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74 熊貓眼也能傳染

在千離得到消息的時候,清芷鳶一行人已經踏上了前往南潯國的旅途。因為擔心北沙國那邊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事,他們不敢走的太慢,但也沒敢太快。

清芷鳶的寒毒,最近折磨的她很厲害,赫連玨憂心之余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盡量確保她舒服點兒。

這次去南潯國,清芷鳶是正大光明打著旗號跑去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免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與危險。

而赫連玨過來這里的消息不能傳出去,所以,明面上,他是作為清芷鳶的侍衛。

馬車上,鋪著厚厚的棉墊,躺在上面,就猶如置身與柔軟的大床上。清芷鳶舒服的眯起了眼楮,頭枕著赫連玨的腿,像極了吃飽了飯的小貓咪。

「玨,這次去南潯國,你就不要出面了,一切由我跟五弟出面來做。」

「好。」赫連玨痛快的答應。

清芷鳶翻了個身,看向赫連玨,「玨,我會與師兄見面,讓他替我想辦法引見一下國主。有什麼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你可千萬不能現身,一旦讓人發現你的蹤跡,那父王也會有危險。」

「傻瓜。」赫連玨搖頭,伸出大手去揉著清芷鳶的頭,「你啊,多想想自己,這次去南潯國,說不定會有危險。至于我,不用擔心。」笑話,如果能有人動的了他,這輩子,他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在你身邊,我甘願做一個傻瓜。」江湖上的人,如果有人知道鬼醫厲小仙居然會願意為了一個男人而變成個脆弱的女人,只怕會大跌眼鏡吧。

赫連玨摟著清芷鳶,臉上是滿足的神色。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女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算是白活了。

趕路非常的沉悶,可對于清芷鳶跟赫連玨來說,卻不是那樣。只要有彼此在,那就很開心。

足足花了大概有十天的時間,眾人才見到了南潯國的城牆。此時,在城牆的外面一字排開站著很多人,應該就是前來接清芷鳶的。

而這個時候,赫連玨已經下了馬車,混入了那一隊隨性的侍衛中。

遠遠的,一個人走了過來,在馬車旁站定,笑著道︰「師妹,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不遠處站著的赫連玨听見這句充滿了喜悅的話,突然就覺著心里開始不順暢起來。

清芷鳶撩起了車簾子,看著車外的諸葛易風,揚起眉頭,笑了起來,「師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先回驛站,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等到了地方,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聊。」

「一切就都有勞師兄了。」

「哪里。」諸葛易風笑笑,便轉回去,領著清芷鳶一行人,進了城。

南潯國專門有接待外賓的驛站,雖然不能與內宮相比,卻也比普通的客棧要好得多。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否則,這些外賓要是在南潯國出了事,麻煩可就大了。

諸葛易風將清芷鳶一行人給送入了驛站,親自安排他們住下。在清芷鳶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他才有機會與她坐下來,喝茶慢聊。

剛端起杯子,諸葛易風就瞧見了清芷鳶身側不遠處站的一個侍衛。盯了兩眼,他的心中突然就閃過了一抹怪異的熟悉感。

雖然那個人把頭垂的低低的,使人瞧不見他的真正面目,可那身形,渾身的氣場,每一樣都非常的熟悉。

諸葛易風捧著茶杯,死死的盯著那個人猛瞧著。真的很熟悉呀,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呢。

片刻後,諸葛易風突然就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道︰「寧王爺,是你嗎?」

清芷鳶笑了笑,沖著赫連玨那邊伸出了自己的手。「玨,看吧,我就說一定瞞不了師兄。」

赫連玨拿開帽子,走到清芷鳶身邊坐下來。「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

「是呀。剛剛我一直覺著眼熟,沒想到真是你。既然一起來了,怎麼還要這樣……」諸葛易風有些奇怪,既然是正大光明的來南潯國,那為什麼不一起,赫連玨還要躲著,裝成侍衛呢。

