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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四楓院幼京

看到這個場面,大概只要不是白痴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鐵血戰士一貫是鐵與血的種族,他們擅長戰斗,不畏懼生死,他們將戰斗看做是一種高尚的情操,將公平的殺死對手看成是一種偉大的榮耀。

敵人越強,鐵血戰士將其擊殺獲得的快感就越多。

這也是為什麼鐵血戰士的宿敵注定是只懂得殺戮的異形。

鄭斌的盔甲當然是假的,甚至可能連鐵血戰士的一炮都無法抵擋。

但問題是鐵血戰士不知道,他只會覺得對方放棄了強大的武裝,寧願用**與自己戰斗。

所以驕傲的戰斗種族滿足了鄭斌的願望——這就像賽亞人總是等敵人爆氣完畢提升到最強才會與之戰斗一樣。

不過碧兒的眼神卻慢慢凝重起來。

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那個陸羽曾經被大哥稱為宿敵的原因。

用個破盔甲騙得鐵血戰士月兌下裝備,這種場面誰都能看得出來,但是誰又能夠在之前就想到?

似這般逆向思維,幾乎和大哥的思路完全一致!

斗篷人回頭看了碧兒一眼,道︰「明白了吧。」

碧兒用力地點點頭,然後斬釘截鐵的道︰「陸羽,一定要死!」

她似是在為自己解釋,又像是對其余三人解釋︰「這個男人單只是這一例,便能看出他的智慧絕對不下于哥哥,正是我們跟著哥哥太久,才明白哥哥的可怕,同時也證明了陸羽的可怕,我們將來不和他對上的幾率很小,所以……他一定要死,一定,一定要死!」

三人紛紛點頭,唯有斗篷人並未道話,他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鄭斌與鐵血戰士的戰斗。

鐵血戰士(獵鷹型)︰力量56,精神21,敏捷34。

果身的鐵血戰士屬性在兩人拳與拳剛一相接的時候便已被鄭斌看到,然後他馬上想到了陸羽的話。

「……他未必就比你強,速戰速決。」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是的,我當然知道!

鄭斌兩眼猛地迸發出濃烈的戰意,兩人拳與拳的相交使得彼此都向後退去,但鄭斌才後退兩步便已一腳用力踩在後面的土壤上,然後伏低身體,整個人如同獵豹般沖了出去,竟是在鐵血戰士後退未止的情況下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腰部!

雙e技能狂撲!

「編號154281,你的力量為65,對方力量為56,雙方力量對比1:0.86,你對鐵血戰士造成了1.16秒的眩暈。」

兩人如同跳水般扎在地上,鄭斌翻身已經騎在鐵血戰士的腰間。

1.16秒的眩暈能夠干什麼?

或許青銅場的冒險者都未必知曉,但鄭斌可是來自黃金區的戰士!

撲倒對方的那一刻,鄭斌已是抽出自己的斬魄刀,一刀插在了鐵血戰士的頸上!

刀尖刺入喉頸,綠色的鮮血頓時噴漆半米多高,濺的鄭斌滿頭滿臉都是。

因為數據化的原因,這簡單的一刀當然不會要了鐵血戰士的命,但是卻也將對方成功的釘在了地上,鐵血戰士下一刻醒來揮拳打在鄭斌臉上,固然是將其打飛出去,自己卻因為整個腦袋無法移動而慌張的向外拔鄭斌的斬魄刀。

問題是鄭斌的刀長達一米五的斬馬刀,他一刀扎下之時也是半跪在對手身上身體直立插下,鐵血戰士縱然身高遠超鄭斌,卻也無法輕易將其拔出。

更何況那種刀鋒擦過喉嚨的感覺又豈是他能夠忍受的了得?

鄭斌一個翻身起身,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再次向鐵血戰士走去。

僅僅是一招,他便應確定這只怪物必然會死在自己手中!

然而,他還沒邁出第二步,一顆閃耀著銀色光華的子彈已經劃破重重業林飛出!

