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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回來的司徒鴻義一進門,張管家帶領著下人向司徒鴻義鞠了一子,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老爺!」

司徒鴻義是鴻義集團的董事長,鴻義集團主要經營房地產,旗下的子公司卻有經營知名服裝品牌,汽車,電子通訊,而他們的生意遍布東南亞,在上海來說是屬于較為龐大的企業集團。

「昨天那個女孩怎樣了?」司徒鴻義看了一眼身旁的張管家道。

「老爺,那位小姐早上醒了一陣子,後來又暈倒了,王醫生剛看過了,說小姐只是血氣不足,吃些藥休息一陣子就會康復!」張感覺道。

「皓陽是否在家?」司徒鴻義昂著頭,雙手搓了搓手上的拐杖問。

「少爺,剛出去不久,請問老爺需要我給他打通個電話嗎?」。

司徒鴻義擺了一下手,「罷了,如果那位女孩醒了你再告訴我吧!」說完他就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不知何時,放眼看去西邊的天空一片昏黃,夕陽把整個海面都照得通紅,陣陣的海風吹向司徒皓陽,讓他憂郁的心情廓然開朗了許多。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起今天是他兩年沒見的哥哥從英國回來,打從心里笑了一下。他帶上頭盔,騎著他最愛的重型機車離開了這令他瞬間心如止水的海港。

司徒皓陽剛把車開到庭院就看見家門前的大哥司徒俊仁,他闊步向司徒俊仁走去。他拍了拍司徒俊仁的肩頭,「哥,你終于回來了!」

司徒俊仁緩緩轉過身,黑墨般的雙眸直視著司徒皓陽,他氣質優雅,舉手投足自然流露出不凡的氣息,光用英俊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魅力。司徒俊仁微微一笑,溫雅道︰「原來是皓陽,兩年不見,你可健碩了不少!」眼看兩年不見的弟弟現在不但越長越英俊,還成熟穩重了許多。

司徒皓陽雙手搭著俊仁肩使勁的往屋里推,「你還是老樣子,溫文儒雅的,在家里就不必那麼拘束了。走,我們兄弟倆敘一敘,我可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他們剛進門就在樓梯對上了剛從書房出來的父親司徒鴻義。已步入中年,卻風采依舊的司徒鴻義昂首闊步走了下來,一雙鷹眼掃視過這兩個兒子,滿足地笑了,「都回來了,好。」這些年來,一家人想敘在一起還真不容易。

「爸。」兩個兒子一口同聲地喚著父親,親情難斷也在此時彰顯無遺。

在客房那頭的陳羽嫣也醒了,她緊閉著眼不敢立刻睜開,她雙手使勁的搓著眼楮,心想我睜開眼楮一切可要恢復從前,不要來個什麼管家呀,什麼少爺的呀,最重要的是我的樣子一定要變回原來那樣,我的主啊,請你放過我吧,我可經不起驚嚇啊。羽嫣祈禱了一番後睜開了一只眼楮偷偷看了天花板,怎麼暗暗的看得不大清楚,可能睡得太久的緣故吧。她又搓了一下雙眼,這次她睜開雙眼,映入她雙眼的仍然是那寬闊的天花板和豪華的水晶燈,心里一驚,「不會吧!怎麼還是這樣的房間,可能是發夢,再睡一會。」她趕緊又閉上眼楮,心里默默的說著快點睡,快點睡。

候在房間多時的女僕人看見陳羽嫣醒來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又閉上眼楮,她生怕陳羽嫣有什麼不妥,她走到陳羽嫣床邊輕輕的喚了幾聲︰「小姐,你是不是醒了?」

突然有個人走到羽嫣的身邊這麼一喚,嚇得羽嫣整個人從被窩里彈跳了起來,眼楮瞪得大大的望著女僕,手拍了拍胸口,驚魂不定的道︰「哦∼嚇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其實她自己變了個樣已經夠嚇人的,現在又被人嚇了一跳都沒死,開始有點佩服自己處事不驚,哈哈。

羽嫣轉了轉眼楮,心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事情都已經成為事實了,不如先看看這個「自己」的隨身物品,確定一份才行。羽嫣望著身旁的女僕道︰「請問,你知道我的手機,皮包等等的隨身物品在那里嗎?」。

女佣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羽嫣被帶進客房的情景,她很確定的道︰「小姐,你被送進來的時候,就這一身裝束,好像不見得有其他的隨身物品。」

羽嫣點了點頭,然後仔細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束,一身質料上乘的某知名牌子連衣裙,很肯定這個「自己」非富則貴的人,她連忙用手翻看著自己穿著的連衣裙,竟然連一個口袋都沒有,手機呀,身份證呀,更不用說錢啦,原本以為有了那些就可以回去大陸看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現在竟然全部都打了水瓢,心里沮喪直至。

羽嫣空洞的眼神望著地板,淚水不自覺的一滴一滴地從眼眶中流下來。女僕看著她突而其來舉動,也不知措,就立刻從外面客廳通知了張管家她已經醒來了。司徒鴻義父子三人听聞立刻就和張管家一並走進了羽嫣的房間。

