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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摸不透的真假王子

醫院的味道刺鼻,林希陪著公鴨嗓看醫生。他被連子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傷的不清,渾身上下有無數黑紫的地方,傷最重的是右臂輕微骨折。

「沒那個本事,為什麼出來找死?」林希接過醫生的藥水,輕手輕腳的往傷口上涂藥。

「我不是不知道你可以自衛嗎,看你被欺負,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可是我的人啊。」他最後一句話讓林希下手不禁重了些,惹得他嗷嗷直叫。

突然,門口拋出一句火藥味極濃的話︰「她怎麼就成了你的人了。」童心倚著門框,黑著臉看著林希為公鴨嗓的耳邊擦藥時而貼近的曖昧姿勢。

「是你呀,林希是我們愛心社的,我是社長,所以她當然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好部下。」公鴨嗓沒听出童心話中的敵意。

林希連一眼也沒往門口瞟,邊上藥邊說道︰「你怎麼親自來了,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司機而已。現在太晚了,公交車停了,打車也很難,所以必須得麻煩你了。」

「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你家社長挨打,我也有責任,理應過來道個歉。社長,對不起。」本來放松靠著的身體站正了,雖然沒有什麼其他動作,但他的道歉讓人覺得很真摯。

公鴨嗓呵呵的笑,忙說道︰「雖然不知道關你什麼事,不過都無所謂了,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嗎?你被打了一頓,但打你的那個人正逍遙著呢,你不想報仇嗎?」。童心似乎想挑起新的一輪戰爭。

他立馬收到了一個警告的白眼,識趣的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藥上好後,值班的醫生過來,看了一下,說沒什麼事了,只要按時吃藥,記得換藥,手臂不要拿重物就行,一周之後過來復查。

公鴨嗓問去哪里交醫藥費,心里盤點了一下自己憔悴的錢包里還能擠出這次的藥費嗎。

醫生還沒回答,林希就搶先說道︰「我去付吧,你是為了救我,不能再讓你掏錢了。」說著,就要順著醫生手指的方向往外走。

走到門口,被童心伸出的胳膊擋住了去路。他漠然的說了句︰「錢我已經付了。」

「謝謝。」因為他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林希也不覺得他花出的是金錢了,倒像是隨手扔出去了幾張白紙,所以她不是特別的感謝。

公鴨嗓不安地說︰「這不好吧,怎麼能讓你掏錢呢?」

「不是我掏錢。打你的是太子幫的人,花的錢呢,也是太子幫的錢。是賠償費,你嫌少的話可以去會所找打你的凶手要。」童心現在花的錢反正也是太子的,他的屬下打傷了人,付醫藥費也是理所當然的。

果然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啊,林希暗暗猜想童心和太子的關系,到底有多親密,可以任由一個消失了十年又突然回來的人如此揮霍他的錢財。

「太子幫。」公鴨嗓不禁打了個冷戰,開始後怕。

三人快步出了醫院,路上林希把大概情況跟童心說了。她本來扶著公鴨嗓逃進了學校,但是覺得他傷的很重,怕校醫院處理不好。就在校醫院簡單處理了下,讓室友送來了干淨的鞋子,還拜托她去校門口觀望。

確定連子走掉之後,兩人才打車來到大醫院,把公鴨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林希沒辦法,只好求助童心派輛車來,反正有大好資源不用太可惜了。沒想到童心親自來了,這一天他應該也累壞了吧,想到這兒,林希心頭一暖。

一出醫院的門,就有束強烈的光打來,弄的三人都睜不開眼。降下車窗,樂安探出頭,沖他們招手。

「居然把這個活寶也帶過來了,今晚可真熱鬧。」林希趕緊打開後車門,鑽進車里,並且示意樂安打開空調。

童心伸手想拉開後車門,但是被沒有眼色的公鴨嗓搶先了。公鴨嗓想怎麼著也應該讓主人家坐前面吧,于是他自以為好心的搶先了一步,並且無視身後那雙怨恨的眼楮。

「如果中國的警察允許我這個沒駕照的人開車的話,我倒是不願意帶他出來。」童心無奈的爬上副駕駛座。

「哪里能找到我這樣為人民服務的活寶。」說話間,樂安遞上了一大袋夜宵。

「服務還真周到。」她樂的眼眯成了一條縫,將夜宵分給公鴨嗓一半。兩人餓壞了,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

樂安看著坐在副駕駛座的童心,專心的玩著手機游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司機履行好職責,啟動車準備將後面的兩個學生送回學校。

「半夜學校還讓進去嗎?」。童心突然問道,手指還在快速的切著水果忍者。

「啊。」林希長長的哀嚎了一聲。

車開進了會所,童心給他們在二樓安排了兩間房。不是最好的房間,卻也讓林希和公鴨嗓大開了眼界。

「沙發好軟,床好大,哇塞,還可以泡個美美的澡,房頂的壁畫真漂亮。」林希躺在沙發上,伸出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坐相機狀,從相機里細看著房頂上美輪美奐的壁畫。「怪不得你倆要住這兒,還真會享受。」

