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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法國之行,另類浪漫(一)

吳玉嬌的住處在巴黎市郊,是一棟很老的樓,只有五層,但里面的設施還是很現代化的,甚至還有電梯,不過卻是那種鐵籠子式的,站在里面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浪客中文網

她住三層,據何小美說,整個三層都被她們公司長年租下了,住的都是公司里的高級員工。

這一點李洛道士信,在法國這樣的歐洲國家,一般人是住不起這樣的舊房子的。國內人人羨慕的高層公寓,在發達國家里,住的都是普通白領。以此看來,吳大集團對駐外員工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

進門後,何小美把鑰匙交給了李洛,讓他休息一下,說明天早上再來,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可沒兩分鐘,她又慌慌張張地跑回來,給他扔下了一些歐元,並告訴李洛附近有一家中國餐館,可以在那里解決用餐問題等等等等。

李洛斜了她一眼,沒說話。我都不用問,用就能猜出來,肯定是出去打了個電話,「吳總」又有了新的交待。

何小美走後,李洛隨意看了看玉嬌住的房子,按國內的說法,應該是兩室兩廳,不過要大得多,尤其是客廳,差不多有四、五十平。簡單看了兩眼之後,他開始東一下西一下地亂翻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但他知道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不對頭的不僅僅是玉嬌的房子,而是從一下飛機就不對頭,全都不對頭,整個過程就象特意布下的一個局。

哪有那麼巧事兒,昨天通電話還什麼事兒都沒有,李洛剛到就跑去開會去了,還要開很長時間,中間又不可以回來。住宿的安排也是漏洞百出,好好的家不讓他住,非住什麼酒店,他強烈要求之後,又變戲法似的弄出一把鑰匙,分明是玉嬌料到他會有此一舉,事先做出了兩手準備。

還有那個何小美,眼光閃爍,說話支支唔唔,一看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演員。

李洛跟鬼子進村似的,只一會兒工夫,就把玉嬌的房子掃蕩了一遍,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房子里東西不多,也很整潔,很有當初在家里的感覺。

最後,李洛站到了衣櫃前,打開了拉門,里空蕩蕩的,也沒什麼發現。嘆了一口氣,又關上,身體一傾,就頹然地倒在了床上。

玉嬌是那樣深深地愛著我,既是個妻子,又象個母親,現在孤憐憐地在國外,又強忍著認同了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心里對他的苦念,每一次通話,都讓他深深地不安。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來了,還是一個人來,她居然躲起來不見他,這太不合邏輯了!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呢?要說她真去開會了,打死李洛也不相信!

李洛頭枕雙臂,苦思冥想,一雙眼有意無意地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忽然,他的眼光不自覺地停留在了衣櫃上,腦中一亮,騰地起身,重新拉開了櫃門。隨意翻看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里面空空蕩蕩,只有寥寥幾件衣服,但還是明白點兒什麼了。

現在是換季時節,法國的海洋性氣候雖然溫差不大,但緯度在那擺著呢,必要的一些衣服肯定會有的,可現在玉嬌的衣櫃只有這麼兩件衣服,顯然是不對頭的。就算她真去開會,也沒必要跟搬家似的,把衣服全都帶走。

李洛想了一下,拔打了美辰的手機,沒通。她比他走得晚,英國又遠一些,可能還沒到。只好又拔通了傅淑宣的手機。她們都是聰明的女人,他要跟她們認證一下我的想法。

「李洛,看時間你剛到吧?怎麼這麼乖,剛到就給我打電話?」接到李洛的電話,傅淑宣興奮異常。

「淑尋,你說一個女人的衣櫃里沒幾件衣服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不常在那個地方住,怎麼了?」

「還有什麼其他可能嗎?」

「那就不知道了。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沒什麼,掛了吧。」

「喂!怎麼就掛了,再說一會兒呀!」

「回家再說。」

李洛掛了電話,淑宣的答案和他想的一樣。對于玉嬌的貞潔,他百分之千的相信和放心。衣櫃里沒有衣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不在這兒住;二是她出于某種原因把衣服收哪了。

