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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亦真亦假恍惚變

仙四古劍︰負世之戀39_來自()

燈花河畔,琴韻裊繞恍惚中听見琴的聲音,少恭看向河畔的一艘小舟之上,不見彈琴之人,只得這素色的琴音,在這繁世中,這樣的聲音似乎並不招人喜愛。【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玄霄也听了下來,同樣也听到這琴曲,道︰「這是什麼曲子?與你昔日所彈之曲,很是不像。」

「人間的琴曲,倒也不是全部都庸俗不堪。」少恭向著琴聲,走了過去。

一曲彈畢。從船倉中走出一花容女子,妝抹卻很是清素,向著少恭與玄霄的地方稍稍行了個禮,走向岸上,問道︰「兩位……可是剛剛听琴之人?」

「正是。」身邊傳來少恭的聲音,「姑娘彈得甚好,天界之曲也不過如此!」

心中一驚,微微偏過頭去,發現少恭不再是幼兒模樣,而已然是一個翩翩青年,與東方辰極其的相似,神態與神色,都仿佛一陳不變。

感覺到了玄霄的驚訝,少恭向著玄霄一笑。

「哦?公子精通音韻?」那女子芊芊一笑,很是溫柔,「那不知公子能否听出琴中之意?」

「呵。這花燈之夜雖美,卻依稀闌珊。」少恭也笑了一下,竟比那女子還要柔和,「這琴音雖好,卻無人識得;這彈之人雖靈俏,卻不見賞識。姑娘,莫不是這些?」

女子驚訝了起來,雙目中流露中不同的神采,道︰「公子,識得一人,當不負此生!」

「哦?姑娘彈琴之人心若止水,只是有些溫柔淒涼,若是多勻些力氣揉弦,琴音會更加穩實。」少恭笑著提出建議。

「多謝公子指教。不知公子能否彈一曲,讓小女子學習學習?」女子問道。

「當然。」少恭又是一笑。

「那還請公子到船上……」女子眉開眼笑,道。

「玄霄一起去吧。」少恭輕輕點點頭,卻看向玄霄。

想要拒絕,可想了想,玄霄最終還是同意了。

「這琴也是雷氏之琴,不知姑娘從何得來?」少恭輕輕模了下親身,問道。

「這……既然與公子有緣,也不隱瞞了。」女子咬了咬下唇,道︰「我是江都花滿樓里的人……今日,才讓我出來逛一逛琴川之景。」

「花滿樓?那里的姑娘,大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要博得他們的歡心,也必須要會這些呢。」少恭自顧自地說了,「嗯,若是我沒猜錯,閣下……就是環珮姑娘吧。」

「正是。不過,公子……你去過花滿樓?」女子環珮有些驚訝。

「呵……切磋琴藝罷了。」少恭坐在了琴前,輕輕撥了撥弦,厚重的散音傳了出來。

「好琴!」右手手指紛飛,左手穩穩地搓弦。一曲無名之曲瞬間奏出。

停了下來,道︰「讓姑娘見笑了,剛剛是我隨意編的一段。你彈的那首曲子,我但是頭一次听見,不過……」

少恭沒有說完,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彈的就是環珮之曲,卻不似剛剛有些幽怨的氣氛,卻帶著一種龐大無比的悲傷,仿佛從天際降臨,撼動人心。

一曲完畢,環珮有些發愣,道︰「公子……能否知道尊姓?」

「歐陽。」少恭答道,淺笑一聲。

「歐陽……」喃喃自語道,「公子……我曾許諾過,若是有男子琴藝超過我,我便許他一夜之歡情……」

玄霄兀然站了起來,欲要走出去,被少恭攔住,少恭正準備說話,卻听到玄霄的聲音︰「莫要攔我,這麼久了,我要回青巒一趟,天河早該心急了。」

本來想要說出的話,被「天河」二字生生咽進口中,少恭心中默默嘆氣,最終,還是雲天河在他的心目中比較重要,即使自己救過他那麼多次,依舊改變不了自己注定寡緣的天命……誰說自己不曾爭取,可是,結局,會有改變麼?

