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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壯士出征

出征前的一天就那麼忙亂得過去了,夜晚降臨,蕭木和霍青已離去,熱鬧的府邸轉眼又剩下我自己了。我在府邸里靜靜的走著,明日一去,生死難料,不知道是否還能回到這里。沒等我抒發情感一下,小安子便過來報太子到。泰燁來了,我已幾日沒有見到他了,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我加快了腳步。泰燁將侍衛遣至門外,獨自一人在廳內等我,一見我來,立刻又板著臉,「听說你又失蹤了幾日。」我趕緊回答,「我去閉關修煉。」泰燁冷哼一聲,「你有武功嗎?閉關修煉。」弄得我臉青一陣白一陣,泰燁還不打算放過此事,「你去沈府要錢了?還把嫣然壓那里了?」

我立刻撇清,省的他又發瘋,「無此事,此乃蕭木造謠生事。」泰燁用冰冷的眼色看著我,「你可知嫣然在我心中位置,此事若是當真,別怪我無情。」我被他瞪出一身冷汗,這家伙,「怎麼可能,我好長時間沒見嫣然了。」一提此事,泰燁想到嫣然從東宮失蹤,臉色悲哀。我看著他如此自責,只得安慰,「嫣然肯定無事。就是不知道她在那里。」泰燁一听此話,頓時兩眼發亮。「我明日就要走了,能否關心關心我。」我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泰燁正色,示意侍衛拿進一件軟甲,「這套軟甲是我父王賜予我的,如今你比我需要,暫時讓給你罷。」

我好奇的拿過軟甲,「這軟甲還挺輕,不知道用我的砍刀試試防御的怎麼樣。」泰燁一听就生氣,「不如你穿軟甲,我拿砍刀。」我知道失言,還好侍衛不在此,要不然皇上听見了可得氣死。我趕緊求饒,「我錯了。」泰燁也無心說笑,「此次路途遙遠,你好自保重,見機行事,我不求你能豐功偉績,但求你能平安歸來。」听到泰燁嘮叨,我心中一陣感動,來了此世間,泰燁一直把泰曦當弟弟對待,如今離別此言句句真心。泰燁大概也不習慣變得如此婆媽,起身離別,「明日辰時,我與父王會在城門送別,今晚好好休息,別誤了時辰。」

想到明日出征,任憑我平時再吊兒郎當,也難免忐忑,一夜沒怎麼睡。等小安子來叫醒我之時,我已穿戴完畢。吩咐完小安子好好照看府內,我便朝營地走去,回合霍青。到了營地,霍青正熱火朝天的指揮隊伍,見我到來,一聲令下,大軍集結出發至城門。我看著隊伍仿佛又比昨日壯大,問了一下霍青,霍青冷言,「加上我的親兵,一共萬人。」看到冷臉的霍青,我已想到此趟路途該是如何無聊了。我百無聊賴的打量,結果發現我身邊的勤務兵居然是途安,途安見我已認出他,沖我眨了眨眼又正色的目視前方。還好,還有個認識的途安,不至于無聊透頂。

到了城門,昨夜未休息好的我,听著皇上念冗長的出師表,昏昏欲睡。還好,我與霍青並肩站在前頭,不至于目標太大。听到最後的敬酒環節,我才清醒過來,接過送來的酒杯,等皇上一飲而盡,我與霍青遂即一飲而盡,將酒杯擲下。當酒杯擲下之際,萬人齊發,「東朝必勝。」此出發儀式才算完成,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身邊的臉色鄭重的泰燁,調轉馬頭,隨著霍青跑到隊伍的中間前行。霍青命令隊伍加速前進,我與霍青並肩前行,欲和霍青搭話排解無聊,這家伙卻少言少語,猶如冰人。幾番下來,我也頓感無趣,只得專心趕路。

日夜兼程,穿過平原,走過戈壁,到達沙漠邊緣。我也記不得是第幾次問霍青了,「還有多久才到?」霍青不耐煩的回答,「翻過這一片沙漠即到突厥邊界。」終于快到了,這幾日在戈壁地貌行走,干旱炎熱,再加上日夜兼程,整個大軍士氣低落。霍青下令在此休整兩日再翻越沙漠,大家都為這難得休息而高興。看著前方星星點點的村落,我令途安帶人去買酒犒勞大軍。途安听令興奮而去,我鑽進我的帳篷,吩咐親兵不用管我,讓他們飲酒輕松一下。夜色降臨,除了要站崗放哨的士兵,剩下的都三三兩兩的喝著途安買來的酒。

我伸展了在馬上做的僵硬的身骨,趕緊寬衣入睡,我要好好睡上一覺。夢中我仿佛回到了府邸,與蕭木暢飲,誰知道卻一腳扎進了水里,我突然驚醒,卻發現腳上卻依然冰涼,我透著月光看見我的腳背上竟纏上了一條蛇,這個冰涼的觸感是來自于它。我來不及尖叫便已變身,蛇被突入起來的變化震怒,竟直起身子與我對視。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霍青卻突然闖入帳內,看見此危機之刻,立即將身上的匕首擲出,我傻傻的看著蛇被匕首釘在了我的床上。霍青手中擲出匕首後趕緊到床邊將我抱起,「嫣然,你沒有事吧?」我上下查看自己,因為天氣炎熱,我只穿一件寬大的睡袍,變身之後稀松的睡袍使我春光乍泄。霍青也看到此番情景,兩人臉色通紅,霍青仍抱著我,手足無措。

片刻後,此尷尬的氣氛使得霍青主動說話,「嫣然,你怎麼在這里?」我趕緊解釋,「王爺說去查看村落,讓我偽裝他,我就裝做睡覺,沒想到真睡著了。」霍青冷色鐵青,「他怎麼能讓你跟著部隊前去突厥?」完了,還得繼續編,我急中生智,「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要報答王爺。此番前去,是我主動要求的。」霍青想到了衣衫不整的我,仍咬牙切齒的說,「你和他什麼關系?」也對,我幾乎半果在帳篷里,誰讓我貪圖涼快,只著睡袍,「我與王爺親如兄妹,他今晚必不回來,天氣炎熱,我才作此打扮。」

霍青看著裝作委屈的我,也不敢再問,我轉移話題,「霍將軍怎會到此?」霍青一掃與我白日冷言冷語之態,語氣溫和的說到,「我在我帳內發現有蛇,怕王爺帳內也有,趕緊過來,沒想到剛好踫上。」霍青一想到剛才那麼緊急的場面,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抱著我,生怕失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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