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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升到頭頂,她感覺陽光意外的毒辣,曬得她口干舌燥,連空氣也變得火熱了起來,騎著馬一路回宣城。舒殘顎

從王宮到宣城騎馬,僅僅半個時辰便已經趕到。

在楚國王宮里面,慕七夜對她說過的話,總是縈繞在她的耳邊,讓她臉紅心跳,整個人心紊不寧,她極少這樣的。

都是該死的慕七夜,他總是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情緒,讓她因他的話而情緒波動。

剛到了宣城,一名宣城內商務的總管事恰好路過,看到夏雪騎馬經過便攔住了她的馬宕。

她的心里想著慕七夜的話,一時不察,沒有及時剎住馬,馬蹄差一點就要踩到眼前的人。

那管事嚇得渾身驚悚,連連倒退,最後跌倒在地上,眼看就要死在馬蹄之下。

說時遲那時快,夏雪白色的身形倏的一晃,移形換影般來到馬前,將那管事抓起移到一旁,順手抓住馬韁繩,將馬停了下來,免得再傷了其他人葉。

方才那身形,在空中如仙子飛舞一般,煞是迷醉人眼,路人看得皆驚住。

關于夏雪的事情,宣城內的人均略知一二,見她手上抱著白色的琵琶,知曉那就是傳說中的泣血琵琶,驚嘆過後,便無人敢再直視她和她手中的琵琶,免得被那琵琶所傷。

管事驚魂未定,雙腳沾到實地,雙腿還是有些軟,扶著路旁的樹干才稍稍站穩了身體。

夏雪認出了對方,美麗的水眸微眯︰「你是特地攔住我的馬?」

她直接的問,否則,沒有人敢輕易的來攔她的馬。

那人點了點頭。

「攔我的馬,有什麼事?」

管事又點了點頭,心似乎還未完全回答,但是听到夏雪的問,他還是想起了自己攔她馬的初衷︰「是關于天下山莊名下鋪子被查出違禁品的事情,您說過,重大的事件有了消息之後就要第一時間告知您,本來小人是想要將消息傳到天下山莊,但是小人看到了莊主的馬,所以才會斗膽攔住您的馬!」

管事畢恭畢敬,看起來是老實人,說話倒是圓滑,看起來並非惡意。

上下打量了對方一遍,夏雪方眯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說說看,事情的結果到底怎樣?」

管事的表情略顯凝重︰「鋪子確實是有問題,而且听那附近的人說,之前就發現那家鋪子不對勁,但是礙于是天下山莊的面子,一直沒有人敢向官府匯報!」

夏雪白色面紗下的臉微微一抽。

現在回想起來,她今天的做法,確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一想到慕七夜的話,她的心里便一陣煩躁,甩了甩頭,將那些不適甩去,目光清冷的望向那管事,淡淡的兩個字︰「是嗎?」

「小人知曉少莊主您從不喜歡听謊話,小人不敢輕言說謊!」

翻身上馬,頭稍稍向他側了一些,淡淡的一句︰「這件事我知道了,會核實的,有了結果之後,我自會給所有人一個交待!」

「少莊主英明!」

說完,夏雪已經騎馬離開,只留下絕美的白色身影和原地淡淡的清香。

天下山莊

時間已近傍晚時分,斜陽掛在空中,天上一大片美麗的火燒雲,代表著明日晴朗的天氣,晚霞燒得天際邊一片紅彤彤的,連帶著地面也映著天上美麗的火紅色,照在人的臉上,有著斜陽最後溫暖的溫度。

陽光灑在夏雪的臉上,她坐在花園的假山石邊,輕靠在假山石上,任由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享受那一絲溫度,目光微眯著望向天際邊那一抹斜陽,臉上卻寫著滿滿的心事。