肯定是後者。很明顯,從一下飛機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玉嬌為他的到來精心布下的一個局。可到底為什麼,她不肯見他,還要布下一個騙局呢?李洛不知道,也想不通。

帶著這個問號,李洛重新拔通了千慧的電話。

電話通了,傳來吳玉嬌弱弱的聲音︰「李洛,又什麼事?」李洛沒吱聲。她又道︰「怎麼不說話?有事兒你快說,我這兒正開會呢!」

李洛忍不住道︰「別瞪眼說瞎話了!你開什麼會你開會!玉嬌呀,你什麼時候成了一個騙子?居然布局騙自己的老公!」

玉嬌急道︰「我……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本來就在開會嗎!」

「噓——小點兒聲,你不是在開會嗎?別驚攏了別人!」

「你……我現在已經從會場里出來了嘛,有什麼話你快說!要不我掛了。」

李洛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老婆,你想我嗎?」

玉嬌似乎怔了一下,隨即輕嘆一聲,道︰「想,每一天每一分鐘都想。」

「既然是這樣你干嘛躲著不見我?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老公,你先別激動,我真的……」

「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盧森堡開會的事兒!我打死也不會相信的!我告訴你,我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搜查了一遍,我已經發現破綻了。」

「破綻?!怎麼可能?!」吳玉嬌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又道,「你胡說,我能有什麼破綻!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我問你,你衣櫃里怎麼會沒有衣服?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家,你另有住處,那樣的話,我可是會多心的!」

「你……我、我哪有!」

李洛很痛心,玉嬌一句「怎麼可能」已經說漏了嘴,把自己布局的陰謀暴露了,可她還在強辯。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婆,我承認我以前對不住你,又不會說話,可這次你走之後,我真的很想你。這次來法國,我甚至想好了見面後要怎麼擁抱你,晚上再怎麼好好的疼愛你!可你倒好,自己躲起來不見我,還弄了個傻了吧嘰何小美的來應付我,你說你造假也該找個敬業點的吧!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我現在什麼心情!」

「李洛,你又胡說八道,人家小美哪兒傻啦!」吳玉嬌听後,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好啦,你別郁悶了,見面的事兒,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經跟小美說了,她這幾天會一直陪著你,給你當翻譯,你是想先在巴黎玩兩天,還是想先辦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洛暗嘆了一聲,道︰「那你跟我解釋一下,衣服是怎麼回事兒?」

「那有什麼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只拿了一只箱子,到這兒又沒買什麼衣服,這次開會時間長,我怕變天,所以就都帶走了。」

「行,你就編吧,不過我告訴你,你不露面把話跟我說清楚,我死都不會走的。」

「呵呵,好啦,多大個人了,還貧嘴。我去開會了,掛了吧。」

李洛只好嘆了一口氣,就想掛斷電話,這時電話里又傳來玉嬌的聲音︰「等一下,李洛!」李洛一听,以為她要交待了,忙道︰「什麼事,你說?」

吳玉嬌沉吟了一下,輕聲道︰「老公,我愛你。」

听了玉嬌的這三個字,頓時李洛的心里傾刻間滿懷情意,這是他和玉嬌在一起的幾年後的第一次。

李洛也柔聲道︰「老婆,我也愛你。」

玉嬌沒說話,他也無言,兩人握著電話,幸福地沉默著。良久,玉嬌道︰「掛了吧。」

李洛忙道︰「老婆,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兒?」

李洛咽了咽口水,道︰「老婆,我、我愛你,可我現在……更想在……床上愛你……」

「呸!呸!呸!色.狼!」玉嬌一听,氣急敗壞地道,「好不容易溫情了一把,被你一句話把心情全搞沒了,真是大煞風景!我看你現在已經徹底被那些女人帶壞了,哼!」

被她臭罵了一頓後,李洛卻美滋滋地把電話掛了。繼傅淑宣之後,玉嬌也終于把「色.狼」這個光榮的稱號送給了他。這樣,所有自己愛的女人和愛他的女人,就都一無所缺地用這兩個字稱呼過他了。

不過玉嬌有一點沒說錯,自從和美辰在一起後,自己好象真的比以前需求強烈了,而且能力也比以前提高了許多。

唉,自己還真是……被帶壞了呀!

