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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幕後有高人?

一句話就又將矛頭指向了風彤瑜,而且把事情說的那麼的復雜,那麼的嚴重。好似這一切的問題癥結所在都是風彤瑜,造成這一切局面的都是她自己。

而且,就算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也都是沒有責任的,這一切都是風彤瑜自己在咎由自取。

听到這里,宮晏律差點兒沒笑噴了出去,這個時候只怕也就只有清芷鳶一個人敢這樣說吧。皇上是肯定會站在風彤瑜那邊的,而赫連玨礙于很多的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清芷鳶說可就沒什麼問題了,更何況,她說的全都非常的在情在理,完完全全的都是在為風彤瑜著想。

宮晏律不禁在心中暗想,這下看看你這不知趣的女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清芷鳶的這一席話說的挺快,但卻是能讓人听得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那樣一種她的話直入人心的感覺。讓你想要去排除都排除不了,就那樣深深的埋入心底。

見到風彤瑜被自己的幾句話就給氣的快要暈倒了,清芷鳶不禁無聊的嘆息一聲。真的是太沒有意思了,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快要被氣暈了?她可是還有好多話要說呢,就這樣暈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一邊想著,清芷鳶一邊打量了皇上幾眼,在看到他並未有打算阻止自己繼續說話的時候,她再度道︰「公主,妾身真的是在為了你考慮。公主你乃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你呢?而且,寧王府真的是有好多的事情,並非是妾身夸張,確實……」

清芷鳶無奈的嘆息著,還垂著頭,一幅很是無奈委屈的模樣。

她的這個表情倒是讓風彤瑜有些疑惑了,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口口聲聲的說著她不願意讓自己住進寧王府,可是看她的表情又好似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忽而,她便想到了來西夏國之前有人跟自己說過的一些話,貌似曾經提起過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她是個掃把星,克服命。聯想到了之前清芷鳶所說的話,她這才想到原來那都是已有所指的事情。

只不過,她才不會在意這什麼克夫命呢,這都不過是流言,怎麼會相信這種事情呢?無稽之談的事情,她壓根就不會去在意。反正,只要是她想要的的東西她就一定會得到。

風彤瑜火熱的盯著赫連玨猛瞧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對于這個男人的想法就更加深了。她想要得到他,想要他成為她的男人。

「王妃,此言差矣,那種事情不過都是無稽之談,怎麼可以盡信?本宮就是不信,而且,本宮乃是皇室中人,天生的尊貴之氣,定然不會畏懼這些的。」風彤瑜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來面對著清芷鳶,好似想要借由這個來改變她的想法。

清芷鳶苦惱的搖著頭,臉都被憋的有些通紅起來。「公主,你是沒有見識過。不行,妾身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說著,她便沖著皇上行了一個大禮,「皇上,臣妾有一個主意,想來是可以為皇上分憂的。」

「哦?那你說說看。」皇上不置可否的點著頭,其實,他才不認為這個女人能說出什麼好東西來呢,反正,他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掃把星根本就是不願意讓公主入住到寧王府的。

「皇上,公主想要入住寧王府,可能是因為听說寧王府的景致不錯。這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說到景致,寧王府如何跟宮里的相比呢?臣妾因為,想要讓公主住的舒心,安心,再也沒有什麼是比皇宮更加適合的地方了。」

皇上大楞,好半響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這個女人也太缺德了吧,自己不願意讓別的女人入住自己的地方與自己分享同一個男人也就算了,可她怎麼就能想得到將這個大麻煩甩給他來了呢?

要是讓這個刁蠻公主入住了皇宮,那指不定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呢。可關鍵在于這個掃把星說的句句在理,愣是讓他找不到一個反駁的理由來。

看到這里,宮晏律忍不住的垂著頭,肩頭猛烈的哆嗦著。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還有比這更好玩的事情嗎?他真的是從未看到皇上的臉色如此的好看過,就跟一個調色盤一樣,花花綠綠的,真的是太好看了。

還有,這嫂子果真是個厲害的呀,幾句話的問題居然就將這個大皮球踢給皇上了。好玩的就在于皇上愣是沒有辦法回絕,他能怎麼說呢。官面上的話都被說死了,反正公主在意的只是景致的問題,而皇宮的景致也確實是比寧王府的要好太多了啊。

