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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左文的告白

在錄音棚。

秦楓和制作人sam在錄音室里听著郝天涯的新歌錄制。

激昂的旋律,磁性的聲音,不同凡響的音腔,整個錄音棚似乎與世隔絕,每個人的耳朵,每個人的身體,每個人的心靈,都被這首歌深深地震撼著。

「有時候,老天下一場雨,因為世界需要洗一洗。

有時候,眼楮下一場雨,因為心靈需要洗一洗。

站在歲月的岸邊,向自己的過往打個水漂。

跌倒了也要豪邁地笑,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

「秦楓,你厲害,發掘了他,天涯是個奇才,他的作品真的別有一番滋味。」制作人sam豎起大拇指,拍了一下秦楓。

「當然,」秦楓沾沾自喜地說,然後又望著在錄著歌的郝天涯,腦里浮現出剛開始走進這個圈的期間受的苦,一股暖流涌在心間,感動得眼眶里閃出淚花。

「可是,不夠商業化,要迎合听眾的需求,唱片才好賣啊!」sam拍了一下手中的稿子。

秦楓臉上的光環即刻消失了。

「這樣吧,你跟天涯溝通一下,讓他寫的歌商業化一點,比如多一點愛情色彩,憂傷色彩等,」這時,sam明顯看到秦楓臉上的不滿表情,連忙接著說︰「額…每個專輯可以允許兩首歌是隨天涯怎麼表達。」sam說完就趕緊離開了錄音棚。

「靠,分明就是難為我們,天涯的作品都是激勵性的,正因為沒有情情愛愛那些庸俗成分才更值得大眾去學習。」秦楓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高挑的女人氣匆匆地走過來,脖子那條白光閃閃的珍珠項鏈特別耀眼,帶著金戒指的食指指著秦楓︰「你說什麼是庸俗成分?郝天涯寫的歌那麼另類,那才是庸俗。」

她是莎拉,情歌王子于銘的經紀人,出了名潑辣的女人。

「我只是用音樂表達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你不懂音樂,請不要隨便評論。」郝天涯從錄音室走出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敢怒敢言的赤子。

只見門外的于銘,俊美突出的五官,極致近乎完美的臉型,倨傲的下巴,不屑一顧地甩頭就走,後面跟著幾個助理。莎拉也跟著出去了。

于銘是演藝圈里最有名氣的大牌明星,有情歌王子的美稱,並且很多大導演找他拍戲,凡是他提攜的女星,沾了他的光,人氣都可以馬上提起來。一級天後藍瑾也是在他的提攜下才有今天的成就。

「有後台,有包裝就了不起嗎?」。秦楓把雙手插在胸前。

「算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音樂理想會實現的,我要的不是賣錢,而是可以隨意用音樂宣泄情感,激勵現在的年輕人。」郝天涯的眼里透露出一絲光芒,如同初升的曙光,充滿希望。

說完兩人也離開了錄音室。

******

夕陽如畫。

晚霞像個羞澀的小姑娘羞紅了臉。

在雜志社辰雨接到唐瑄的電話,說郝天涯有事找她,下班後咚咚咚地下樓,一邊走一邊揉著肩部,長時間的寫稿,讓她的肩有點酸。

突然一輛汽車停在她面前,這突如其來的車把她嚇了一跳,辰雨止住了腳步,一個高大的身體從車子里走出來,很熟悉的體型,那人穿著黑色的西服,打著領帶,像個保鏢,但是那雙銳利的眼楮,那雙永遠忘不了的眼神,還有那粗濃的眉毛,是高個子嗎?

本能讓她轉身就跑,如果是高個子,一場激烈的戰爭馬上就會展開。她不得不跑,因為現在的她更危險了,掌心的藍光自從和郝天涯胸前的藍光石的光芒連成一線後,就沒有再發出光芒了,這下如果被抓住肯定必死無疑。

那男人也追上來了,一把拉住了辰雨的手臂,她沒法跑了,直喘著氣。

「辰雨小姐,我沒有惡意的。」那男人說道。

仔細再看,那男人臉上很干淨,沒有了邋遢的胡子渣,雖然眼楮和眉毛依然很像,但是會不會人有相似呢,辰雨在心里分析著。

「我是左文少爺新請的司機,他讓我接你去桔梗餐廳用餐。」那男人接著說。

原來是阿文,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過阿文了,心里也有點惦記了,而且桔梗餐廳也很近,于是辰雨就上車了。

車子發動了引擎,緩緩地開著。

過了一會,就到了桔梗餐廳。

兩排的桔梗花開得燦爛,二樓窗台的桔梗花更奪目。

柔和的夕陽之光灑在玻璃窗上,周圍呈現出一片溫馨的景象。

那男子穿著深褐色高雅的西服,站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一個回眸,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哇塞,阿文,你發財了?」辰雨驚訝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高貴的王子,輕巧的腳步走到左文面前。

左文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優雅得像一個紳士︰「小雨,請坐。」

「怎麼回事?又是汽車,又是司機,你怎麼蛻變成王子了?太神奇了。」辰雨大大的眼楮里充滿好奇和疑惑。

左文嘴角揚起邪魅的微笑︰「對不起,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左家二少爺,因為一些事情流落在外,現在我回家了,」左文說完環視了一圈美麗的桔梗餐廳,接著說︰「這也是我們家的餐廳。」

辰雨想起了左謙提過桔梗餐廳,原來左文是左謙的弟弟。

「左謙是…….?」

「沒錯,你猜對了,左謙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左文微笑著說,可是他的微笑里有一股寒氣,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辰雨「噢」了一聲,沉思了。

還沒等辰雨反應過來,左文托著下巴喃喃自語︰「怎麼相見的情景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呢,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呢!」他的語氣里帶著淘氣,此時像個可愛的小孩。

紫色的彩燈灑落餐桌,酒紅色的餐布更顯高貴。桌上早已準備了兩份讓人垂涎三尺的牛排,還有名貴的葡萄酒,空氣也彌漫著浪漫,是每個女孩子都受不住的誘惑,就像是公主和王子約會的畫面。

辰雨的臉刷一下紅了,紅得像朵紅玫瑰,眼神有點閃躲,她不敢正視左文,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不像以前遇見那個樸實善良不懂花言巧語的左文。

「怎麼呢?」左文打破了該死的冷場。

「啊?沒事,」辰雨的聲音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左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找到他了嗎?」。左文邊說邊把餐巾放好,慢慢地切著牛排。

「誰?」

「那天你突然離開,我就知道你會去找他,藍光石在他身上對吧?」左文放下了餐具,牛排已經切好了,可是他一口也沒有吃,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讓辰雨感到心寒。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那天你從高凳摔下來,他挽住你的時候,十字架上的藍色寶石和你掌心的藍光閃爍了幾下。」那天藍光石的光芒雖然很輕微,但是左文的視線沒有離開過他們,他看到了閃爍的藍光。

太陽已經下山了。

天空中的紅霞也漸漸褪去。

靠窗的那個座位,那個空間,那兩個人沉默著。

左文站立起來,緩緩地走到辰雨面前,俯身用手指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辰雨怔了一下。

「笨蛋,腦袋瓜里在胡思亂想什麼?我之所以那麼關注你,是因為…是因為…」

「因為什麼?」辰雨瞪大眼楮看著他,她的心情很糾結,生怕左文也想得到藍光石,生怕郝天涯會有危險。

「我喜歡你。」

紫色的彩燈。

酒紅色的餐桌。

辰雨被這簡單的四個字嚇到了,呆了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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