清芷鳶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笑著把他北沙國那邊還沒了結的事情告訴給了諸葛易風,並拜托他要保密。

這件事,諸葛易風自然知道輕重,哪里敢不答應。更何況,清芷鳶還是他的師妹,就算是沖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這事也一定會幫到底。

「師妹,放心吧,這件事絕對不會傳出去。只是,你們在驛站中到底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里人多嘴雜,很容易就會被傳出去了。」

「這點師兄請放心。對了,師兄,還要麻煩你把最近的情況跟我們說說。之前南潯國為什麼會出兵呢,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能夠盡快的見見國主。」

諸葛易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猶豫著道︰「師妹,並非是我不想幫忙。只是最近父皇身體不好,一直都在修養。不只是不見人,就算是國事都暫且有我來處理。這樣吧,你們暫且在這里住下,等到父皇身體好一些,我就馬上安排你們見面。」

清芷鳶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心想,這南潯國的國主病的可真是時候呀。他們才剛來,他就病了。

雖然他們知道諸葛易風不會騙自己,但是,難保這國主不是在欺騙諸葛易風。

誰都能看的出來,諸葛易風是一個極為孝順的人。關心則亂,只怕諸葛易風本人根本就不清楚國主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再有一點,清芷鳶也不太明白,南潯國國主這一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樣不見她面,難道是真的打算對西夏國出兵了嗎。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有可能。只不過,南潯國國主到底是為著什麼如此有信心,認為與北沙國聯手能夠對付的了西夏國呢。

雖然一加一是大于一的,但是,北沙國與南潯國之前根本就沒有俄合作過,突然之間聯手,真不見得就能起到什麼促進的作用。

再者,西夏國還有赫連玨,難道他們真的不怕赫連玨了嗎。之前北沙國與西夏國的那場大戰是以赫連玨大勝為結果的。這消息,絕對也已經傳到了南潯國。

如果南潯國的國主不想讓南潯國陷入危機之中,那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太過沖動的事情。

清芷鳶一時也想不通,于是便打算暫時放下,等待有時間之後再慢慢的去想辦法查清楚。

當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南潯國之前是為什麼出兵,是與北沙國有聯系,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師兄,關于之前與你說過的事……」

「你是說出兵的事嗎?」諸葛易風露出了一抹煩悶的神色來。「師妹,這件事我到現在也還沒有眉目。當時我在外面,接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父皇已經病了。我問過父皇,他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樣嚴重?」忽而,清芷鳶想到了一件事,覺著自己仿佛找到了一個機會去見南潯國的國主了。「師兄,不如讓我給國主瞧瞧好嗎?」

「咦,我怎麼會把你給忘記了。對呀,師妹,有你在,父皇一定會沒事。不過,我還是要與父皇商量一下。可能是因為病著,他的情緒非常的不好,如果不通知他一聲,擔心他又會生氣。」

「好,那我就在這里等師兄你的消息。」

「好。」諸葛易風是完全的把清芷鳶是神醫的消息給忘記了。現在知道有人能夠醫治好國主,哪里還等的下去。當下就與清芷鳶他們說了一聲,火急火燎的回宮去了。

趕了一天的路,清芷鳶與赫連玨都累了。因為他是侍衛,不能再房間里待太長的時間。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赫連玨便去了雙喜的房間。

水雲進來伺候清芷鳶躺下,而後便到一旁去做手工守著她。

晚上,諸葛易風本是要給清芷鳶接風洗塵,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清芷鳶一行人等了很久也不見他來。

再晚些的時候,宮里來了人,原來卻是諸葛易風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清芷鳶讓人傳他進來,那小太監跑進來,笑著道︰「奴才給寧王妃請安。」

「好了,起身吧。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回寧王妃的話,正是。剛剛國主出了點兒事,實在是凶險,幸好太醫得力,將他的情況給穩住了。不過太子殿下還是不太放心,所以不能出宮來。太子殿下擔心寧王妃你擔心,特別讓奴才出宮來通知您一聲。」

