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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著手中醇香的咖啡,氣氛詭異的連蘇小沫自己都覺得尷尬,現在的狀況真有些讓她頭疼(邪少的初戀情人第十二章死亡內容)。沒想到自己會和眼前這個視自己如病毒的男人坐在這種小有情調的咖啡館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的人看到他們還以為是對小情侶。

「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蘇小沫不想再這樣僵持下去,而且她不認為自己的心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一直在他冰冷的注視下鎮定自若。

「剛剛如果我沒听錯,是你說有事跟我說。」蔣皓自己都不知道剛才為什麼如此沖動的就走上去,只是看著她的笑容就礙眼,尤其是她對著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大概是深得她媽的真傳,要不然怎麼那麼容易就招蜂引蝶,這點就是他最痛恨的。

「是你硬拉著我往外走的,剛才那麼多人,如果我不那樣說,到時候又要鬧出大亂子了。」蘇小沫真覺得眼前的男人可笑之極,明明是他自己強硬的拖著她走,她可沒有想過去招惹他。

「我是怕那個小男生上了你這只小狐狸的當,好心的想要幫他一把。」蔣皓滿意的欣賞著她慢慢變得惱怒的樣子,每次看到她被激怒樣子,就有種快感在心里擴大。

「你……」蘇小沫柳葉般的秀眉緊蹙著看向這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男人,額頭開始忍不住的發疼,每次見到他,每次听到他冰冷的話語,她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皓哥哥真的存在嗎?為什麼,現在他要如此這樣處處為難她,她不明白,他明明是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卻為什麼總是想不明白,感情的事情就算他們再怎麼極力阻止,只會讓所有人痛苦。

「皓哥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鑽牛角尖?」

有些無力的微嘆口氣,蘇小沫無奈的看著蔣皓冷硬的臉龐,她記得小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蔣皓的笑容,那樣溫暖,像是冬日最燦爛的陽光,讓她忍不住就想一直看著他。

「你知道嗎?這九年來,即使我們中間一次面也沒見過,我依然記著我們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即使發生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過的快樂。就算是去年遇到你的時候,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會再像原先那樣了,但我心里一直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這是第一次蔣皓听到蘇小沫在他的面前講心里話,她純真的臉龐美好到讓他有些狼狽,憂傷的眼神真的是不適合她呢,他記得那個梳著兩個辮子,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小姑娘,總是高興的跟著他,而那個時候他真的沒有想過她們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而我和你之間你認為還會是那樣能心平氣和相處的關系嗎?」。不知道是說她天真好,還是想法簡單,他能不恨她嗎?如果不恨她,他怎麼面對每天以淚洗面,靠安眠藥入睡的母親,這幾年來,母親因為婚姻心力交瘁,父親總是找各種借口不回家,母親整天就疑神疑鬼的不能心安,漸漸的患上了抑郁癥。父親走後,她的病癥愈發的嚴重,看著她深陷的眼窩,憔悴的臉龐,日漸消瘦的身體,他心里就像有人拿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著他的肉,而這些痛迫使著他希望她跟他一樣痛,而為什麼?為什麼再次見到蘇小沫的時候,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淡漠,就連現在坐在他的面前都顯得那麼堅強,這些都讓他痛恨。

「我知道很難,所以我選擇視而不見,我們就做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不好嗎?這樣你就不會因為看到我而痛苦,就算見面了,我們也可以做毫無交集的蔣皓和蘇小沫。」這是蘇小沫最真心的話,如果見到她會讓他痛苦,那他們就不要見面,過兩個沒有交集的平行線,過各自不同的人生。

「呵。」冷笑在蔣皓性感的薄唇中溢出,「你放心好了,蘇小沫,從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注定了你我不會是陌路人,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你越想要忘記這一切,我越要把它搬上台面,你害怕嗎?你害怕所以人都知道你那個無恥的母親所作出的一切?」

「既然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你也沒有其他的事了,我就先走了。」蘇小沫不想要跟他進行這樣無意義的爭論,只會讓彼此心中的傷越來越大(邪少的初戀情人第十二章死亡內容)。

