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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你還不配對本君提這樣的要求(補3000)

「……」

「第一,那女人和妖君兩情相悅,就如當日她說的那樣,已經發展到成親了。舒駑襻第二,那女人蛇毒心腸,愛慘了妖君,無奈妖君心有所屬,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給妖君下毒,然後妖君受了她的擺弄,心神被人控制。」舉完例子,她用手踫了踫亓玄錦的肩,「哎,你選哪個?」

結果招來他一記冷眼︰「再吵,將你的舌頭拔下來!」

「……」果然陰晴不定,好狠!

于是姬辛允閉口不言,正待兩人沉默地走在長廊里時,一陣優雅的琴聲飄了過來,聲音優美婉轉,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听這琴聲像是一個思念的女子。」姬辛允駐足傾听了一陣子,亓玄錦依舊緊閉著唇。只是等兩人走近後,結果卻恰好相反。

假山石上坐著一襲紫衣,雙腿盤曲,上面擱著一把楠木紅琴,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跳躍在琴上,閉上眼,靜靜地彈奏著,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淡淡溫馨的笑流露在嘴邊。

假山後走出了一個女子,正是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不曾離開半步的女子。姬辛允下意識皺起眉,自己都沒有發覺心里突然升起的一絲心煩意亂。

就在女子身影全部閃現出來時,琴聲卻戛然而止。「真好听呀,可是,為什麼不彈下去了?」

「……」九離香抿緊了唇。「我想听,繼續彈下去吧,離香。」女子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假山,雙手攀附著他的一只胳膊,搖晃著撒嬌。

他雙眼驀然睜開,里面閃現出的寒光讓女子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愣怔著松開手。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白飛飛,記住你的身份,你還不配對本君提出這樣的要求。」

「……」女子吃痛,但是隱忍了傷痛卻笑了。「你笑什麼?」

「呵呵,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倘若我都不配,那三界之間還有誰配?」她一聲笑,伸出手正欲撫過他膝上的琴弦,只是還沒等她觸及到琴尾時,一只手半步截住她,緊緊捏住,她不敢置信抬起頭,對上的卻是他冰冷的目光,九離香袖手一揮,她就像一片風中殘葉一樣飛出好幾步遠,還沒等她起身就先咳出了一口鮮血。

「本君說過,不許動本君任何東西。」九離香扶起琴,淡淡起身,對她,像是絲毫沒有憐惜。

「那是她的琴!」就在他轉身離去那一刻,身後一個聲音叫了出來,成功讓他頓住了腳。白飛飛笑得很蒼涼︰「是她嗎?這世間是不是只有她才配?」

九離香︰「……」重提步伐。

「但是她已經開始恨你了?!而你也注定永遠無法和她在一起!永遠!唔……噗……」

他身影一飄,頓時出現在她眼前,伸手毫不留情一掌賜予她胸口,白飛飛又一次被打飛了出去,這下子卻是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寒徹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本君說過,不許提起她,就算你是本君未過門的妻子也不行,所有敢在本君面前提起任何一個字的,本君絕不手軟!白飛飛,你若還想要這場婚禮正常進行下去,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本君的極限!」

「……」

「這是什麼意思?」姬辛允看傻了眼,難道人前那些甜蜜都是演出來的?但是,九離香為什麼要這樣做?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愛慘了長春,可是,那時為什麼要說出那麼冰冷無情的話?他到底在隱藏些什麼?

「呵,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承擔著多大的痛苦,為了保護對方一直忍氣吞聲,即使是痛也要假裝不在乎全部吞入月復骨,好笑,這難道就是對對方最大的保護嗎?其實到頭來也不過兩敗俱傷,一無所得。」

「白夫人?」看著她突然轉變陰柔的性子,亓玄錦有些適應不過來。姬辛允抬起頭,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長春總會不由自主投入其中,會為她開心,為她傷心,所以在見到九離香時,她心里總有一股矛盾的想法。一方面想要靠近,但另一方面有想逃離。「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就當我發瘋吧。」

「……」

「走吧,我不想繼續看這些了,能不能轉換快一點。」

「不是想隨意跳躍的,中間必須要有所牽連才行。」他漸漸黑了臉。

「對了,話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呀?也沒見你找過些什麼,難道也就是出來打醬油的?」

「……」亓玄錦听不懂她的話,也不屑于听懂她的話。伸手再次畫出一道漩渦,只是這一次的漩渦比之前的那些顏色都要深很多。

姬辛允好奇地打量著變深的色彩,嘖嘖稱奇︰「我就不解了,你使用了這麼多次陣法,怎麼就沒有半點疲憊之色呢?」

「嗦!」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亓玄錦不由自主皺起了眉,望著那深了一層的顏色若有所思。

