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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李飛,出身

林雨的話音剛落,只听那旋風里傳來大吼道︰「哈哈哈,爺爺終于又看到活人了。都給我留下來。」

听到這聲音,林雨喝道︰「別搭理他,抓緊時間上高速。」

土黃色的旋風里,李飛看到林雨等人匆忙跑去的身影暗自咒罵了一句,看到下方的兩頭巨牛,李飛從旋風里降形,掄起大斧沖著牛頭大力劈下。嗅到血蘭汁的香氣,李飛罵道︰「如此好東西,理當是我飛爺享用。」

隨著話音,李飛的身影原地卷起一道旋風沖著那些飲料瓶而去。兩頭變異牛看著這突然殺出來的怪物齊齊的怒吼。

林雨心中記掛著這個怪人,回頭望去正好看到他打開瓶蓋就要喝起血蘭汁。猶豫了片刻,林雨喊道︰「小子,記住你欠我一條命,那血蘭汁里有毒。」

李飛長得豹頭環眼,虎背熊腰,絡腮胡須寸長林密,如同倒插鋼針般的猙獰。此時他睜著銅鈴環目,抖著扎獰虎須,聲若轟雷般的叫道︰「哼,你飛爺從不欠人人情。少糊弄我。惹的爺爺興起連你們一塊宰了祭天王。」

听完這話,林雨心道︰好一個莽漢。而後見他既不向自己等人動手也不狂飲血蘭汁後,林雨在心底又是贊嘆一句︰粗中有細,看樣子還不錯。口稱飛爺,這話音像是……

一念至此,林雨有心結交他,索性再次喊了句︰「漢子,听你口音像是東三省的。只不知飛是名還是輩,祖上傳山轉山頭,今年河流幾道彎?可知當年座山往北否?」

林雨的話音剛落,李飛驚奇的停頓片刻,而後揚聲喊道︰「你問飛爺做此何意?爺爺名飛也為輩,去年剛過五循花。」

听完李飛的回話,林雨是真心笑了,跑動的步伐不禁緩慢下來問道︰「哈哈,五循花。听清楚了,林爺生來三春雪,上頂青雨下合玉。祖上拜首北山柱,今年春雨四道灣。」

這話說完,林雨停下腳步喊道︰「天王蓋地虎,依法何從?」

看到林雨停下腳步,左谷听著這怪模怪樣的對話,不禁低頭奇怪的思索。李飛被林雨的問話弄的愣住,片刻後,當那兩頭變異牛為爭搶血蘭汁發狠拼命時,李飛如打雷般的吼道︰「口說無憑,你飛爺,」話語到此,李飛連忙改口道︰「我李飛可不是好糊弄的。」

隨著他的話音,只見他身體周圍立即卷起狂風,手中兩把斧頭對著一頭變異牛猛力劈下,李飛竟然以蠻力劈的變異牛節節倒退,斧頭砍在鱗甲激起陣陣巨響片片火花。

左谷見此,拉著林雨說道︰「走吧,別招惹他。另一頭變異牛已經往回跑了。等它回巢穴我們就白費了心機。」

看著李飛以一人之力壓著變異牛狂打,林雨心知自己還真不能在此時招惹他。帶著不甘心,林雨一咬牙說道︰「走,抓緊速度。」

李飛兩斧頭劈退變異牛,看著林雨等人走遠的身影,不禁吐了口唾沫,嘟囔著咒罵道︰「我呸,無膽小子,差點糊弄了飛爺。不能饒了他。」

想到這里,李飛心里頓時窩起了滾滾怒火,提著斧頭正要踏著狂風追上去時,又不禁停下腳步暗自思量道︰「外人絕對不可能對上話。三春雪,上頂青雨下合玉,格老子的,竟比飛爺大上一個輩分。」一念至此,李飛對殺不殺林雨等人充滿了猶豫。

當看到那頭往縣城巢穴跑的變異牛時,李飛一跺腳吼道︰「管他娘的,既然他們廢了這麼大力氣調虎離山,飛爺索性幫他一把也算結個善茬。」

打定主意後,李飛卷起狂風沖向那頭變異牛,掄起斧頭便打。

林雨等人跑上卡車,根本不給烏克喝水的時間,一把將他扔到駕駛室吼道︰「快開車。」

烏克帶著滿腔的抱怨,迅速把卡車開動起來。一路直奔高速公路。

二十分鐘後,林雨直到卡車上了高速,才徹底松了口氣坐在客廳沙發上。沒多久就听左谷對自己喊道︰「那個怪人不是一般的強,現在已經把那變異牛砍個半死了。」

尋聲看了看左谷,順著他指向的方位,林雨透過車窗看到左側數百米外正上演著得一場大戰。李飛非同一般的強悍,壓著變異牛猛打,此時看去那變異牛身上的鱗甲以殘缺不全,有些地方的鱗甲是大片大片的被撕了下來,除了變異牛的頭顱以外,它身上的斧痕最淺的都有半尺,最深的都砍近了內髒。

