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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終于出宮

我正在院子里和敖雄學習武術招式呢,小安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王爺,聖旨來了!」

我心里激動,終于來了,與敖雄一起迎接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王子玄泰曦,年已弱冠,著即冊封為熙王,賜封地千畝及黃金千兩,白銀萬兩,欽此!」我手捧聖旨,謝過公公。公公得知完我今日離宮,匆匆回去復命了。門口已經有轎子在等我回宮外的府邸了,我頭也不回的坐上轎子起身離開。蓮心來晚一步,差侍女追趕我的轎子,我從轎子往外看去,雖然心里猶豫也只得下轎,蓮心小步跑來,沖進我懷里抽泣不語,我擁抱著她,「好蓮心,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要你想我給我傳信,我必回來看你」。蓮心還不語,看來我只能下狠話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蓮心,請相信我的心。」蓮心重復著這句話,抬頭看我,終于下定決心︰「泰曦哥,我等你回來娶我。」我心里苦笑不得,只能點頭不語,轉身離開。在蓮心的目送中,宮門又開又啟,我離她遠去。

一路上我好奇的打量這皇城,看著熙攘的人群,彷佛置身于古裝連續劇,一切都那麼新鮮。轎子在一座宏偉的門口停下,我走下轎子,看著門口的石獅,這對獅子的表面已經光滑,看來這座府邸已有年頭,我抬頭看,門口並無掛牌匾,看來是空置了很長時間了。小安子去敲門,在我快要控制不住要敖雄翻牆的時候,半響才有人應,一老頭晃晃悠悠的打開門,「你們是誰呀?來此有何貴干。」小安子手拿聖旨,「三王爺回府了。」「三王爺?」老頭疑惑的看著我,但是又不敢得罪我,只得開門放我們三人進來。里頭的情況還不如門口,一看就年久失修,小安子一看空無一人,「你們管事的呢,叫他出來。」等老頭走遠,小安子為我憤憤不平,「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淡淡一笑。過了一會,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出來,拱手請安,「恭迎王爺,我是本府的總管,姓孫名理。」我打量了一下,此人三白眼薄嘴唇山羊胡,不是什麼好人,就叫他孫子吧。「孫總管,請把府中所有人叫出堂廳,我認識一下大家。」孫總管使喚著剛才看門的老頭,「老劉頭,把大家伙都叫過來」。老劉頭答應的挺快,轉身走入長廊中尋人。我又在堂廳坐了半響,人終于集齊了,一句話,老幼病殘,這孫子還挺會招人,看著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我都快憋不住樂了。我扯扯嗓子︰「本王自幼離府,今日回府。望各位好自為之,做好本職。」這些人在應我話之前還得看看孫子的臉色,看來平日這孫子在府里作威作福慣了。我耐著性子听這些人報職務,偌大的王府,居然只有十個人看管,怪不得一進門看見這副破敗的景象。

我吩咐小安子帶他們整理出我們三人的房間,便和敖雄出門了。我和敖雄漫步在街道上,儒雅的我和壯碩的敖雄吸引了街上眾人的目光。看來我還是蠻有市場的嘛,我還沒得意完,就看見前門熙熙攘攘的圍著人,我骨子里八卦的天分又出來了,敖雄在我前門阻開人群,我得以進去湊熱鬧,原來是孤女賣身葬父,嗨,這事從古到今都有,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正欲離開人群,這個孤女一看我便撲通倒地磕頭,「公子,求求你買了我。」這女孩還挺聰明,知道找正主,圍觀的群眾跟著起哄,「你就收了這個姑娘吧。」我無奈的看看敖雄,敖雄還是一副冷面孔,無任何話。反正我府里也缺人,我從身上掏出碎銀,遞給孤女,「你葬完父之後到城西的熙王府來找我。」孤女抬頭看我,「公子貴姓?」我一拍敖雄的胸口,「他叫敖雄,找他就行。」敖雄一愣。

離開人群,我取笑敖雄,「敖兄,此女子賜你為妻如何?」敖雄麻木的臉抽了一下嘴角,「收她的可是你。」這木頭終于有表情了,我得意的繼續往前走。听孫子說我在城中有兩處物業,一處妓院一處酒樓。以我的性格,肯定先去我認為最掙錢的地方,那就是妓院。可是我在這街道上徘徊了半天才發現我瀕臨倒閉的妓院。破落的門口,三兩濃妝艷抹的大娘站著拉客,一看見我走來便使盡渾身解數的辦法拉我進館,還欲招攬敖雄,被敖雄的大眼一瞪,嚇得只敢圍在我身邊。我快步走出她們的包圍圈,進入館內,外頭天色已暗,這時正是妓院紅火之時,但是這個妓院卻冷冷清清。

我叫來老鴇入里屋談話,老鴇看我臉色不好,也不敢輕言,我令她取來賬本,才看幾頁就發現入不敷出。「這個館子平時都是誰來管,孫管家一個月過來收一下月錢,平日都是我在管理。」「看來你這里管得不怎麼樣呀?」我話沒說完,老鴇嚇得臉色蒼白,撲通跪地,「王爺,你不要趕我走,我這麼大歲數了能干什麼呀?」我看著她不語,任由她內心的恐懼放大,她開始抽泣,我冷喝一聲,「夠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哭的妝都花了的老鴇感激的連連道謝。「今日起把妓院關了,把這些人都遣了,明日你去買些自願的姑娘任我挑選,找些木工師傅,我要重新裝修這里。」老鴇點頭答應。

從妓院門口出來,我與敖雄信步回府,街上行人兩兩,涼風習習,我突然問道︰「敖兄,你本來可以留在宮中有更好的發展,我硬把你要來,你有何感想?」敖雄沉默半響,「榮華富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听到此語,頓覺敖雄不簡單,「好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我一天必不負你。」敖雄仍不動聲色,在夜色中靜靜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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