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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不該出現的人

那個人趴在了床邊輕輕的喊著,他抬起手模上了床上女人的臉,舉止那麼的輕柔,滿含著疼惜,愛戀。

「鳶兒……」他再度喊著,好似要將床上的人兒從睡夢之中叫醒,使得她能夠睜開眼楮看看自己。

清芷鳶覺著自己此時好似正處于一個混沌的境地,到處都是白霧蒙蒙的一片。她很想要從那白霧之中走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走不出來。

那種白霧好像有一種能夠禁錮人的能力,將她整個人困在原地,走也走不了,動也動彈不了。

迷茫之中,她好似听見了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叫著自己的名字。奇怪的是,那本應該是讓人很開心,很幸福的叫聲,在此時此刻卻覺著無比的陌生,無比的難過。

她倒是寧願繼續這樣沉睡著,不讓自己醒過來,不想去面對外面的一切,不想去認真的感受這讓心里不痛快的叫法。

「鳶兒!醒來,醒來。」來人似乎發現了清芷鳶心中所想,只見到他從隨身的袋子里模出了一個小瓷瓶來。

他將那個小瓷瓶遞到了清芷鳶的鼻子前面,輕輕的晃悠了兩下。

「咳咳……」清芷鳶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來,她弓著腰,蜷縮著身子,不停的咳嗽著,儼然有著越咳越離開的架勢。

「鳶兒?」那個人一驚,忙將清芷鳶給抱了起來,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一邊輕聲的喊著,一邊緊緊的抱著。

清芷鳶困難的睜開了眼楮,一抬眼她便看到了一雙犀利帶著笑容的眼楮。眼中閃過了片刻的詫異,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果然是你啊。」

「鳶兒就是了解我,懂我。」風智瞳燦爛的笑著。他伸手抬起了清芷鳶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使得她再度貼近了自己一點兒,「鳶兒,我終于能夠將你抱在懷中了。」

清芷鳶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掙扎著就要月兌力他的禁錮。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酸軟無力,根本就動彈不了。

她惱怒的瞪著風智瞳,「你給我下了藥?」

風智瞳憐惜的模著清芷鳶的下巴,直接點頭答應著,「我只是想要留住你,想要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但是,你卻不可以離開我十步遠,否則你就會心髒爆裂而死。」

「什麼藥?」清芷鳶淡淡的問著。這種藥她聞所未聞,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東西?這風智瞳的背後到底是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邪惡的東西?

風智瞳戲謔的模上了她的下巴,用指月復輕輕的來回摩擦著,「鳶兒,你要相信,其實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可以無所不能的。不要以為你所看到的就是全部,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有著很多很奇妙的東西。」

「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怎麼,不敢告訴我,擔心我會將那種藥煉制出來?」

風智瞳聳了聳肩頭,一臉的認真,「為什麼不呢?」對于清芷鳶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很,只要給她一丁點兒的機會,說不定她就真的可以創作出奇跡來。

「那你就是不敢說了?」清芷鳶撇撇嘴,冷哼了一聲。老鼠膽,一個大男人居然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該死的混蛋,當真以為自己不告訴她那種藥是什麼就可以讓一切都朝著他設想的去發展了嗎?

風智瞳又將清芷鳶往自己的懷中抱了抱,他笑嘻嘻的道︰「不敢就是不敢,沒什麼不敢說的。鬼醫厲小仙的能耐我還是很清楚的,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有些事情不去做就會免掉麻煩,我還沒那麼傻。」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看來,上一次在冰谷你就是故意出現的是不是?」

「聰明。」風智瞳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輕輕的點了點清芷鳶的鼻子,「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能夠匹配的上我的女人也就只有你。」

「風智瞳,你是否會覺著自己很無聊?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你這樣禁錮著我就可以讓一切都按照你所想的去做了嗎?」

「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此刻的風智瞳自信滿滿,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度膨脹的興奮感之中。

別的都不說,眼下他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清芷鳶正真真實實的躺在他的懷中呢。只要她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有辦法讓她的心留在自己身邊。

縱然這個時候清芷鳶不相信,可沒什麼關系,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相信這一點的。

「鳶兒,為什麼就是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你這樣反抗又有什麼意義,給自己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你到時候就會發現我其實並不比赫連玨差了什麼,相反,我甚至會比他更加的適合你。」