可以說,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是比皇宮還適合風彤瑜住的了。

一時之間,情況突然做了如此大的改變,皇上,風彤瑜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有個人給他們挖了一個坑,就是在等著他們自己往里面跳呢。這下可好,自己傻乎乎的跳入了坑中之後,再想要跳出來居然沒有什麼理由了。

皇上死死的瞪了清芷鳶兩眼,在看到後者沒有一點兒害怕的自覺之後,他無奈的閉上了眼楮。他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跟一個女人如此計較?縱然這個女人有點兒小心機,可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啊。再說了,這一切不過就是個巧合罷了,那個掃把星哪里有那個能耐挖個坑讓他跳進去呢。

皇上倒是自大了,他哪里知道,清芷鳶還就是挖了一個坑讓他跳進去呢。

就在皇上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轉彎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太監的唱名聲,原來,太子赫連瑾瑜求見。

皇上心中一樂,太好了,正愁沒有什麼辦法轉彎呢,這太子就來了。來的好啊,正好可以將這個話題給岔開去,到時候再想辦法讓風彤瑜入住寧王府好了。反正,不管如何,這公主那都是一定要入住寧王府的。

皇上吩咐傳見,沒多會便听見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清芷鳶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那屬于赫連瑾瑜身上的獨有濃烈香氣瞬間便傳了出來,涌入鼻端,害的她忍不住的就想要打噴嚏。她不禁心想,這個家伙到底是要在身上涂抹多少香料啊,也不怕把自己給燻死了。

忽而,清芷鳶便覺著身邊好似多了一道清淡的香氣,沒抬頭,自己的小手便被人給拉住了。她悄悄的垂頭,感受著那大袖遮蓋之下的大手,只覺著一顆心暖洋洋的,忍不住的就想要飛揚起來。

赫連玨垂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心情有些不太好。他自然知道她做這些都是為了他,可是,看著她這樣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切,他覺著好心痛。還有那個該死的太子,沒事干嘛要在身上弄那麼多的香料,不知道他的寶貝鳶兒很不喜歡這種濃烈的香料嗎?

在心中輕哼了一聲之後,他便拉著清芷鳶在不經意之間退後了兩步,遠離赫連瑾瑜。

一進殿內,赫連瑾瑜的視線便火熱的黏貼在了清芷鳶的身上。真的是好久沒見到她了,怎麼她好似又漂亮了幾分?心中一陣的惱怒,嫉妒,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被赫連玨給得到了?憑什麼啊,她應該值得配得上他這種人中之龍,將來的天子啊。

在心中氣哼哼的想了會兒,赫連瑾瑜這才抬頭看向了皇上。發現他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再聯想到室內的一些人,他馬上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北沙國的公主想要住到寧王府,他自然是早就已經知道了的。

在听聞這個消息之後,他可是樂了很久呢。如果風彤瑜看上了赫連玨,以清芷鳶的個性,只怕是不見得還會願意留在王府了吧?到那個時候,他說不定就可以有機會得到她了呢。

想到這里,赫連瑾瑜便道︰「父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不知道兒臣可否為你分憂?」

皇上在心里撇撇嘴,暗道這太子今天怎麼如此不靠譜呢?沒看出他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嗎,這個臭小子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起,不是想要氣死他嗎?

等了半天也不見皇上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赫連瑾瑜不禁有些詫異起來。難道說他真的記錯了嗎,不是這樣嗎?他還以為就是這樣的呢。只不過,剛剛不是在說這個問題,那是在說什麼呢?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這幾個人湊到一起的,還有,皇上如此生氣,又是為何呢?

