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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罷這些獎賞措施之後,不由得讓在場之人都為之眼前一亮,各個都忍不住有點摩拳擦掌了起來。

而且于孝天規定,船長和船員不必負擔船只的平時維修費用,全部都交由狼穴總部負責修繕,這一條規定讓鯊魚幫舊部們都感到十分高興,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但是在這一條規定之中,于孝天也加入了一條前提,那就是如果船只意外受損,是由于船上的船長指揮不當,或者疏于防範造成的,那麼船只損毀和維修的費用則由船上的船長承擔,這一條無疑也是加強船長責任心的關鍵,省的這幫船長有恃無恐,在海上不操心船只的安全。

為了避免船長和船上的船員出海之後貪生怕死避戰,只撿軟柿子捏的行為,于孝天又規定,凡是在已經受命前往參與指定的行動期間,船只不許擅自在海上劫船,否則的話即便是劫船獲取了再多的財貨,船長和船員也不得獲得任何獎勵,相反船長還要受到處分,罷職都是輕的,如果耽擱行動的話,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如果自己方面力量和敵人力量相仿,對方只要不超出己方實力三成以上,己方船長都不得避戰,必須帶領船員全力應戰,否則的話將被視作臨陣月兌逃。

臨戰之際,所有船長必須時刻關注帥船發出的旗令,根據帥船的命令跟隨作戰,不尊號令裹足不前試圖避戰者殺無赦,擅自月兌離船隊者殺無赦,不積極應戰者殺無赦……

于孝天一口氣說出了十二條殺無赦令,听罷之後眾人都不覺間心中產生了一種寒意,于孝天設置的這些規則,等于基本上堵死了船長們所有避戰不前的退路,今後他們在海上行事,一旦遇上事情,除了一個上前死戰到底的路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路可選。

特別是于孝天當眾再次強調了逢戰隸屬海狼所有的船只都必須要搶佔上風頭的這條規矩,所有人都明白,搶佔上風頭有優點,但是卻也有很大的缺點。

敵我雙方一旦在海上交手的話,搶佔上風頭可以獲得船速以及靈活上的優勢,但是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壞處。

這個壞處就是一旦和對方開始交手的話,處于上風頭的船只,就面臨著一個無法後退的境地,不管前面的敵人有多強大,風可不會管你願不願意朝前沖,海風可是只管一個勁的把船只朝前推向敵方。

處于下風頭的船只還有船上的人可以看到情況不妙,立即掉頭拍拍走人,大不了溜之大吉拉倒,可是一旦處于上風頭的話,那麼就不用想了,只剩下了一條一往無前沖向敵人的道路。

這就等于不用指揮者再去監督下面的船長,風就基本上可以保證,讓他們沒法拍跑路了!

而于孝天開列出來的這些規定,其實很大程度上借鑒了歷史上英國海軍設定的規矩,本來他還想要命所有船長出海之後每天必須要寫航海日志,但是想了一下之後,考慮到眼下他手底下的那些所謂的船長們,包括船上的絕大部分海狼部眾,都屬于大字不識的家伙,讓他們寫航海日志,簡直就是開玩笑。

于是這一條他只能暫時免掉,下一步他打算在手下開辦一個識字班或者掃盲班,用夜校的形式也好,爭取給讓手下特別是那些頭目們掃掃盲,讓他們都識點字,以後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諸位,暫時我想到的就這麼多,你們听听之後,覺得有什麼意見沒有?」于孝天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口干舌燥,抓起面前桌子上的茶碗,咕咚咚的喝了幾大口之後,對在場的眾人問道。

所有人都干咽了一口吐沫,互相之間看了看,都在其他人臉上,看到了差不多的表情,如果于孝天拿出的這些規定開始實行以後,那麼以後這船長的位子可就不是那麼好干了,想要溜奸耍滑,基本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仔細想想于孝天拿出的這些規矩,又覺得都很有道理,即便是覺得有點太過苛刻了,可是也沒法提出反對的意見。

于是眾人琢磨了一陣之後,問了一些不太明白的事情,于孝天一一對眾人進行了解答,將他的想法毫無保留的說給了眾人。

「總之說白了,我制定這麼多規矩,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讓咱們海狼,今後越來越強,越來越厲害!

現在看起來我們在福州這邊勢力還算是不錯,可是諸位莫要因此就感到滿足了!這海可是太大了,比咱們強的同行可不是少數,遠的不說,近的就有福寧那邊的混江龍,他們的實力要遠比咱們的強得多!