清芷鳶表面上是在笑著,可心里卻覺著很古怪。早不嚴重,晚不嚴重,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病發了,還一發不可收拾,需要諸葛易風貼身守護。

這不是太假,太巧合了些嗎。

「好,我已經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替我跟太子殿下說一聲,我這里無需掛念,國主的病情比較重要。」

「是,奴才一定會把寧王妃你的話給帶到。」

「水雲,替我送送。」

「是。」水雲答應著,送那小太監出去。

他們前腳剛離開,赫連玨就進來了。清芷鳶沖著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赫連玨走過去,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鳶兒,這件事不簡單,晚上,我進宮一趟吧。」

「這不太好吧。」清芷鳶有些猶豫。這如果是北沙國或者其他的地方,她倒是不覺著有什麼。以赫連玨的地方,那自然是來去自如。

可這里是南潯國,是諸葛易風的地方,他是自己的師兄,怎麼著也要給他點面子。

赫連玨自然是知道她心中顧及著什麼,只不過,這事情不只是他們幾個人的事情,還關聯到兩個國家。

南潯國如果與北沙國聯手,勢必會給西夏國帶來很大的麻煩。他雖然跟西夏國的皇上關系不好,但卻不代表他就想要看到西夏國出事。再說,以他的能力,悄無聲息的去內宮一趟,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赫連玨把自己的想法與清芷鳶商量了一下,最後,那小妮子居然道︰「要去也行,不過我也要跟著去。」

赫連玨無奈的搖頭,感情這女人就是在這兒等著他呢。「行,那就一起去吧。」

自己太了解她了,想要讓她放心自己一個人進宮,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既如此,他何必還要在這里浪費口舌呢。

現在時候還沒到,清芷鳶與赫連玨兩人便將查到的一些關于南潯國的資料。

據資料上來看,諸葛易風與國主的關系很好,從始至終,他的地位就沒人能夠動搖。這點,清芷鳶上次來這里的時候也多少有些了解。

既然國主如此的緊張,喜歡諸葛易風,那絕對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如果南潯國會跟西夏國交手,那麼,將來交到諸葛易風手中的南潯國就可能會是一個爛攤子。

南潯國的國主,沒道理會做這種事才對。

因為時間還早,兩人並沒有打算馬上就去。在商量的時候,雙喜卻進來通報,說是諸葛易風身邊的小太監小易子又到了。

清芷鳶與赫連玨都非常的訝異,不明白這小易子怎麼會突然間又來了。

清芷鳶忙示意赫連玨躲起來,而後才吩咐水雲將人給帶進來。

小易子進門就跪倒在了地上,笑著道︰「寧王妃,奴才給你請安了。」

「起來吧。」清芷鳶皮笑肉不笑的道。大晚上的跑來請安,這是什麼道理呀。

小易子爬起來,從身上掏出一封信,恭敬的用雙手遞上去,「王妃,這是我們太子殿下給您的信。他還說,要得到王妃你的回復才能回去。」

清芷鳶示意水雲把信地上來,後者帶著手套接過信,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才遞給了清芷鳶。「王妃。」

「好。」清芷鳶接過信,撕開信封,把信紙從里面抽出來。看完了之後,她面無表情的道︰「小易子,麻煩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王妃,那奴才就告退了。」

「好。」

小易子躬身退出去,一會兒後,赫連玨才從里面走出來。

「玨,你看看這封信。」清芷鳶隨手將那封信遞給了赫連玨。

赫連玨接過那封信,看了兩眼後揚了揚眉頭,「看來,他還是挺了解你的。」

清芷鳶清楚地听出了那話語中的酸味,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人靠過去,抱住了赫連玨的胳膊,臉貼上了他的胳膊,「玨,我可是從你的聲音中听出了些不同的味道呀。」