「父皇,兒臣愚鈍……」赫連瑾瑜垂下頭來,不管如何,先道歉總是沒錯的吧。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好,皇上最喜歡人家先認錯的了。

果然,听見赫連瑾瑜這樣一說,皇上的面色馬上就和緩了起來。說到太子,皇上之所以喜歡就在于他的性子,能屈能伸,而且拍馬屁的能耐極好,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比得上的。只可惜,這能力方面就稍微欠缺點兒,眼光短淺了點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教,反正他現在也不會確定誰就是繼承大位的人。如果到時候太子真的不上道的話,那他也就只能忍痛割愛了。不管如何,這西夏國不能交給一個沒有能力的人手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拋開心中的這些想遠了的問題,皇上掃了赫連瑾瑜一眼之後,撫著額頭,擺出了一幅苦惱的神色來。「太子,現在有些麻煩。公主想要入住寧王府,但是,于理不合。寧王妃提了一個建議,讓公主住在皇宮,不知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沖著赫連瑾瑜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

兩父子自然是彼此交心的,只是一個眼神,赫連瑾瑜便是了然于心了。他大喜,心想,這可真的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他正好想著要將那個麻煩公主給扔到寧王府,現在還可以使得皇上高興,一舉兩得,真是再也沒有這樣好的事情了。

垂頭,輕笑了兩聲,赫連瑾瑜冷靜下來之後,抬起頭望著皇上,一臉的認真,「父皇,這公主怎可以住在皇宮呢?這樣也好似不太妥當,宮里人多事多,萬一有那個不長眼的沖撞了公主,這可如何是好?父皇,兒臣以為,讓公主入住寧王府也並非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誰都知道公主是過來和親的,父皇為公主找一個比驛館還要合適的地方,那自然只有臣子的府邸或者是皇家的別院。」

說著,赫連瑾瑜便笑著打量了一臉冷酷模樣,半句話都不說的赫連玨。好你個寧王,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下子還有什麼能耐來改變這一切。想要把這個大麻煩給推走嗎?不可能,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倒霉透頂。

在心中冷笑兩聲之後,赫連瑾瑜便繼續道︰「父皇,這公主來和親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啊。料想就算是民眾覺著有什麼不妥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何況,誰不知道寧王府的景致是一等一的好?除卻皇宮之外,還有哪一出院子的景致是可以比得上寧王府的呢?父皇,你以為兒臣說的如何?」

皇上贊揚的望著赫連瑾瑜,心中大喜。「太子說的極是,所謂事急從權嘛,不管什麼理不理,只要公主高興,這就不算什麼?再也沒有什麼是比兩國和睦相處還要重要的了,寧王,寧王妃,你們說是不是?」

「皇上,臣也以為不妥。」宮晏律這個時候卻站了起來。他自然是看出來了,如果此時自己再不站出來說幾句話的話,只怕這個麻煩公主可就要真的入住寧王府了。到那個時候,寧王府還有好日子過嗎?

他可不想看到清芷鳶過不開心的日子,更不想看到她因為一個無謂的女人而傷神。「皇上,和親這種事情也不是從未有過。以前也都有定例的,如果這一次如果有所改變的話,傳到其他的個國家之中,他們會如何看待西夏國呢?難道說,在西夏國看來,他們那些國家比不得北沙國不成?」

皇上微微皺眉,有些惱怒的瞪了宮晏律一眼。暗怪這家伙沒什麼眼力勁兒,這個時候干嘛要說起這個東西來?這種事情,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哪個人不知道酌情對待,在這種牽扯到兩個國家的事情上面,哪里有什麼定例可言?

只不過,現如今宮晏律提起了,倒也不能就這樣忽略過去,畢竟他說的也是在情在理的。

赫連玨眼角微微眨動了一下,側頭看了宮晏律一眼,而後便沉聲說到︰「皇上,臣以為小侯爺說的極是。」

皇上在心中暗自撇撇嘴,你們兩個當然是要穿一條腿褲子了。誰不知道你們兩個關系好啊,那小侯爺哪怕就是說了一句狗屎,只怕你也會說那是香的。

他不置可否的哼唧了一聲,斜眼掃了風彤瑜一眼,心想,你這個刁蠻公主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就不吭聲了?他自然是想要讓風彤瑜自己來解決這個大麻煩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依靠他來說服赫連玨顯然是走不通的了。

風彤瑜自然是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她這會兒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偏著頭打量著殿內所站著的三個男人,只覺著心中一片的火熱。北沙國的好男人不是沒有,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上眼。

誰知道,眼下一下子就見到了三個極品男人。這三個男人,各有各的特色,但最吸引人的卻還是赫連玨。有句話說的好,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赫連玨越是表現的冷酷,她就越覺著有吸引力。