清芷鳶不屑的撇嘴,「笑話,誰更加適合我,這一點就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你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麼的,我會給你時間,不要著急,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清芷鳶別過臉去,不想讓自己去看風智瞳那張欠扁的臉。時間,是,現在她所需要的就也僅僅是時間。

雖然不知道風智瞳給自己下的到底是什麼藥,不過,只要能夠給她時間,她一定可以給自己解毒,讓自己離開這里。

「鳶兒,餓了吧,我給你弄些東西吃。」風智瞳也不管清芷鳶對自己有多麼的冷淡,他笑著將她給抱了起來。

走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將清芷鳶給放了下來,他順勢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鳶兒,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過來。」

親昵的模了模清芷鳶的腦袋,風智瞳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待得他離開之後,清芷鳶這才有機會打量一下這個房間。整個房間的光線都很暗,除卻房間之中的油燈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光源了。

而就在剛剛風智瞳離開的時候,清芷鳶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門打開的時候也並未有光線傳出來,這讓她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赫連玨他們想要找到自己就很是困難了。

而現在最大的麻煩就在于自己被禁錮了,沒有了力氣離開。經過這次的事情,清芷鳶對風智瞳的能力有了新的看法。

此時,她已經可以確定風智瞳的背後一定是隱藏著一個厲害的人物。只不過,那個人隱藏的很深,根本就無法探查到絲毫的線索。

這讓清芷鳶覺著有些頭痛,與一個未知的對手交戰,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思量了一會兒,清芷鳶便抬手搭上了自己的脈門,想要自己給自己診斷一下,看看到底是中了什麼迷藥。

還有,她現在也可以肯定自己是被風智瞳用那種古怪的方式屏蔽了自己的氣息。否則,以毛毛的能耐早就可以找到她了。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她可不希望自己真的被風智瞳一直禁錮在這里。

不再多想,清芷鳶開始認真的去探查自己的脈門。她奇怪的發現自己的脈象非常的正常,根本就看不出有絲毫的特別之處,也不像是中了迷藥。她更加覺察不到自己體內有著什麼禁錮自己功力之藥的存在。

這讓她非常的不解,自己的能力自己最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是被下藥的話,她絕對可以從其中感受到一些不對勁的之處。

可現在她卻並未感受到特別的地方,一切都非常的正常。但越是這樣,清芷鳶就越覺著有問題。

「風智瞳,你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她有些惱怒的哼著,雙拳握起,死死的瞪著那扇門。

現在她想要離開這里也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先制服住風智瞳。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功力被封住,動一下都非常的費勁,想要制服風智瞳,很難。

如今也就只有一個辦法或許還有可能對付得了風智瞳,那就是下毒。只不過她剛剛也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上所帶著的毒幾乎都已經被風智瞳給搜刮一空了。

現如今身上唯一僅剩的毒卻是藏在一個不太好拿出來的地方,就算是想要下毒,只怕她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來。

到底是做還是不做,一時之間,清芷鳶陷入了苦惱之中。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管是怎麼選,其實都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鳶兒,我回來了。」沒給清芷鳶多想的時間,風智瞳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他笑著走到了軟榻前坐下來,將托盤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他端起了米飯碗,拿著勺子挖了一勺子米飯遞到了清芷鳶的嘴邊,「來,先吃點兒東西。」

清芷鳶吃力的別過臉去,這個男人真可笑,當真以為她會吃他準備的東西嗎?倒不是覺著他會對自己下毒,只不過就是不想吃罷了。

她不想要如風智瞳所願,更加不想要讓他的計謀得逞。他越是想要怎麼樣,她就偏要與他背道而馳。最好他就是一氣之下殺了她,否則,只要給她機會出去,他就是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清芷鳶的無言反抗,風智瞳壓根就不在意,如果她真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還非常的老實,那他才會更加需要擔心。

現如今她的反應倒是非常的正常,非常的貼切。

風智瞳笑笑,將米飯碗放到了一旁。他捧住了清芷鳶的下巴,略微用力使得她轉過來,看向自己。

他慢慢的傾過了身子,兩個人的臉越來越靠近,好似下一瞬間兩個人就會整個貼到一起似地。

清芷鳶眯著眼楮,冷冷的哼著,「風智瞳,你最好不要做出讓你自己會後悔的事情。」

「後悔,哈哈哈……」風智瞳狂笑了起來,許久之後他才止住了笑聲,望著清芷鳶,撩起了她的一縷頭發在手指頭上輕輕的轉了轉,「鳶兒,何必要這樣抗拒我呢?」

突然,他緊緊的抱住了清芷鳶,使得她緊貼著自己的身子。「鳶兒,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如此著迷嗎?其實,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在得知你的真正身份之後,我忍不住的就想親自去看你一眼,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被傳的如此之神的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呢?」

