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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將錯就錯

「啪」海棠剛被拽進柴房,門就緊緊的拴上了。連那柴房里正在燒柴的老媽子也被趕出了柴房外。

「倚夢,去,給我拿那燒火用的碳鉤來,一個小小側福晉的陪嫁丫鬟也想騎到我的頭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怎麼教我咽得下這口氣呢。」那藍涓不停的在海棠身上掐著,可似乎心中還是不解氣,便指派起身旁其中一個叫倚夢的丫鬟找著柴房里的碳鉤子,準備燒紅了在海棠身上留下點兒印記。

「藍姐姐,給您。」倚夢將爐灶里正燒的通紅的碳鉤子躡手躡腳的遞給藍涓。

「哼,叫你跟我斗。」藍涓冷笑著正要將碳鉤子伸向海棠的臉蛋,海棠的雙手雙腳早已被緊緊按住了,奈何動彈不得,只能雙眼瞳孔放大恐懼地看著那燒得通紅的碳鉤面向自己而來。

「等等,藍姐姐。」藍涓身旁的另一位丫鬟出了聲。

「小甜,你一驚一乍的干什麼呀。」藍涓被這小甜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于是很生氣得埋怨。

「誒,~~(╯﹏╰),小甜是這麼覺得的,藍姐姐你若是就這麼燙在了柳兒的臉上,她身為陪嫁侍女明日里一早,可是要去伺候那側福晉梳洗,一眼就會被瞧見怕是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不如換個地方燙吧。若是燙在她的腳踝上,那就不必擔心了。」海棠本以為那小甜會良心發現,救自己一命,結果卻是個更懂得陰謀算計的女人。

「嗯,算你小甜想得周到,沒白跟本姑女乃女乃這些年。倚夢,幫她的褲管給我拉起來。」藍涓自大得意道,海棠見著情勢下實在逼急了,她雖然不想嫁給那四阿哥,可也沒有想過要被毀容、火燙什麼的呀,于是只得大叫。

「住手,我不是柳兒,我其實才是那側福晉!」海棠大聲一吼,藍涓頓時傻了眼,海棠心中也松了口氣。

「哼,你當姑女乃女乃我是傻子嗎?你若是那側福晉那我藍涓豈不是皇後娘娘了?」藍涓生氣的用碳鉤子直接烙在了海棠腳踝處女敕白女敕白的肌膚上。她可不相信這眼前的「柳兒」是什麼側福晉的鬼話,「呲」那肌膚處頓時開始冒出了些許煙霧,「啊!!」海棠痛得大叫,小甜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一會兒功夫海棠便痛暈了過去。待藍涓將碳鉤扔開時,海棠腳踝的那塊肌膚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倚夢,你在這兒守著,一會兒等府里人散了就就將她鎖在這兒,明天一早讓月奴兒來叫醒她去伺候梳洗。」說完,藍涓大搖大擺的出了柴房去了前面庭院里接著吃席。

貝勒府里的婚宴是盛大異常,連庭院里的每一處都妝點得喜氣洋洋。直到月亮掛在了庭中,胤禛才得以月兌身回到了新房。今日這新房里的每一處都布置得精美無比,胤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上心,好像越是臨近婚期自己的心情越是激動,那種激動無以言表,甚至超過了自己初次成親時許多,也更是不同的。

「咯吱」胤禛胸前佩戴著喜慶的大紅花,身著紅色的新郎吉服,輕輕的推開了新房的門。此時庭中的月色皎潔,溫柔的灑進了新房中,胤禛站在門口望著那安坐在新床床沿邊上的「海棠」,心中已經無比激動起來。

且說這柳兒,在進了貝勒府後,在拜過天地之後就被牽引進了新房等待。她的心中緊張害怕極了。現下听進了房門有了動靜更加不安起來。柳兒本自出生起就被嗜酒如命的父親嫌棄是個女孩,便被她爹拿到了大街上賣給別人打算換酒喝。恰巧年家夫人路過那地,生了憐憫之心將她帶回了府里與海棠做伴長大。柳兒自小也從沒痴心妄想嫁個好人家,只是想著一輩子要好好服侍自己的小姐以報答年夫人的恩情。可如今自己竟然身披嫁衣坐在這里等待那英俊不凡、迷倒無數名門閨秀的四阿哥,實在像是生在了夢境一般。