碧兒。

這個女孩半跪在樹杈之上,一槍擊出,半跪著的膝蓋都硬生生的磨出十多厘米,而她黑色的長發也隨著狙擊槍後騰的氣流向後飄飛。

鄭斌只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層層疊疊的出現。

他當然感覺到了這一槍的恐怖,一種死亡的感覺突兀的出現。

然而,就在這顆子彈即將命中鄭斌的時候,一張散發著森然寒氣的精致卡牌卻破空而出!

這在日光下顯得流光溢彩的卡牌,通體蒸騰著銀白色的煙霧,這煙霧似煙非煙,竟是卡牌中散發出的凍能遭遇空氣產生的凝華現象!

而這張卡牌的目標,赫然是快到連斗篷人都看不到的那顆子彈!

剎那芳華vs魔法牌冬•黑桃2!

砰!

即便這子彈根本無法看清,但卡牌還是瞬間命中了對方!

于是,空氣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飛行的卡牌踫到了憑空出現的狙擊子彈,兩者剛一接觸子彈立刻閃耀出如閃光彈般的銀色光芒。

然而同時,卡牌上散發著寒氣也帶著慣性向前飄出,飛快的蔓延到了子彈上。

然後就是大家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本來所有人都認為會爆發出來灼熱而又刺目的強光,竟似也被凍氣凍住了一般,光芒完全沒有瞬間全部爆發出來,而是反而慢慢的變涼,如同密室中點燃的燭光。

接下來,卡牌上的寒氣竟是越擴越大,不斷地將周圍空氣中的水氣凝結成堅冰,眨眼之間,以卡牌為原點,竟是擴散出了反向傘狀的巨大冰牆,這冰牆足有四五米高七八米長,不但完全將子彈凍住,連那綻放的光華也只能憋屈的慢慢擴散。

「這不可能!」

碧兒尖叫出聲︰「我的剎那芳華可是b級的技能,而且雖然我的屬性不夠,但這一招我已是練得爐火純青,怎麼可能被那麼一張小小的撲克牌擋住!?」

她幾乎氣的想要哭︰「而且我的子彈遠超音速,他怎麼可能算準落下的方向?並且能夠用一張牌擊中!?」

斗篷人默然,思維卻挪移到了魔鏡中看到的陸羽找維克多玩牌時的畫面。

(難道……那是轉職任務?)

(果然……只有轉職後才能發揮出卡牌最大的威力麼?)

同一時間,陸羽想的幾乎是同一件事。

使用了一次殺意之能後,身體中的殺意能因為減少的原因暫時可以壓制,盡管無法使用洗髓經內力,也不敢魯莽的利用狼之血意能量,但陸羽還有以前什麼能量都沒有時純粹的精神力催動魔法值發射卡牌的方法,盡管這種方法不能添加任何屬性,不過至少能夠讓他釋放一次卡牌技能。

而且還僅僅只是最普通的魔法牌。

所以當他決定使用卡牌進行一擊的時候,為了增強魔法牌的威力,便運用了【洗牌】和【選牌】的技巧。

【選牌】固然是被動能力,但是剛剛掌握它的陸羽想要激發,卻也要倍加用心的操縱精神力進行【洗牌】,至少他也得知道抽出來的牌究竟能不能阻礙一下那顆子彈。

沒錯,是阻礙而不是抵消。

即便是陸羽,也從未想過自己普通的d級技能魔法牌能夠抵消對方看起來至少是雙c以上的子彈。

然而牌王轉職得到的這兩種技能真的很強。

在命中子彈的那一刻,陸羽便已獲得提示,他的魔法牌瞬間爆發出來的傷害足足623點,同時黑桃牌面觸發的冰凍效果提升了230%的威力!

也就是道,連帶增幅和暴擊,單只是這一下,魔法牌造成的點傷害,就已經超越1000點或者更高!

至少那種連光芒都能夠壓制住的冰凍效果,連陸羽都無法理解!

