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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匍匐在峭壁上的蛇群也害怕的遠遠躲開,紀融很容易的就靠近了血蓮,這些動物為什麼會害怕血蓮呢?紀融也想不通,想不通就別想了,現在,拿到血蓮才是正經事。縱身躍上巨石,血蓮詭異的紅色光芒瞬間便將自己包圍,紀融連呼吸都變得顫抖起來,太詭異了,這樣的情景,真的太不可思議,親眼看著那朵血紅色的蓮花將自己的花瓣一一展開,藏在花瓣中間的竟然是如火焰般燃燒的花蕊,紀融能很清晰的看到花蕊在迎風顫動。這蓮花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呀,紀融暗暗的感嘆著

想也不想的,紀融便伸手采下,一瞬間,那跳躍的火焰花蕊便暗淡了下去,漸漸的熄滅,花朵也隨之開始干癟,紀融有些泄氣,不知道這個樣子的血蓮是不是還有療效,但是轉念一想,韓威當初得到的也應該是已經失去活力的血蓮吧,他采的血蓮可以給他娘續命,那麼就說明雖然已經失去活力,但血蓮應該還是有一定療效的。小心的將血蓮藏進懷中,紀融轉身面對著那無邊的黑暗,或許是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了吧,紀融突然就感覺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朝自己靠近,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濃濃的烏雲掩蓋,剛才還沒命的聚集在這里的野獸也不知道為什麼四下驚散,只留下一片狼藉好像在訴說著什麼恐怖的故事。紀融已經筋疲力盡了,身上好幾處傷都在劇烈的撕扯著他的疼痛神經,血蓮已經拿到,可是自己真的還有命能把它帶回去給大哥嗎?

「啪啪……」一連串的怪聲響起,紀融反而松了一口氣,他畢竟只是一個人沒有那個力量與天地抗衡,但是,對手一旦具體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麼就一定有可以破解的辦法,紀融緊緊的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黑暗,還是無邊的黑暗,雖然能真切的感覺到什麼東西已經離自己很近很近了,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身體所以的感官都被集中了起來,紀融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汗毛在一根根的豎起。看不到,還是看不大到,雖然努力的壓制著,可是心中難言的憤怒和屈辱已經瀕臨決堤。從一開始走進這奇怪的山里自己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戲耍著,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憤怒一瞬間將所有的恐懼驅散,紀融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抓狂。

或許是感覺到了紀融的憤怒,藏在暗處的他臉上綻放著得意的神情,可是,突然間的,那隱藏著自己身形的結界被神秘的力量生生的撕碎了,就這樣,地精終于暴露在了紀融面前。「這個胳膊肘只會朝外拐的女人!」地精心中暗暗的罵著。紀融木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怪人,一時間腦子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小時候不听話,師父老是會嚇唬他︰不听話的孩子會被鬼吃掉的。可是,淘氣的他怎麼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呢?這麼多年了,這鬼怎麼會今天才找上他?自己小時候該有多不听話啊,才招來了這麼一只恐怖的厲鬼?紀融突然就想笑,這說出去誰會信呀。

「看夠了沒有。」地精注視著紀融眼神的陰晴變化,一時間竟然猜不透這個凡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真的是鬼嗎?」。紀融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自己怎麼還說得出這種話來。

「鬼?」地精哭笑不得凡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我是這山中的地精,不是鬼。」地精饒有興趣的繼續這這場談話,其實深山中的日子也是很無聊的,偶爾有修成人形的精靈,可是那也是幾百年一次的概率,找個人來說話不容易啊。

「哦。」這下倒是紀融啞口無言了,下一句該問什麼呢?什麼叫地精啊?地精為什麼不是鬼啊?然後就這麼聊天到天亮,然後兩個「人」相見恨晚最後下山去找間酒樓暢飲一番以抒發自己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情懷?紀融想,這樣倒也不錯呀,不過,恐怕錦州城要被嚇死一大批人了。

紀融看著地精緊緊的盯著自己,終于不自然的開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地精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沒事,就是想跟你過幾招。」

紀融愕然。

「出手吧。」地精伸出右手在身邊畫了個半圓,半圓的軌跡閃爍著慘白的光芒慢慢凝聚成一把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兵器,就這麼懸浮在口中。

紀融倒是釋懷了,過招不是嗎,除了大哥我還沒怕過誰呢,你有妖術又怎樣,我照樣兵來將擋!想著,突然就覺得心中升起一縷豪氣,管他呢,先出手再說。落木出鞘,灰暗的劍身在黑暗中沒有反射一絲的光華,可是勁風已起,那凜冽的劍氣撲面而來。