被風智瞳緊緊的抱著又掙月兌不開,清芷鳶只覺著滿心的惱怒。她沒好氣的哼著,大聲的道︰「風智瞳,你是想要我恨你嗎?」

「恨?這又有什麼關系?」風智瞳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頭,對于他來說,他寧願清芷鳶恨自己也不想要看到她對自己不理不睬,沒有任何的想法,就好似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他不願意跟她做一個彼此不認識的陌生人。他要做她的全部,她的唯一。

「鳶兒,我寧願你恨我,這樣你會永遠記著我,不是嗎?」

「你瘋了。」清芷鳶覺著眼前的這個家伙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這種瘋狂的想法只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想的到吧?

而這樣的人也是最為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瘋,不知道他發瘋起來到底會做出什麼來。

「我是瘋了,那我也是為了你而發瘋的。我也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的上心,如此的在意。在去見你之前,我也沒想到過。可是,當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開始亂了,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听到這里,清芷鳶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換一個場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人,在听見一個人對自己表白也應該高興才是。

可眼下清芷鳶卻是高興不起來了,她只覺著惡心,難受。風智瞳顯然並不懂得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愛。

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去佔有他,而是要看到他幸福,開心。只要對方能夠幸福,自己就會覺著幸福。

而眼下風智瞳的愛卻是自私的,自我性的。他的心中就只有他自己,只想著他自己。

他只是因為想著要清芷鳶,所以他就行動了,不管她的心里是否真的有他,他只是憑借著自己的喜好去做事。

這種不顧他人想法,感受的人,不配去愛人,而那個被他所愛的人也是很可憐的。

清芷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她甚至都不想要跟風智瞳再說一句話。

「鳶兒,你知道嗎,當那個晚上我們一起在那個山洞的時候,我多麼的開心。我整個人都有些震動,因為這是我所料不及的。」

正說著的風智瞳好似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臉上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只不過,其中好似還夾雜著死絲絲的懊悔。顯然,風智瞳很是為自己那天的行為而後悔,在他認為,那麼好的一個機會都沒有把握住,這絕對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極大的過失。

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做了點兒什麼,如今他跟清芷鳶之間就也不可能會是那張單純的關系。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單純的關系,她很討厭自己,厭惡自己,根本就不想要跟自己在一起。

每每想到這里,風智瞳就覺著心里一陣陣的刺痛,壓抑的就跟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受到如此大的影響,也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出這麼多瘋狂的事情。不過,做了就做了,受到影響就受到影響了,他從來都不會去欺騙自己。

事實是什麼就是什麼,他只會去接受,然後去改變現實,他要讓現實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去發展。至于其他的,他不管,別人如何,那不是他可以去理會的。

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

說他自私,或許是吧。可人在這個世上,有幾個人是能夠真正做到不自私的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話說的就是如此。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做一個好人不但會累而且還不會有好日子過。

更何況,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許他做好人。自己所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去爭取,他現在想要得到清芷鳶,他便會想盡辦法去得到她。

至于她到底是否願意與自己在一起,是否喜歡自己,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相信自己,只要給自己時間,他定然會能夠讓這個女人對自己另眼相看,喜歡上自己。

在風智瞳沉思的時候,清芷鳶也在思量著如何逃月兌這里。下毒是唯一的辦法,只是那個毒被她藏在來一個很是隱秘的地方。做與不做,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沒給清芷鳶做過多考慮的時間,風智瞳一把擺正了她的臉,「鳶兒,不要抗拒,否則你會非常的辛苦。也不要想著逃離這里,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在這兒你是永遠都無法逃離這里的。」

清芷鳶冷笑一聲,「是嗎?你是不是太過高看自己了?」

風智瞳笑笑,並不在意她的譏諷。他向來都不是一個會與人進行口舌之爭的人。他喜歡用事實來說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自己的想法。

再度端起碗來,風智瞳繼續試探著去喂清芷鳶吃飯。後者自然是躲過了,不願意去吃那個東西。她只是想要用絕食來表明自己的心,表明自己絕對不會跟他妥協的。

這倒是激起了風智瞳的怒氣,他雖然與她相識不是很長時間,但對于她的一些了解卻是清楚的很。她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只要是她認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才會改變。

