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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屬于哪一種?

有人說,愛近了會疼,愛遠了會念,若即若離會猜,咫尺天涯會怨……

她不知道終究,她和冷天會屬于哪一種愛?抑或是,哪一種愛都不會屬于他們。【文字首發】

「溫茵,到你了。」醫院里,護士小姐的聲音響徹。

溫茵猛然的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的,微愣的點了點頭,「哦……」緊接著,腳步略顯遲疑的跟著護士進去了手術室。

「這邊……」

護士將她帶入手術台上,溫茵的心在劇烈的發抖,渾身更是徹骨的沁冷,凝望著手術室內的器具,仿佛每一處都在透著寒氣,陰森森的一片片。她艱難的咽了咽喉,頓感全身僵直了。

「躺下,準備麻醉劑……」耳畔傳來醫生略顯冰涼的聲音。

不一會,針管刺入了她的臂彎,由一開始的隱痛,到最後失去知覺。

……

「溫小姐,孩子已經拿掉了,術後請注意休息。」醫生叮囑著。

孩子沒有了……

就因為她一頓沖動,孩子就沒有了!溫茵的面色頓然間發白,尖銳的刺痛在身體的每一處毛細孔里叫囂成災。

「啊……不要……」

溫茵震驚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滲滿了厚厚一層汗珠,立刻撫住自己的月復部,沒有疼痛的感覺,繼而望了望窗外,還是漆黑一片,應該只是做噩夢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倒是真有了決心要拿掉這個孩子,從此無牽無掛,更不會和冷天有所交集。

eric的死,無疑在他們彼此間又加了一道阻礙,于優藍對她的恨意也會更加濃烈……所有的一切,都在顯示他們已經緣盡了。

明天是eric的葬禮,不知道又會發生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汗水浸濕了睡袍,冷意卻在遍體肆虐……

****

白色的靈堂,白色的花朵,每一個角落里滲透著哀傷的因子,而唯獨eric的遺像是充滿笑意的,淡靜的笑顏,俊朗的外表,然而,這樣的笑,卻只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eric,你怎麼可以忍心丟下媽咪不管?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于優藍被冷天摁住,制止她的情緒失控。

凝望著eric的遺像,冷天也是痛不欲生,同時也有濃濃的感激,是他救了溫茵,不然,今天悼念的就是她。

思及此,冷天的眉梢攢得緊緊。

「有客人到。」

溫茵腳步有些生硬的從外進來,注視著eric,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了,但是卻強忍著這股疼痛,向eric鞠躬。

于優藍瞥見她的出現,全身的恨意從骨子里狠戾的鑽出來,「你把eric還給我,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把eric還給我……」

拼命的靠近溫茵,面目猙獰,恨得齜牙咧嘴。

溫茵眼眸里有著深濃的愧疚,淚水也在眼眶里打轉。冷天則是拉扯住于優藍,「媽,eric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你面對事實,讓eric安心的走。」

「不,他不能死……」

于優藍靠在冷天的肩膀,巨大的悲傷籠罩著她。

「eric的確不該死,他死了,以後誰給你送終?」一道笑謔的聲音響徹,只見秋舞綿和秋翼兩人朝他們靠近。

冷天在瞅見秋翼的面容時,有些驚愕,而對于秋舞綿,他則是趕到有點陌生。

「你……」于優藍在見到秋舞綿時,面容上的血絲已經褐得一干二淨,抖瑟得更加厲害了。

「感到意外嗎?你不應該感到意外才是。」

秋舞綿的聲音繼續,而視線卻是灼熱的落到冷天的身上,意味深長。

「你……你想做什麼?天,趕他們出去,我不想見到他們。」聲音在急劇的顫抖。

冷天也不難感覺到此時母親的恐懼。

「你們是誰?」他見過秋翼,但實際上並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是什麼,而且眼前這個婦人,看起來氣場十足,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們是誰,讓她告訴你。如果她不告訴你,你可以來找我,我會把當年的往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讓你了解透徹。」她在對冷天說話時,語氣沒有了適才那麼張狂。

「不……不要說……」于優藍慌張不已,緊緊的握住冷天,「天,不要听她的胡言亂語,讓他們走,立刻走。」她害怕見到他們。

溫茵佇立在一側,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看見秋翼和秋舞綿的出現,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秋翼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上前,站在了她一側,下一秒,則好似故意挑釁似的,與溫茵十指相扣。

她掙扎,卻被扣得更生疼了,但是又不好在這里驚叫出聲,只能隱忍。

「怎麼樣?有沒有情趣知道當年的往事?或者確切的說,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秋舞綿凝望著冷天的眼神,格外的認真。

這話語,讓冷天頓感震驚,她在說什麼?