咱們這邊經此變故之後,消息肯定也很快會傳到混江龍那邊,混江龍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搞不好近期很快就會再次揮師南下,來跟咱們搶地盤!

我們偃旗息鼓了這麼長時間了,也到了該活動活動筋骨的時候了!

現如今各營初訓都基本上已經結束,明天開始就進行分配,各船就該拉出去先練練手了!

如果今天所說的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麼就拍板定案好了,這只是暫行條例,今後根據實際情況,我還會出台新的條例進行補充修改!

明天我會讓人將這些東西正式行文下發,並且會馬上派人到下面的弟兄之中進行宣講,務求讓每個人都記住這些條例,如果今後誰說不知道的話,我于某可不會對他客氣!」

十幾條各型船只在狼穴外面的海灣之中一字排開,場面很是壯觀,這些天來,雖然海狼的新老部眾多在島上進行操練,但是工匠們和女人們卻也沒有閑著。

女人們在蘭兒的帶領下,找出了藍色的布料,一針一線的繡出了不少面全新的海狼旗,而許老實這個篾匠頭則帶著幾個徒弟,日夜趕工為這些船只修補破損的船帆,使之可以繼續使用。

另外島上的那些被俘的女人,也被要求集中到了一個大棚下面,李狗子交給了她們不少布料,令她們日夜趕工縫制新的衣服。

同樣,作為重中之重的郭復帶著兒子徒弟還有新收的幾個幫工,在海邊不停的修補受損的船只。

如此一個多月下來,這些船只基本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復,暫時繼續出海行事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本來于孝天還想對這些新獲的船只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修繕,清理一下船底附著的海生物,但是由于人手有限,而且南日島上的船寮尚未恢復起來,這樣的工程只能放在以後再說了。

而就在六月底的時候,隨著于孝天一聲令下,近六百海狼幫的部眾們被集結在了碼頭前面,在碼頭前的空地上,有人用粗大的木料搭起了一座台子。

于孝天在親兵們的護隨下,大踏步的從寨子之中走了出來,全身上下一襲青色短衫,腰懸一把鯊魚皮鞘的雁翎腰刀,顯得是異常的彪悍利落。

他絕不會效仿當初張虎的那套做派,出入一趟還要人前呼後應,更是要吹吹打打,他在下令在碼頭集合之後,便帶著幾個親兵,一路出寨來到了集結地點。

但是隨著他的出現,已經在碼頭上集合的那些海狼新老部眾們,卻帶給他了一個驚喜,在為首的黑頭總教頭的一聲喝令之下,在場的所有嘍們全部呼啦一聲,整齊的單膝跪下,大聲叫道︰「小的們參見大當家!」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正準備走上台子的于孝天愣了一下,扭頭掃視了一番台子前面聚集的這些部眾,在場的除了那些頭目們,所有教頭一下的嘍們全部都齊刷刷的單膝跪在沙地上,而那些頭目們則是雙手抱拳,躬身低頭,場面十分工整,包括前來觀禮的那些工匠們也都跪在了一旁。

于孝天的虛榮心小小的被滿足了一下,沒有出聲而是大踏步的走上了台子,來到了台子中間位置,站定之後將手一揮道︰「諸位弟兄,免禮!都起來吧!」

「謝大當家!」所有人集體又都齊齊的發出了一聲吶喊,聲音大的直沖雲霄,然後幾百人又一次齊刷刷的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每個人都雙手背在背後,右手持握住左手腕,雙腳微微分開跨立在沙灘上。

場面顯得非常工整,這已經完全月兌離了一般海盜的範疇,這數百人在經過近一兩個月時間的教之後,已經可以稱作是一支軍隊了。

而且在于孝天的一手教之下,這些人雖然不敢說已經月兌胎換骨,但是卻也被已經深深的打上了一個全新的烙印,完全月兌離了以前的那種懶散粗蠻,使之向著軍人的方向邁進。

從今天眾人的表現來看,他們最最起碼已經懂得了什麼叫做紀律,什麼叫做令行禁止,什麼叫做整齊劃一,這些東西,是平民向軍人轉變的最基本的東西。

另外在訓練之中,于孝天授意黑頭以及那些被派去的臨時教頭們,將這些人分組,在他們之間挑起競爭,也同時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榮譽感和恥辱,懂得了這兩點之後,他們就不再是一幫混吃等死、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烏合之眾了。

這一兩個月來,于孝天傳授給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在引導著他們朝著軍人的方向轉變著,而今天他看到的這幫人的表現,就是這一兩個月來的成果展示。

即便他們目前還遠不能被稱作是合格的軍人,可是卻已經朝著合格的軍人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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