她現在不願意吃東西,很可能就是之後都不會吃東西,寧願餓死也都不會吃東西。她這是要用絕食來抗議,表達她自己的心意。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給他一個機會。

風智瞳冷下臉來,他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略微用力,將她的頭移過來,使得她看向了自己。「我告訴你,東西你一定要吃,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就要懲罰你。」

清芷鳶有些郁悶的望著他,現在她是越發的覺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古怪了。懲罰她,這種話都能夠說的出來?有意思嗎?她這種人,會害怕那些什麼所謂的懲罰嗎?

「你以為我口中所說的懲罰是什麼?」風智瞳突然詭異一笑,頭一垂,精準的含住了那珍珠一般的白潤耳垂。

轟的一下,清芷鳶只覺著全身的血液好似瞬間都匯集到了頭部。不用多想她就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一定紅的很嚇人,胃部開始泛起了一股股惡心的感覺來。

她很想要忍住,可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功力被禁錮了的原因,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個普通人一樣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呃……」清芷鳶再也無法忍耐的住,一股酸液從胃部直接躥了上來。

感受到清芷鳶的不對勁,那正處于興奮之中的風智瞳忙一把放開了她,扶著她歪過了身子。

哇的一聲,清芷鳶猛烈的吐了出來。惡心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了心中,她好似怎麼也無法吐盡那胃中的東西。

一次又一次,她反胃的吐著,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看的風智瞳心疼不已。

可心疼之余,這心中又有些不太是滋味。他自然是清楚的知道清芷鳶為何會吐成如此模樣,不就是因為他踫了她一下嗎?

是現在踫了她一下就會如此還是將來每次踫了她都會如此呢?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風智瞳突然就對自己沒有了信心。

萬一之後也是如此那又該如何呢,他又能如何呢?

煩躁不堪的哼著,風智瞳放開了清芷鳶站了起來,他使勁的巴拉了幾下頭發,轉過了身子,不讓自己再去看她。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之下就會對她發火。

他可不想要破壞這難得的相處機會,好容易才能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他一定要珍惜才是。

站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風智瞳這才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忽而,風智瞳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有些刺痛。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身子猛地晃了晃。

轉過了身子,不敢置信的望著清芷鳶,風智瞳惱怒的道︰「你,你對我下毒了?」

清芷鳶極力的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強烈的反胃感,她捂著自己的胃部,用了全身的力氣這才算是作正了身子。

整個人放松的躺了下去,依靠著後面的椅背,腦子中暈乎乎的一片。

听見風智瞳的話,清芷鳶扯開了嘴角,下毒,可不就是下毒嗎?

本來她還沒有下定主意呢,畢竟那個毒所藏的位置極為的隱蔽,想要讓風智瞳自己撞上去還真的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有做任何的事情那風智瞳居然就自己撞上門來了,自己給自己下了毒。

「意外嗎?其實你應該能夠想到的不是嗎?」

「你……」風智瞳黑著一張臉,身子晃蕩了兩下,好容易才穩住了身子。

風智瞳急忙抓過了一旁的凳子,晃蕩著身子坐了下來。「我分明就已經將你身上的毒藥全部都給弄下來了,為什麼你還能?」

「你以為你有多麼的了解我?」清芷鳶諷刺一笑。說起來,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就只是見了短短的幾次面。

要說能夠多彼此有怎樣的了解,這不太可能。縱然風智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對自己有些了解,那可又如何?

江湖上所流傳的事情又有幾分的真實?她願意讓人知道的,那事情自然可以流傳出去,可她不願意泄露的,絕對不會有人能夠知曉。

風智瞳自以為很了解自己,以為從各種渠道得到了一些自己的資料就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了,可笑之極啊。

風智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清芷鳶,心中思索著她的身上到底哪兒藏了毒了。

之前將她接到這兒之後,他已經將她身上所藏的毒全部都給找了出來。他自認眼力勁兒還是很不錯的,沒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藏著毒才是。

可自己中了毒這卻是事實,風智瞳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小看了這個女人了。她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有能耐的多。

「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藏了毒?」風智瞳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失敗,他可是仔細搜尋了很久,怎麼可能會有錯漏呢?