室內還有其他人,赫連玨自然不能隨意的跟清芷鳶說閑話。他繃著一張臉道︰「正事要緊。」

「好,好,正事要緊。」清芷鳶緊繃起了一張臉,學著他的模樣,擺出了一副正色的神情。「玨,那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要行動了。」

清芷鳶也沒有想到,諸葛易風居然能夠猜到她今天晚上會夜探皇宮。他說了,最近皇宮警衛森嚴,不希望他們去冒險。等他那邊的事情了結了之後就會出來與她詳細說說情況。

既然諸葛易風來了這封信,那她自然不好再與赫連玨一道夜探內宮。只是,對于南潯國的情況,她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

赫連玨將那封信給撕碎了,丟開。自己則抱住了清芷鳶,認真的道︰「南潯國的情況不太一般,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是有麻煩了。既然他暫時還沒有請我們幫忙,那我們也不要多管。如果有需要的話,太子殿下自然會來找我們。」

清芷鳶點頭,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只不過,暫時來看,以諸葛易風的情況,他應該是不會來找自己幫忙了。

「鳶兒,今天晚上我留下來好不好?」赫連玨小聲的與她商量著。從京城分開了那麼久,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恨不得能夠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之前在東蠻國的那幾天,他從清芷鳶的身上得到了很多全新的體驗,那些美妙的日子,他真希望以後每天都是如此。

只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他們來到了南潯國,這里可不比東蠻國,想做什麼都行。

想著今天晚上要分開,赫連玨就覺著心中空落落的。「鳶兒,我想留下來。」這一次,他的語氣已經變成了肯定句了。

清芷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手,扭了扭赫連玨的臉,使勁的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如果讓人知道寧王妃的望見中居然有一個侍衛待到了天亮,傳出去,壞的可不只是我的名聲。到時候,人家都會說,你寧王被人戴了綠帽子。玨,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听到這樣的話吧?」

赫連玨擰擰眉,突然就抱住了清芷鳶,含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吸了幾口,好一會兒才放開她。「你這小妖精,就會折騰人。行了,既然今天晚上不能行動,那你就好好休息,明天等太子殿下出來後,我們再細細的商量之後的事。」

話說完,他便站起了神。清芷鳶也跟著站起來,看著他要走,忙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玨……」軟軟膩膩的嗓音,听起來就像是小貓一樣。

赫連玨只覺著有一只小貓,正在伸著手抓著自己的心,折騰的他渾身燥熱不堪。

他把手按在了清芷鳶的手背上,無奈的道︰「你這女人,快休息吧。」好吧,他是非常的不想走,可是,他也不想讓人說自己戴了綠帽子。

他無奈的撥開了清芷鳶的手,沒有回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這時,水雲才走了進來,看著清芷鳶的神色,笑著道︰「王妃,王爺對你真好。」

「行了,不要貧了,沐浴更衣吧。」

水雲偷偷一笑,忙答應著就跑出去準備了。

這個晚上,因為沒有赫連玨的陪伴,清芷鳶睡的很是不安穩,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著。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熊貓眼走了出來。而當赫連玨進來的時候,清芷鳶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指著他的眼楮,「玨,你這是……」

難不成,這熊貓眼也能夠傳染嗎,怎麼他也是眼底烏青的那麼厲害呀。

赫連玨不是很自在的瞪了清芷鳶一眼,這個女人,非要把事情給挑明了說嗎。不過,在看到她眼底的烏青之後,他這心里還是有些心痛。

他走過去,在清芷鳶的身邊坐下來,低聲道︰「昨天沒有睡好嗎?」

清芷鳶一臉委屈的點頭,「是呀,睡的很不好,很難過呢。你不在,我怎麼都睡不著。」

赫連玨的眉頭,悄悄的揚了起來。他丟了一個,好吧,算你會說話的眼神過去給清芷鳶,而後便示意水雲擺飯。

兩人吃了飯後,便在房間中閑聊著,因為擔心被人說他一個侍衛在房間中留的太久,水雲幾個丫頭都在房間中。

本是為了避嫌,可這樣一來,兩人倒是不能說些悄悄話了。

一整天的時間里面,諸葛易風那邊都沒有什麼消息。就在清芷鳶以為他可能要耽擱幾日的時候,這個晚上,在兩人吃飯的時候,他趕了回來。

「師妹,寧王,我有些要緊的事情跟你們商量。」進來之後,諸葛易風也不去管兩人正在吃飯,打了招呼之後便在一旁坐下,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赫連玨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水雲遞來的水簌簌口,用毛巾擦了擦手,便示意諸葛易風與自己到一邊去聊。