拿起旁邊的包就想要起身離開,奈何手卻被他牢牢的拽住,逼迫著蘇小沫不得不停下腳步。

「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逃也沒有用。」如鬼魅般的聲音傳入耳朵,蘇小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用力的掙月兌他的桎梏,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咖啡館,明明里面有著溫暖的暖氣,和滾燙的咖啡,但外面寒冷的天氣卻莫名的讓她覺得輕松,每次面對蔣皓,都有一種讓她呼吸困難的感覺,就好似她是放在砧板上的肉,等著他的宰割。

掏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卻發現里面有四五個未接電話,都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正納悶,電話卻又想了起來。

「喂。」蘇小沫的腦子卻因為听到接下來的話開始暈眩,雙腿不受控制的顫抖,只能扶著旁邊的牆壁才能勉強自己不滑到,眼里的淚水就那樣毫無預警的砸下來,視線被淚水模糊一片,看到蔣皓握著手機從咖啡館里急切跑出來的身影,蘇小沫呆滯著重復著剛才電話中听到的話。

「皓哥哥,他們說……」可是心卻痛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在這冰冷的冬季,蘇小沫呆呆的站在咖啡館門口,雖然街上燈火通明卻好似有無盡的黑暗向自己鋪天蓋地的襲來,直到蔣皓有力的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走在醫院冰冷的過道上,蘇小沫只覺得每一步都像是要抽離身上所有的力氣,只能牢牢的抓住蔣皓有力的大手,站在太平間這三個字的前面,蘇小沫痛苦的揪住胸口的衣服,身體不住的顫抖。

「我們進去吧。」蔣皓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用力緊了緊抓在手中的那雙不住顫抖的小手,輕輕的推開門。

陰暗冰冷的房間里,被白床單覆蓋著的兩個人靜靜的躺在那里,隨著每一步的走進,蘇小沫和蔣皓拉著的手就更用力一些,仿佛這樣才能有力量走下去。

緩緩的掀開白布,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孔映入蘇小沫的眼里,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傷心的哭聲溢出喉嚨,蘇小沫撲倒在這句冰冷的身體上,顫抖的握住那雙不再有溫度的手︰「媽媽……媽媽……」

一旁的蔣皓抬手抹過臉旁,感覺到有溫柔的液體流下來,那個曾經從小崇拜的偉岸身影,現在就躺在自己的面前,還記得上次見到他的時候,自己痛苦的質問他,原先的那些恨意在看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自己面前時,顯得如此的無足輕重。他的父親就這樣安靜的睡在這灰暗冰冷的房子里,如果早知這樣,他一定不會那樣恨他,那樣質問他,比起不能生活在一起,死亡真的是最殘忍的分別。

「啊皓。」蔣皓循著聲音看到站在門口的母親,她滿眼難以置信的走過來,顫抖的握住自己兒子的手,深陷的眼窩直直的盯著眼前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這是真的嗎?你爸爸,他……」

「媽,爸他走了。」蔣皓沉痛的閉上眼楮,不得不殘忍的道出這個讓人心痛的事實。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鄒潔在听到蔣皓的話事身體忍不住微顫,灰暗的眼楮在看到另一邊的陳婉芝時,閃著仇恨的光芒,聲音尖銳的撲到她的尸體上,狠戾的拳頭一遍遍的打在已經冰冷的陳婉芝胸口,仿佛要把一把把尖利的刀刺入這個搶走她丈夫的女人心髒,才能消除她的恨。

「助手,求求你助手,鄒阿姨,我媽媽她已經走了,拜托你不要再打了。」蘇小沫一把拉住鄒潔不斷砸下的手,想要阻止她。但鄒潔好似已經瘋了般,眼里只有那個她痛恨不已的女人,一把推開蘇小沫,拳頭繼續砸下去。

「她該死,她該死,但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呢,死了還要帶走我的老公,我要讓她死不瞑目。」

