒心沒肺的話,到你為止就此結束王昭君的轉世。」

王嬙探頭看了過去,哪里有什麼美女,那三個純粹就是丑陋的怪物。整個身體成了被風化了的石頭,身上爬滿了各種各樣帶刺的植物。頭頂上豎著幾束稀疏的稻草般的頭發,說是頭發充其量也不過是幾束枯了的茅草,在風中干巴巴地搖晃。臉上布滿了凹凸不平的皺紋,五官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她們中一個是獨眼龍,其中一只眼楮里黑洞洞的,爬滿了個頭肥大的綠頭蒼蠅,還嗡嗡嗡地吼個不停。

一個張著永遠合不攏的大嘴,嘴里沒有一顆牙,那沒牙的嘴里,還時不時地往外冒著,黃色的粘糊糊的泡沫,一股惡臭直沖雲霄。

一個頂著個快要大過臉龐的肉鼻子,鼻子上扎滿了尖尖的玻璃,那玻璃隨著鼻子的移動,時而扎進時而扎出。更糟糕的是那順著玻璃片流出的綢綢血漿,引來眾多的吸血蝙蝠,輪流不停地吸著源源流出的液體。

「太惡心了,這里簡直就是地獄,毛毛蟲,快點離開這里。這幾個丑八怪令我的胃直往上翻,估計一個禮拜前吃下的東西都會翻出來。」

王嬙把臉伏在毛瑁充的胸口,再也不肯抬眼看那前三世的尊容。

「這里是地獄?我們是丑八怪!你這個四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竟然這樣誹謗我們住的仙境是地獄。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可是出了名的自古泰山一條路的泰山。(嘀咕什麼啊?不是泰山?是自古華山一條路?泰山華山不都是山,沒文化。)

我們在這里可是過得開開心心,比在人間每天看那些臭男人蠢男人,不知道要舒心多少倍。」

「一根毛,這妞是哪里人?哦!果然不出我的如來掌,從海上帶過來的!難怪第一眼看她就不順眼,原來如比。我早就听說那里的人特喜歡自以為是,叫外地人鄉巴;叫香港人港巴;叫台灣人台巴;叫外國人外巴;小米作鍋巴,就他們自己不巴。」

「就是!居然敢對我們前輩這樣說話不禮貌,注定海上人要招人厭惡。丫滴!以她那德性也配是昭君轉世?一看就是只熟透了的叉燒包,粘在男人身上直放嗲氣。切切切!世風日下。」

「一根毛,放她下來,讓我們來收拾她。難道不會是看她咪咪比我們大,就護著她不顧我們的情誼?」

毛瑁充被那前三世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摟著王嬙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卻見王嬙此刻更加將毛瑁充摟得緊緊地,然後嗲悠悠地道︰

「丑八怪也會吃醋哈,嘿嘿!就要親熱給你們看。放心吧,我才不會和你們這樣的丑八怪在一起度日。

走!毛毛蟲,我們回家,這里哪是我們人呆的地方。回去我找最人氣最火爆的av片給你看。咯咯!

還有呢,看在你們都是昭君轉世的份上,總算我們也有一點緣分,我才告訴你們。那些巴語基本上都是雞語,雖然你們現在很丑,但曾經也是有身份的公主嘛,不要太計較那些雞語哈。」

王嬙的話把前三世氣得,個個渾身抖個不停,那滿身的碎片也不停地淅淅沙沙地往下掉,本來就不全的五官,越加扭曲得不堪入目,眼睜睜地看著毛瑁充抱著王嬙一閃而去。

「這千刀萬剮的海上女人啊,你是注定要和我們在一起喝長江水的。可是別忘了我們喝的是上游的水,而那黃浦江不過就是長江的盡頭罷了。我們的洗腳水外加口水就從上游,一直流下去讓你喝了,連太平洋里都溢滿了我們的洗腳水,還神氣什麼cnn。等到下次你被送到這里來的那一刻,看我們怎麼徹底收拾你。」

