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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艘︰以太海盜•斷齒號 第183章 命運之囑

「咕嚕必須繼承科魯部落,雖然有許多考驗仍然等待著他,但他也明顯得到了眾澤之神的護佑,讓你出現,來幫助他,拯救他」

最後,地精酋長向霍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答應你的請求,由你代替咕嚕,參加帆板比賽」

「謝謝」霍雷同樣點了點頭︰「咕嚕是我的朋友,我不僅要守護他的榮譽,還要為他復仇」

「可是……」一旁的路米尼瑟急切的說道︰「不是只有繼承人能夠參加帆板大賽麼,何況,霍雷還是一個阿斯龍人。」

即使使用地精腰帶,在帆板大賽上,有無數強大的大地精和熊地精都會到場觀賽,難保霍雷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帆板大賽是由部落酋長和繼承人參加的,但是,得到酋長或者繼承人的命運之囑,無論是什麼人,都可以代替他參加比賽。」地精酋長說著,從矮凳上站了起來︰「霍雷,我不能讓喀拉或者部族其他地精代替咕嚕,那樣會有損他在部族中的威信,現在,我以科魯部落酋長之名,代替科魯部落的繼承人咕嚕,賦予你命運之囑。」

「是」霍雷面目嚴肅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卻又稍稍疑惑的問道︰「命運之囑?」

「換句話說,霍雷,你要成為科魯部族的客人了」路米尼瑟用一種略顯驚訝的口氣在一旁解釋道。

之前路米尼瑟曾經提及過,所謂地精的客人,實際上是被一個部族的地精所承認的一種極為高貴的存在,而能夠被授予客人的身份,則說明地精對于被授予者有著百分百的信任與依賴,任何一個地精,都可以與另外一個人達成這種主客關系,而當授予者是一個部落的酋長時,被授予者自然就成為了整個地精部族的客人。

而這種締結關系的儀式,或者說所謂客人身份的確認,地精的一個專用說法,就被稱之為命運之囑。

一旦達成命運之囑,地精一方就會全力支持客人,保護客人,那是一種不求回報的付出,是依附于地精信仰中的一種表達方式,據路米尼瑟所知,地精部落之間為客人的事情發生爭執與摩擦,甚至悍然發動幾個部族之間的戰爭,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而且,地精命運之囑所賦予的對象也不是僅限一人,最起碼,任何一個地精部落的繼承人在正式成為酋長之前,就必須前往臍谷的塔澤王城,向塔澤大陸至高無上的地精之王,獻出自己的命運之囑,而地精之王正是通過這種方式,統治著幅員極其遼闊的塔澤大陸,和成百上千萬的塔澤地精。

但這並不能說明,地精命運之囑是很隨意和毫無榮譽感的,因為,任何一個地精都隨時準備著為他的命運之囑獻出生命,這種力量來自于古老的地精信仰,同時也是地精軍團維持龐大戰爭力量的根源,所以地精進行命運之囑的儀式,和對于被賦予命運之囑的人的選擇,絕不是那麼隨便的。

不過,後來霍雷回憶起來,在當時被授予咕嚕命運之囑時,僅僅從儀式過程上來說,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威嚴與尊貴可言。

地精酋長俯子,將手指探進咕嚕的嘴中,攪動一番之後,把沾滿咕嚕帶著血跡的唾液的雙手搓動了一番,然後又向手中吐了幾口口水,來到霍雷身前,示意霍雷將雙手伸出來,而後又將那一手的口水搓到了霍雷的手中。

「跟著我做」地精酋長說著,將雙手捂在了自己的臉上,霍雷也毫不遲疑做了相同的動作,畢竟這是命運之囑的儀式,而且霍雷在內心深處,早就把咕嚕認做蓋亞城乞丐之家的一份子,所以也沒有半點嫌惡的感覺。

反而是因為咕嚕受傷在前,唾液中還有許多血跡,聞到滿手淡淡的血腥味,讓霍雷感覺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地精酋長開始用地精語念誦著儀式文句,並且雙手不停地在臉上搓動著,霍雷也照樣做了相同的動作,等地精酋長念完祈禱文句,放下手來,霍雷臉上已經髒的不能看了,他現在才明白,當初哈嚨將唾液吐在自己腳上,路米尼瑟為什麼說那是一種禮貌了,看來對于地精來說,唾液根本相當于是一種珍貴的禮物。

「祝你成功,我的孩子。」老地精重新坐回了矮凳上面,將咕嚕癱軟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撫模了起來,不知是對咕嚕說的,還是對霍雷說的,抑或,是對兩個人同時說的。

深夜,胡貝爾城的街道終于安靜了下來,燃盡的篝火冒著縷縷青煙,似乎稍微撥弄一下,火苗立刻又會迫不及待的冒出來似的,畢竟塔澤地精的獻祭日還沒有結束,狂歡還未完結,也許要一直等到獻祭日的高潮部分,帆板大賽結束之後,這座地精之城才會真正的安靜上那麼一段時間。

霍雷坐在地板上,看著面前一艘帆艇,那是咕嚕用來參加帆板比賽的快艇,此刻艇身上仍然暴露著一個巨大的凹洞,鮮血布染其上,流淌下來的痕跡,構成了一副有些詭異的圖案,印刻在了殘破的船身上面。

帆板車間里已經空無一人,霍雷吐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他只能依靠這艘帆板奪取大賽的勝利了,不,贏取比賽還是次要的,霍雷又想起了那個大地精哈嚨,他必須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霍雷。」不知道什麼時候,路米尼瑟來到了霍雷身後。

「法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不用說了,瞧我帶來了什麼。」路米尼瑟沖霍雷擠了擠眼楮,隨後向大門處招了招手,只見兩個地精搬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兩個地精的模樣霍雷還認得,正是跟隨小土豆號回到塔澤大陸的那兩個咕嚕手下,而他們所抬著的,卻是一大捆折疊起來的布匹,霍雷不禁微笑著向路米尼瑟點了點頭,正是小土豆號上的魔帆。

「別說拜托那種話,這些帆布本來就是彩虹號的東西,更何況,咕嚕也是我的朋友啊」路米尼瑟說著將兩根寬大的袍袖卷了起來︰「來吧,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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