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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說的倒是真的,她確實是如此想的,這一次他們遭受圍攻,如果不是遇到了赫連玨與清芷鳶他們兩個人,只怕他們也根本無法活下來。浪客中文網

可以說,能夠活下來這是上天的恩賜,至于能否解毒,雖然心中有著期待,卻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這麼多年了,她早就已經抱了必死的心。

當然,能夠活下來,誰不願意呢。只不過,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人所可以控制的。到最後,是否可以活下來,真的很難說啊。

清芷鳶定定的望著皇後的臉片刻突然道︰「皇後娘娘,有一件事還希望你不要瞞著我,這關乎到你體內的毒是否有機會被解除。」

「嗯?」皇後詫異的挑眉,順著清芷鳶說話的方向看了過去,「寧王妃請問,本宮一定知無不言。」其實,讀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更何況,清芷鳶是醫者,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清芷鳶沉重的點點頭,面上閃過一抹冷凝之色。其實,皇後體內的情況遠比她所想的還要復雜的多,想要解毒,真的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當然,她親自出馬,雖然麻煩一些,還是會解決的。不過,也必須要完全的弄清楚皇後如今的狀況到底怎麼樣才行。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都不能對皇後的情況有所了解,那又談何解毒?

望著清芷鳶那沉重的面色,諸葛易風也不禁開始緊張了起來。唇角掀了掀,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寧王妃,不知母後她是否有些什麼問題?」

清芷鳶並未回答諸葛易風的話,她只是望著皇後,而後突然上前一步,手按在了她的前胸處,「皇後娘娘,每天晚上,這里會出血嗎?」

清芷鳶的動作與話瞬間讓眾人愣住了,特別是諸葛易風,滿臉的震驚。好一會兒,他回神之後,忙跑過去拉住了皇後的手,緊張而又不確定的問道︰「母後,你這是……」

雖然皇後此刻還並未清芷鳶的話,但是,諸葛易風就是相信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打從心底涌起的信服感。他相信,既然清芷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這便是事實。

只不過,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出血呢?他從未听皇後提起過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一直都是如此,只不過她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這才沒有說出來?

越想,諸葛易風心中越是難過,有些事情,並非他不去想就可以不存在的。皇後為了他,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可以說,皇後能夠撐到如今這步田地,也完全都是因為他。

知道他現在的能力還不可以完全的掌控大局,所以這才拼著一步步的拖著。如若不是這樣,只怕皇後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毒發死去了。

「母後?為什麼,你……」

皇後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些微的裂縫,這個秘密,她已經保存了很久了,從未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人發現。轉頭望著清芷鳶的方向,她無奈的搖搖頭,「寧王妃,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本宮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連這個都能查到。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命啊。」

搖頭嘆息了會兒,皇後這才點頭道︰「是的,沒錯,每到晚上毒發過後,本宮的心口處就會開始冒出血來。開始之時很小,很細微,幾乎看不到。當時本宮也沒在意,只以為是什麼地方不小心割傷了。不過,這出血量卻是開始一天天的增多。」

說到這里,皇後頓了頓,因為她感受到了諸葛易風那微微顫抖的手。心中有些難過,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他們母子呢?

生在皇家,並非是他們所願,難道,真的不能留給他們一點點的親情嗎?

「母後,之後呢?」這個時候,諸葛易風倒是冷靜了下來。緊緊的握著皇後的手,沉聲問著。

「之後,出血量開始增多。本宮發覺不對勁,私下里找了御醫過來診斷,這才發現,毒素已經開始侵蝕心髒,當出血量難以控制之後,也便是我死亡之時了。」

這些事情,皇後從未跟諸葛易風說過。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想讓他的擔心。最近一段日子,出血量已經開始越來越多,難以控制了。