……

「到你家了,你是不是可以下來了,別老粘在我身上好不好。」

王嬙睜眼一環顧,還真是自己的窩。

自從她考上外語學院後,父母怕她離家太遠通學不方便,便在學校附近高層建築群里,買下18層最頂上的一套,兩室一客廳的房子讓她住。之所以選擇了18樓,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兩位老人想,再有本事的色鬼也沒本事,爬上18樓來威脅寶貝女兒。這不,可把王嬙周圍的同學羨慕的要命。

雖然這套房子,房間不多但是面積都挺大。加上寬大的陽台面朝南,房間與陽台之間,整個的兩道移動的玻璃門使得采光極好。房間里的裝飾也都是,根據王嬙的愛好而布置。

「難怪這第四世有這般的任性,原來都是讓她父母給寵壞了,看來這家伙難纏的脾氣,比那前幾世公主出身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毛瑁充邊打量著房子邊暗暗地琢磨起來。說這里是個窩還真不過分,好端端的房間隨處都丟著,包呀、衣服呀、書呀、七七八八的零碎物品之類的。原來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整理家,十足是獨生子女政策的產物。

他的眼楮停在了沙發上,那里堆著一堆有著各種顏色,卻奇形怪狀的帶子。于是好奇地拿起來舉在眼前琢磨,這是啥玩意?

「喂!你變態呀,連女人的內褲也要看。」王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冒了出來,一把搶下他手里的丁字內褲。

毛瑁充有些尷尬地正想辯解,抬眼一看乖乖,這家伙身上除了一條鵝黃色的,和剛才拿在手上形狀一樣的帶子,胸口還罩著兩個鵝黃色的杯子。那曲線玲瓏令芙蓉都自愧不如的火爆身材,一覽無遺地展現在眼前。喉頭一陣狂熱,一大串口水洶涌而來。幸虧及時閉住了嘴,不然那股口水估計就要水漫金山。

「快點把衣服穿起來,還是個未出嫁的閨女,怎麼可以這樣在男人面前,等到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切!你也能算男人啊,你都是幾千年的古董了。再說這是本姑娘的房間,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讓你白看你還唧唧歪歪。我這不都是讓你折騰著上泰山下泰林的,渾身都沾著那三個丑八怪的臭味,正要洗澡呢。告訴你別亂動我的東西,乖乖地坐沙發上等我。嗯!毛毛蟲!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洗澡?」

王嬙這番放肆輕佻的話,簡直把個毛瑁充說得無言以對,干脆自顧自地走開不理會她。

看著毛瑁充,被自己作弄得一幅面紅耳赤的窘相,王嬙光著一雙白女敕女敕的雙腳,咯咯笑著跑進了浴室。

「這妞肯定是在男人面前習慣了,不然怎麼會在自己面前這麼神態自若,毫無羞色呢。那些中國古代的傳統婦德,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流傳下來嗎?」。

毛瑁充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心里嗚呼哀哉地嘆息了一番。

上︰昭君野史(4)

「嗯!我明明看到他收起來的時候是掛在腰上的,現在怎麼找不到了呢。那家伙肯定是怕我來拿,臨睡前藏進袍子的什麼地方了。」

王嬙躡手躡腳地蹲在沙發邊上,借著壁燈的暗淡光線,在毛瑁充的身上翻來翻去地尋找著。

昨晚臨睡前,毛瑁充從身上那件古式長袍里掏出一根細長的鏈子,鏈子的頂

端系著一個別致的沙漏。一般的沙漏都是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裝的都是細細的沙子。而這個沙漏卻很離奇,里面竟然裝著個長得和王嬙一模一樣的女孩,連身上穿的絲織睡衣都一個樣。

毛瑁蟲看著滿臉驚訝的王嬙,解釋說沙漏里的人就是她本人。如果將沙漏倒轉過來,里面的王嬙就會像沙子那樣開始往下瀉,當瀉到腰上停住不瀉的話,說明王嬙沒有誠心誠意地去解救,曾被她傷害過的男人或者愛上這個男人,也就證明了她的行為不合格。這時沙漏里的王嬙臉上就會出現一條條很深的皺紋,然後逐漸地變得越來越丑,最後就會落到和那前三世一樣的下場,當然沙漏里的現象和現實是同步進行。