剛剛她得到消息,宣城的那家鋪子,確實是因為那鋪子代理老板的私心在作怪,弄虛作假,她也同時將那份官府給的紙給遞了回去,讓他們公事公辦。

因為這件事,夏雪還下了一道令,讓人在天下山莊各鋪子的門前貼滿了告示,天下山莊從不弄虛作假,倘若有名下的代理管事敢重蹈覆轍,定嚴懲不待,任何人皆可舉報,只要核實,必有重賞。

有了這道令之下,天下山莊才重拾了往日的威信,再在商界站穩腳跟。

但是,因為這件事,卻讓夏雪心里十分煩亂。

想到白天的事情,她的心便像是一團亂麻,再想到慕七夜的話,她的心就更亂了,忍不住煩躁的發出苦悶的呻.吟。

元天尚陪許杏兒來到花園里散步,傍晚的陽光最是溫暖,才剛剛走到假山旁邊,便听到夏雪的聲音,初時還以為她是身體的病又兒了,最後發現她只是在煩著。

許杏兒遲疑了一下,推了推元天尚的手臂,讓他上前去安慰夏雪。

元天尚點了點頭,便上前去走到了夏雪的身前。

突然陽光被人擋住,在她的臉上投下一道陰影,夏雪倏的清醒過來,眼楮里帶著不悅的看向來人,看到是元天尚,一雙美目微眯︰「大哥?」

「是我!」元天尚尷尬的應了一聲。

目光稍稍向旁邊望去,果然看到許杏兒在不遠處站著,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彎譏諷的弧度︰「大哥不好好的陪著大嫂,來這里做什麼?」

元天尚干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是杏兒她覺得你可能有什麼心事,所以讓我來勸勸你。」

「心事?」夏雪淡淡的嘲諷一笑,淡淡的三個字︰「也許吧!」

元天尚積極的繼續問︰「什麼事,盡管說出來!只要大哥……」

忽地,夏雪從鼻子里輕哼一聲︰「我最想要的,是大哥可以接手天下山莊,可是……大哥你現在可以嗎?」她的目光犀利而嚴肅的盯著他的眼楮。

接手天下山莊?

听到這六個字,元天尚一下子就慌了,手足無措的慌忙搖手︰「這不成,倘若我接手天下山莊,天下山莊一定會毀了的。」

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若非元天尚只是一個頭腦簡單又善良人的話,她早就已經放手不會管那麼多事了。

「既然如此,那大哥還有什麼可以幫到我的?」夏雪又是嘲諷一笑,緩緩起身,站在他身側。

她的身高明明不高,可是站在元天尚的面前,元天尚一下子覺得自己矮了大半截,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遠遠的看到這一幕的許杏兒,以為夏雪又在為難元天尚,匆匆走過來,沖著夏雪就是一陣嘲諷冷喝︰「天尚怎麼說也只是擔心你,你怎麼可以羞辱他?你雖然是天下山莊的代理莊主,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大哥,你怎麼……」

元天尚心虛的連連扯住許杏兒的衣袖,許杏兒瞪了他一眼,張口欲繼續說下去,被夏雪的聲音冷冷的打斷。

「還有你!」

「還有我,我怎麼了?」許杏兒矢口反駁,一雙眼楮憤怒的瞪大。

「大哥會像現在這樣,你也逃不了干系,大哥本來是可以擔任天下山莊莊主之位,可是你呢?」夏雪字字凌厲,如針如刺,毫不留情的砸向她︰「你只會讓大哥陪你去買東西,讓他討你歡心,哪里還有一點男子氣概,怎麼支撐起整個天下山莊?等到一下之後,我若不在了,天下山莊靠誰支撐?」

一句話說完,元天尚和許杏兒兩個人均心虛的垂下頭去,因為她說的句句屬實,他們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在夏雪的面前,他們夫妻倆均矮了一大截,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而說完這些話的夏雪也感覺身體甚是疲憊。

