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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將計就計(四)

來人的步法十分輕快,只是再怎麼輕快,也比不過應璃的【乞丐王妃︰王爺,收了奴家吧第一百三十三章將計就計(四)章節】。

二人一路跑到京城的城郊,黑衣人本是打算再跑幾步,卻忽然看到本是在自己身後的應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跟前了,手中的一把匕首已經指著他的心髒,應璃不過是客氣的刺破了他的一點衣裳而已。

「你是什麼人,敢在我的身上搶東西!」應璃的聲音有些低沉,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在意那個泥人。

黑衣人笑了一聲,將自己的面紗拿下,眼前的人很是熟悉。

應璃見到她,慌張的收回自己的匕首,大叫道︰「花仕?」

花仕晃了晃手中的泥人︰「花汐,你果然還記得一切。」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應璃警覺的看著他。

花仕把玩著手中的泥人︰「不是都說你差不多忘了過去麼,可汐姑娘顯然還記得在下,實在讓在下受寵若驚。」

應璃看著他,對于她失憶這一事,本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除非是知道她身份的人,而花仕知道,所以他必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角色︰「你究竟是誰?」

花仕指間的泥人忽然之間掉了,應璃見狀急忙要去接,手到半空之中,卻被花仕的手橫空攔下。她眼睜睜的看著泥人落地,隨後碎做兩半。

花汐的心中忽然上來了火氣,手上的匕首忽然朝著花仕刺出。花仕一側身,本以為已經躲過了,卻不想匕首在花汐的手上轉了兩圈,最終筆直的插了下去。花仕不敢大意,借著腳跟之力向後退了三步,卻見眼前的應璃忽然消失了。

他定下心來,方察覺到應璃在他身後,只是待他回頭去看時,卻是見不到應璃的身影。他心中大呼一聲不好,便覺得自己的身子被重重的擊了一掌,隨後便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當他摔在後面的大樹之上時,他終于是看清了應璃的身影,只不過此刻,應璃正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之上,脖子上的皮肉已經有稍許破了,滲出點點的血絲。

「說,你是什麼人?是不是三皇子的人?」應璃的眼中似乎覺察不到一絲的不忍,只有冰冷在她的眼中蔓延而開,令人不寒而栗。

花仕的嘴角勾了勾︰「我要是三皇子的人,如今你還能這樣安心的站在這里說話麼?不過,我雖不是三皇子的人,卻是將三皇子看得最透徹的人。如今鄴國與祈國,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只要一有契機,馬上便會燃起戰火。三皇子如今要忌諱,也不過是忌諱漱清王那未知的力量,可他這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呢?只要這一消息被三皇子掌握,祈國立馬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這你倒是不必操心了。」應璃的匕首又近了一分,此時已見花仕的脖子上流下了一行鮮血。

花仕嘖嘖了兩聲︰「我幫了姑娘這麼許多,姑娘卻是這樣待我,人生如此,活著何意?姑娘不妨給在下一個痛快吧。」

應璃听罷不禁冷笑一聲︰「你幫我?你何時幫了我?」

花仕道︰「姑娘難道不知道,自己今日一日的所作所為,差點便將祈國送上滅亡之路了麼?」

「恩?我倒是要听听,你要怎麼說?」應璃耐著性子【乞丐王妃︰王爺,收了奴家吧第一百三十三章將計就計(四)章節】。

花仕道︰「姑娘身子百毒不侵,三皇子給你吃藥之時,你便該知道他不會全信了這藥會對你起作用。倘若你心中倘然,沒有秘密,那麼你自然不必假裝失憶,更是會幫著綺姑娘完成接下來的事情。但是,你卻假裝失憶,為的是什麼?明眼人一眼便可瞧出,姑娘舍不下漱清王。再仔細一想,便可知姑娘不止舍不得,還為了保護漱清王,為漱清王提供更多的準備時間。今早之時,你的表現已經被三皇子的人看了去……」

應璃听罷,眉頭不禁皺了皺,此時卻听花仕道︰「不過姑娘不必擔心,我已經幫你滅了口。」言罷,垂著那灰溜溜的小眼楮看了一眼匕首︰「這樣姑娘可以把匕首挪開了麼,刀劍無眼,傷了我,你可就真是恩將仇報了。」

應璃卻還是冷冷一笑︰「你說我便信麼?听你的語氣,你不是三皇子的人,但也不是祈國的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仕顯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姑娘果然聰明絕頂,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瀝國的人。」

應璃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瀝國的人?那你倒是好管閑事。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該知道如今鄴國的情勢好過祈國,卻為何要幫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究竟有何企圖?」