也正因為如此,諸葛易風說要帶著她出來尋訪名醫,她這才會答應。倒不是真的幻想著能夠尋訪到名醫,她只是想要趁著這段時間能夠與他單獨相處,陪陪她這個命苦的兒子。

誰曾想,他們居然能夠遇到清芷鳶他們,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呀。

「寧王妃,那不知幕後的毒……」諸葛易風遲疑起來。之前清芷鳶雖說可以解毒,不過,那個時候皇後的情況還並未那麼嚴重,如今看來,都不知道還是否能夠有辦法了。

「太子殿下請放心,既然我答應了要出手,自然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母後。」笑望著諸葛易風,清芷鳶丟過去一個堅定的眼神。

望著那燦爛的笑容,堅定的眼神,諸葛易風之前那慌亂的心神居然開始穩定了下來。整個人好似都沐浴在了那燦爛的笑容之中,仿若有一股股的清風吹拂過自己的心。

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心安。諸葛易風目光灼灼的望著清芷鳶,甚至都忘記了一旁站著的赫連玨。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那燦爛到了極致的絢爛笑容。

望著諸葛易風的模樣,赫連玨的眉頭隱隱的皺了皺。他不喜歡這種眼神,如果不是因為皇後也在,他甚至會沖動到上前拉著清芷鳶離開。

上前一步,站到了他們兩人之間,赫連玨掃了諸葛易風一眼,直接道︰「鳶兒,既然你有辦法,那不如現在便動手吧,早些解毒,皇後也可以早些月兌離苦海。」

听聞赫連玨的聲音,諸葛易風這才回神。尷尬的點頭,忙不迭的道︰「勞煩寧王妃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呢,他剛剛怎麼可以犯下如此大的錯?當眾盯著寧王妃看個不停,也幸好是寧王有足夠的涵養,否則,今天的事情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當然,能不能善了這都是一回事,最麻煩的就在于會影響到給皇後解毒。如若因為他的關系而讓皇後不能解毒,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里,諸葛易風便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清芷鳶之間的距離。

見到這里,赫連玨的表情這才算是舒緩了一些。雖然諸葛易風明顯對清芷鳶有好感,他卻不會對此有什麼特別的反感。

諸葛易風與風智瞳不同,他縱然心中有什麼想法也會謹守本分,注重禮節。而風智瞳卻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絕對可以做任何事情。

「皇後娘娘。」清芷鳶放柔了嗓音,牽住了她的手,「皇後娘娘先回房好嘛,我需要為你施針。」

「好,有勞寧王妃了。」皇後笑著答應。

清芷鳶這才與諸葛易風一道攙扶著皇後娘娘回到了房間,扶著她躺下來,她從身上模出了一個針包來。

將針包平鋪在了床上,清芷鳶在諸葛易風那驚異的目光中,用他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在皇後周身的幾十個穴道上扎上了銀針。

不多時,皇後娘娘的面色就開始隱隱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尤其是她的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已經變成了全然的黑色。

望著這一切,諸葛易風忍不住的問道︰「寧王妃,那不知這是?」

清芷鳶倒是松了口氣,雖然她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只不過,皇後到底中毒日子太深,再加上體質虛弱,能否達到自己的目標還真的不是太好說。

好在一切都還算不錯,毒總算是可以逼出來了。

「太子殿下請放心,我現在是要用銀針將毒給逼出來。當然,因為皇後娘娘中毒時日太長,毒不能一日全部逼出。依照我的推測,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之後,再吃上我配置的解毒丸,清除余毒,皇後便可以沒事了。」

「母後,你听見了嗎?」諸葛易風在床邊跪下來,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的道︰「母後,你听見了嗎,只要過了三天你就可以沒事了,真的會沒事了。」

皇後娘娘揚起唇角,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來,「是啊,再過三天就可以沒事了,風兒,如此你便可以放心了,也可以安心的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諸葛易風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只是轉瞬之間,他便再度揚起笑容,「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母後重要。」

皇後微笑搖頭,也不再多言。自己的孩子自己最了解了,能夠讓他完全放下心來的話,那也只能等到自己完全解毒之後了。

望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清芷鳶也不禁覺著心中溢滿了溫情。縱然是生在帝王之家,可他們之間的母子情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了。

「皇後娘娘,會有些痛,您忍著點兒啊。」清芷鳶蹲下了身子,握住了皇後的手,捻起了一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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