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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左書右畫

更新時間︰2013-05-25

王霸和李銀秀分開之後就開著車子去了陳英忠那里。昨天回來的比較晚,沒有去那還是有借口的,今天如果再不去,估計老爺子的臉就要拉長了。

這是一種禮數,沒有什麼利益摻雜在其中,王霸對于這樣的關系也非常的享受。當然,如果一定要說出個另外的另外的理由,那就是陳雪嵐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在人家家長都沒有同意的情況之下將陳雪嵐給拐走的,即便是陳雪嵐佔據的主動成分較多,但,這是理由嗎?

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情敲響了陳英忠的大門,如果陳雪嵐也在這里,自己應該怎麼表現呢?

親近亦或是一如往常?

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一直都十分淡定的王霸在男女的事情上面卻處理的是一塌糊涂。

門開。

開門的是陳英忠的夫人蘇育瑛,這在老陳的家中似乎就是一個鐵一般的定律一樣,即便是這個時候,陳英忠就端坐在客廳的茶幾面前品著茶香。

「老陳,小王來了,小王來了。」還沒等王霸開口,蘇育瑛就興奮的叫了起來,看起來,對于這個不速之客他們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

「小王,哈哈,快,快進來坐。」端坐在哪里的陳英忠聞聲登時就跳了起來,不過,下一刻,就又坐了回去,不過言語之中還是十分的興奮和激動。

「嗯,好香,這是西湖的春茶呀,嗯,這水,這水居然也是從西湖龍井運過來的,陳老,你這可真會享受呀!」王霸剛剛不是不想開口,而是真心的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的稱謂。

叫阿姨,那自己和陳雪嵐之間又算什麼?

叫女乃女乃!

好像自己以前都是叫陳英忠陳老或是老叔的吧,現在突然之間改變了稱謂,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你小子呀,這鼻子是屬狗的吧,怎麼這麼厲害,還沒喝就知道是什麼了。」王霸的這句話顯然也是讓陳英忠十分的驕傲。

這茶確實是西湖的春茶,而且還是頂級的貨色,水也地地道道的龍井水,這樣的待遇一般來說除了有限的幾位領導人,其他的人還真是無法享受。

不過,這一次,他舉薦有功,所以,簫劍就派人送給了他一點,听說王霸已經回來,他早早就準備好了。

可是,等了一個上午,這個家伙居然連個信息都沒有,這讓陳英忠十分的郁悶,剛剛他還正在思索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呢。

可他總覺得有些事情似乎怪里怪氣的。

寶貝孫女不是和王霸一起回來的嗎?怎麼昨天晚上一個人獨自回來了,而且走路的姿勢和以前好像也不太一樣呀。

問了半天,在陳雪嵐那里沒有問出個子丑寅卯出來,今天他就是想等著王霸過來好好審問一下的。

「嘖嘖,陳老這泡茶的手藝真是一流呀,溫度,火候恰到好處,高手!」王霸沖著陳英忠豎起了大拇指,稱贊的說道。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把我老人家給忘記了呢?」陳英忠得意的笑了一下,不過,下一刻,似乎意識到一些什麼,這個家伙怎麼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呀!

「哪敢,哪敢,就是和幾個朋友聚了一下。」王霸微微的低了一下頭,訕訕的說道。

「嗯,和朋友聚聚那是應該的,這次你在遼東干的不錯呀,簫劍對你是贊不絕口呀!」陳英忠微笑著說道,不過,後面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簫劍恨期望王霸能夠加入龍組。

這個老家伙想要我給他當傳話筒,門都沒有,陳英忠還想著要把王霸拉入趙栓柱那里,怎麼會給簫劍做這個紅娘。

「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來。」王霸十分謙虛的說道,不過,說完之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原本自己將話題岔道茶葉上面,就是想要避開這些事情不談,因為,一談起這些事情來,那就必然會將陳雪嵐給扯出來。

果不其然,陳英忠微微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你呀就是太謙虛了,不過,你說的也不錯,听他們說這次小嵐也是立了大功呀。」

「嗯,如果不是她,那些資料也不會這麼容易得到。」王霸硬著頭皮說道。

「對了,你們兩個昨天不是一起回來的嗎?」陳英忠這話問的,那絕對就是多余。

多余?