「年輕人,你怎麼哭了?」司徒鴻義看見羽嫣坐在床上梨花帶淚的在抽泣,看似極其傷心,但又不知道所謂何事,只好輕聲問道。

司徒鴻義溫和的語氣讓羽嫣收回了空洞的眼神,她緩緩的望去面前的這位中年人,第一眼看去司徒鴻義讓羽嫣感覺到有無比的安全感。她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抽了抽鼻子緩緩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

司徒鴻義听完羽嫣的話就轉身望向身後的張管家問道︰「老張,你不是說她只是血氣不足,吃點藥就沒事嗎?怎麼現在是失憶了?」

「這,我也不大清楚,王醫生的確是那麼說的。」張管家被司徒鴻義問得不知如何回答。

站在一旁的司徒皓陽眯著眼注視著羽嫣,中午的時候還說自己家住廣州,現在又來玩失憶,先不拆穿她,看看她到底葫蘆里什麼賣瓜?

「老爺,這位小姐今天中午曾經清醒過來一陣子,還說她家住廣州白雲山公園附近」管家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和羽嫣的對話,就如實稟報司徒鴻義。

羽嫣頓時一驚,她竟然忘記中午曾經醒過還說自己家在哪了,怎麼辦?如實告訴他們這個「我」不是真正的我,他們肯定以為我是瘋子送去精神病院的,這可不能冒險說出來。或者我可以叫他們帶我回廣州的家,還是不行,我這副樣子被送回去又有誰認識我呀,說自己是陳羽嫣,一樣被家人誤認為瘋子。不行,不行,這個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先想想辦法留在這里,等時機成熟了再回廣州與家人相認。恩,就這樣決定吧。

她舉起雙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裝得很認真的想今天中午的事情,她皺著眉緩緩的說︰「我記得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去廣州的白雲山公園玩,到了晚上就會住在公園附近的酒店。」她記得電視劇里的女主角當每次想到重點的時候都會頭疼,她搖了搖頭裝著很痛苦的樣子,「爸爸,爸爸∼我頭很疼,我什麼都記不起了。」

司徒鴻義見狀立刻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說︰「好啦,好啦,疼就不要再想了,來,深呼吸,這樣你會好受點!」

很喜歡女兒的司徒鴻義娶了三個老婆,她們為他生的全部是男孩,再加上他第一眼看見羽嫣自己心里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所以他不知不覺的對羽嫣表現出父親的慈祥和溫和。

司徒皓陽真的看不下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演技那麼好,竟然這樣都給她扳回來,他忿忿不平的說︰「爸,你不要被她騙了,她中午的時候思維明明很清晰,說自己是廣州人,家住廣州白雲山附近的鎮上,還叫司機送她回去,還有•••」他相繼往下說卻被司徒鴻義提手示意停止。

「老張,叫小黃把這位小姐的手提包拿過來。」司徒鴻義吩咐完一旁的管家後又對著羽嫣說︰「昨晚事情發生突然,你的手提包遺漏在車里,一時沒來得及叫司機小黃歸還給你,所以一直存放在他的車上。」

很快小黃就把手提包拿了過來,把提包遞給了羽嫣。

羽嫣還沒來得及翻開手提包,司徒鴻義就說「你叫任紫萱,今年23歲,出生于上海。今天我吩咐小黃幫你去醫院預約明天的全身檢查,但又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我只好擅自打開你的手提包來看看有沒有身份證,你不介意吧!」其實預約檢查身體是假,司徒鴻義這個人做事一直比較穩當,突然有個人撞上了自己的車,他就命人去查清羽嫣的底細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她翻開了提包拿起里面的身份證,原來這個「我」真的是上海人,她看了一眼司徒鴻義,然後微微一笑說︰「不介意,謝謝你幫我預約了檢查。」口是說不介意,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爽,雖然這個手提包是「她」的包包,但現在的「她」成為她的軀殼,所以「她」的一切東西和屬于自己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嘛。

「好,拿你先休息一下,等吃飯我再命人叫你。」他站起一慣地搓了搓手上的拐杖道。

「恩」她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司徒鴻義一行人往外走,走到最後的司徒皓陽雙眸直視她,好像看穿什麼似的,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連忙躲避他的眼神。

司徒皓陽把她的一連串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任紫萱,你以為你這點兒把戲就騙得到我嗎?我就等著瞧,看你還能出些什麼花樣。

出了任紫萱的房間司徒皓陽還是擔心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份有詐,連忙追上父親的腳步說︰「爸,不如讓我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看看••••••」

司徒鴻義沒讓皓陽把話說完就揚手示意停止並吩咐一旁的管家道︰「老張,叫李秘書到書房來見我。」說完就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爸,爸••••••」

司徒俊仁拍了拍司徒皓陽說︰「別叫了,我看老爸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走我們兩年沒見了,說一下我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司徒皓陽听司徒俊仁這麼一說心里踏實多了,現在才懶得理那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的女人。「好,走,咱們去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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