次日一早,李洛和何小美兩個人乘高速列車去了波爾多。對這個海港城市,除了知道它的葡萄酒和白蘭地蜚聲全球外,我只知道一些足球方面的信息,比如波爾多隊曾在88/89賽季力壓馬賽隊獲得聯賽冠軍,當時曾讓他著實郁悶了一陣。

按玉嬌給的地址,他們找到了那家實驗室。一見之下,李洛目瞪口呆。他一貫的印象中,實驗室就是擺著一些試管和蒸餾水的小教室,可這次自己真是開了眼界了,這里與其說是實驗室,莫不如說是一家實驗工廠。

實驗室主人蓋論博士正熱切地期盼著他們的到來,他是一個熱情幽默的老人,身材矮胖,還有點滑稽。分別和他們擁抱後,他帶他們參觀了他的實驗室,盡管由于缺乏經費行將倒閉,但他依然很驕傲,高盧民族的樂觀讓他深受感染。

隨後大家用簡短的時間進行了價格的談判,該實驗室共庫存重水1.1噸,半重水4.9噸,數量不可謂不驚人,因為據李洛所知,一家較大規模的重水反應堆年產量也就十幾二十噸,不過法國是全世界鈾儲量最多的國家之一,考慮到這一點,這也不算奇怪。

此外,李洛還填了一張表,在交流用途一項中,李洛讓何小美瞎添為「研發核動力超級油輪」,因為他們是以順風船舶研究中心的名義來的。其他的一些手續、運輸和付款問題,小雅會隨後趕來處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見見玉嬌。

談判成功,蓋六年博士邀他們共進了午餐。下午,離開了。臨行前,李洛為麼辰買了幾瓶五十年代的極品紅酒,花了六千多歐元,把個何小美看得瞠目結舌。

隨後的三天,李洛在何小美的陪同下在巴黎觀光,什麼盧浮宮、鐵塔、蓬皮杜藝術中心等有名的地方,什麼的都去了。

法國人是個浪漫樂觀的民族,法國的美食,法國的品位,法國的時尚和法國的美女,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然,法國美女的印象只是外表,他並沒有試過。歐洲有個笑話,說上帝給了法國歐洲最好的一塊土地,出于公平,又創造了法國人。

這個笑話並無惡意,只是從一個角度來說明法國人的民族特性。法國人不喜歡工作,在餐館要一杯咖啡,要等十分鐘;要一個菜,要等一個小時;法國人愛國到自戀,在英語取代法語成為世界語言後,他們仍然倔強地保護著自己的語言。

李洛在大街上用英語向法國人問路,熱情的法國人沒一個理他的,真是暈死!

吳玉嬌依然沒有和他見面,她仍堅持說自己在開會,但事實已經證明她在撒謊,因為他們每天都會通過電話聊十個小時以上,就象是約會回家後的一對小情人,抱著電話依依不舍。

而且她的性情變了很多,變得會撒嬌,會耍小性了,不過這很讓他喜歡。因為一直以來玉嬌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大人愛護孩子一樣的感覺。

三天三十多個小時的情感線路,彼此的情意在飛速地滋長,比他們曾經走過的幾年還要多,李洛真的感覺又進行了一次戀愛。玉嬌在國內的再戀行動雖然失敗了,但卻在這個浪漫的國家,以這種浪漫的方式成功了。

李洛一再要求見面,但玉嬌就是不答應,不過他也不在意。

李洛跟她說了,不出來跟他見面,天塌了自己也不走,如果簽證到期,他就把簽證撕了,大不了被遣送回去。每每這樣的時候,她就說他「孩子氣」、「耍貧嘴」,三天來,這幾個字他耳朵都听出繭子了。可是李洛猶如的感覺大彼此之間那種溫馨,美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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