絕對不是。

陳英忠也不好直接開口問王霸和陳雪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句話的後半句他相信王霸應該是能夠听得出來才對。

「是呀,我們一起回來的,不過,剛剛下飛機,幾個朋友就把我叫過去了,也沒來得及把她送回來。」既然陳英忠不說後半句,那王霸就權當自己是個傻瓜。

「我……」陳英忠真相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想問就問唄,難道說他還能拿自己怎麼樣不成?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出來,大門就被一個人猛的撞開了。

「小王,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呀!」能夠以這種方式進來的,除了那個人之外,陳英忠絕對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

卓鴻儒,卓老。

「卓老頭,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我家的門和你有仇嗎?」陳英忠頭也不抬,狠狠的將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怒吼到。

「陳老頭,你想怎麼樣,大不了我給你把門修好就行了,這有什麼事嗎?我是來找小王的,你給我一邊去。」雖說卓鴻儒很清楚自己的伸手在陳英忠面前那就如同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不過,他還是極為不屑的將陳英忠往一邊推了推。

二人雖然經常斗嘴,其實關系還是非常不錯的,從陳英忠這下意識的為他讓位就能夠看得出來。

「卓老,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王霸心中暗呼,卓老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呀,不過這種暗喜那是絕對不能夠表露出來的,看卓鴻儒的這幅神情,分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該死的東瀛島國人還有那什麼高麗人,居然對外宣稱我們華夏的文字,書法,醫藥……是他們的祖先發明的,還說要和我們來個文化交流大賽,真是不知羞恥!」卓鴻儒非常氣憤的說道。

這個消息他也是剛剛收到,听上面的人說,東瀛島國和高麗國之所以敢這麼做,那是因為兩個國家里面都出現了天才人物,松下助,金秀哲。

這二人都是在華夏留過學的,對于華夏的文化領悟的非常透徹,就連他們的導師都敬佩不已,而現在,這分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文化交流大賽!」王霸和陳英忠二人對望了一眼,登時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這分明就是因為在武術交流大賽上面敗北現在又想出的新伎倆罷了。

輸,那是正常。

但是如果贏了,那華夏文化正統可就要改變了。

這是標準的文化入侵。

然而,對方都已經將話拋了出來,華夏如果不應戰,那就是心虛,膽怯,不敢直視這些兔崽子。

歹毒。

真是歹毒之極。

不要臉。

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我能夠幫上忙嗎?」王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當然,我找你來就是要你參加這次比賽的,就憑你上次給我寫的那副字,在書法比賽上面就穩贏,至于說其他的,也都找到了相關的人才,不過,我還是想要你給我交個底,看看你精通那些項目。」卓鴻儒抓起桌子上面的茶水猛灌了一口之後說道。

卓鴻儒說這句話,當然是有著充分的理由的。在華夏,他的字就算不能夠排在第一,可前三甲那是肯定的,但,現在看起來,自己和王霸之間的差距那簡直是太遠了。

對于這個人選,組織那邊起初還是有些意見的,但當卓鴻儒把王霸寫的那副字亮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多驚呆了。

筆若驚龍,鏗鏘有力,一筆一劃都仿佛被賦予了魔法一樣,讓人深深的陷入進去,這樣的字如果還不能參加比賽,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了。

對于其他的方面,卓鴻儒完全是處于以一種試探性的行為,其實內心之中也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

作為一名徹頭徹尾的藝術人,他自然是非常的清楚精通一門藝術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而想要在這方面取得成就又是多麼讓人奢望的一件事情。

華夏有多少人。

十幾億的人口。

練習書法的有多少?

起碼也有將近一億吧。

就算是沒有一個億,但至少也來說也應該有幾千萬。

然而,真正能夠稱得上是大師的能夠有幾個。

十個,二十個,五十個,亦或者是一百個?

這個數字卓鴻儒還是非常清楚的,除掉那些沽名釣譽之輩,能夠被稱之為大師的最多也不會超過三位數,說的難听一點,也許屈指可數。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比例,幾乎快趕上中彩票的幾率了吧!

想要在一門藝術上面取得成就,不僅僅需要天賦,同時也需要自己的努力,當然,少不了的還需要一名出色的導師。

三個條件,缺少任何一個,都是難以彌補的缺憾。

王霸精通書法和武術,而且在這二者上面的造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仰望的,僅僅憑借這兩點,他就可以被別人成為天才,絕世天才,甚至是用妖孽來稱謂。

此次與東瀛島國和高麗兩國比試的項目不僅僅包括傳統的琴棋書畫四項,還包括中醫,當然他

對于這個,卓鴻儒其實也非常的清楚。華夏之中,除卻們成為高麗醫術,華夏想要取得勝利,那就必須要確保有三項獲勝。

然而,對方既然敢提出這樣的條件,那就是說他們早有準備,至少在三個項目中有著很大的優勢。他們這些老一輩搞文化,搞藝術的還有些真本事,現在年輕一輩之中想要找出一些有真材實料的還真的是非常的困難。

華夏的經濟相比以前是有了飛速的發展,人們的物質生活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然而,正是因為這些,讓人們的心也變得格外的浮躁起來。

眾所周知,無論是做哪一項,那都是需要全心全意投入的,在這樣浮躁的大環境之下,難,實在是太難太難。

王霸剛剛雖然沒有親口答應參加這次的比賽,但也已經表露出了他的意思,這讓卓鴻儒的心又往下放了一放。

書法,琴藝,現在華夏又兩個項目能夠確保勝利,雖然這還不足夠,但至少來說已經多了一份的希望。

棋藝,醫術這兩個方面,卓鴻儒卻沒有太大的信心,尤其是棋藝這一塊,這麼多年來,這一塊無論是世界性的比賽也或者是在一些小型的國際比賽之中,東瀛島國的選手都表現難以抗衡的實力。

