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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結束曲

紅光沖天而起,瞬間大地開始搖晃,一度平息的風,又狂暴的吹襲起來;在艾莉維瘋狂的吼叫聲中,紅色的光,攪拌著天空深沉的黑,黃金戰甲狀態的上官周,頓時也清晰感覺到四周磁場的嚴重不穩定。

「這家伙可能是要瘋了,不行,不能讓他這樣下去,誰,都不能死去。上官周,難道一點都沒有辦法打敗他嗎,把一切都賭上,真的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林力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在那吶喊,同時,林力和毛秀鳳也在害怕,害怕真的無力挽回這一切。

「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連聖騎士也要顫抖我的力量啊。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吧,廢物,如今,一切都將結束,你們是阻止不了我的艾莉維的。通通給我下地獄吧!!」

艾莉維仰天巨吼,白灰銀光如巨蛇般扭動,漸漸地擴散開來。光芒所及處,所有物質紛紛被還原為粒子,無論是泥石,還是草屑;無論是樹木,還是磚頭。任何一切置于紅光之下的物質,無一不消失在空氣中。

這是死亡的光芒。

不,不該是這樣的,上官周,你退下,現在,只有我爆時候的力量能壓制住他。你快給我退下啊,啊周!」林力在一邊狂吼,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決對不能!

「我想,我應該還有一個辦法的,林力小雪就麻煩下你了。」上官周冷靜的聲音由靈魂深處傳來。「但那招很冒險。」

「是什麼方法?」

「黃金騎士形態中的最強招式,但只能維持3分鐘的時間。」紅光暴,上官周出陣陣怒吼,光芒由艷紅逐漸轉化為血紅,握在手中的金槍,也化為漫天紅色光粒,呼嘯著集結在上官周的背後,一對血紅的鋼翼在慢慢形成。

而上官周,也緩慢地變異著,肌肉賁起,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那里面,流動的似乎不是血液,而是炙熱的能量。上官周張大口喘息著,上官周的雙瞳一片血紅,瞳孔已消失不見,三道獸紋出現在左頰,而全身上下,奇異的紋理由頸間一直蔓延至下月復。

大了一倍的雙拳高舉過頭,上官周再次出震天怒吼,紅光不甘示弱的,如巨龍舞動著碩大的身軀,緩緩纏上銀蛇。

「!爆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莉維與上官周雙手互抵,即使面對力量全開的王族級的艾莉維,爆裂形態的上官周,仍然可以與其正面硬撼。于背後張開的那一雙紅色鋼翼,機板張開,不斷吸收著大氣中的能量粒子,源源不斷地補充著上官周所損耗的能量;而全身的秘紋,更是閃爍著神秘的紅芒,驅動著血紅能量抗衡著艾莉為的紅色流光。

紅光與白光,成為眼下空間的主色調,兩者都在試圖吞噬對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對抗著。于是,上官周方圓十米內的空間,所有一切有機物,便成為紅白兩種能量對抗的犧牲品。

但是,林力他們的時間卻不多了。上官周頭往後一仰,一記頭錘狠狠撞上艾莉維的鼻梁。

「 」的一聲脆響,艾莉維的鼻梁歪向一邊,血液源源流出。艾莉維怒吼連連,艾莉維一腿硬頂上官周的月復部。

「 !」劇痛由上官周的月復部傳來,上官周卻完全不加以理會,一腿頂了回去,卻為艾莉維同樣以腿格擋了下來。

「踫!」「踫!」「踫!」「踫!」「踫!」

兩人雙手互相被牽制住,但兩腿不停向對方施以膝撞,踫撞聲如擂鼓般,不絕于耳。

「不錯嘛,廢物,竟然可以和爆時候的我正面抗衡。」艾莉維大吼著。

而上官周依然冷靜如昔,熊腰一挫,將艾莉維整個個提起向後摔去。後頸著地,艾莉維被摔個頭痛欲裂,還未站起,腰身一痛,被上官周的一腿踢飛出去。單手撐地,通過與地面的摩擦,艾莉維減緩了沖力;饒是如此,她仍然在地上拖出十來米的長蛇深痕。

艾莉維正欲對上官周還以痛擊,睜開眼,上官周碩大的拳頭已近在眼前。

「 !」艾莉維被上官周的重拳抽得頭向左側一擺,嘴里噴出一蓬血箭,暫緩頭部壓力。一手捉住上官周的拳頭,艾莉維右手狂轟上官周的月復部。巨痛讓上官周不得蹲下,艾莉維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艾莉維雙拳合攏,十指環扣如錘,狠狠砸在上官周背部。