「好了,大嫂有孕在身,不適宜出來太久,大哥還是送大嫂回去吧。」

听到這句話的二人,如聞大赦,元天尚匆匆答應了一聲,便扶著許杏兒趕回去,免得再被她叫住。

看著二人倉惶逃走的背影,夏雪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

要是將天下山莊交到這二人手中,她倒是真的不放心,他們能將天下山莊打理好嗎?她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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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山莊•天下書房

上午陽光明媚,俞書和俞泰兩個人從天下山莊的醫房里出來,人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精神也差不多恢復,只是人看起來還是很畏懼,走在天下山莊的路上,眼楮還不時的瞟向他處,深怕草叢或是拐角處突然又跳出來幾個人,把他們兩個丟入水牢中,再泡上三天。舒殘顎

兩個人被帶到了天下書房夏雪的書房中。

而夏雪似乎早就已經等候他們多時。

兩個人被推到書房中,兩個人看到夏雪白色的身影靠窗而立,背對著他們,在桌子上放著同樣通體雪白的泣血琵琶宕。

那背影,如仙子一般,可誰能想到,眼前像仙子一樣的人,卻能輕易取人性命,那白色……就是奪命白無常,兩人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兩人互視了一眼,同時恭敬的向夏雪彎腰行禮。

「俞書……」「俞泰……」

「見過夏莊主!葉」

夏雪緩緩轉身,白紗遮面,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盯著二人,眼中帶著審視︰「前幾日,讓兩位俞大人受苦了!」

听到這句話,俞書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些哭嗆︰「我……我這輩子,都沒……都沒……受過這樣的罪!」

俞泰連忙搗了他一下,嚇得俞書立即停止了哭泣。

眼前這二人,一個暴牙,一個眼楮大小不一,長得歪瓜裂棗的並不是他們的錯,可是長成這樣,還總是出來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楚國王宮•禁軍操練場

慕七夜身著便著,在操練場外檢查禁軍的操練情況,禁軍們看到是慕七夜親自來查看,個個賣力的表現自己,對打時,個個都使出渾身解數,將對方打敗。

三月的陽光,午後還是很熱的,在陽光的直射下,那些賣力表現自己的禁軍們,背上都印出了汗漬印記。

看到禁衛軍們個個訓練有素,幕七夜滿意的點了點頭。

禁衛統領指揮著眾人,不時的向慕七夜這邊示意。

操練場上塵土飛揚,無德本來就身上齊癢,待在這干燥的操練場上,讓他感覺更加辛苦。

「殿下,這里的塵土好大,我們還是回去吧!」無德終于忍受不了的勸說慕七夜。

可惜,他的聲音被那些禁衛的聲音掩蓋,慕七夜壓根沒有听到。

被慕七夜忽視的他欲哭無淚,只得站在原地干著急。

突然青龍匆匆找來,看到青龍,無德就仿若看到了救星般,而青龍的手上拿著一張紙,找慕七夜定是有事。

他欣喜听大聲喚慕七夜︰「殿下,青龍侍衛似乎有急事,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里?」

听到這話,慕七夜方轉身,看也未看無德一眼,目光直視青龍,青龍在操練場外站定,等著慕七夜。

慕七夜這才向場外走去,無德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誰知,他才剛走了幾步,慕七夜突然喚了他一聲︰「無德!」

無德反射性的站定答︰「到!」

「你留在這里!」

「……」無德以為自己听錯了︰「殿下,您剛剛說什麼?」

凌厲的兩道目光射來︰「你留在這里,還要本王再說一遍嗎?」慕七夜斯文的臉上現出一絲陰鷙之色。

無德連連搖頭︰「不是,奴才當然不是沒听到,只是您讓奴才留在這里做什麼?您說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因頭才能向您匯報不是?」

跟著一個心思莫測高深的主子,就是費心哪,也更累!無德心里連連感嘆。

慕七夜淡掃他一眼,淡淡的嗓音似平靜無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你就站在他們的最前方,代本王在這里看著他們訓練,等訓練完,你便可以回了!」

「是!」無德耷拉著耳朵回答道,欲哭無淚哪。

若是換在平時,他一定會心甘情願的答應,可是……

他的手抓了抓腰,再模了模手臂,好癢哪!而且是越抓越癢,越癢就越想抓。

老天要亡他的吧?