清芷鳶也隨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擦手洗漱後,走過去在赫連玨的身邊坐下來。「師兄,出什麼事了?」

諸葛易風抬手揉了揉眉角,一臉的沉痛,「師妹,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想麻煩你們的,只是,有些情況,我自己無法把握好。昨天我趕到宮里才發現,這些日子,三皇弟一直都守在父皇的身邊。有些事情,我也是今日才了解到。我不知道三皇弟用了什麼法子,只知道,現在父皇非常的相信他的話,甚至已經到了言听計從的地步。」

清芷鳶有些興奮起來,好,這就是重點了。等了那麼久,原來就是這個三皇子在其中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是一直都這樣厲害,還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

因為到底是諸葛易風的弟弟,清芷鳶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過了。她道︰「師兄,你這個三皇子,性情能力如何呀。」

諸葛易風抬頭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知道她真正想要說的是什麼。雖然覺著心里很難受,可事實就是事實,也改變不了什麼。

更何況,帝王之家,兄弟相爭,骨肉相殘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著實沒有必要因為這些而覺著不堪。

他在心中思量了一下,盡量用比較客觀的態度去說出自己印象中的三皇弟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三皇弟叫諸葛嘉,自身能力還不錯,只是,他對于我是太子一直都心存不忿。這些年來,他也是我最大的對手。只是因為父皇比較喜歡我,所以他雖然很努力卻也沒有什麼成效。」

「那現在呢?」清芷鳶催著問道。真不是她太著急,只是因為想要迫切的弄清楚,最近到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情,否則,南潯國的國主,沒道理突然就會改變心意。

「現在,三皇弟頗得父皇的歡心,甚至到了言听計從的地步。我去見了父皇,但說不上幾句話就會被三皇弟給拉開。只要我在,三皇弟就也會在。所以,具體情況我還沒弄清楚。不過,倒是有意見奇怪的事。據我了解,三皇弟也是在出兵之前才得到父皇的歡心。偏巧那個時候我沒有在國內,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沒辦法查清楚。」

有心人算計無心人,再加上三皇子有意隱瞞,諸葛易風確實很難查的清楚。

不過,就算是難查,也不代表就一定沒有什麼線索。

清芷鳶覺著,想要一個人改變心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能造成這樣情況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用藥。

當然,在沒有去看過真人,檢查清楚之前,她也不敢肯定。但從自己的經驗來看,十有**是這樣的。

「師妹,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

清芷鳶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才道︰「師兄,在沒有看到人之前,我也不好確定。師兄,你看這樣可好,你找個時間帶我進宮瞧瞧。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必須要親自診斷才行。」

諸葛易風思量了起來,進宮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現在三皇子整天黏在國主身邊,他想要帶著人進去,不太容易。

更何況,國主可是正大光明的說不想見任何人。他突然帶著人進宮,如果讓三皇子知道,那就是真正的違抗國主的命令,不把他當回事。

這事不是什麼大事,可一旦讓有心人知道了,添油加醋一番,有麻煩的只會是自己。

「師兄,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諸葛易風點頭,清芷鳶他們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南潯國的情況,雖然國主很疼他,但是,也並非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正因為國主很喜歡自己,他才更要事事做到最好,不讓人說一點閑話。