「這條毛毛蟲還真逗,竟然會找來這麼個破玩意來嚇唬我。好歹我也是個響當當的外院校花,雖然被我老爸和老媽有點寵壞了,但和繡花枕頭里的一包草可是大相庭徑,豈能這麼容易就上套呢。」王嬙眨巴著眼楮一本正經地看著毛瑁充說話。

「你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流淚的家伙,聰明的校花?拜托!不要自以為是好不好。前三世都是被限定在未滿十九歲就解決的,你為什麼會遲了幾年呢。就是因為我在找你的時候,跑到了一個叫高麗的地方,在一幫子長得差不多的美女中找昏了頭才耽誤了時間,哪里想得到你會轉世到海上,嘿!那前三世說的話我就不再重復了。現在這世道是缺油缺房缺車缺資源,唯獨就是不缺美女,不要說就你朵校花呢。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是不會明白的。看好!」

毛瑁充將腰間的沙漏放在桌上,就見那沙漏里小王嬙的腳,開始如同沙子一樣緩緩地通過那細細的管口往下漏,當漏到腰部時便停了下來,于是上半截的臉上開始出現一條條深深的皺紋。毛瑁充拿過一面鏡子遞給王嬙說︰「你看看自己的臉和沙漏里的臉是不是一樣。」

王嬙接過鏡子一看,天哪!自己的臉上真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條深深的皺紋,再轉頭看那桌子上的沙漏,簡直就是自己整個被縮小了那樣。于是她沖過去抓起那個沙漏就朝地上砸去,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反復地砸都沒有一點效果。直到她終于沒有力氣再砸的時候,才像一只干癟的橘子「 轆! 轆!」地滾到床上,再也不理幸災樂禍的毛瑁充了。

本來兩手抱在胸前像看滑稽劇一樣的毛瑁充,見神氣活現的王嬙終于整個都癟了,于是他也就滿意地收起桌上的沙漏,塞進懷里躺在沙發上自顧自地睡了過去。

王嬙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你說她能睡著嗎。那個破沙漏害得她躺在床上,把遇上毛瑁充的前前後後,聯系起來仔細地想了一個晚上,終于開始理解到毛瑁充所說的話是真的,她必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她可不願意落到和那前三世一樣的下場,憑自己的小聰明一定可以擺平那條古代的毛毛蟲,不然也太丟人了。所以當她看到他睡熟後,便躡手躡腳地起來在他身上翻找起來,企圖找到那個沙漏然後處理掉。

可是不管怎麼翻騰都沒有找到那個沙漏,王嬙這股氣啊悶在胸口上,就別提有多憋了。她干脆一用力將毛瑁充身上的袍子一把拉了下來,這回本來睡得熟熟的毛瑁充,被她給驚嚇得從沙發上跳將了起來︰

「你想干嗎?非禮呀!」毛瑁充光溜溜地站在王嬙的面前,兩只手情不自禁地捂住。

「娃哈哈!原來古代人是不穿內衣內褲的呀。臉紅什麼啦,都幾千歲的人了,還害羞,你就當作我看到了一根香蕉好了。嗯!這個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個沙漏藏在什麼地方了?奇怪!」王嬙嬉皮笑臉地繼續圍在毛瑁充的身邊,用手在他腰間模索個不停。

「住手!你太不像話了,你難道就一點不害羞嗎?」。

「嗯,不就是看了一下,模了幾下罷了,你又不會少一塊肉。av片都泛濫成災的年代了,難道你以為我還沒開竅呀。」王嬙嘴上說著心里卻想,還真奇怪,在這個家伙面前,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害羞呢。

毛瑁充一把推開王嬙,趕緊抓過自己的袍子穿上,生氣地說道︰「告訴你吧,那個沙漏是長在我身上的,你還是別打餿主意了,一點門兒都沒有。你如果真的不想落到前三世那樣的下場話,就得好好听從我的吩咐。」

原來那個沙漏是長在毛瑁充身上的,這下沒戲唱了。王嬙垂下了雙肩搭拉著長長的眼睫毛,失望地一坐在了沙發上。

一瞬間毛瑁充仿佛又看到了那幅昭君畫一樣,心頭怦然升騰出了一股無名的悸動。他有一種預感這第四世一定不同于那前幾世,這雙美麗的削肩,又將掀起人間多少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u u☆昭君野史完☆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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