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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密密的親吻,從溫軟的唇移到了她柔軟的胸脯,給她帶來了一陣陣顫意。柳絮兒放松了身體,心里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她回應著莊慕寒的親吻,臉上的紅潮讓她微微有些稚氣的面孔多了一絲嬌媚,引人垂涎。

然而莊慕寒卻沒有更進一步,渾身酥軟地躺在莊慕寒的懷中,柳絮兒已經被他抱到了床上,迷蒙的雙眼帶著未退的魅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她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便不會再抗拒與他,可是每次莊慕寒都是到緊要關頭就剎住了,最後不得不逼得她用五姑娘幫忙解決。可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意的意思啊,為什麼莊慕寒卻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莊慕寒低下頭,親了親她濕漉漉的眼楮,沉聲道︰「柳兒,我想給你一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不是什麼側室,而是以我的王妃的身份。」

他不想折辱自己心愛的女子,他的柳兒,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對待。

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柳絮兒緊緊地抱住他,兩個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卻是無比的溫馨和踏實。

這樣一打岔,柳絮兒差點就忘記了原本打算和莊慕寒說的事情了。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柳絮兒開口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跟你說。今天我在醉夢樓見到了一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對方也是蒙人,身材高大,眼楮居然是藍色的。他受了重傷,向我求助。我一時心軟,就把他給救下了。只是,這個人和我似乎還有些淵源。」

兒和地如。「嗯?」挑了挑眉,莊慕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在那個人身上看到了和我娘留給我的玉佩一樣材質的玉戒指,上面還有同樣的印記。而且,那個蒙人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很面熟。我心里疑惑,被他送回去之後就問了青玉。青玉告訴我,我生母楊姨娘就長了一雙藍色的眼楮,而且,我和我娘,有五分相似。」

「我看那個蒙人的來歷肯定不簡單,所以並不打算把事情告訴他。慕寒,你說,我娘她,真的會是異族人嗎?」。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其實對于原身的娘,她並不可能有什麼感情。真正擔心的卻是對方的身份,會不會給莊慕寒帶來麻煩。還有就是自己失憶了,然而真正的來歷卻是驚世駭俗,不管怎麼樣,她總的表現出一個女兒對生母的孺慕之思才對。

莊慕寒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忽然開口道︰「今天四皇子和蒙族人結盟,地方也是在醉夢樓。」

這麼湊巧,那個蒙族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如果柳兒的母親真的和蒙族的王有所關系,這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好玩了。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在發展。

「這件事情你先別管,交給我吧。等到查清楚了一切,你再來決定該怎麼做。」莊慕寒沉聲開口,將她的小腦袋摟在懷里,低聲道︰「不要胡思亂想了,睡覺吧!」

黑暗中的眼楮,閃爍著一股莫名的幽光,他已經不想再等待,看樣子,是需要在背後推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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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四皇子謀反的余波,京城里面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許是顧忌著景帝的怒火,幾位皇子們也是暫時停下了爭斗的心思,暗自養精蓄銳起來。

盛京的一處別院之中,布爾古早就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此刻正靠在床頭沉思。他身上的傷口恢復的極快,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摩挲著懷中的血玉戒指,布爾古德眼中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他還記得自己那天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一臉震驚的徐木。而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宅,很顯然就是徐木救了他。很奇怪,明明就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為何總覺得熟悉?

怎麼想都是無解,布爾古也不打算繼續折磨自己的腦筋,這次的事情是他大意了。他本就不打算真正的和四皇子結盟,甚至還故意露出了和四皇子交往的破綻,如此舉動也無非是想讓陳國的幾位皇子內斗而已。而他早就有所準備,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隱藏得那麼深。不但在他的酒中毫無聲息地下了藥,且身懷武功下手狠辣,幾乎欲置他于死地。這個最大的變數,打亂了他的計劃,險些害他喪命。從這件事情獲益的最大方來看,應該是大皇子的人。只是這個女人卻讓布爾古覺得十分古怪和危險,心中暗自警惕不已。

他雖然有野心,卻也知道實力的重要,如今的陳國雖然積弱,那幾百年的底蘊卻不是他才建立了幾年的政權可以輕易推翻的。這個時間也許很長,然而有生之年,布爾古德絕對不會放棄自己逐鹿中原的夢想!