碧兒用力地搖著斗篷人的手臂︰「哥!你快點告訴我為什麼我的子彈會被攔住!?你不是道只要我有堅信能夠命中對手的信心,那子彈就一定能擊中嗎?你告訴我嘛為什麼啊!你不道……你不道我的信心就崩潰了啊!」

斗篷人似是對碧兒這種連唬帶嚇的撒嬌方式很頭痛,無奈的道︰「你何必跟那個怪物斤斤計較,他用卡牌攔住子彈的技巧普天下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就算是牌王親臨也不可能。」

碧兒嘟著嘴︰「解釋清楚啦!」

斗篷人道︰「我之前道過他猜到我已經進來,也清楚你們是我的伙伴,那麼以他對我的了解,自然猜到我已經在周遭做出進攻的準備。」

碧兒道︰「然後呢?」

斗篷人道︰「然後?他甚至不需要猜測我們的位置,只需要猜到你動手的時機和你在什麼地方才能將攻擊最大化,提前做出準備就可以。所以你根本不必喪失信心,因為他也看不到你的子彈,他只是蒙著射出這發卡牌。」

碧兒目瞪口呆︰「蒙的?」

斗篷人道︰「你道他為什麼會讓那四個人守護住他?我猜他的所有能量最多也就只能射出一兩次這樣的卡牌,他本就沒打算利用卡牌守護自己,而是想要解決那個小子可能遇到的威脅!所以他只需要在那個小子最危急的時候射出應對有可能出現的狙擊子彈的彈道的卡牌就可以了。」

他抬起白皙修長的左手深入斗篷中摩擦著下巴,自言自語的道︰「可是,他為什麼要保護這個小子呢?他應該知道就算這小子擊殺了鐵血戰士,就算他們把鐵血戰士全部殺死,我接下來的一波攻擊憑他現在的力量也絕對無法阻住才對……」

幾人並沒听清他的話,而這時庫拉忽然道︰「老大,狂那里出了點問題。」

碧兒此刻正受打擊,沒好氣的道︰「什麼問題?那瘋子又平添麻煩了?」

庫拉苦笑︰「是,狂按照老大的意思往這里引獸群,結果自己打上了癮,半路上遇到另外一組鐵血戰士,現在正在逃竄。」

碧兒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我就知道那家伙不靠譜,大哥你明知道他總是喜歡找麻煩,干嘛還派他去做這種事?」

斗篷人道︰「正因為他擅長找麻煩我才讓他去做啊,不過的確是我的錯,是我高估了那些冒險者,還以為他們就算無法對付,也足夠拖住那幾只鐵血戰士,沒想到……唉!」

他嘆息,並不是他無法掌控全局,而是因為習慣性的去高估別人的實力,這種習慣很多時候都是好事,但有些時候卻也是壞事。

jd笑著道︰「老大,我們走吧。」

斗篷人道︰「走?」

jd點頭︰「是啊老大,你不是道我們是玉器,沒必要和瓦礫硬踫麼?按你的習慣我們應該離開才是,反正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斗篷人沉思幾秒搖了搖頭︰「不,這一次,我要和他見個面。」

喀拉拉……

冰壁裂開了一條縫隙,然後慢慢碎裂開來,最終化為一大堆碎片攤落在地。

碧兒等人所能看到的,是地上胸口裂開一個大洞的鐵血戰士,和被五個人緊緊圍在中央的陸羽。

五個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甚至連周圍業林中傳來的鐵血戰士與暴君的怒吼,好不斷爆炸的聲音,似是也無法影響到他們。

他們看向的,都是子彈射來的方向。

雙方各種叢叢密林,相互對視著,沒有人輕易出手,也沒有站出來面對對方。

直到十幾分鐘後,遍體鱗傷的兩個‘蜜桃小隊’隊員從林中走了出來,另一邊也有一只從腰部完全消失的暴君爬了出來。

又過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鐵血戰士出現,大家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這種結局並無不正常,兩只‘蜜桃’作為白羽的秘密下屬,本就超月兌了平常黑鐵冒險者的實力,即便是青銅冒險者他們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只要躲開鐵血戰士的能量武器,將其擊殺並不難。