慕七夜無視他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大步流星的向青龍走去,留下無德在原地無耐的向隊伍的最前走去。

楚國王宮•中書房

青龍帶著慕七夜來到中書房,中書房內的椅子上,俞書和俞泰兩個人坐在那里,已經等待了他多時。

看到慕七夜來,俞書和俞泰兩個人馬上站了起來。

俞書熱情的上前來喚道︰「表弟表弟,你可來了!我們等你等了很久了。」

這般熱情,這可是第一次,在這之前,俞書可是最看不起他這個表弟的。

慕七夜斯文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光淡掃他一眼,越過他直接走到書桌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俞泰和俞書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見慕七夜不說話,便由俞書客氣的走上前來︰「表哥,我們兩個好不容易來一趟,以前對你言語上多有沖撞,還請表哥海涵!」

俞書一番言詞,听在慕七夜的耳中舒服了許多。

慕七夜指了指書房內的椅子︰「俞尚書客氣了!兩位俞尚書大人請坐!」

俞書和俞泰兩個人這才坐下來,板凳冷硬,剛坐下俞書一下子感覺到渾身冰冷,立即開始抱怨了開來︰「在天下山莊的水牢里待了這許久,感覺到涼的東西,就會想到那里,真是太氣人了!」

俞泰瞪了他一眼︰「大哥,在表哥的面前提這些做什麼?」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怎麼說也是親戚,表弟你說……那天下山莊是不是個無法之地?私設水牢,我們兩個剛進去,就將我們兩個關進了水牢,整整關了三天三夜,害得我們,我們……」接下來的話,俞書嫌太丟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俞泰替俞書接下了話尾︰「我們以後再也不能人道,而我們現在都還沒有兒子!」說話的同時,俞泰的話中是帶著恨意的。

慕七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等著二人說完。

听到最後,慕七夜總算明白了這二人是想做什麼,原來是因為被夏雪折磨得不再有生育能力,所以……二人懷恨在心才會找上他來了。

瞅著慕七夜的表情,俞泰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表哥,你現在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一定會替我們二人討回公道的吧?」

又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慕七夜溫潤的嗓音淡淡的問︰「不知二位尚書大人想要怎麼討回公道?」

俞書憤怒的站了起來,手在頸間做了一個卡嚓的手勢︰「殺了她,而且……在殺了她之前,我要找一百個男人將她輪.奸,在她羞辱至極之時,將她給殺了,將她羞辱之死!」

俞書慷慨激昂的說著,沒有注意到慕七夜越來越陰鷙的臉,斯文的臉上,一雙凌厲的視線,半眯起危險的望著俞書越來越激動的臉。

待他說完,慕七夜的臉上恢復了平靜,嘴角陰鷙的勾起危險的弧度,臉上仍然掛著斯文的笑容,輕輕的又問︰「只要這樣……就可以解恨了嗎?」

「當然不能!」俞泰憤怒的補充了一句︰「得先讓她給我舌忝腳,舌忝到我滿意為止,讓她全身赤.果,吊在城牆上示眾,再把天下山莊給奪過來,以補償我們兄弟倆的損失!」

這倆兄弟,不愧是親兄弟,每個人都很陰毒,無疑是想要羞辱夏雪。

「原來如此!」慕七夜的眸底顏色深濃了幾分,淡淡的聲音平靜無波,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俞書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大聲說了出來︰「對了,我剛剛接到消息,姑姑已經準備好要攻打天下山莊了,到時候你只要把夏雪給我們抓過來,我們兄弟倆一定會替表弟你說情,到時候你與姑姑之間的隔閡,一定會消失的!」