「      ……」持續不斷的猛擊,讓上官周整個人趴在地上,背部的一對鋼翼,逐漸被艾莉維的強擊轟至龜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而打得正歡的艾莉維,突然整個人變成頭下腳上,原來他被上官周一手提起。上官周大吼著捉住艾莉維的雙腳轉了起來,一躍而起,上官周把艾莉維狠狠砸向地上。

「轟!」「轟!」「轟!」地上不斷被砸開一個個深坑,上官周還不解恨,一個回旋,把艾莉維整個人甩飛出去。

上官周化為紅色的血光,朝艾莉維激射而去。「去死吧!廢物!」艾莉維忽然雙掌合攏,艾莉維紅光盤旋而上,隨著一聲大喝,雙臂如劍斬向上官周。

「雷炎斬!」一陣銀光掠過,上官周只覺身體快要爆開般難受。艾莉維剛才的雷炎斬,竟直接對其身體內部進行攻擊。上官周的腋下、胸膛、腰側、背部以及大腿處,紅光伴隨著血液噴灑而出。黃金騎士上官周的黃金甲瞬間變得像個血人般,全身上下血跡斑斑。

「無論如何,上官周你都要撐住啊,啊周!」沒想到艾莉維的雷炎斬,就讓上官周的能量直線下跌,林力不禁大驚失色。本來他們的時間就已經不多,現在更是捉襟見肘。「上官周,按你這種狀態,對那個家伙只能令他受傷,並不能置他于死地。還是把一切都賭上吧,把你的能量提到最高點,即使一招也好啊!」

血色光芒猛然一收,上官周的全身開始微微抖動。一時間,聖母院顯得無比安靜,狂風依然吹襲、雷蛇仍舊翻騰,但一切的聲響仿佛消失一般,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空氣也變得如泥沼般沉重。然而這一切維持不到1秒鐘,消失的聲響如潮水般退了又漲,並以倍數于方才的音量襲來。

光霧中上官周的背後,一對鋼翼化為烈焰,如不死鳥般熊熊燃燒著;而全身的秘紋,更是鮮紅如血般綻放無比艷麗的光芒,紅色的能量仿佛有生命般鼓動著,有若實質著擴散開去,吹起茫茫塵沙。

「不可能。」艾莉維咬著牙催動著白銀光固守著最後的陣地,已不復見剛才的氣勢,如今的銀光被上官周牢牢地壓制著,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這不可能,身為血族侯爵的我,竟會被一只黃金騎士所壓制,開什麼玩笑!」不忿的吼聲于艾莉維的口中,然而拼命提升力量的她,仍擺月兌不了上官周那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

那是,上官周的狂吼!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如獅子于沉睡中醒來、如巨龍于深淵中長呤、更如遠古的戰神敲響了戰鼓;無匹的戰意充斥于空氣中,不畏于神、不懼于魔,那是因為,此刻的上官周,便是最強的戰斗騎士、無敵的聖騎士。

伴隨著上官周那震天的吼聲,紅色的光芒以上官周為中心,以無堅不摧之勢拓展開去,紅光籠罩住整個空間,它是唯一的色彩,黑色的天空為它顫抖、白灰的銀光退下無冕的王位,因為它涵蓋一切的存在,它是此時此地的唯一定律,神聖不可侵犯!

上官周拖出血色殘影掠向艾莉維。幾乎是殘影方現的瞬間,上官周的拳頭已經無聲無息地擊中艾莉維的頭部。上官周的巨力讓艾莉維整個人栽向地上,血花飛濺中,擊中實物的爆響才傳來。

「踫!」艾莉維只覺腦中百炮齊鳴,艾莉維頭痛欲裂,只能眼睜睜看著土地在雙眼中迅變大。突然,身子一頓,下一瞬間,在艾莉維雙眼中,看到的是不斷旋轉的灰紅色天空。單手捉住艾莉維的腳,上官周快地轉動著,如龍卷風般刮起漫天泥粉;在一聲暴喝後,艾莉維如離弦之箭般被甩向高空。

仰頭望天,上官周在默默計算著艾莉維的高度,瞳孔略一收縮,一抹塵煙掠過,上官周已消失在原地。幾乎同一時間,高空傳來悶雷般的響聲,艾莉維的白色身影如炮彈般撞向地面。

「轟!」大地在晃動,在艾莉維的撞擊下,地面如被巨人砸開一個口子,泥屑驚叫著彈上半空,還來不及逃逸,就被從天而降的紅色魔神所帶起的颶風壓落地面。出拳,上官周一拳痛擊艾莉維的月復部!