「不要打我媽媽,不要打我媽媽,求求你,不要打我媽媽。」蘇小沫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擋在自己母親的身上,重重的拳頭沒頭沒臉的砸在她的身上,痛的她直發顫,但她不敢起來,她要保護自己的母親,不能讓她死還受到這樣的對待(邪少的初戀情人12章節手打)。

「媽,你不要打了。媽,你冷靜點。」蔣皓抱住自己幾近瘋狂的母親,用力的將她拉開。

「你讓我打她,我要打死她,她把你爸爸給搶走了。」鄒潔掙扎著,尖叫著,頭發凌亂。

「媽,她已經死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蔣皓抓住鄒潔的肩膀,迫使著她直視著陳婉芝冰冷的尸體。

「是,她死了,再也沒有辦法搶走你爸爸了。阿皓,這個狐狸精再也沒有辦法搶走你爸爸了。」鄒潔消瘦蠟黃的臉上突然扯開了笑容,陰森的讓人冷不住打個寒戰。

「我媽不是狐狸精,我媽不是狐狸精,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蘇小沫有些踉蹌的直起身子,盈滿淚水的眼神卻特別的堅定,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的母親,她已經死了,不能讓她死了也受到侮辱。

「啪。」火辣的巴掌打在了蘇小沫白皙的皮膚上,左邊的臉頰立馬腫了起來,清晰的看到五個手指印,可見鄒潔的力道之大。

「媽。你別這樣。」蔣皓立馬拉住自己的母親,生怕她再做出沖動的事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真心相愛?你媽做的出就別怕人說,就算死了她也要下地獄。」惡毒的話語從鄒潔的嘴里不斷的流出,面前這個和陳婉芝有幾分相似的臉孔,讓她眼里染上了濃濃的恨意。

「我說我媽媽不是狐狸精。」蘇小沫捂著又麻又痛的左臉,但眼里卻沒有懼怕的意思,被淚水洗過的眼楮愈發的澄澈。

「啪。」又是一記狠厲的耳光打在蘇小沫另一邊的臉上。

「媽。」蔣皓驚呼出聲,「你到底在干什麼?這些事不管小沫的事情,你能不能冷靜點。」

看著擋在蘇小沫面前的蔣皓,鄒潔難以置信,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現在是在幫著那個賤人生的小雜種?你知道你現在在干什麼嗎?你剛剛叫她什麼?你為什麼幫著她?」

「你冷靜點,這些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爸爸的身後事。」蔣皓有些無力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對于她的質問他無言以對,只想讓這場鬧劇快點結束。

「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難道,你難道……」鄒潔看著自己的兒子和他身後那個跟陳婉芝極其相似的身影,心中的猜測讓她恐懼的睜大灰暗的眼楮,胸口一陣窒悶,氣得暈了過去。

「媽。」蔣皓連忙扶住自己母親倒下去的身體,心里卻隱隱的松口氣,在這樣鬧下去,他真怕事情無法收拾。

讓司機先送了母親回去,蔣皓買了兩罐冷飲,看到蘇小沫單薄瘦弱的身影蜷縮在醫院走廊的長登上,心里莫名一陣的疼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他眼里充滿了疼惜和不舍。

「先敷一下臉吧。」蔣皓蹲,拿出冷飲附上蘇小沫紅腫的臉頰,「以後不要這麼倔強。」

「我媽不是狐狸精,她已經走了,我想讓她好好的走。」蘇小沫毫無焦距的眼楮對上蔣皓的沉黑如墨的眼眸,臉上冰冷的觸感稍稍緩解了那火辣辣的疼痛。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蔣皓將她不斷顫抖的小小身軀攔進自己的懷里,感覺到她滾燙的淚水打濕自己胸口的衣服,也打濕了他的心。是啊,她一點都沒有變,一直那麼的倔強,他一直記得九年前,那個炎熱的傍晚,她滿臉是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容。從那以後,他總是會想起她小小的身軀,倔強的臉龐。那麼清晰的留在自己的心里。變得其實是自己,那個開朗的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不懂得微笑的方式,只知道用仇恨來偽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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