俞泰連連應聲︰「沒錯,我們一定會在姑姑面前為你美言的。」

兩人說話間,又透露出更多的訊息,听得幕七夜眉頭越皺越緊。

敢傷害他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只是想一想。

——————————天下山莊

座落在宣城外的天下山莊,夜晚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遠遠的望去,天下山莊便如夢幻中的城堡般,令人遠遠的望去被它巍峨的外表所吸引,看到它便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舒殘顎

城堡只屬于夢幻中,如湖中碧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矣。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天下山莊內的各人也正辛苦的忙碌著,一直有貨物上山,而天下山莊內的數十個瞭望塔也是一直燈火通明,嚴密的監視著天下山莊四周的動靜,主要是東莊比較忙碌,南大門鮮少有人進出。

而在天下山莊內,也正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莊內的活動宓。

西莊,一場歌舞正在熱鬧的進行著,即將結束。

遠遠的便能听到那邊傳來的歡鬧聲。

听著那聲音,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愉快和歡樂,其他人似乎也被那種氣氛所感染,連工作起來也更加有精神黌。

而在中莊花園的另一邊的假山石林邊上,冷月在皎潔的月光下孤寂的走著。

她的手中拿著銀鞭把玩,鞭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道道森寒的銀光,輕輕的揮了揮,掃落旁邊石上的一棵樹干,石頭後面突然傳出了一陣窸窣的聲音。

听著那陣聲音,冷月警覺的朝那石林中走了過去,透過月光,冷月隱約看到在那石頭的後面,有人背著光在那里慌慌張張的穿上衣服。

原來是一對偷情的男女。

冷月心情正不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提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里偷情。」

「唉呀,冷姐姐,你不要叫呀!」女聲嬌柔的喚著。

這聲音是……

冷月大吃了一驚︰「冬梅,怎麼是你?」

一個俏麗的紅衣人兒從大石的陰影後面走了出來,走到月光下,對方發絲凌亂,衣裳也因為穿得匆忙,衣襟敞開了一些,她忙把自己的衣裳弄好,隨便理了理凌亂的頭發,臉上掛著嬌媚的笑容。

「冷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千萬不要叫!」

冷月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甩開冬梅握著她手臂的手。

身後一個身穿侍衛服的男子,轉頭不敢看向冷月匆忙離開,而冷月也懶得去管那人。

「姐姐,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春夏秋他們!」

「我是那種人嗎?」冷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可是紅梅,你怎麼說也是莊上手下的春夏秋冬之一,你怎麼就跟一個小小的侍衛……」

「冷姐姐,你剛剛沒有認出來他是誰嗎?」冬梅好笑的問了句。

「一個小小的侍衛,我怎麼知道他是誰?」

「他是楚王身邊的青龍侍衛。」

冬梅笑著吐出答案。

得到答案的冷月震驚在當場,瞠目結舌的指著剛剛離去的那抹高大背影,怪不得她剛剛覺得對方的身影有些眼熟︰「你……你說什麼……他他他……他是楚王殿邊的青龍侍衛?」

冬梅點了點頭︰「就是他。」

「可是,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這讓冷月更詫異了。

她記得,上次青龍向冬梅拋去愛意的眼神時,冬梅可是對他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現在……才短短的幾天而已,兩個人竟然就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冬梅嘆了口氣︰「冷月姐姐,我們如您,您是少莊主最信任的人,她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歸宿,但是我和春夏秋不一樣,青龍怎麼說也是一個沉穩的老實人,是楚王殿下的四大侍衛之一,我想著,趁著我現在還年輕,既然他能看得上我,我也就願意了。」

好歸宿……

何為好歸宿,只有幸福了,才會是好歸宿,倘若那個歸宿並不是她喜歡的人,那也算好歸宿嗎?