對于毒這個東西,他的認知並不比誰少,沒道理會錯過才是啊。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清芷鳶不屑的撇嘴。這個男人也太有意思了吧,他以為他是誰,他想要知道什麼就可以知道什麼了嗎?

風智瞳閉上了眼楮,不讓自己去看她的臉。腦中仔細的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的細節一點點的想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片刻之後,他猛然睜開了眼楮,視線落在了清芷鳶那白潤如玉,小巧如玉貝一般的耳垂上。

難道是在耳垂上面?回想起來,他之前好似也就只親密接觸了她這一處地方,下毒,也就只有這一處地方有可能了。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風智瞳搖搖頭,「鳶兒,你確實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以前我或許不會相信,但現在我相信了。」

「放我走。」清芷鳶目光灼灼的盯著風智瞳,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你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

「是嗎?」清芷鳶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那我們就試試看吧,等到你要求我的時候,這可就不太好玩了。」

「絕對不會有那一天。」風智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他那搖擺如柳樹一般的身子,清芷鳶得意的笑了兩聲。幸好她一向會懂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次出門她就覺著心里不踏實,所以在耳垂上涂抹了一層毒水。

只要有人想要對付她,一旦接觸了這毒水,不管是身體上什麼部位接觸到了都會出事。

中了這種毒,那個人便會逐漸的虛弱下來,一天比一天虛弱,到了第三天那可就下不了床了。

在外人看來這人有可能是虛月兌了,可其實不然,就算是再好的郎中那都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脈象正常,絕對查不出絲毫的不對勁。

清芷鳶開始之時還在猶豫,畢竟那毒水是涂抹在自己的耳垂上,那麼私密的地方,被一個赫連玨之外的男人觸踫到,這心里總歸不太是滋味。

她也是沒能想到風智瞳會突然出擊,用這種古怪的法子來懲罰她。

不管如何,這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結果已經出來了,至少她如願以償的讓風智瞳中了毒。

只要風智瞳想要解毒那就要求著自己,到時候他放也要放,不放也要放了自己。

拋開了腦中那紛亂的思緒,清芷鳶整個人放松下來,靜靜的緩著勁兒。

這一番吐下來,她整個人都好似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渾身酸軟無力,動都無法動彈一下。

眯著眼楮,清芷鳶靜靜的躺著,等候著風智瞳的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就想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清芷鳶猛然睜開了眼楮,轉頭看向了門口。

「怎麼會是你?」她詫異的挑眉,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怎麼,很是意外嗎?」來人得意的笑著,她一扭一扭,慢慢的走到了清芷鳶的面前。

突而,她揚起手一把抓住了清芷鳶的頭發,「怎麼,你居然也有這樣的下場?真是沒想到啊,如果讓人看到堂堂寧王妃居然成了人家的階下囚,估計會被笑死吧?」

清芷鳶冷冷一笑,犀利的眼神猛然掃向了來人,「赫連靜榮,做事之前最好想想後果,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否則,你將來的日子只怕是不會太好過的。」

清芷鳶也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赫連瑾瑜。這風智瞳與赫連瑾瑜壓根就是兩個不搭嘎的人,她就算是再怎麼有能耐也猜不到這兩個人居然會勾搭到了一起去。

「威脅我?」赫連靜榮冷笑一聲,手下繼續用力,一把扯起了她的頭發,拉著她抬起了頭,「清芷鳶,當真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寧王妃嗎?你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被撕扯著頭發,清芷鳶面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特別的神色來。好似那被撕扯著頭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也並不覺著痛一樣。

眼楮一閉,清芷鳶甚至都不再去看赫連靜榮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可看她眼下這種態度,她擺明了就是來這里故意挑釁,故意找自己麻煩的。

與赫連靜榮之間的矛盾其實沒那麼深,可她這個人就是如此計較,清芷鳶又能如何?