這一次跳躍的時間有些長,也是在這些深色漩渦里,姬辛允就像看電影鏡頭一樣看到了疾駛而去的那些零碎畫面,從那一次九離香離開天界,王母本是要遷移怒火處罰長春的,但是中途卻被洛塵風強行帶走了,那些日子里她整天郁郁寡歡,有時候望著池邊那些綠色出神,一出神就是一整天,有時會種上一些常春藤,但是最後又用仙術給拔了,但大多時候她都是陪在洛塵風身邊,她安靜地走在他身邊,一路上全都是他在說,說著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魔界里的事。

她會淡淡地笑著,只是那些笑像極了敷衍,她以為洛塵風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在那一夜,他和她坐在月下靜靜對飲,然後酒醉之時吐納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她震驚,她慌張,但最多的是害怕……她怕愛這個字。那也就是為什麼她寧願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角落卻不回天界的緣故,因為看到長春殿那些熟悉的綠色時,她回忍不住顫抖,然後哭泣。

洛塵風是魔界之君,向來霸道不許任何人忤逆,但唯獨卻對她讓步了,他說,「我給你時間。」

她說,「不用給時間了,我此生不會有愛了。」

他一笑︰「是嗎?……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場賭?」

「什麼賭?」

「三個月,本君用三個月的時間讓你愛上我。」

她一笑,只當他酒醉胡言。

但是她錯了,洛塵風堂堂魔界之君又豈是幾十杯小酒就能醉倒的,于是那夜之後,他就開始了他的賭。長春被嚇住了,接連兩個月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他給了她足夠的權勢和地位,甚至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魔君女主人的身份,全魔界的人都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都不是那麼美好。

得到的,非她所求,所求的,慢遙無期……

于是,接連兩個多月的閉門羹讓洛塵風徹底失去了理智,也是同樣的一個夜,他坐在之前兩人一起坐著說笑的地方,悶悶地喝著酒,這時,他才恨,恨起了自己不會醉倒這個可憐事實。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計劃不是麼?為什麼,他會這麼失落?

為了證明他所需的並不是非她不可,當夜他讓屬下找來了很多女人,妖嬈的,清秀的,一聲令下,無數女子前僕後繼,渾身解數攀纏著他,勾引著他,但是,他卻對誰也提不起興趣。

心煩意亂地揮開身上那些女人,「滾!給本尊滾出去!」眾人一嚇,還沒想清楚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錯就被他揮了出去。

「魔君……」

突然,身後一個嬌女敕的聲音響起,他冰冷了一張臉,回過頭去,頓時驚住了。

伸手一拉,將人帶進懷里,醉酒的眼迷離散亂,只听他低低喚了聲︰「長春。」

女子一愣,雙眼不滿地眯起,但那也只是在一瞬,雙手順勢纏上他的脖子︰「是我,我來了。」

「說!你愛我,你不會再喜歡那個九離香了,從此以後滿眼都只有我,只屬于我一個人!」他霸道地捏起她的下巴,急切地想要她做出承諾。卻又很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了去。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火,最後笑語嫣然︰「我此生只愛魔君大人一個,不僅是人就連心也是魔君大人的。」

然後她壓低了他的脖子,仰起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那個她呆在他身邊幾百年一直渴望的唇,哼,可笑,她所能得到的卻是要刻意去假^扮另一個女子才能擁有,這不是很可笑麼?!

不過,那又有什麼,她終歸的得到了,這天底下所以女人最美的夢。

洛塵風激動了,最後掌握了主動權狠狠壓低了唇,一手更加抱緊了懷里人,而另一只手卻不知不覺游動到她身前,不留痕跡解開了她輕無的羅衫。

一路吻下去,一陣刺鼻的胭脂味沖入鼻尖,他猛然頓住,只是身上之人早已被撩撥起了浴火,難受地扭動著。zuzl。

例被例經。突然他大手一揮,將懷里人掀飛了出去。

「魔君!」女子不敢置信張大了眼,卻迎來他更大的怒火。14757075

厭惡地甚至連給她一個眼神都像是玷污了自己的眼,薄唇一吐︰「滾!」

女子跌跌撞撞跑出去,洛塵風揉著眉心,然後也出了門。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座寧靜的小院子,侍女見了來人,連忙請安︰「魔君大人。」

「她呢?」侍女自是知道他指的是誰,答道,「小姐已經睡下了。」

他點頭,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

他抬起步伐,輕輕上前,推門而入。見到床邊那安詳的睡顏一顆浮躁的心也沉澱了下來。

長春其實就在他推門那一瞬就醒了的,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以一直閉著眼。

听到聲音的臨近,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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