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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暴走

紅雨一滴一滴匯聚在一起,最後變成液態的怪物,也就是天魔所說的ramiellilith。他伸出幾十條有生命般的觸手,威力強大到可以輕易打破我的結界。

沒辦法防御,大家只能同心協力共同抗敵。

ramiellilith是液體,不管被破壞的如何四分五裂都可以恢復原狀,所以我們對他是束手無策。如果我的血繼限界還在,或許能像紅日向那樣用天照來抗敵,可是佐助……

說起佐助,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必須要趕快想出對策才行!不然大伙兒要集體去地獄一游了,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麼國家aaaa級旅游景點啊,一點都不好玩,我絕對不要去第二次!!

恩維雖說因賢者之石可以快速再生,但這並不表示能夠無限次死而復活,「喂人類!快點做什麼把麻煩的東西解決掉!」

秋瀨或也殷切地看過來,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再這樣下去可不妙啊,對于動腦筋我在行,戰斗方面的事可就拜托你了。」

怎麼辦?就算問我也……

雖然明白這都是那個紅色月亮搞的鬼,但我沒有能力打下月亮啊!而且沒有月亮的話以後晚上不就黑漆漆了嘛!

在我的思緒即將崩潰之際,耳邊微弱的傳來那那米虛弱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只見那那米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怎麼回事?!不是沒被雨淋到嗎?那那米!」

那那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很疼很痛苦,便哭著向我求助,「……那那、米……月……光……好疼……」

「那那米不怕!」我當機立斷用魔法幫它治療。

魅影有些訝然的望著毫無起色的那那米的身體,「不會吧……月光的魔法居然不管用……」

「那那米是幸福的精靈,其實並沒有實體,只是幸福願望的結合體……」格魯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生怕我接受不了。

「是因為這場雨嗎?」。費拉烏仰首望天,確實在這場雨中感覺到了不祥的氣息,于是和「幸福」相沖,導致它的存在消失嗎?既然魔法不管用,也就是說連復活都做不到嗎?

「不會的!!!!」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淚水洶涌,將逐漸消失的那那米緊緊抱在懷里,腦子里全都是平日里和它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最初見到它的時候它是那麼得可愛……「那那米不會死……怎麼可以死……」

正在和ramiellilith周旋的紅日向用余光瞥過來,看她那個樣子,恐怕還沒有接觸過「死亡」吧?從沒想過身邊親近的同伴會死,這次說不定會是個很好的經歷,人類都是在苦痛過後才學會堅強的。

即使我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那那米還是在我懷中消失了。

從來沒有這樣感覺到自己是如此這般的無力……

留下的眼淚是悲傷,是淒涼,對于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那米死去卻什麼也做不了的自己感到萬分失望和自責懊悔。

為什麼平日里沒有好好的修行?稍微取得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自以為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真是太差勁了……

什麼火影世界的第一天才?

我……

什麼都不是……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我異常平靜的站起身,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向異次元腔,「天魔在那里吧?只要打倒了他,預言就會完結,月亮也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大家對于我的反常皆感到有不好的預感,換做平時的話不是應該要死要活的哭上好幾天嗎?為什麼現在……?疑惑歸疑惑,但也不能放任我一個人去挑戰天魔,按照紅日向的說法,天魔是月亮外側的神,不是容易對付的家伙。

我們這麼大批隊伍進來,里面的人沒有理由不察覺。

「天魔……」

我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天魔,眼前久久無法揮去那那米漸漸消失的幼小身軀,整個胸腔被憎恨悲憤填滿,雙手止不住似的顫抖。

不僅僅是烏爾奇奧拉感知到我的靈壓產生異變,就連身為普通人類的秋瀨或幾人也明顯察覺我的不對勁。

「……那那米……把那那米還給我!!!!」仇恨染紅了我的眼楮,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去思考其它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天魔!

我的體內有好幾股力量,查克拉、魔力、靈力和神之力,平時就像櫃子的各個抽屜把物品分門別類的儲存起來。現在我的意識無法做到控制它們各司其職,所以全部從體內竄出,雜亂無雜的纏繞在身上。因為能量過于巨大,手指上的通行列車和西風魔帚arm承受不住此強大魔力而破碎,衣服也像是被利刃割破般出現好幾道撕裂過的痕跡,地表更是向下凹陷形成一個大坑洞。

「月、月光?冷靜點,先不要激動。」魅影努力想要勸說我冷靜下來,其他人也花費了不少口水,但我根本听不進去,或許已經什麼也听不見了。

大兔的額頭滲出幾絲冷汗,只覺頭皮發麻,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徹底地冷意,「怎、怎、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感覺……好可怕啊月光……」美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在這樣的殺氣和壓迫感下,快要喘不過起來。

烏爾奇奧拉冰冷的睨一眼幾個就要在迎面而來的殺意中崩潰的人,上前想要阻止我繼續暴走,「你在做什麼?你想殺了他們嗎——」沒想到的是,他的手還沒觸及我就被支離破碎散亂分布在我身體周圍的透明黑色屏障分解殆盡。

紅月光怔驚的睜大了眼,「喂雜魚!那是什麼?你的手……」

費拉烏回想起在烏森時的情景,低語,「這是神的力量,能夠消除一切的絕對力量。」

「神?」紅日向抓住這個關鍵詞,「你說那是神的力量?」

秋瀨或雖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但從那蒼白的臉色可以得知他確實很痛苦,「沒錯……她是神座的正統繼承者……」