花仕的兩眉向下垂著,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無奈一笑道︰「投靠鄴國?姑娘還是饒了在下吧!兔死狗烹,姑娘當真以為我會去當那獵犬麼?再說,幫祈國,從另一個角度講,也正是在幫瀝國。姑娘知道,祈國與瀝國好歹算是姻親,姑娘哪里見過幫外不幫親的?再者,以祈國現在的實力,實在不堪一擊,鄴國攻進來,祈國覆滅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哪怕瀝國想坐收漁翁之利,此刻也還未到時機。姑娘覺得在下說的有理麼?」

應璃點點頭︰「在理,果真是在十分在理。」

花仕瞟了瞟自己的匕首︰「既然在理,姑娘怎麼還不把匕首拿開?要說你我情分還是不淺呢,你說是不是,汐姑娘?」

應璃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害的淺笑︰「情分確實不淺,不過兩年前,公子似乎混得不太好,在臨州當起了乞丐。還恰恰是在我的身邊,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應璃的眼神忽然變得厲害起來,仿佛看著一個偷了她八百萬的賊一樣。

花仕使勁兒的想了想道︰「大概是巧合吧,那麼許久的事情,在下著實不太記得了。」

「果真不記得?」應璃的匕首又近了一分,花仕只能覺察到匕首的冰冷,以及空氣中那抹血腥,由淡漸漸的變得濃郁了。

花仕卻是一點不害怕︰「哎呀,姑娘可悠著點兒,我這脖子不是鐵做的,經不起姑娘折騰。」

應璃道︰「既然知道經不起折騰,你還是乖乖說了吧,我有耐性,不代表我的刀子也有耐性。到時候不小心傷了你,還請你不要見怪。」

花仕听罷,有些不太正經的叫道︰「姑娘好生絕情,連半絲情分也不講麼?」

應璃道︰「等將來你我都下了地府,再來與你講情分,如何?」

花仕的手卻忽然抬起來,以手腕壓在應璃的腕上,隨後將她重重往後一推,他自己借機逃出了好幾。

他模了模自己的脖子︰「事到如今,與你講講其實也沒什麼。我是瀝國的人,混在祈國,不用多說也是要竊取情報。若不是掌握了祁國的諸多信息,你以為憑瀝國之力敢進宮攻祁國麼?」

「哦?這麼說起來,那麼祁國人的許多性命,該由你來還咯?」應璃皮笑肉不笑,語氣卻也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花仕低低一笑︰「勸姑娘還是先別在本公子的身上花心思了,還是想想怎麼與鄴國抗衡吧。」言罷,忽然向應璃扔過來一個泥人︰「方才那個是蘇子陌送你的,已經摔沒了,這個是我讓那泥匠另制的,你好歹拿回去交差。」言罷,一個飛身,消失在了應璃的面前。

應璃倒也不去追,花仕說得不錯,如今瀝國為了自保,鐵定了不會幫鄴國的。此時與其多樹個敵人,倒不如多要個看客。

只是,應璃想想,原以為與花仕的友誼是乞丐間的純友誼,想著本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真實的伙伴,等這些事情了了,或許還能找花仕過過原本的乞丐的生活。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已經算是空想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泥人,原本那麼恨蘇子陌,卻總是找不到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那麼下不去手殺他。遇到辛顏之後,她才尋到了理由。因為太愛,因為太善,更或許正如辛顏所說,她從開始就沒有想過尋求回報吧,所以當沒有回報之時,也能倘然處之。

她忽然笑了笑,蘇子陌本是無心的,自己愛上他,就注定了得不到好的結局。只是她也並不後悔,至少他也曾經與她相處了那樣長的一段時間,為她留下了那樣美好的一段回憶。她本就不奢求,何況,她也無處奢求了。

一只飛鳥掠過湖面飛起,振翅飛向藍天。應璃看著它,忽然從指間發出了一枚銀針。

飛鳥痛苦的掙扎了兩下,隨而從空中筆直墜下,落入湖中,然後永遠的沉了下去,帶著她的所有秘密。

花仕自認對三皇子了如指掌,卻也不過是知道他的皮毛,祁國有個蘇子陌,鄴國有個三皇子,這才會讓兩國並據如此長久的時間。只不過,很多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三皇子做事太過保守,殊不知賭博賭博,敢賭敢博,才能把握最佳的時機。而世上所有的事情,大概都如小貓釣魚,輪回不過十三張,當你的機會錯失之後,對方的機會便大大的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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