醫術方面則是高麗國的強項,其實嚴格說來,他們也不是在醫術方面佔據了多大的優勢,只不過,他們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有著世界其他地方所沒有的藥材罷了。

但,這絕對不是理由。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沒有道理可言。

現在唯一要爭取的就是畫,但這個方面又是最難評判的一件事情,除非你能夠確保有著極大的優勢,否則的話就只能听天命,盡人事了。

這次的比賽,請到的評委除了米國的一些大師之外還有歐洲一些著名的大師,在公正這方面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這也只是理論上面的事情,真實的情況那還要工作組以及外交人員的努力,不求他們能夠偏私自己,但求能夠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

王霸模了模了自己的鼻子,貌似自己好像在琴棋書畫方面都有涉獵,但真實的水平他還卻是不怎麼清楚,畢竟,一直以來,他還並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現過這些。

「琴棋書畫,這些都有過涉獵,但具體的造詣就不甚了解,如果卓老需要的話,晚輩必當盡力。」王霸非常謙虛的說道。

「這樣,我對畫畫也有過一些研究,不如你就先做一副,讓我們飽飽眼福。」卓鴻儒這樣說其實對王霸也是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的,不過,既然王霸說了出來,那不管怎麼樣還是試一下看看。

卓鴻儒顯然也是早就有所準備,房間里面的顏料和油墨準備的也十分的齊全,還有幾張尚未完工的殘跡,這應該是他自己練習的時候所畫的。

其實,但從這幾張殘跡的畫也能夠看得出來一點,卓鴻儒對于這方面絕對不是有一點研究,而是非常的有研究,當然,和他的書法相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王霸沒有客氣,凝神靜氣,細細的琢磨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讓二人極為驚訝的動作。

雙手持筆,他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說他想要用雙手同時作畫!

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霸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這一刻,無論是卓鴻儒或是陳英忠都覺得自己在王霸的面前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低俗。

當然,這並不是說二人真的渺小,真的低俗,而是因為王霸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太過于高貴,太過于強大。

此刻的王霸就如同是行走在世間的王者,他高高在上,俯視眾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他的臣民,他的子孫。

雙目如電,筆若驚龍。

王霸嘴角微微泛起,一股淡然灑月兌的氣質如同從骨子里散發出來,

灑月兌自然,

而又高貴逼人,

這種感覺,如同有附著力一般,緊緊的印在二人的腦海之中,一種想要膜拜的感覺揮之不去!

群星拱月。

震驚,

陶醉。

左書右畫。

竟然是左書右畫。

一心二用,

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于妖孽了。

要知道,如果說王霸用雙手同時做同樣的事情,那還並不足以讓人覺得有什麼太過于驚奇的地方。

然而,左書右畫,這可是要一心二用的呀。

這一刻,二人已經不能夠用震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們就仿佛是看到一個妖孽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即便是陳英忠認為對王霸已經非常的了解,但此刻,卻覺得這年輕人就如同是大海之水一樣,深不可測,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你都看不到他的底線在那。

只不過稍微愣神的時間,紙上面已經顯露出了一絲的端疑。

這是鄭大師的創作。

左手《墨竹圖》自題詩︰

「秋風昨夜渡瀟湘,觸石穿林慣作狂。惟有竹枝渾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場。」

右手《墨竹圖》

女敕竹老竹,潑墨有香有淡,11枝竹,新、老、前、後,層次清楚,既互相交叉,又各自**,「神似坡公,多不亂,少不疏,月兌盡時習,秀勁絕倫」。

雖然此刻還只不過是初有輪廓,但卓鴻儒的心髒卻已經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鄭大師,以三絕「詩、書、畫」聞名于世的書畫家、文學家。做官前後,均居揚州,以書畫營生。工詩、詞,善書、畫。詩詞不屑作熟語。畫擅花卉木石,尤長蘭竹。蘭葉之妙以焦墨揮毫,藉草書中之中豎,長撇運之,多不亂,少不疏,月兌盡時習,秀勁絕倫。書亦有別致,隸、楷參半,自稱「六分半書」。間亦以畫法行之。印章筆力樸古逼文、何。為人疏放不羈,以進士選縣令,日事詩酒,及調濰縣,因歲饑為民請賑,忤大吏,罷歸,居揚州,聲譽大著。恣情山水,與騷人、野衲作醉鄉游。時寫叢蘭瘦石于酒廊、僧壁,隨手題句,觀者嘆絕。著有《板橋全集》,手書刻之。所作賣畫潤格,傳頌一時。為「揚州八怪」之一,其詩、書、畫世稱「三絕」,擅畫蘭竹。

這可是卓鴻儒最為敬佩的大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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