「踫!」隨即為上官周的拳壓所形成的氣環所帶動,劃開空氣逃難般彈開,「哇!」的一聲,艾莉維吐出一口鮮血,四肢不受控制地向上彈起,然後迎接他的,是上官周那暴雨般的拳影。大地不停地顫抖,踫擊聲不絕于耳,而艾莉維剛才撞開的深坑,隨著上官周的拳頭的落下,正不停地擴大、加深坑口的邊緣,每一次撞擊聲傳來,半米的龜裂紋隨之形成,然後在下一聲中,爆為粉末,周而復始。深坑內,是刺眼的紅。上官周的烈焰之翼,以及,艾莉維的鮮紅之血!紅色的血,混雜在黃褐色的泥土上,兩種單調的顏色,如一幅壓抑的油彩。

「咳…太小看我了吧……」七孔皆溢出鮮血的艾莉維,雙拳緩緩握緊,銀白色光芒由弱至強如煙花般綻放。「別太小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深坑四周的灰塵,先是往中心回卷,然後出仿若嘆息般的輕響,又如巨人往坑內吹下一大口氣,灰塵「呼」的一聲四處飛逸。

「轟轟轟……」白光銀蛇自坑內沖天而起,帶起紅色旋風卷起漫天泥塵,深坑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強橫力量,剎那間化為粉末,興奮地沖向天際。銀光中,艾莉維的身影艱難地站了起來,只見他雙手高舉,銀白色能量波自其身上洶涌而出,如被抑制的魔神引頸恕吼,泄著心中的不忿。

銀光中,艾莉維的笑聲瘋狂而囂張,卻帶有一絲絲窮途末路的滄桑,就如同掩耳盜鈴中的那個人一般,無視眼前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因他們無法容忍的現實。銀光的河流中,上官周的紅光,就如同急流勇上的一葉孤舟,破開銀白色的浪花,帶起紅色腥風卷向艾莉維。空氣在尖叫,因為它們被利爪劃開,那是上官周的五指,如洪荒妖獸般撕開空氣,撕下一對蝠翼。空間為之一暗,只有血是鮮紅的、艷麗的、奪目的!它們出歡快的音符,自艾莉維的背後躍上半空,又如一抹輕快的噴泉,自由地漫游于空氣中,然後……灑落大地!

「啊啊啊啊…該死的……」艾莉維如受傷的野獸般嚎叫,艾莉維忍住劇痛,回身往上官周一拳擊出。然而這一拳,卻那麼地遙遠,遠到仿若要穿越數萬光年才能到達一般,因為,巴諾特的拳,正牢牢為上官周所握緊著,不能前進一分。驚愕中艾莉維又迎來他另一次撕心的痛。

「蓬!」上官周的拳,如電影鏡頭般,一幀幀的畫面組成出拳的軌跡;艾莉維看得很清楚,卻眼睜睜看著紅色的拳頭擦過他想要格擋的左臂、擊上他的胸膛、撞碎左邊的胸骨、剖開跳動的心髒、最後自後背穿出。整個空間,在艾莉維的眼中,都暗了下去,沒有一絲的色彩。

上官周再次舉起了拳頭,血如泉水般由艾莉維的胸口射出,艾莉維搖晃著身體緩緩退後,不能置信地看著被血染紅的胸口。

一抹微笑,在艾莉維的臉上浮現,食指伸出,白光在凝聚……右臂平伸,上官周把左掌搭于右腕上,背後的烈焰之翼暗了下來,全身的能量以右掌手心為中心,不斷地集結著。

最後的一擊!艾莉維向前沖,食指閃爍著耀眼銀光,一指點向上官周。時間在這一秒停頓,畫面在這一刻定格。一切聲響斂去,一秒一世紀!劣氣消失了,銀光消失了,艾莉維如釋重負地張開雙手,面帶微笑地迎上紅色的死亡。熾熱的風中,微笑著融化在一片紅光中……艾莉維的笑容,听到她心靈深處的聲音,但卻阻止不了,上官周那最終的一擊,或者說,艾莉維根本不想去阻止,因為,那是艾莉維,自己選擇的命之終點。她是值得尊重的對手,而上官周也尊重她的選擇。于是,一切在紅光中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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