冷月在心里暗暗的嘆息著,還是由衷的祝福冬梅︰「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阻攔你,不過你們準備要成親的話,一定要告訴少莊主,少莊主不會阻攔你幸福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少莊主對我也不薄,所以……這次我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少莊主!」冬梅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什麼消息?」

「俞家的兩位大人,已經去了楚國王宮,而且青龍听到,那兩位大人說,太後已經暗中調兵,要攻打天下山莊,而兩位俞大人,還要求楚王殿下把我們少莊主抓去讓他們羞辱至死!還要把天下山莊給奪去給他們做補償。」冬梅將自己听來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全說了出來。

「什麼?」冷月一听之下,憤怒的差點跳腳︰「那兩個丑八怪,好大的膽子,看我現在就去楚國王宮滅了這兩個人!」

冷月激動的就要沖向大門走去,被身後的冬梅匆忙拉住︰「唉呀,冷姐姐,這件事你先不要急,楚國王宮里哪那麼容易殺人,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件事要告訴少莊主,少莊主會有辦法的。」

「好,我們走!」冷月和冬梅兩個人相攜向雪苑走去。

雪苑

已經幾近子時,雪苑到處一片白銀,不管是屋頂還是裝飾,遠遠的望去,就像是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般,如一片冬日的光景。

春夏秋冬和冷月五人嚴密的把守雪苑的四角各處,連守衛也比平時多了一倍。

來往的各丫頭和下人看到這一幕,以為是大敵來臨,各自躲開了去,爭相告知,暫時不要靠近雪苑。

在雪苑內,夏雪坐在層層白紗中間的小圓桌上,獨自對燭自飲,一杯一杯的茶下肚,一陣一陣的夜風吹過臉頰,那風打得燭火和著燭淚滋滋作響。

在這樣一個清涼的夜晚,正適合獨酌。

突然一道冷風吹進,那風一下子將燭火吹得傾斜,那內力相當深厚。

夏雪見狀,美麗的眸子微眯,手扶著桌子上的泣血琵琶,手指輕觸琵琶弦,「叮」的一聲,那陣內被逼退,卻在空中劃起一道弧度,在經過她的頰邊時,她的身子稍稍向後退,那內力被偏了出去,打中了一條白紗,又彈了出去。

听到琵琶聲響,冷月和春夏秋冬四人忙從外面闖了進來,看到夏雪安然無恙的坐在原地獨酌,松了口氣,冷月便開始吩咐道︰「你們四個,都去四處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就憑她們幾個,也想攔住某個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夏雪淡勾起唇角,眼楮的余光瞟向屋梁之上,就著杯中茶水的反光,清晰可見在屋頂站著一個人。

大概是發現她在偷窺他,他沖她回了一個邪魅的俊美笑容。

無恥!

他還象征的拿出了懷中的一根笛子沖她晃了晃,那動作好似在說︰你若是不讓她們出去,大開殺戒殺了人的話,你可別怪我。

而冷月和春夏秋冬護主的模樣,讓夏雪一陣心軟,眸子微動,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五個都出去吧,今天晚上,這里不需要任何人守著。」

「可是小姐,今天晚上若是楚王殿下來了怎麼辦?」

夏雪突然嘲諷的笑了︰「除了我之外,在場的你們幾個,有誰是他的對手?」

呃……好像沒有。

冷月被問住了。

「既然沒有,那就出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任何人守著,該來的……總會來,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春夏秋冬四人擔心的望向冷月,最後冷月無耐的沖四人使了個眼色,四個人只得隨著冷月一塊兒出去。

等冷月帶著春夏秋冬四人出去了,夏雪的手指輕撫茶杯上扎手的青花瓷花紋,頭也未抬的沖屋頂問了一句︰「看來天下山莊里藏了絕世的寶貝,否則……怎麼會連當今的楚王殿下也會來我天下山莊里做梁上君子!」

一句話譏諷的話落,後傳來一陣輕笑。

一陣衣裳窸窣的聲音響起,然後便見一道灰色的人影從屋頂而落。

「倘若本王說,要來偷的是本王的妻呢?」

「我們從來就是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更何況,現在連夫妻之名也沒有了,莫非……這天下山莊里楚王殿下還有其他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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