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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獸潮來襲 第十六章、終于醒來,決定(二更!)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張家莊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是莊內的許多屋舍前,掛著白布,在寒風中隨處飄搖,到處迷漫著一股股悲痛的氣息,張霸作為一莊之主,也是無奈之極,本來是滅莊之災的,如今能僥幸活過下來,己經很感激了。

木牆之外,地面上的血海己經消了,重新覆蓋著一層純淨的白雪,仿佛前幾日的一場激戰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空中依然凝聚著濃厚的血腥之氣,久久無法散去,好像是眾狼的哭泣,一直圍繞在這一片,這兩夜,山林之中,徹夜響著鬼哭狼嚎之聲,是狼群們為它們逝去的狼王在哭泣。

莊內一間破舊的屋舍之內,一個髒兮兮的男人,三天之內一直坐在這里,一動也不動,只是手中一直拿著酒瓶,一直喝著,地上和桌上全是東到西歪的酒瓶。

在屋舍的一個腳落里,還站著一個男人,他己經站在哪里許久,也是一動也不動,這三天,這男人每天都來,然後站上一個時辰再走,這男人就是莊主張霸。

剎那間,一個時辰又過了,張霸正準備動身出去,又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在出門那一刻,他突然轉過身,對著這醉腥腥之人說道︰「楊兄弟,這世間除了情和仇,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樣的強者,甘心在張家莊一住就是十來年,不管是什麼原因,過去之事己去,我們必須活在當下。

這些年,你為我莊做了許多事,張家莊的眾人默默地記在心中,我代表眾莊人深深地感謝你,感謝你多次救張家莊于危難之中,嗯……,這一次一帆的事,是我的錯,我難辭其咎,可是逝者己去,你要節哀,保住好你的身體,一帆在世時,曾經和我說過,希望你能戒酒,振作起來。」

張霸說完,見楊過仍然不動,也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這人的心結太重,十年之前,一定有一個心結讓他甘願沉默這些年,隱居在張家莊,這一次,楊一帆意外之死,就成了他心中的另一個心結,兩個心結糾纏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楊過能不能振作起來。

「一帆哥,你醒了!」

突然,里屋里傳來了一聲尖叫,張婷婷這三天一直趴在床前,不管任何人勸說,她都不願意離去,開始時哭著,累倒了就趴在床邊睡,醒了再哭,後來連淚水都流不出來。剛才感覺到自己手中一直緊握的手,動了動,驚醒了沉睡中的她,睜眼一看,楊一帆己經睜開了雙眼,他真的醒了,讓她不可思議。

外屋的兩個男人以為是張婷婷的幻想,這幾天經常有,沒有過多的再意,楊過依然坐在哪里喝酒,張霸嘆息地轉身準備離去。

「一帆哥,你真的醒了!」

張婷婷看見楊一帆對著她笑,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于是大聲地叫著,許久不流的淚水在這時又流了出來,喜極而泣,撲在楊一帆的懷里︰「太好了,一帆哥醒了……」

「婷婷,不要哭了,是一帆哥不好!」

楊一帆很感激,這三天,他的耳邊一直纏繞著她的哭聲,沒有想到,一個女孩竟然為了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讓他的心里很難受。

「當然是你不好,誰讓你保護我的,你的內勁這麼差,還逞能裝英雄!」張婷婷太高興了,撒嬌般地拍打著他,發泄著心中的喜悅。

「啊……」楊一帆痛叫著。

……

屋外的兩個男人,剛才以為是張婷婷的胡鬧,在听到楊一帆的聲音時,都驚住了,瞬間來到內屋,看見楊一帆真的活了過來,與張婷婷嬉鬧著。

「爹,莊主,讓你們擔心了!」楊一帆對著來人說了一句。

「不……不擔心,你醒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張霸很興奮,而楊過看見兒子,活了過來,苦瓜般的臉在這刻終于露出了點點笑容,眼楮之中也有淚水在打轉,在淚水流出的那一刻,轉身往外屋走去。

「爹,戒酒吧!莊主說得對,這世間除了情和仇,還有什麼事,能讓你甘願在這里沉默數十年,雖然我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會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但是過去的事,就讓他隨風去吧,以後我天天陪在你的身邊,我們好好地生活,一切從頭開始。」

楊一帆醒了有一會,己經听見了外面的說話聲,覺得張霸說得很對,爹爹的心中再有什麼事情,己經數十年了,就讓它隨風去吧。

「是啊,楊伯伯,以後我也天天陪在你的身邊!」張婷婷也跟在後面說道,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臉一紅,發現自己竟然撲在楊一帆的懷里,立刻從上面跳了起來。

「啊……,痛!」張婷婷踫到了他的傷處,他夸張般地叫了一聲。

「嗯,下次我小心一些!」張婷婷笑著說。

「還有下次?」楊一帆反問道。

「不理你了,我爹娘喊我幾次回家了!」張婷婷終于露出了昔日的笑容,活波亂跳地跑了出去。

「我知道!」

楊過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吐出三個字,這三字的吐出,對于他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意味著他要放棄堅持了數十年的信念,在這一刻要有些改變,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天天喝醉酒,頹廢地過著日子,那一個無人知道的心結,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暫時放下,為了他死而復生的兒子,他甘願做出這些改變。

以前為了這個心結,楊過對兒子不聞不問,當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兒子在他的心中有著多麼重要的作用,這是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

「放心,你靜心養傷!」

楊過在沉默了一陣之後,再一次說道,擔心剛才的三個字過于簡單,讓兒子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爹爹,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像你一樣的強者,替你分擔責備,讓你認可我,直到我有那個能力,讓你能放心地告訴我那一個秘密!」楊一帆信心十足地說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堅定。

「帆兒,我相信你!」楊過很感激,激動地說道。

「一帆,我也相信你!」張霸也被楊一帆的執著信念而深深感動,即使知道他丹田受阻,不能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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