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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憂愁母子

我無所事事的透過窗外看著跑走的僕人,他穿過街道直接到了對面的客棧,原來那人是在客棧等待。一杯茶後,此僕人滿臉大汗的跑回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趕緊回話,「王爺,我家主人希望您能到對面商談。」我滿臉不高興,有沒有誠意呀,僕人在我沒發話之前趕緊接上前句,「我家主人說了,只要王爺能過來商談,成與不成也會奉上一萬兩。」一萬兩,這人好大方呀,是何許人物?我越發好奇,再加上銀子的誘惑,「我倒要會會是何人架子如此之大。」僕人欲言又止,看我已答應,就默默的在前帶路。

老鴇被我遣走,我獨自一人跟隨僕人到對面客棧。僕人熟門熟路的直接將我帶到一間上房,輕輕敲了一下門,得到允許後進入,默默走出房間帶上門。我看著屏風之後的人緩緩向我走來,直至走出屏風,原來是一位中年美婦。我大吃一驚,卻不動聲色,中年美婦沖我微笑,「熙王果然如傳言般風流倜儻。」我也含笑回答,「多謝夸獎。」美婦寒暄之後便自我介紹起來,「小女子沈李氏,因為女身進出怡情院實屬不便,又有一要事想求見嫣然姑娘,不得已才使出此番辦法,還請王爺見諒。」

我微笑不發一言,等候她繼續道來。沈李氏見我不言,不知我如何想法,只得繼續說下去,「本人有一個逆子,不喜,听聞嫣然姑娘絕色傾城,我想請嫣然姑娘到我府內暫住月余,若是逆子仍無感覺,我對其傳宗接代就不報希望了。」我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看著這個此刻憂心忡忡的母親,卻只能拒絕她,「嫣然雖然是花魁,但賣藝不賣身。」

沈李氏紅著臉,趕緊解釋,「王爺,您誤會,我只是讓嫣然姑娘住在府內,絕對保證其清白,我只是希望我的兒子能喜歡上女人。不瞞您說,我找遍了城內美人,只需要她們出現在我兒子面前,可惜我兒子正眼都沒瞧一眼,嫣然姑娘是我最後的嘗試了。」我啞口無言,看來這兒子讓她做了不少嘗試,我仍是不急不緩,「嫣然姑娘已出遠門,不知何時歸來。」沈李氏听我此言,雙目垂淚,「我沈家就如此絕後了嗎?」。她淚眼婆娑的繼續發問,「王爺,無論多少錢,只要嫣然姑娘能答應住幾天就行。」

我搖搖頭,沈李氏咬牙,「五萬。」我嘆氣,「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嫣然姑娘不在這里。」沈李氏繼續開價,「只要她能答應,我可以等,八萬。」又漲了,八萬了,我隱隱心動。不就是住幾天嗎,在一個不好的男人跟前晃晃八萬就到手了,軍費就充足了。在我猶豫答應還是不答應之際,沈李氏仿佛看清了我內心的掙扎,「十萬。」十萬,我眼楮都直了,鬼迷心竅的點了一點頭,就把自己給賣了。沈李氏一聲歡呼,直接掏出銀票數好十一張直接塞到我手上。

沒等我緩過神來,沈李氏就已經把眼淚擦干,一臉期待的看著我,「王爺,嫣然姑娘什麼時候能過來,我好安排人接她。」我啞口無言,對呀,我怎麼將我五天後要出使的事給忘了。可是銀票也收了,我面臉愧疚的向沈李氏說,「我能替嫣然答應,但是嫣然估計得好一陣子才能回來,至少得等我出使歸來。要不你先把錢收回去。」沈李氏一愣,但片刻間已決定,「王爺,我相信您的為人,這錢您就先拿著,反正也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了。」

我苦笑,這趟出使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歸來呢,這些錢我賺的內疚,猶豫片刻,「這樣吧,只要嫣然姑娘從明日起在你府上住三天,找出你兒子喜歡女人的證據便可取走這些錢,若是找不著就折半如何?」這樣一來,我的負疚感就能輕些,就奔著賺五萬而去吧。沈李氏一听嫣然明日即能出現,滿心歡喜,連忙答應。我與她約好,將此事保密,明日上此來接走嫣然,她便欣喜而去。

待我回到怡情園,老鴇心急的圍了上來,「王爺,怎麼樣?」我吩咐其不許和任何人提及此事,便和她打听起沈李氏的底細。老鴇在所有達官貴人之間想了一圈姓沈的,「王爺,有一家,但是這家的主人很小氣的。和這麼豪爽的作風不符。」我好奇,「快說。」老鴇猶豫了一下,「姓沈的最有名的是本國的首富,沈萬山,但是傳聞其小氣至極。」我再問歲數,可惜無人知道其歲數,只知其神秘莫測。看來,沈李氏可能與其有聯系吧。罷了,明日住進去便知道了。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府內,招來小安子,「小安子,明日起我需要閉關修煉三日,任何人來找我都不見,期間若是招募來了親兵,你幫著挑選一下,最好要些沒有家庭負擔的,若是上有老下有小,跟著我一去不返,我于心何忍。」小安子嘆氣,「王爺,如此一來,剩下的可就不多了。」我無奈的說,「這也比破環一個家庭導致妻離子散的強呀。」小安子還欲勸說,我強令下去,他也不好多言了,只得听令離開。對此一去,我都沒有任何把握,何苦讓別人跟著我去送死呢,招不來也就罷了,若是隨我去了,那還是多備些錢讓其留給家人吧。

好不容易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我醒來,換成女身,喬裝打扮一番從後院悄悄的離去。到了客棧,心急的沈夫人已經在此等候了許久,看見我來到,趕緊示意我進轎。她吩咐完轎夫啟程後,才有時間細細打量我,越看越心喜,「嫣然姑娘,你果然名不虛傳呀,若是如此美人我兒還不喜歡,我注定無後呀。」我淡笑,輕聲安慰她,「沈夫人,緣分此事乃天注定,沈公子只是心思不在此上而已,切莫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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