失去理智,我的身體被憤怒支配,戰斗方式也只憑本能,攻擊雖然直接而單純,但威力不是蓋的,一拳就將整個次空間打得劇烈搖晃震動起來,然後像玻璃破碎一般毀壞。由于天魔受到攻擊傷害,ramiellilith有消失的嫌疑。

烏爾奇奧拉的手再生後依舊沒有放棄,但沒有再貿然靠近我,「這種程度就要拿出神之領域嗎?因為那那米的死無法壓制自己,你難道就是這點程度的人嗎?」。

「你在說什麼?!」阿修羅露出臉冷冰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你還要刺激月光嗎?!」

賽托希梅亞深深的注視著我空洞的瞳孔,「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已經失去意識了。」

「失去意識?這樣一來連我們都會有危險啊,必須快點叫醒她。」大兔擦把冷汗。

魅影不贊同他的想法,「不行!雖然她平時總是發火,但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全部離開這里的好。」

「那月光怎麼辦?」格魯比放心不下。

「等力氣用完就會停下來的吧。」恩維說著就去扶早已昏過去的景麒遠離海灘。

費拉烏微微點頭跟著退到遠處,「倒是不用擔心她會被天魔所傷。」

紅月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和天魔之間的戰斗,普通人連看一眼就會消失其存在的月亮外側的神——天魔,居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事實正如紅月光所見到的,天魔只有挨打的份兒,就算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神,但終究也只是創世神按照動漫創造的角色而已,在擁有創造者力量的人面前哪還談得上公平決斗,純粹只是我單方面的發飆。

該說是奇跡還是天魔命不該絕?在準備做最後一擊時,一直揣在口袋里的天界獸的蛋突然釋放出異常耀眼的光芒,我跟著恢復意識,纏繞著神之領域的拳頭猛然在離天魔心髒三公分處停下來。

……做不到……

不論多麼想要為那那米報仇,我始終下不了手……

鳴人說過復仇只會生成仇恨的鎖鏈,我不想走上原著佐助和長門的路,雖然這只是借口,我並沒有這麼偉大,就當做是自欺欺人罷了,真的……真的無法殺人……那那米是幸福的精靈,相信它也不願意看到我為了它去殺人吧。

我懊恨的咬著牙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我才不管你是月亮內側還是外側的神,總之快從我的地盤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充分見識到我的恐怖和實力,天魔只有夾著尾巴逃走一個選項。

包覆身體的破碎結界化作青煙消失在空氣中,我頓時失去所有氣力般眼前一黑往後倒去。

烏爾奇奧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來接住我的身體,看著進入沉睡的面容垂下眼簾,為什麼總是這樣胡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已身處木葉醫院,還被告知在那之後整整昏睡了十天,至于紅日向向紅月光說明真相表明心意後,兄弟倆和好如初一起回到家鄉過小日子去了。結果還是沒能把日向拉到我的親衛隊中……

唉,怎麼又到這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病房來了?我跟醫院命格犯沖還是怎麼的?

外面天空艷陽高照,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但我知道天魔來襲不是夢,因為那那米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

大概是不想我回憶起傷心事,每個人都絕口不提「那那米」這三個字。知道他們良苦用心的我,有淚也只能往心里流,表面上盡量裝作無事,以免大家為我擔心。(某作︰哈,終于稍微有點懂事了嘛!)

烏爾奇奧拉把天界獸的蛋拿給我看,原本是金黃色的蛋殼,如今卻變成了紫紅色。我記得小閻王說過天界獸是吸收人心散發的能量而成長的,依照散發能量的人心,它能成為天使也能變成惡魔。

「難、難、難、難道……!」我說話有些口吃,上下兩排牙齒一個勁的打架。

「怎麼了?月光?」阿修羅關切道。

我吞口口水,膽戰心驚的看著這枚蛋,該不會真的孵出惡魔把我吃掉吧?我不是沒有殺掉天魔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緊張的氣氛被闖入者打擾,鳴人淚眼汪汪的撲過來,「姐姐你終于醒了!!!」

「我沒事,不用哭成這樣吧?」

「姐姐!阿斯瑪老師……阿斯瑪老師他——!」

猿飛阿斯瑪死了。

和曉的成員飛段和角都的戰斗中戰死了。

數天前,鳴人的風遁•螺旋手里劍修行成功,和鹿丸幾人一齊參與和曉的戰斗,角都被殺,不死身的飛段被深埋地底。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沒在這麼幾天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明明現在最需要關心安慰的人是我,為什麼我還要冒著被雷劈的危險去救人?!「鳴人,你去轉告夕日紅和鹿丸保存好阿斯瑪的遺體,我現在心情不好,等過些日子再去救他。」

「為什麼不是現在?!……我知道了。」鳴人和我對峙幾秒鐘後乖乖去傳話了。

「還有小烏,飛段現在還被埋在地下,拜托你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飛段回到大世界去,按照前些日子水門所說的,現在的世界表面上還算平靜,但很多國家和組織暗流涌動,大世界正缺乏人手收集情報。

吩咐完要緊事我躲進被窩,「我有點累,你們全出去吧。」

那那米……

對不起,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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