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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對社會不滿

夏天已經過去一半了,清晨懶洋洋的夏風帶有一絲涼意,加能博士一直在研究讓辰雨和左迪回到2012年的方法,可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郝天涯和左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辰雨的生活變得很無聊,她決定出去找點事做,憑她在2012年學的本事,找工作應該不難,說起在2012年學的本事,辰雨會的可真多,她學的專業跟編輯這職位根本扯不上邊,辰雨在學校學的是中醫養生學和中醫體質學,還學了眼診、面診、手診等,業余研究易經,因為她的老師告訴她‘不能言易者不能言醫’,易經和中醫其實是一體的。不過這句話在1985年可能不能被人們接受。

這些天最低調的就是秦楓了,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發現秦楓的不妥。

忙碌的星期三,夏日的中午是太陽最威嚴的時刻,郝天涯手頭上的工作堆積如山,維修店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藥,脾氣特別大,一點小事就把天涯罵得狗血淋頭。

「#¥z#¥%z#你們一個個都是拿薪水的,我的米可不養廢物,特別是你,郝天涯,手腳給我利索點,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看你就不是做大事的料。」維修店老板的大嗓音連隔壁琴行都能听見。

另外兩個同事也好不到哪去,一個被扣薪水,另一個因為老板安排工作太多,一日三餐都沒有按時吃,不幸得了急性腸胃炎進醫院了,老板趁機剝削了他的全勤獎。

郝天涯被罵過之後,繼續埋頭修理電器,有一股怒火壓抑在心中,打工一族為了錢幣如同做奴隸一般,他不滿社會的欺壓,靈感一動,放下螺絲筆,拿起一張廢紙,揮起一支鉛筆便書寫起來,起了個草稿。

門外站著秦楓,他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暗暗嘆息,以郝天涯的才華,絕對可以在音樂界成就一番事業,如今落得在維修店打工,他更難開口了。

時間過得很慢,終于等到天涯下班了,夜幕降臨了,路燈接二連三地亮起來啦。晴朗的夜空,像一條藍色的地毯鋪在上面。

郝天涯收拾好工具,伸了伸僵硬的腰。

「天涯。」

郝天涯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楓,怎麼來這找我了?」

秦楓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話有點吞吐,「我……」

郝天涯留意到他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行李袋,淡紅的霞光映照在大地上,路上行人匆匆,秦楓就站在那里,平時就有點稚氣的他,此刻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兄弟,你要回澳洲了嗎?」。郝天涯的聲音很平淡,似乎早已知道秦楓要走了。

「對不起,天涯,我這個經紀人太差勁了,沒能幫到你。」秦楓卻很難過。

郝天涯嘴角一揚,笑容燦爛,清澈的眼眸,濃墨一般的眉毛輕輕一挑,右手搭在秦楓的肩上,「別說這樣的話,你已經幫了我很多,而且我們永遠是哥們啊,不是嗎?」。

秦楓看天涯這麼樂觀,才牽強地笑了,其實他也不想走,當初要闖娛樂圈的時候,父母堅決反對,秦楓胸有成足地保證,有郝天涯這個潛力股,他一定會成為最出名的經紀人,如果不成功,他便會回去。

如今,天涯要回到娛樂圈比登天還難,秦楓只好履行當初的承諾了。

「好啦,不要苦瓜臉了,我若盛開,清風自來,說不定哪天我重戰樂壇呢,哈哈。」郝天涯笑得很輕松的樣子,可是眼神里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他接著說︰「咱們哥倆去喝一杯,怎麼樣?」

「喝就喝,誰怕誰?就你那酒量,我看我還沒有酒意你就醉了。」

郝天涯左手提起秦楓的行李袋,右手拇指和食指在下巴擺個七字的手勢,「根據劇情發展,擺個迎戰的pose,我舍命陪君子,哈哈。」

隨著談笑聲漸漸遠去,兩個大男孩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

秦楓這一走,無疑讓郝天涯再回到樂壇的心意斷掉。

在維修店工作的這段時間,他更是對社會不滿,特別是和他一樣低層出身的年輕人,在社會立足艱難,被欺負被瞧不起的現象隨處可見。

深夜里的琴行里,他彈著吉他吶喊,讓煩惱奔跑在憤怒的樂章上,他用歌聲宣泄年輕人的不滿情緒。

世界像是變亂,世間悲傷不斷

窮人受盡欺壓,憂郁的心已酸

從來未滅信念,思我孤心伴影

多少心已離去,多少人看著戲

我有不死的理想,高歌我的不滿

你有多少的權利,我完全看不到

我要帶領世界再創新天地

不會放棄每個教訓

我要帶領世界吶喊心里話

不會放棄理想抱負

我要帶領世界高呼我的夢

不會放棄我們的路

woo……」

明玄昊看著郝天涯發怔,從他的歌聲里,玄昊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滿。

幽暗的燈光。

他的身影是那麼孤獨和落寞,心中到底有多少辛酸,和他一起努力要在娛樂圈立足的秦楓也離開了,這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將吉他緊緊抱住,只有吉他伴著他的孤影。

一只手從黑暗中伸出,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

明玄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

他抬頭微微一笑,「我沒事,」只是他的眼楮卻是空茫的漆黑。

琴行的門又被推開了,明玄昊和郝天涯沒有以往的驚訝,這個時間來的一定是左謙了,他每天送完貨都已經很晚了,但是他還是會到琴行走走。

「好,人齊了,我們一起來演奏天涯的新歌吧,剛才那首那麼激昂的歌叫什麼來?」明玄昊揮起鼓棒,瀟灑地在手指間靈活地轉動。

「《再創世界》。」

「有霸氣,來吧,讓我們一起吶喊吧。」明玄昊一邊說一邊擊起了鼓,有一股雄渾的力量貫穿始終。

這首歌曲調高深,相信能跟著唱的人不多,郝天涯的嗓音和唱腔里面流轉著骨氣和精神,必定是有故事的人才會感情充沛,讓人一听就能進入意境。

良久,他們才停下來。

「天涯,左謙,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今晚是最後一晚在這里玩band了。」明玄昊平靜地說,卻讓人猜不透他要表達的意思。他邊整理樂器邊說︰「琴行老板的佷子回來了,他說自己人打理琴行會更好,讓我明天回來結算工資就可以走人了。」

「啊?這哪里是理由?擺明欺負人。」左謙目光深暗地看著明玄昊。

「呵呵,沒事,這很正常,我們這些低層出身的人只能听從老板的安排。」

低層出身的人只能听從老板的安排?為什麼是這樣?郝天涯的身軀微微顫動,下巴繃得很緊,嘴唇抿緊,略顯蒼白。

「那我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一起玩band?」

「呵呵,想不到左謙你也那麼喜歡音樂。」

「廢話,如果我不喜歡,怎麼會每天這麼晚還過來陪你們玩。」

明玄昊微微一笑,把吉他擺回原位。

琴行里寂靜無聲。

昏黃的燈光。

寂寞的三個男孩。

仿佛就要離別的傷感。

明玄昊打破了這沉靜︰「我現在租的房子可以做band房,我那里有一套舊的鼓,吉他就沒有了,如果你們不嫌棄,可以帶吉他來我那里玩。」

「好,一言為定。」

音樂把他們三個連系在一起,音樂讓他們三個有了共鳴,音樂已經成為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了,他們玩音樂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基于對現實的反思,對理想的執著,對人性的音樂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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