關了房門,胤禛緩步朝著床前移去,乘著月色,胤禛拿起床邊擺放的秤桿輕輕的挑起了柳兒的蓋頭。

「咚」秤桿縱身落地,柳兒花容失色,只見那胤禛生氣極了,將秤桿甩在了地上,一把抓起了床上的柳兒嘶聲力竭的對著她問道︰「你-到-底-是-誰?」柳兒戰戰兢兢地的答道︰「我……是年……海棠。」胤禛將柳兒一把扔在了地上,自己坐在了桌旁倒著茶水喝了口,慢慢平復著自己的心情。這年海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難道自己喝高了?胤禛回頭再瞅了瞅跌坐在地上的新娘,不對呀,雖然身形相似,可這模樣怎麼也不對!難道是那年海棠不想嫁給自己,找了人頂的包。對,那年海棠雖然見過自己,但自己卻從未對她亮明身份,她可一直傻乎乎的認為自己是那皇阿瑪跟前的紅人太監「枕哥兒」。再說看那日八弟胤在額娘的壽辰上可是向皇阿瑪表明想要了她去的,莫非她早心有所屬?于是搞出了這招金蟬月兌殼,想要跟自己八弟遠走高分嗎?想到這兒,胤禛心中有些憤怒,自己堂堂一個貝勒,怎麼容得一個小丫頭這麼戲耍自己。

想到這兒,胤禛惡狠狠的轉過身去,用那雙深邃的雙眼盯著眼前這個頂包的柳兒,見柳兒正要扶著床沿爬上去,連忙生氣呵斥︰「你給我下來,休想上去!」柳兒倒是早就蒙了,四阿哥的喜怒無常她倒是早有耳聞,可沒想到竟是這麼的夸張。既然他不許自己上床,那自己就坐在地上吧。柳兒哪里知道這是因為他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久的婚禮和新房,迎回來的竟然是個「假新娘」。胤禛生氣的拍了桌子,大步走出了新房,對于這個「假新娘」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出了新房,胤禛想著去年府找那年家人交出海棠。直到走出了貝勒府好遠,半途中將馬勒住停下,這年羹堯前幾日因為年海棠被指給自己後,特意派了人到了自己貝勒府上送了些禮物,以示忠心,他思付估模著以年遐齡與年羹堯謹慎的性子,定也不敢做出此等荒唐之事。這多半只是那海棠自己瞞著年家人干的,照這麼推理年海棠決計不在年府里。自己若是去了,非但找不到海棠,而且還會弄得年家雞犬不寧,弄得不好丟了自己顏面不說,倘若是鬧到了皇上那里,海棠這犯下的可算得上是欺君之罪,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是會誅年家九族的。

想到這里,胤禛便掉轉了馬頭回府,既然這年海棠派了人頂了包,決計她是不敢再回年府的,她從年府上花轎不過短短幾個時辰,應該也跑不了多遠的,若自己能毫不驚動地將她尋回貝勒府,這事兒也應該是可以平息下來的。

「傳秦膺立馬到書房見我。」胤禛剛一下馬回到府中,便對府上的龔總管吩咐道。

不過一會兒,一個身著夜行衣蒙著面部的瘦弱男子來到了胤禛所待的書房之中。

「主人。」恭恭敬敬的等候著正在畫著海棠畫像的胤禛開口吩咐。

「秦膺,你拿著這畫像,迅速組織人手沿著北京城周圍搜索,若是發現了畫中的女子,速速帶回王府見我。此事不要走漏了風聲,切記。」胤禛說完將畫像拿給那叫秦膺的男子後,咐上了叮囑。

「是,主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這黑衣男子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書房中恢復了寧靜,仿佛之前從未來過其它人一般。

此時的海棠還在柴房中昏睡著,她不知道已經有人拿著她的畫像到處尋找她。當天還是蒙蒙亮時,月奴兒便來到了柴房里。

「柳兒,柳兒。起來了,你得準備去伺候四爺和側福晉起床了。」月奴兒人壯,力氣也大。晃蕩幾下,便將海棠搖搖醒了。剛醒來,海棠只覺得從腳上傳來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昨日換上的丫鬟衣裳的褲腿上,血跡已經浸染了大片,只是因為衣裳剛好是紅色的,所以不注意的人,也是看不出來的。這疼痛將海棠的回憶扯到了昨天晚上,才想起是那嫡福晉房里的大丫鬟藍涓給自己使那燒紅的碳鉤燙的。強忍著疼痛,海棠慢慢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柳兒姑娘,你昨天跟她們動手實在是不應該的。若不是沖動魯莽,才不會白白的挨這份苦。她們之所以對你用刑,那是因為她們是嫡福晉房里的丫鬟,看側福晉不順眼。總想給拿側福晉一個下馬威才欺負你的。」月奴兒見海棠行動不便,就將自己打好的水遞給了海棠。

「難道這府里沒人能管她們嗎?」。海棠心中憤怒至極,自己昨天不就是吃了個勢單力薄的虧,若是她們知道自己是誰,恐怕就不敢了吧!

「那可不,再說她們這麼做也不是第一次了,府里還有位側福晉,以前剛嫁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其中一個丫鬟可是被藍涓那幫丫頭活活給折騰死的。只是那藍涓姑娘大有來頭,一來是嫡福晉的陪嫁丫鬟,而且還跟嫡福晉沾著親的;二來那側福晉本就不受四爺待見,四爺從來也不過問她的事兒,就算她的丫鬟死了,四爺也是不知道的。」月奴兒輕聲地給海棠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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