說真的,他從未見過帝王家會有這樣疼愛孩子的國主。就好像南潯國就只有他一個皇子似的,把他當成了唯一一個孩子來疼。

正因為如此,他也格外的心疼國主,不想看到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更加不想讓他被人詬病。

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處理,稍有不慎就會給國主帶來很大的影響。

當然,這些事,他不想告訴清芷鳶他們。倒不是覺著他們不值得他去信任,相反,她是自己的師妹,怎麼可能不值得他信任呢。

只不過,這到底是南潯國的事,還關系到國主的聲譽,他不想多說。

除非有必要,他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去談論自己的父親。

「師妹,有些話我不好說,但是,父皇曾經說過,最近這些日子不想要見到任何人。我不好違背他的命令,不如這樣可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說服父皇。在這段時間之內,你們可以在附近走走,順道看看南潯國的美好風光。」

「好,既然師兄這樣說了,如果我不答應那就是不給你面子了。師兄,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師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時間緊,只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多說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陪你們到處走走。對了,明天我派一個人過來給你們做導游吧。」

清芷鳶與赫連玨相視一眼,笑著搖頭。她要與赫連玨一道出去玩,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身邊跟著一個電燈泡呢。

瞧著他們兩人的表情,諸葛易風也明白了他們兩人的想法。他笑著搖頭,「是我太傻了,那你們好好玩。明天我會把小易子派出來,如果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到時候,他自然能將消息傳遞進宮給我。」

「好。」清芷鳶爽快的答應。

幾人再度商量了片刻,諸葛易風便起身離開。

清芷鳶親自送他離開,倒也不在意會被人瞧見。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回到正房。剛坐下,水雲就走了進來,「王爺,王妃,據觀察,最近有不少人在盯著我們。」

清芷鳶冷笑幾聲,「看來應該就是那個三皇子的人,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勢力。」

「這個還不好說,我們在這邊的勢力不夠,想要查清楚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王妃,需要查清楚嗎?」

「不用了。」清芷鳶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她來到這里就不擔心會有人監視自己,更何況,她越是放松,那些人就越容易露出馬腳來,這對他們有利。

「你們先下去吧。」清芷鳶揮手,示意水雲他們先出去。

「是。」水雲他們退了下去。

清芷鳶馬上就投入了赫連玨的懷抱,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道︰「明天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看看那個火山。」赫連玨的回答,大出清芷鳶的意料。

「火山?」清芷鳶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要說這個大陸上有什麼地方是她最討厭的,那就是這南潯國的火山了。

上一次在這里的時候,赫連玨差點兒就因為這火山而死。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當時他一個人跳入火山口,恰好火山爆發,她以為,他肯定會出事,會離開自己。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怕,也好恨。為什麼這個時候火山會突然爆發,為什麼他要不顧一切的去抓那朵花。

從那之後,她最恨的東西中就多了一個叫做火山的東西。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她心中的秘密,一直都沒有跟赫連玨提起過。

現在他突然說要去火山,她打從心底的抗拒,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

赫連玨也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有些不解的道︰「鳶兒,怎麼了?」

清芷鳶再度投入他的懷抱,死死的抱著他,仿佛要將自己揉入到他的體內似的。「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赫連玨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輕輕點頭,「好,鳶兒不喜歡那里,那我們就不去那邊。」

「我很不喜歡那個地方,上一次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赫連玨的身子震了震,他再度摟了摟清芷鳶,認真的道︰「好,以後再也不去了。」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在意,其實,那個地方對于他來說卻是有著不同的意義。

他們兩人遇到火山爆發都不會舍得離開彼此,那個地方是見證他們真情的地方,對他來說是非常不一般的。

只是,清芷鳶不太喜歡那個地方,那麼,他就也不會再去了。

「那我們就在附近隨意的走走,我之前打听過,這附近有一個臨月庵,周圍的風景很好。」

「你也要去?」清芷鳶失笑不已,一個大男人跑去庵堂那種地方,不是太那個什麼了嗎。

赫連玨卻是絲毫都不在意,只要是有清芷鳶陪著自己,去哪里都無所謂。

清芷鳶想了想,也覺著沒有必要計較。反正只是為了去打發時間,去什麼地方有什麼關系呢。

赫連玨突然就抱起了清芷鳶,走到了床便,壓著她躺下去。「鳶兒,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今天晚上……」