「王,收到一封密信,晉遠王爺邀您到清風樓一聚。」

「晉遠王?」

布爾古德挑了挑眉,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異色。要說陳國的傳奇家族他當然有所耳聞,歷代帝王都極為寵信的莊家,每一代都是手握重兵的中流砥柱人物。然而如今的晉遠王爺,想必應該是當年那個狠戾霸道的小子了吧?

雖然外界傳言晉遠王爺雙腿殘疾,身患重病,布爾古德卻是不信的。當年的那一戰,根本就是不分勝負,那小子身上的傷,不過就是被他用弓箭射到了小腿,又怎麼會殘廢?

「多年未見,如今,本王倒要會會故人。」

——————

清風樓作為盛京最大的酒樓,一向都是人滿為患,除了極少數預定的雅間,來的太晚,幾乎都沒有位置了。布爾古德一身極為普通的青色長袍,那雙特別的藍眸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看起來卻是和常人無異,一舉一動優雅得體,誰也不會認為此人居然會是一個異族人。

他一出現,便被掌櫃的引到了三樓的雅間,精致的房間內,一個同樣身材高大,俊美不凡的男子听到了腳步聲,緩緩轉過了頭,對著眼前的人,緩緩勾了勾嘴角。

「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

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布爾古德坐了下來,看著地面男人青竹一般的身影,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rrot。

「我听說晉遠王爺自從五年前在戰場受傷,如今已經是雙腿殘廢,纏綿病榻難以起身。如今看來,這傳言,似乎夸張的有些過分。」

莊慕寒不置一詞,仿佛絲毫沒有覺察到布爾古德的挑釁,平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沒有一絲漣漪。

「五年內統一了草原三十八個部落,建立了蒙國,看樣子,當年你的假死,果然讓你如願以償了。」

五年前,莊慕寒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少年,領兵沙場,驕傲而霸道。而他布爾古德,是蒙國哲別部落不受寵愛的庶子,被兄長推了出來當槍使。戰場上的相遇,注定了兩人會成為敵人和對手,所向披靡的莊慕寒,在布爾古德的手上嘗到了失敗的滋味。而一向驕傲自負,天生神力的布爾古德也首次吃了敗仗。即使從來沒有真正的面對面過,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一定都是在做夢的時候都恨不得吃掉對方的骨血吧?

棋逢對手固然是可喜的,然而僵持不下,難分勝負,對于兩個同樣驕傲的人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了。五年前的最後一戰,蒙族人損兵折將,副將戰死,退出邊境三十里。而陳國同樣也沒有討得了好處,十萬大軍僅僅只剩下一萬。主將莊慕寒受傷慘重,雙腿殘廢,形同廢人。

這只是表面上的結果,也讓蒙族和陳國相安無事了五年。如今,布爾古德隱忍著復仇,花了五年的時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王者。莊慕寒卻銷聲匿跡,只是陳國的一位寵臣。

兩人的目光相接,都有些感慨的意味。看著昔日的對手,莊慕寒忽然覺得人生還真是變化無常。誰能想到,當初的敵人,也許有可能成為未來的朋友,甚至,還會有一種奇妙的牽連。

「說吧,找我來所謂何事?我可不信,你只是和我敘舊的。」

布爾古德沉聲開口,決定不再和他拐彎抹角。莊慕寒挑了挑眉,從一旁的桌上面取了一個信封出來扔到了他面前,淡淡道。

「楊雲兒,本名賽罕雲娜,八歲在邊關因為一場戰事意外被擄,輾轉流落到京城,十歲進了教坊,十五歲便已經是盛京有名的舞姬。雪膚藍眸,身段妖嬈,被齊越侯爺看中,納入府中為妾。十九歲生下一女,難產而死。」

從看到那信封里面的東西開始,布爾古德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眼神劇烈地變換著,半響,他才猛地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莊慕寒,語氣冰寒。

「她—在—哪—里?還有,你的條件是什麼,說吧!」

布爾古德知道,莊慕寒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去查這麼一個人的身份,他這次來中原,的確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人。然而從那短短幾句話,他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莊慕寒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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