對于這樣的人,清芷鳶壓根就不想去理會,壓根不想去浪費自己的精力。

看到清芷鳶不理會自己,赫連靜榮這心中就開始不是滋味了。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都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了,為什麼還能如此的硬氣。

她到底有什麼資格這樣硬氣,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惱怒的哼著,赫連靜榮突然就揚起了手想要給清芷鳶一巴掌。

感覺到赫連靜榮的動作,清芷鳶猛然睜開了眼楮。兩道犀利的眼神猶如尖銳的利刃,直接掃向了她。「你敢對我動手?」

赫連靜榮被唬了一跳,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的手揚起在半空卻愣是沒能揮下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的恐怖的眼神,她心中突然就害怕起來。

那是一種猶如被毒蛇給盯住了的感覺,後背都開始起了雞皮疙瘩。這一刻,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只要她真的打了這一巴掌,眼前的這個被她視為階下囚的女人真的有可能會殺了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這種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

赫連靜榮咬著牙,惱怒的瞪著清芷鳶,手卻慢慢的縮了回去。「清芷鳶,你行,你有能耐,你硬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也就只能躲在這個黑牢里了。」

清芷鳶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楮。黑牢,管它什麼牢都好,這個地方她早晚是會出去的。

風智瞳,赫連靜榮,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現在她也就只能等了,只要風智瞳對解毒死了心,那他也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嘴角微勾,清芷鳶繼續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望著清芷鳶那咸淡的笑容,赫連靜榮被氣了個半死。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如此的有骨氣?

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堂堂一個寧王妃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擄走了,縱然將來被救了出去又如何,這傳出去,她寧王妃的臉面還用要嗎?

赫連靜榮得意的笑著,清芷鳶,你這輩子只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她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就是將來赫連玨真的將清芷鳶給救了出去,她也是會將清芷鳶被風智瞳擄走的事情給傳揚出去。

她要徹底弄臭了清芷鳶的名聲,她要讓這個女人在西夏城再也無法待下去。

捏住了清芷鳶的下巴,硬逼著她睜開了眼楮,赫連靜榮得意的道︰「清芷鳶,好好的渡過你僅剩不多的好日子吧。一旦從這里出去,等待你的將會是你想象不到的美好哦。」

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赫連靜榮得意洋洋的轉身就想要走。

跟清芷鳶這樣的女人計較這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這個女人油鹽不進的,找她的麻煩還不夠讓自己氣的呢。

赫連靜榮也是覺著沒什麼意思了,否則她怎麼會舍得放過這個打擊清芷鳶的好機會呢?

沒走兩步,這門突然就從外面被人推了開來。赫連靜榮一愣,好似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震顫了一下的往後退了兩步。

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風智瞳。他進門也便瞧見了赫連靜榮,瞬間也是微微愣了愣,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里?

赫連靜榮面上閃過了一抹驚慌的神色來,他不是上去做事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回來?現在,現在該怎麼辦呢,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回過神來,風智瞳惱怒的瞪著赫連靜榮,厲聲道︰「混賬,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是早就已經吩咐過了嗎,不讓她出現在這里,為什麼不听自己的話,為什麼她還會出現在這里?

「我……我,我只是想過來看看。」赫連靜榮畏畏縮縮的往後退著,好似非常的害怕風智瞳一樣。

風智瞳兩步就走到了赫連靜榮的身前,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給提溜了起來,「該死的,你居然敢對我陽奉陰違?」

「不……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赫連靜榮驚恐的擺著自己的手,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真的,真的,我真的不敢了。以後我都會听你的話,再也不敢跟你做對了。太子殿下,請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相信你?」風智瞳冷哼一聲,一把提起了赫連靜榮的後衣領,「混賬,女人都是不可以寵的,該死的。」

冷冷的掃了清芷鳶一眼,風智瞳二話不說的帶著赫連靜榮就走了出去。

清芷鳶這才睜開了眼楮,唇邊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真的是太好玩了,沒想到被關起來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好戲看,不錯,真不錯啊。」

那赫連靜榮如果知道自己居然被人當成了笑話來看,估計又要差點兒就被氣死了吧?

沒多會兒,腳步聲再度響了起來。風智瞳走到了清芷鳶的身前,定定的望著她很長時間。

心中涌起了一股很是復雜的感覺,欣賞,喜歡,惱怒,不舍,各種情緒交雜在了一起,一時間,他只覺著自己整顆心都被脹滿了。

慢慢的蹲子,他抬手模上了清芷鳶的臉,「鳶兒,你到底要我怎麼才好啊?」

------題外話------

你為什麼不求我?某公主滿肚子的郁悶。

憑什麼,憑什麼啊。

為什麼這女人到了現在還能如此的硬氣?

該死的,都成了階下囚了,她到底得意什麼?

憑我比你強。

強?什麼地方強?你哪兒比我強了?

我哪兒都比你強。

啊……某公主抓狂,抱頭亂躥。

哪兒強,到底哪兒強啊。注︰親愛滴們,就快要月兌困而出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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