「不錯嘛。」地精贊嘆著。人的靈力是很弱的,而且隱藏在經絡之中難以使用,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來激發的話基本上會被永遠的掩埋,可是,無法使用靈力的人類卻學會了使用武力,通過鍛煉自己的體格來完成一些身體機能的激發,像紀融這樣的人,已經在幾十年的練武生涯中將自己的身體鍛煉到了極致,不管是堅韌性還是靈活性都已經達到了完美的程度,這樣的人放在那里都不容小覷。只是,這一次他的對手是地精,鬼衛只是吸收火蛇精魄而變異的怪人就已經在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而地精卻是擁有比火蛇更要強大修為的精靈,地精會贊嘆他,只是因為他比一般的人類強些而已。

落木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地精刺來,,地精依舊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眼中沒有泛起一絲的漣漪,就在落木離自己的面門只剩不到一指寬的時候,剛才還懸浮在一旁的白色半圓形兵器突然出現在地精的面前,落木仿佛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強,更要命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劍尖傳來,紀融能做的,只有撒手棄劍,饒是這樣,紀融也是在強力的推動下朝後退翻了好幾次個跟頭才停下來的。

差距太大了呀,紀融不甘的注視著地精,從來沒有一個對手可以把自己逼到連出手的力量都沒有,這個怪物根本就是自己無法戰勝的存在。「看來這樣子是不行的。」地精有些失望,「只能我自己出手試試了。」

白色的光芒一瞬間刺的眼楮什麼都看不見,紀融知道,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接下來,一切突然變得禁止,那刺眼的光芒並沒有真的刺進自己的身體,而是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紀融沒有回頭,他看不到身後站著的女子滿面怒容,他看見的只是在自己身前,一尊發著青光的怪物緊張的弓這身體警惕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地精,這下,地精終于滿意的笑了。

羽鳶揮手,紀融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這人到底跟你什麼關系呀,這麼護著他。」地精不滿的抱怨。

「我想護著他,跟你有什麼關系,地精,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對凡人下殺手,你不怕犯天條嗎?」。羽鳶真的很生氣。

「天條?你犯得我就犯不得?」地精戲謔的說道。

羽鳶氣結,不想再跟地精這麼糾纏下去︰「把你的靈力收起來吧,闢邪已經看了,你這個樣子它會一直對你有敵意的,萬一它主動攻擊你怎麼辦。」

地精不屑,「我會怕它嗎?只是一頭毀了真身的幻獸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就是真的闢邪來了,我也不會怕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地精還是听話的撤去了自己的靈力,環繞著他的白色光芒也消失不見。

闢邪察覺到危險已經消失,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低低的吼叫著,似乎是在警告面前的人不要在試圖侵犯,地精依然不屑一顧。

「你既然對闢邪幻獸這麼不屑又干嘛非要把它逼出來呢?」羽鳶很模不清地精的脾氣。

「給你看看嘛,不行啊。」地精很沒趣的瞪了羽鳶一眼。

羽鳶哭笑不得︰「你都說了,一只小小幻獸而已,你都不屑一顧,我看了又能怎麼樣?我看你是不服氣這山中生靈對闢邪恐懼敬畏,心里不平衡吧。」

「切。」地精抱著胳膊扭過頭去。

羽鳶上前探查紀融的傷勢,剛才將他弄暈也是迫不得已,這會他身上的多處外傷已經結疤,只是有幾處傷的實在很深,依舊有絲絲血液從傷口中流出。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子真的不一般呢,這樣的痛苦竟然就這麼挺了下來,難怪會被他引為兄弟,說白了,在拼命這一點上兩個人倒是不相上下。

或許是感覺到了羽鳶身上溫暖的氣息,闢邪幻獸慢慢的散去了身形化作一縷青煙回到了紀融懷中,地精終于不耐煩了,催促道︰「快拿了血蓮走吧,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血蓮還是讓他帶回去吧,他為了血蓮這麼拼命,血蓮應該歸他。」羽鳶說著,便拿出了傷藥開始給紀融治傷,地精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你,在給這麼凡人治傷?」

「怎麼,很稀奇嗎?」。羽鳶不可以的嘲笑著地精,地精徹底怒了︰「喂!你是……你怎麼可以這麼救一個凡人呢?」

「不然怎麼樣?干脆用法術一下子就把他變好了,他醒了我怎麼向他交代啊。」羽鳶繼續著,不過紀融的一些傷口真的太危險了,上些藥包扎包扎做個樣子就好,還是用法術幫他治療一下吧,不要那麼明顯就好。

直到羽鳶為紀融包扎完,地精都還是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著他。羽沒打算解釋什麼,地精不會懂得,做為這座山的精靈,地精已經在這里呆了太久,人世間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好了,我現在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安頓起來就好了,你以後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了,他只是個凡人,沒那麼好玩。」羽鳶不放心的交代著,地精終于崩潰的搖了搖頭,一道圓形光弧閃過,羽鳶和紀融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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