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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他竟如此細心

「你不是嫌棄他了嗎?」瞧瞧這話說得多哀怨。姬辛允抹了把冷汗︰「你剛才說……」

「小允子幻覺了,本主什麼都沒說。」

眼見人就要離去,姬辛允著急地跑過去拽住他的手︰「宮漠傾,你玩我是吧?你明知到乾坤鏡對我非同小可。」

景陽公主一听,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指著她的鼻子︰「放肆!你居然罵本公主毫無禮教,生不長志?」

不是還有一句話麼︰是人能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是!」她身後的一個宮女依言上前。

「你!大膽刁婦,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剛推開門就見著了屋里的人,將宮漠傾那里得來的怒火很自然牽動到這人身上︰「宮漠傾不在,出去!」

袖中一雙手握了握,又握了握,最後竟不由自主大笑了起來,只是笑得太過于夸張了有些抽搐的味道。

一開始,姬辛允深知輕緩深重,手下功夫也顯得處處留情,只是這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你給她面子,她就猖狂地向你要起里子來。

姬辛允本就對眼前這位印象不好,而今又多次听到她嘴里吐出什麼踐人,不要臉,勾引,下賤之類的詞,心中定是不好受,出口之時難免有些犀利︰「公主請自重,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罵人,這類毫無禮教,有傷大雅的行為,公主應該是從小就被好好教養過的,怎的越長記性就越是倒退了。」

無水听著她的話,不免皺了皺眉︰「谷主讓屬下來告知夫人,聞景已經尋得破陣子老人,只是老人脾氣怪,必須親自登門,不然強行帶來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zVXC。

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姬辛允頭一偏,倒在桌子上,假裝要暈過去了。

姬辛允懵了,看著手中的東西不明確問︰「這是?」

「那他人呢?」

大爺,那叫不遠?那你所謂的遠,不是得繞著整個姚月跑上好幾圈了麼?姬辛允實在不敢恭維這位的計數大小,爬在桌子上隨意揮了揮手,像是在說,退下吧,都退下吧,容我先消化一下。

「就在蔓菁。」

「皇上剛才醒了會兒,太子讓白神醫即刻過去。」

「你!你放肆!」景陽公主見自己人被打了,還如此氣勢囂張地站在自己面前,頓覺自己身為公主失了公主的顏面,再也顧不得其他,扔下手中的東西直直朝前撲去。

「額?」她抬起頭,額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真切,她索性伸手掠開他的發,盯著他的眼︰「宮漠傾,你該不是會是生氣了吧?」

姬辛允想了整整一夜,頭更大了,正要入寢時,最開始的那位嬤嬤突然來了,不待她問出心底的疑惑,就先將手中托著的東西呈上前,表情一如既往不咸不淡︰「白夫人,這是太子吩咐為夫人置辦的衣服,姚月不比花間,夫人可要好好保住身子。」

「白神醫之前有向老奴提到的說是夫人身子畏寒,不適應這里的冬天,所以讓老奴想個法子。」

于是,原本就頭大了,現在更是連心頭亂得一團糟。

不遠就好,那樣也省事兒些。

「離此處不遠。」

姬辛允沉默地看著手中的香囊,不確定問︰「這是,宮漠傾提到的?」

「夫人可知趕來路上的第一個邊城?」

她不失禮儀接過手,禮貌回道︰「有勞了。」

只是不眠的不僅是她,宮漠傾自從被那宮女請走之後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但見姬辛允向前一撲,景陽就像是被人撲倒一樣向後直直跌去,踫地一聲撞石桌上,身後宮女急忙過去扶人,只是剛模到她腦後就沾到了黏糊糊的東西,攤開一看,頓時嚇白了臉,重復著一個字︰「血,血,血……」

為虎作倀上前作勢要掌姬辛允的嘴,姬辛允也不急慌,就在那只手快掄上臉時,手掌一動,半空攔截下,順勢一折,那一掌就轉移了個方向,真是狠心!

宮漠傾回過頭,突然一笑︰「小允子知錯了?」然後模小狗一樣模著她的頭,模完後還安慰似的拍了拍。

姬辛允冷笑,坐在桌邊,隨意倒了杯茶給自己這才慢悠悠說道︰「說吧,又是那里誤會了他?」無水只要一出現,不是冷臉不語,就是出語為宮漠傾做辯護,哼哼,上次自己就不該听他的話發瘋一樣跑去找宮漠傾道歉。

「那要繼續尋找的話,還是得從頭來過?」姬辛允這下子心涼了,好不容易有了些線索,結果被他這麼當頭一盆冷水潑熄了所有希望。

「可以如此說。」

這回她要是再去找宮漠傾的話,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找虐!

姬辛允額頭一黑,等她反應過來狀況時,宮漠傾早已隨著宮女而去。

終于,在景陽一手抓上她的發時,狠狠爆^發了,收稍一用力就將人推開了。景陽失重後退,只是在退開之時,下意識伸手胡亂抓著東西,這一抓正好抓走了昨日嬤嬤送來的香囊。

姬辛允轉過頭去,好奇地打量著來人,宮漠傾抬頭,打偏停在自己額前的一只小手︰「正是。

「正是。」嬤嬤點頭,難得話多了起來,「夫人可算是有福氣了,能這麼體貼入微的,白神醫算是第一個。」

她從來都不知道呢?!