坐在車里,左谷很奇怪的問道︰「你跟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各行有各行的道,那些話,我爸從小就讓我死記硬背下來。出去工作兩年,就用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了。」說完這句,林雨又補充道︰「我祖上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出身。」

就在林雨和左谷說話間的功夫,只覺得突然有股強風從窗外襲來。一眼望去,只見李飛提著斧頭卷起狂風從窗外而來。

到了卡車客廳,他提了提斧頭說道︰「爺,,我幫你宰了那變異牛,你咋謝我?還有你說的都是不是真的?不說實話小心我一斧頭劈死你。」

林雨此時正驚訝李飛的能力,听到問話只是晚了片刻,就看到李飛怒的虎須倒立,掄起斧頭向自己當頭劈下。看到他動手,林雨渾身銀白的舉起手臂前去阻擋。‘鐺’一聲鋼鐵交鳴,林雨收回發麻的手臂抬起拳頭打了過去。

看到李飛雙斧擋在面門,林雨心頭冷笑,銀白色的拳頭接觸到雙斧時,直接透體而過一拳落在李飛的下巴上。左谷手中的紅色片刀緊跟李飛的咽喉而去。

一擊落下,林雨驚愕的發現,李飛的身體就是像是一股無形的風,拳頭直接從他的下巴打過後腦,刀鋒從他咽喉滑了過去。李飛連同他手中的兩把斧頭扭曲淡化重組著。一眨眼的功夫,李飛竟站在林雨身後叫道︰「停,我沒惡意。」

左谷二話不說,直接雙手持刀奔向李飛。閃爍著紅光的刀鋒劃過李飛的頭顱,卻不見一絲一毫的血跡和腦漿。緊跟著,完好無損的李飛突然站在窗口喊道︰「我真沒惡意。」

看到左谷再次趕來,李飛吼道︰「媽的,別當飛爺沒火氣。」

李飛迎著左谷一斧劈下,鋼鐵相觸之後,左谷的片刀破碎被倒退三步,李飛站在原地心疼的看著手里少了半邊的斧頭。

到了此時,林雨問道︰「你想干嘛?」

「我來就是問個明白。」李飛盯著林雨回應道,相視片刻後,李飛放下雙斧繼續道︰「我沒惡意。剛才是急脾氣上頭,我真沒惡意。」

听完這話,林雨散去鋼鐵異能,把上衣月兌下對左谷喊道︰「把那摻血的血蘭汁給我拿來。」

接過一瓶橘黃色的血蘭汁,林雨將其倒在胸膛和後背。有種紋身浴血才現形,林雨此時正是要借助血蘭汁里摻雜的血來現出自小就刺上去的紋身。

半分鐘的時間後,只見林雨兩側腰際處慢慢現出兩朵血紋蓮花,而後是帶刺的猙獰藤條,藤條如蛇纏繞,接連著兩側腰際的血蓮花,其後藤條繞到後背,林雨轉過身時,只見那後背上還有一朵九品蓮花紋身,藤條曲卷似蛇如蟒,串聯著這三朵蓮花。

隨著林雨伸展筋骨那蓮花藤條宛如活物伸展張沿,雙臂展開,隨著肌肉活動,上一刻還是九品的蓮花,在這一瞬間扭轉成了紅骨墓碑,墓碑上點綴著人體骸骨,骸骨零零散散,有的無頭,有的無手,密密聚集勾畫出十分邪氣的墓碑。墓碑正中,那原先扭曲的帶刺藤條,組成一個‘玉’字。

林雨此時轉過身,看著李飛問道︰「還用我解釋嗎?」

這句話剛剛說完,李飛頓時卷起狂風飛逃似的離去。左谷看著這紋身問道︰「這是?」

「有些人總是守舊,很不幸,我們家老太爺子也是個守舊的人。那是還在抗戰啊,如今都解放這麼多年了,可傳下來的規矩一點沒變。簡單點來說,土匪也有土匪的規矩和門道,這是輩分和身份。我祖上就是個這個出身,雖說我出生在法治社會,可祖上那些老黃歷的規矩是不得不從。長大之後才知道,守舊的人不止我們家那一位。」

「為什麼是玉?而你叫林雨?」

「我爸當年要死守規矩給我起名叫玉,我媽不同意,鬧了一場後,所以就取個諧音。」林雨抖了抖肩膀回應道。

听完之後,左谷笑道︰「長見識了,竟然還有這門道。」

林雨很是無奈的回應道︰「已經不錯了,至少少了許多嬌氣。」

話音落下,左谷很奇怪的問道︰「他好像是被嚇跑的。」

坐在沙發上後,林雨說道︰「不接觸,你永遠不會明白這條道里的規矩有多嚴。他不是嚇走的,是照著規矩辦事去了。」

一句說完,左谷緊跟著問道︰「什麼規矩?」

林雨伸著懶腰走向浴室,回頭對左谷說道︰「到了傍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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