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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懷陵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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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大牛就被敲門聲給砸醒,黑著臉去開門,只見冉雲翊頂著雙熊貓眼游魂似的站在他家門口,「大牛,你看見過安媽嗎?」。

大牛咽了下口水,「你們不形影不離的嘛,怎麼上我這兒來找你媽了?」說著拽冉雲翊進屋,「吵架了?」

冉雲翊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好吵的,說說看!」大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坐在冉雲翊對面。

冉雲翊抿了抿唇,抬起那雙熊貓眼問道,「大牛,你知道,安媽……是個小偷嗎?」。期待般地看著大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答案。

大牛瞥眼看著冉雲翊,雙手交叉放在腦袋後面,爽快回道,「我知道啊。不,是我們大家都知道。」

「啊?你們……你們都知道?」冉雲翊被嚇到了,驚愕地看著大牛,「可是,可是你們難道覺得這樣是對的嗎?偷東西是不對的!」

大牛嘆了口氣,不置與否地看著冉雲翊,「偷東西看上去的確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可是,小子,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安媽,我們大家或許還在痛苦之中。你以為安然偷東西只是為了她自己嗎?她有她的原則,她向來只偷有錢人或是惡人的錢,一般百姓的東西她是斷然不會偷的。如果你還是覺得你安媽不值得原諒,那我也沒辦法。」大牛停頓了下,目光看向遠處,「這個社會,黑白是雙生的。記住,這是你安媽說的。」

冉雲翊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該說什麼好,黑白雙生,安媽做錯了嗎?頭一回,冉雲翊自己質疑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甚至覺得安媽做的沒有錯。

「我明白了。」冉雲翊抬起頭來,「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你有沒有見到過我的安媽……」

大牛瞥了一眼傻小子,咳嗽一聲,支支吾吾不說話,就在冉雲翊懷疑之際,房門打開,安然從里頭走了出來,「你還知道來找我?」

冉雲翊皺了皺眉,憋住了委屈,上前道,「我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哦?什麼話?」安然似乎還沒消氣,故意反問道。

「就是……就是……」冉雲翊突然又覺得難以啟齒,半天沒憋出個字來,忽然又變了臉色,讓安然納悶,「不對!安媽你昨晚是跟大牛一起睡的嗎?」。面對冉雲翊的怒氣,大牛頓時慌了,立馬擺手澄清,「不是不是!雲翊你別想太多!你安媽昨晚是睡在隔壁屋里的!」

安然白了一眼沒骨氣的大牛,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也沒必要這麼害怕冉雲翊吧。事後大牛還真的沒骨氣地解釋,他的確是被冉雲翊當時的怒氣鎮住了,他可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啊!

「行了,回去吧。」安然偷笑,不顧冉雲翊掛心的模樣。

冉雲翊只得頂著悶悶的心情以及那雙熊貓眼跟在安然身後,回頭看了眼大牛,惹得大牛忍不住道,「你安媽是原諒你了,否則她才不會這麼搭理你呢!真是缺根筋!」這麼一說冉雲翊瞬間興致高昂,屁顛屁顛地跟著安然回去了。

「那個什麼,羽安堂,近日來有什麼舉動嗎?」。方祁摘下眼鏡,喝了口摩卡。

喬陌靠在一邊,看似漫不經心道,「前段時間似乎沒什麼動靜,不過,預計下一個目標應該是懷陵。你不準備派點人過去幫襯下嗎?」。

揉了揉眼鏡,方祁根本沒放在心上,「懷陵那地方本來就只是個已經被挖空的陵墓之地,寶貝全收入我們的囊中了,不要也罷,由著他們玩吧,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安然能夠折騰到什麼時候。」

喬陌听到安然這個名字,稍許愣了下,畢竟是救過他們的女人,自己還是想見一面的。

「隨便你吧,但願別入侵到你本家來。」喬陌半開玩笑道,不過他倒是樂享其成,黑吃黑在他看來,是件再好的事情不過了。

「哈哈。」方祁付之一笑,「就她那點跳梁小丑嗎?哼,別惹怒了我,消滅他們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他能夠縱容安然這麼繼續玩下去,一方面是商業那邊事情比較多,沒空理會,再者他確實想要看看這個對手的厲害程度究竟如何,可是一旦激怒了他,後果就只能是自取滅亡。

「你這是在變相地還她恩情嗎?」。喬陌忍不住開口,實在是讓他覺得這才是事實。

方祁再次喝了口摩卡,重新戴上眼鏡,「恩情我早就還給她了,她玩弄的這些把戲,只是即興表演罷了,我還想繼續看一會兒呢。」

喬陌聳聳肩,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郭老頭那筆生意進行地如何了?」前幾日听說方祁跟郭老頭通過電話,貌似看神色並不順利。道上的人都知道,郭老頭是專門搞走私違禁物品的,也不知道方祁這次是想做什麼。

「再看吧。」似乎是不願談論這個話題,很快便結束了談話,重新將目光投向桌上的文件。

喬陌識趣地關門出去。他還是不夠信任自己。

「安然,這次去懷陵,你跟冉兄弟都不用去了,我們能搞定的!」大牛拍著胸脯道。

「真的可以嗎?我還是讓小翊跟著吧,萬一……」安然皺眉,生怕有什麼危險,有冉雲翊跟著,會放心很多。

「不會萬一的!安然你就放心吧,懷陵那邊我們的人已經調查過了,沒多少人,方家似乎沒把那塊地方當回事。我跟小海他們幾個過去,今晚就可以給你答復!」大牛自信非凡,懷陵那頭早就盤查好了,或許不用動武也可以將它拿下。

「好吧,那你們小心一些。」安然囑咐了兩句,其實她對于大牛還是比較放心的,但願今晚能夠順利奪得懷陵。

「大牛,別說我掃興,听說懷陵那邊鬧鬼。」陸豐煞風景道。

被遺忘的人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安然朝陸豐看去,「鬼魂之說都是無稽之談。」

「雖然是這樣,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小心一點,懷陵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以葬陵著名,方家不要這個地方也是對的。誰要誰倒霉。」說完打了個哈欠,昨晚賭到凌晨兩三點,運氣還算不錯,能贏回來一些,所以也沒向安然伸手要這個月的錢。

大牛對于安然的這個父親向來不知該說什麼好,此刻也是,雖然想反駁什麼,卻還是壓在了心里。而安然則是無視陸豐的這些話,「你回去好好準備吧,記得有什麼事情別硬撐。」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大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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