「老奴原本也不是姚月人,深知冬日里的寒楚,所以憑著經驗做了些藥用的香囊,里面都是些上好的藥材,專治干燥濕熱的。也能安神,所以老奴就做了個,夫人要是用著好的話,以後老奴再多做幾個送過來。」

額?「那是什麼地方?」听著好像個酒樓評書的地方,看來確定很近。

從驚訝中抽回神,皺起眉看著對面人,看來她倒是比自己還驚訝?冷冷勾起笑︰「公主怎的會到這里來?」

姬辛允正色︰「找到了?」然後托起下巴思考著。又听得無水說道,「還有,谷主從公主那里得知,血如意本身的確帶有乾坤鏡氣息,就連這皇宮中也不乏少數,但那些都只是接觸過乾坤鏡後沾染的氣息,並代表此物就在姚月皇宮。」

「老奴分內之事。」嬤嬤回了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樣子的東西,塞進她手中。

她不知道……如同嬤嬤所言,宮漠傾還會有這麼體貼入微的一面。

亓玄錦?姬辛允一驚,不明其意,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同時也止住了他的步伐。

姬辛允恍惚著罷手,嬤嬤退下。她還緊急你地看著那做工精致的香囊,只是就算那上面的圖案做工再好,她也是無暇欣賞,一門心思只停留在嬤嬤口中的那些話上。

但是,她實在低估了姬辛允的為人原則,寧可得罪天王老子,也不讓自己吃一點苦頭!

姬辛允︰「……」

他低垂著頭,笑了聲,不知道是冷笑還是殲笑︰「真正玩弄人的是小允子吧。」

「谷主吩咐若夫人非得要查詢,可以問問破陣子老人。」

無水低下頭去︰「屬下找夫人。」

宮漠傾無言︰……

姬辛允一听,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就是你剛才提到的叫蔓菁地方?」

難道真的是生氣了?就因為自己說不喜歡他?姬辛允暈了︰「那個……」

最後她轉身朝著休憩的院子回去。

「你是說……拿東西根本不在姚月皇宮,那些帶著乾坤鏡氣息波動的東西都只是些誤導人的次品?」

她是昨日隱約記得白神醫有向自己提過什麼鏡子的事,今日為搏他開心,所以專門挑選了寢宮中自己最愛不釋手的鏡子趕早過來,原想著見到他的第一眼定是萬般笑容綻放,迷得他個神魂顛倒,誰知才綻開了三分笑就被眼前見到的給弄僵了。

最讓她火大不過的是,為什麼這個低賤的女人會出現在自己中意人房中?!

所謂是出多大的力就印下多大個痕跡,姬辛允看著那宮女臉色深紅的一道印子,心里是嘖嘖感嘆,果真毒!

姬辛允手中一頓︰「什麼意思?」

想著就好奇地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此時的不速之客。

無水頭也不抬走出門,然後一晃身消失了去,他本來就不是隨同谷主一道而來,自然身份隱蔽。

只是那一轉顯得有些急促,悲劇在這一刻發生了。

「屬下按照谷主的吩咐去查詢了姚月國庫看管的使官,當日血如意正是由姚月丞相獻上的寶物。」

就在她開口之時,不遠處一個聲音打斷,然後走出來一個宮裝丫鬟︰「可是白神醫?」

第二天,姬辛允正好生思考著對于尋找乾坤鏡的下一步打算,就听到外面傳來的細小動靜,她向來不喜歡別人伺候,所以院子里是不會有人的,那麼會是誰呢?

「夫人要是沒什麼要事的話,老奴就先回東宮了。」

「好笑,公主什麼時候听到我如此直白罵公主了?」她對對面人的怒火嗤之以鼻,對比一下認識的漠初扇,同是公主,怎麼就越看,越覺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眼明到就。「你,還給我!」姬辛允瞪著她手里的東西,著急上前去搶,景陽自知抓住了她的把柄,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讓她搶了去。于是身子一轉,躲開了她的手。

無水不卑不亢,點頭︰「正是。」

景陽仗著自己公主身份,料定對方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于是出手那叫一個毫不留情,弄得是步步緊逼。

姬辛允不由自主想起了龍玉山地牢那一幕,當時,他也是下意識就將自己護在了身後。還有皇宴多處為自己維護辯解。

景陽公主好久才回過神,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頓罵,「好個不要臉的踐人,說,你如何會出現在白神醫居住的院子里?難道打的是勾引人的下賤主意?!」

姬辛允撿起香囊,回過頭去,正要上前查看,突然听到一個極度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干什麼!」

抬頭望去,來人正是消失了一夜的宮漠傾,還有他身後皺起眉的亓玄錦。

心頓時涼到了谷底,他問,你在做什麼?他怒了?為……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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