而暴君,身為青銅場小boss級別的怪物,能夠和鐵血戰士來個小同歸于盡也在陸羽的意料之中。

戰斗結束,大家卻依然繃緊著身體,因為他們知道業林之中還有一只隊伍或一個獵手在盯著他們。

終于,在大家的期盼中,陸羽突然長出了一口氣,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向前踏出幾步將身體暴露在場中,似是絲毫沒有對隱藏在暗中的狙擊手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他本來低垂著的頭慢慢抬起,胸口起伏幾下後,突然用最大的嗓音喊道︰「給我出來!」

他的聲音極大,幾乎震得周圍的樹葉颯颯作響。

幾個人同時看向斗篷人。

斗篷人肩膀一動似是在笑,他向前跨出一步,身體飄然落到四五米高的樹下,然後平靜的向陸羽的方向走去。

後面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也只能跳下跟上,小心的護在他的周圍。

很快,他們便已屹立場中。

斗篷人向前站出幾步,和陸羽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相望。

他道︰「好久不見,陸羽。」

陸羽溫和的笑,笑的很開心︰「好久不見……」

「四楓院幼京!」

斗篷人一笑,將自己的斗篷帽摘下,露出了一張英俊的不下于陸羽的黃種人面容。

只不過他的黑發筆直的披在腦後,而不是似陸羽的短發一般亂糟糟很非主流的樣子。

這個男人的笑容,很優雅。並不是陸羽那般雖然在笑,但內里卻時刻裹藏著陰鷙的表情。

四楓院幼京道︰「難得相見,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下,我真希望給你一個擁抱。」

陸羽道︰「我該表示遺憾麼?」

四楓院幼京道︰「應該,因為我們曾經是朋友不是麼?」

陸羽笑︰「我之前還在和我的朋友道起,與你在日本大鬧一番的事。」

四楓院幼京道︰「你又遺憾的踫到了女體盛了麼?」

陸羽道︰「是啊,我的朋友和當初的你一樣,很憤怒,也很同情那種女人。」

四楓院幼京看著鄭斌︰「是他?」

陸羽道︰「他叫鄭斌。」

四楓院幼京很優雅的對鄭斌點頭︰「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陸羽道︰「我還以為你一直很討厭日本人。」

四楓院幼京道︰「我是。」

陸羽道︰「那你還為‘櫻花家族’做事?」

四楓院幼京道︰「拿人好處,必為人殺人,這是你以前道過的。」

他一笑︰「更何況‘櫻花家族’的創始人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那里的日本可是被入侵的國家。」

陸羽恍然︰「是了,你只是討厭帶給平民戰爭的國家,並不是討厭特定的某個國家。」

四楓院幼京道︰「這不正是我和你最大的區別麼?平民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連動手抹殺都不值得的生物。」

陸羽嘆息︰「所以我們才會變成敵人。」

四楓院幼京道︰「還是知己。」

兩人相視,同時大笑。

薛紫煙突然插嘴冷聲問︰「你們認識?」

四楓院幼京替陸羽道︰「十年。」

薛紫煙冷笑︰「為什麼你總是能在這里找到認識的人?看來你的朋友多不得好死。」

四楓院幼京笑,他對陸羽道︰「這個女人很討厭,需要我替你殺了她麼?」

陸羽也在笑︰「殺了她不是你的目的麼?」

四楓院幼京道︰「那不一樣。」

陸羽道︰「一樣,她至少算是個戰斗力,我不能讓她死,她死了,就輪到我了。」

四楓院幼京道︰「我還以為不是朋友的人對你,從來只是炮灰。」

陸羽道︰「她現在也是。」

他解釋道︰「對付你,她還不夠格,但是對付你的手段,卻足夠了。」

四楓院幼京在笑,他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鄭斌皺眉道︰「大哥,你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非要生死相見?在這里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四楓院幼京道︰「難道你還沒告訴他我是誰?」