「不是我啊,我睡大街都可以,主要是這位講究,說早上一睜開眼就看到美麗的畫,一天都會活的很藝術。」樂安拿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試圖讓杯中的紅色液體和晶瑩剔透的玻璃杯相互激撞後變得更美味。

公鴨嗓此時已經被安排回了自己的房間。半夜兩點,童心指著月亮發誓︰「我真沒這麼說過。樂安一直想在你面前破壞我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新形象,不知道是何居心?」

「是某人一直想在某人面前裝好男人吧,他安的是什麼心,我不知道,不過絕不會是一顆純潔的童心。」樂安一針見血的嘲諷道。

氣氛在金色琉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曖昧。林希不是傻子,她當然听的出樂安話里的意思。但是她不敢相信,感情這門課相當復雜,目前她還處于不及格的狀態。童心在她的人生中,就像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十年前突然的闖入,又決絕的消失,這次他又會停留多久呢,可能他停留的時間,他們連堅固的友情都建立不起來。

她伸了個懶腰,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問道︰「我困了,你們打算接著夢游嗎?」。

「我也困了,晚安。」童心也打了個哈欠,看樣子都要困得不行了。

「錯,是早安。」樂安學著紳士的樣子鞠了一躬,帶著復雜的笑容和童心回房間了。

林希趴在床上,將頭埋入柔軟的床中,一時間呼吸不通,思想卻如洪水般傾灌。

事情仿佛約好了一般,趕集似的匯了過來。思念已久的童易,童心悲慘的過去,連子友情的丟失,挨打受罪的社長,哪一件都讓她心力交瘁。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無力應對,但是奇跡般的她好像不是那麼累,而且好像在難過中還帶有些許開心。

開心並不是因為又見到了童易,當然更不是知道了童心被拋棄的慘痛經歷。她覺得開心,是因為受了傷的童心還可以露出燦爛的笑容,還可以積極地面對生活,這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還有,他竟然同意和她一起集郵,這樣她就可以在以後在緊密的相處中,把他的內心世界仔仔細細的剖析清楚。

想要深入地了解他,比她想要寫小說的還要強烈,這是她要他加入的目的。

但,她跟他說,要他加入,是為了利用他的那張美男臉,更方便的收集女生的故事。

第二天,一醒來已經十一點整。她胡亂的收拾了一番,剛要出門。手挨著門把手卻僵住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回身又重新洗漱打扮,忙到快十二點才磨嘰出房間。

出了房門,才想起還不知道童心他們住在哪個房間。她拍拍腦袋,責怪自己最近總是忘事兒,腦子也不知怎麼了,想什麼事情也想不清楚,還丟三落四的,這可不是她一貫利落的作風。

打算給童心打電話,卻發現把手機落在了房間。想要回房間,又發現居然把房卡也落里面了。欲哭無淚,只好求助路過的服務員。

「請問童心住在哪個房間?」

對方一臉茫然。「不知道,您可以去前台問一下,不過我們會所有規定不能泄露顧客的秘密,祝您好運。」

彬彬有禮中夾著一股欠扁味。林希忍下怒火,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我說的是童心,他不是你們的顧客,而且住哪個房間算是秘密嗎?」。

「我不認識童心啊,對不起,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對方難掩其想要拔腿就走的意思。

林希納悶,這個會所是太子的,童心和太子關系那麼好,在這里白吃白喝白住,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呢。「就是你們太子的朋友啊,一個很帥很高的小伙子。」林希想要解釋清楚,她可不想被人認為是大清早遇到瘋子,于是用手在頭上比劃童心的個子高度。

「噢。」服務員幡然醒悟,「知道了,你說的是我們王子吧。」

「王子?」林希更加郁悶,童心該不會是因為要跟太子混而不被別人揪家底,就給自己起了個江湖藝名叫王子吧,真不是一般的有病。「嗯,就是他,他住哪里帶我去。」

「不行。」對方一口拒絕。「為了保障王子的安全,太子交代,不許陌生人接近王子,以防被害。」

「暈,你當他是哪個國家真的王子啊,誰無聊到天天處心積慮的要謀害他。」林希快要瘋了。

對方堅定的搖頭。

她一手撐牆,另一只手虛弱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把我房間的門給開了,總可以了吧。」

一大早起的遇的都是什麼事,可憐她早上還曠了兩節課睡覺,希望已經這麼衰了,老天仁慈,別讓輔導員再去查課了。

在此真誠的道歉,昨天的例更沒有辦到,對不起,不解釋原因了,唯一能表達我歉意的,就是在後面補回那一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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