轉向環珮,少恭卻笑道︰「如此……甚好。」

將環珮拉入懷中,想要吻下去,卻有一絲絲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默默地看著那張傾盡眾人的臉龐,心中卻閃現玄霄的身影,若是玄霄是個女子,也是個令無數英雄豪杰折腰的人呵……

看見少恭正在發呆,環珮主動吻了上去……突然感覺到四周有變,推開環珮,眉頭皺起,卻因為靈力不足,並看不到發生何事。

只是瞬息而已,少恭警覺地走到船頭,依稀看到一個御劍而走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少恭一陣煩躁,對著環珮稍一抱拳,道︰「今日有要事,環珮姑娘後會有期!」

說完不顧那女子,想要架起騰翔,可靈力依舊不夠消耗。眉眼中露出些許焦急,拿出一個小瓶子,將一枚丹藥直接吞下,然後一運氣。果然靈大增,可這副身體畢竟還有些陌生,一口鮮血噴出,少恭抹去嘴角得血跡,跟了上去。

剛到青鸞,歐陽少恭一陣心悸,感到身體的虛弱,看到不遠處的玄霄,心中又有苦澀泛出。

雖然感覺到歐陽少恭的到來,玄霄卻沒有回頭,而是繼續不急不緩地走向木屋。

「玄霄……」歐陽少恭先開口,對著那個清瘦的背影,「你如何走得這麼匆忙?」

「想到很久沒來青鸞而已。」玄霄冷淡的話語,似乎再一次回到剛剛認識的時候。

「我與你一同來就是。」少恭帶著有些疑問的口氣說道。

「你不是有事麼……我自然不好打擾?」玄霄反問道,腳步卻停下。

「我與那女子並無任何交集,只不過以前听說她琴藝很好而已,並沒有非分之想。」少恭輕地解釋道。

「這與我有何關系?」玄霄再一次冰冷的反問。

「不要這樣好不好……即使你拿起羲和對著我,也比這樣來的舒心。」少恭搖搖頭,緩緩說道。

正準備回答,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打破,「師兄!我終于等到你了!」

玄霄不禁皺眉,這個充斥著痞意的聲音,不是師弟雲天青是誰!

「師兄,我等你等的好苦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與你道一句對不起。」雲天青從木屋中走出,望著玄霄道。

「你……不是在鬼界麼!怎麼跑到人界了?」玄霄略微有些驚訝,畢竟已經20年未見了。

「師兄這話說的……嘖嘖,就準你從東海出來,就不準老子來趟人間?」天青眼中神色飛揚,「哎?听我兒子說,你成魔了?」

玄霄冷冷地看了雲天青一眼,沒有說話,想要走進木屋。

雲天青卻擋住了玄霄的路,滿眼狡詐地說︰「師兄啊,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二十年前就不理我,今日依舊如此。」

玄霄瞥了雲天青一眼,道︰「哼,虧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你當日與夙玉私奔之時,又置我于何地?」

「怎會忘記師兄呢……當時同床共枕的情誼,我可是不會永遠∼不會忘記的!」天青壞意地笑笑。

歐陽少恭自然是將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卻一顫︰原來玄霄還有過這樣的經歷。

而自己……又有什麼呢?唯有蓬萊的幾十年罷了,難道,真的只有自己一人,被天帝狠心無情地拋棄了麼?難道,只有自己一人獨自遺留在時間的縫隙麼?難道,不論自己如何,也不能擺月兌總是孤煞麼?難道,自己根本就應該早早消失在這世間麼?難道,這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所謂的「天命」麼?

苦笑兩聲,歐陽少恭走上前去,對著玄霄道︰「如此……那我就先回琴川了。喏,這個令牌就先給你吧,是魔尊的標志。」頓了一下,「魔尊的事情,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說完,歐陽少恭將一塊暗紅色的璽遞給了玄霄,玄霄皺了皺眉,卻接了下來。向著玄霄笑了笑,少恭轉身騰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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