當年有什麼往事?他就是冷天,難道他還是另外一個人?

至此,冷天難掩臉上的震驚和錯愕,同時神情也變得陰郁,黯淡了,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瞅著秋舞綿,心底下竟然有一縷縷的懼怕在蔓延開來。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走……天,趕她走……」于優藍瘋狂的推拒著秋舞綿,一開始,秋舞綿任由著她撒潑,可是,片刻之後,重力一推,將于優藍推倒在地。

「冷夫人,現在,你沒有資格對我動手動腳。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你就應該對我手軟一點。」

秋舞綿的言辭格外的凌厲,睥睨著她的眼神也是銳利無比。

「來人,送客。」冷天心里即便是再好奇她所說的話,但是,今天是eric的葬禮,他不能在這里混亂不已。

「不必了,我們走。不過,我等著你來找我。」她的目光停落在冷天的身上。

「你這個瘋子,你給我滾。」

于優藍還在叫囂。

「媽……別說了。」冷天壓住于優藍,不讓她在靈堂里大吵大鬧,情緒失控。

秋翼也牽著溫茵準備離開,卻被她拒絕了。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她強行的掙月兌開,就算于優藍對她怎樣打罵,她都接受,也只有這樣,她心里才會好過一點。秋翼這一次,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沒有逼迫她。

而此時,冷天卻頓悟了什麼,「等等……」適時的叫住了他們的步伐。

「哦?」

秋舞綿停下腳步,期待著他的話語。

「冷氏被人收購的消息是不是你們放出去的?還有……現在吸納冷氏散股的人,就是你們?」

雖然言語里有著疑惑,實際上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從她剛才對于優藍的恨意便可以完全看出來,她對冷家有多恨……

秋舞綿勾了勾唇,眼眸里有著對冷天略顯贊賞,「冷氏的收購,我們勢在必行,不久之後,冷氏就要改成秋氏。」

听聞這口氣,冷天眼眸底下掠過一抹不安,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冷氏落入到別人手中……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冷天的眸子里閃爍著陰鷙。

「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走著瞧。」她對冷天的語氣,不似對于優藍那麼尖銳。

語畢,秋翼和秋舞綿徑自離開,剩余的人,害怕開始無限度的延伸,溫茵望了望冷天,替他在擔心。而她也在搖擺不定,關于孩子的事……

「照顧夫人。」

冷天將于優藍交由佣人照顧,走向溫茵。

「跟我走……」

「什麼?」溫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冷天給牽扯住了雙手,被迫跟在他身後。

「你知道一些什麼?你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暗中勾結他們,擊敗冷氏?冷天的雙眸精銳的盯著她,好似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溫茵更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懷疑她,「我對他們一點也不了解,更是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急忙的否認,然而,她卻從冷天的眼眸看到了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eric的死……」他在心底斟酌著,是不是溫茵和秋翼他們一起設的局,故意要陷害eric?

他的話語沒有說完,溫茵卻約莫可以猜測到他話語的含義。

「eric是為我而死的,但是,天地可證,我並沒有陷害他。」他對自己就是這麼的不信任,處處提防著她,好似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體內的疼痛濃郁了,望向冷天的眼神里盈滿了悲戚。

冷天蹙緊眉心望著他,臉上有著萬分的掙扎。而且,也發現他們真的越來越遠,完全不了解她的世界了……

「你有何打算?」他試探性的詢問。

溫茵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凝視著他,沉默不已。

她也不知道要作何打算?進退兩難,放棄……不舍得;在一起……又很難過。

她心中的痛苦,有誰能夠真正的體會?這種苦痛何時才會做一個了結?

唇角勾出蒼涼的笑,沉沉的苦痛黑雲般籠罩在她的胸口,壓得她好重……

終有一天,她會在這種痛中崩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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