陸羽在笑︰「留點神秘感不好麼?」

鄭斌道︰「大哥,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陸羽聳聳肩,道︰「在地球的殺手圈流行了一句話。」

四楓院幼京道︰「最強火山陸羽。」

陸羽道︰「最危險海嘯幼京。」

鄭斌撓撓頭︰「我不太明白。」

四楓院幼京道︰「火山陸羽,是道他的殺人方式,是通過層層計謀累積,直到將優勢積累到最大才對目標一擊必殺,如同火山般積累無窮的能量,然後一次爆發出來,這種爆發,是絕不可能讓敵人生存下來的。」

鄭斌一愣,發現四楓院幼京道的的確是陸羽的行事風格,無論是對貝利科娃,還是對上古者,都是前面不需要太多戰斗,僅僅只是不斷地積累優勢,最後通過層層算計取得‘勢’的最大化,然後一舉對付敵人。

陸羽道︰「海嘯幼京,意思是道這家伙的行為方式,是如同海嘯帶起的層層巨浪般,一重接著一重的攻擊,讓人無法休歇無法緩和,直到被這重重攻擊打到精疲力竭,再由他進行最後一下攻擊。」

他道的輕描淡寫,鄭斌卻是打了個冷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陸羽一笑︰「就像這次,我們一進入密林就遭受到猛烈地攻擊。」

幼京道︰「這種攻擊當然不會團滅你們,但一定會造成戰斗減員。」

陸羽道︰「減員,加上被偷襲後時刻必須提防的心靈疲憊,會讓我們無力面臨後續攻擊。」

幼京道︰「沒想到你的一擊竟爆發出如此能量將我的伙伴打至瀕死,在我的情報中,你本不該具有如此能力。」

陸羽沒有為他解釋,而是繼續道︰「這種偷襲本來不該引發我的疑心。」

幼京道︰「但碧兒最後道出了我那句口頭禪。」

陸羽道︰「和一個人過于親近的話,不自覺的模仿對方是很正常的事。」

幼京道︰「然後你聯想到了我,就會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陸羽道︰「這些人憑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偷襲?他們難道不怕被鐵血戰士坐收漁利?」

幼京道︰「他們絕不會做這種沒把握的事,所以一定會有某個人在另外一邊引動鐵血戰士向其他方向。」

陸羽道︰「這個人必須要有很強的身手和足以應對任何變化的智謀。」

幼京道︰「所以你想到了我?」

陸羽道︰「還沒有。」

他嘆息︰「但不妨礙我有提防,只可惜我昏迷了。」

幼京道︰「若你沒有昏迷,逃跑的方向自然是緊跟著碧兒他們,因為另外兩個方向道不定就會踫到被那個人引開的鐵血戰士。」

陸羽道︰「然後我們就遭到了被什麼人追趕的一群本世界土著。」

幼京道︰「他們本不應該如此輕易地遇到你們。」

陸羽道︰「所以我的不祥預感越來越重,直到……」

幼京道︰「直到你遇到了五個攔路的鐵血戰士。」

陸羽道︰「這種連續不斷的遭遇惡戰,即便我不願去想,也只能想到一個人。」

幼京道︰「那個人就是我。」

陸羽道︰「本來在這個任務場,並且在這種狀態下遇到你,我是必死無疑的。」

幼京道︰「可惜我算錯了一步,讓你們這一步遭遇的是鐵血戰士而不是冒險者。」

陸羽道︰「冒險者很容易被白羽和薛紫煙背後的勢力威懾,你做的很對。」

幼京道︰「但是現在我卻給了你一個翻盤的機會。」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鐵血戰士︰「你如此提防我的人對你的朋友動手,一定有很重要的目的,這只鐵血戰士胸膛被掏空,道明鄭斌取走了某件東西。」

他的表情變得認真︰「若我沒有猜錯,這個東西已經讓你暫時或者完全恢復了使用卡牌的能力!當然還有你的那種能夠任意變換屬性的技能!」

……

估計這個人會引發爭議,不過後面會作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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