「還有點兒時間呢。」清芷鳶笑笑,張開手臂,將他給拉了下來。她火熱的唇,瞬間化作了魔女手中的魔法棒,開始在赫連玨的身上種下一個個厲害的魔法。

在那魔法的侵襲之下,赫連玨的臉飛紅了起來,身子也開始發燙,觸模著都燙手。

半響後,赫連玨仿佛是不太滿意只有自己一個人受到魔法,他開始反擊。當然,他使用的不是魔法,用同一種手段可不能表示出他的厲害之處。

他的手,猶如靈巧的小蛇,沿著那美妙的曲線,由上至下,再右下至上,緩緩的游躥。所到之處,點點火苗瞬間燃起。在火熱的侵襲之下,清芷鳶全身的皮膚,白里透著紅,仿佛是一個鮮女敕多汁的水蜜桃,看的赫連玨瞬間饑餓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化身孫猴子,將那水蜜桃給吃了。

只不過,他卻知道有些事情記不得,不能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沒有咂巴出滋味來就已經沒了。

他要細細的品嘗,感受著每一絲的滋味。他的唇,在她的腰月復處輾轉流連,而後慢慢的往下滑。「鳶兒,你好甜啊。」

「呃……」清芷鳶拱起了身子,眼神迷離,唇角流瀉出了一絲絲淡淡的申吟。

赫連玨更加賣力起來,在某個小小的桃花潭中,來回不停的游躥著。力度大的整張床都開始跟著震動起來,而那淡淡的申吟卻被赫連玨的唇給堵住了,沒有流瀉出絲毫。

這一次,清芷鳶徹底輸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赫連玨吃的太好,整個人都飛揚了起來。跟他對招,自己是越來越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兩個人誰勝誰負有什麼關系,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一起攀登到那絕美的天堂。

恍惚中,清芷鳶抱著赫連玨的脖子,好似真的步入了天堂。那種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情緒,使得她一次又一次的攀登上那高峰,舍不得下來。

許久之後,清芷鳶如小貓一般蜷縮在赫連玨的懷中,臉上洋溢著甜美滿足的笑容。「玨,時候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吧。」

赫連玨臉上的滿足神色瞬間淡下去不少,他揚起大手,啪的一聲,在她的上打了一記。「你這個女人,卸磨殺驢嗎?」剛剛才滿足,現在就趕人了,也太現實了吧。

清芷鳶笑著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玨,其實人家也舍不得你,只不過,人言可畏。為了那個綠帽子,你還是勉為其難的出去吧。」

赫連玨有些認命的坐了起來,心中暗道,堂堂寧王居然要做這麼丟人的事情。與自己的王妃親熱居然還要躲著藏著,不敢讓人知道。

「不行,本王今天就要留下來。」赫連玨也來了脾氣,誰敢說他的壞話,他倒是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

清芷鳶大為意外,沒想到他還真的不打算出去了。這可不行呀,他不在意卻不代表自己也不在意,自己作為他的王妃,少不得要為他打算。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臉,笑道︰「王爺,是妾身的錯。給妾身一點兒時間,妾身一定會盡快去解決眼前的麻煩,好能讓王爺你盡快回歸。」

「你呀。」赫連玨無奈至極,這個女人,能折磨死個人呀。

他再度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啃了她幾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穿了衣服離開。

在他離開後,清芷鳶仰面躺在床上,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從今諸葛易風的話來看,南潯國的這攤水可是渾的很呢。想要在短時間之內解決,她必須要好好想想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後,清芷鳶便帶著一行人離開了一貫,目的地就是昨兒個晚上赫連玨提起的那個臨月庵。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