仔細的對比了幾番之後,風彤瑜最終還是決定選擇赫連玨,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她覺著有挑戰力,不管如何,她這一次都要得到他不可。

赫連玨贊同了宮晏律的話之後,看到皇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隱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皇上擺明了就是要站在風彤瑜那邊,現在雖然處于僵持階段,但是,以他對皇上的了解,不管如何,皇上決定了的事情到最後都是一定會達到目的的。

眼下這種情況對他們極為不利,除非他可以有一個能讓皇上接受的理由,否則的話,皇上是一定會風彤瑜入住寧王府的。

垂頭打量了清芷鳶兩眼,赫連玨那隱隱皺著的眉頭逐漸的舒展了開來。再抬頭,眉宇中間已經沒有了絲毫憂慮的神色了。「皇上,臣有緊要的事情想要與皇上單獨淡淡。」

皇上輕輕挑眉,暗自想,寧王這小子又是要搞什麼鬼,這種情況之下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半響後,他點了點頭,「好,到偏殿去。公主,且請稍待片刻。」

風彤瑜起身,淡淡的點了點頭,在皇上走了之後便又馬上一坐了下來。

而赫連瑾瑜則是走到了清芷鳶的面前,笑著道︰「弟妹,我們這可是好一陣子沒見這面了,過的還好嗎?」

清芷鳶皺了皺鼻子,為赫連瑾瑜這拉近關系的話而覺著反胃。什麼時候他們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這樣說話了,她見著他就煩,能不見那才最好呢。、

「太子殿下,寧王妃只怕也累了,不如讓她休息會兒再敘話?」不想看到赫連瑾瑜在清芷鳶面前湊熱鬧,宮晏律馬上便過來擋駕了。

赫連瑾瑜惱怒的瞪了宮晏律兩眼,這小子也不是個玩意,總是跟赫連玨穿一條腿褲子,還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定西呢,其實還不就是一個跟屁蟲,小跟班。做些打雜的事情,還以為自己如何呢。說白了,他還不就是赫連玨身邊的一個打雜的?

就憑他還敢來管自己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就是個小侯爺,怎麼,難道真以為他這太子是個擺設不成?

「小侯爺,此言差矣了,弟妹累了,我自然也是心疼的。難不成小侯爺因為我堂堂一個太子不懂得體恤臣下?」一句話,既在表明自己太子的高貴身份,又在告誡宮晏律記住自己的身份,他這個太子可不是他一個小侯爺可以得罪的。而且,還從側面證明自己是一個很懂得體恤臣下的人。

宮晏律微微垂頭,笑道︰「太子自然是懂得體恤臣下的,我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寧王妃從剛剛便一直在站著,想來是累著了。」

赫連瑾瑜這才看向了清芷鳶,目露擔憂的問著,「弟妹,感覺如何,很累嗎?還是先坐下來歇會兒吧,也不知道父皇與寧王到底會聊到什麼時候呢,坐下來慢慢等吧。」

清芷鳶淡淡的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話,只是徑自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而看著這一切的風彤瑜卻覺著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好的啊,怎麼她就沒發現呢。長的呢是不錯,可也沒到那種絕美的地步呀。為什麼這幾個人都對她如此推崇呢,一個個的對她如此的親近,倒是把她這個公主給撂到一旁去了。

憑什麼啊,她到底是有什麼地方比不過那個女人的?為什麼一個個都喜歡她而不喜歡自己的呢?

越想,風彤瑜這心里就越發的覺著不是滋味,越是覺著討厭那個女人。她在心中發誓,只要給她機會,一定會讓那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而與此同時,赫連玨正與皇上在偏殿聊著。說是聊著,可自從進入到偏殿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好似兩個人都不想做那個先開口說話的人,仿若先開了口就會失去了先機一樣。

赫連玨沒有先開口自然不是因為不想說話,害怕失去了先機。對于他來說,早說晚說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分別。他之所以進來之後沒開口,只是在想著怎麼樣去說才能將利益最大化,讓皇上不得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而皇上之所以不開口倒是覺著不想失去先機,好似自己很想知道什麼一樣。作為大位之上的人,他自然是有著一些耐性的,否則,他也無法坐上這個位置了。、

望著下面背脊挺直,站著的好似一棵松一樣的赫連玨,皇上說不清楚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能有這樣的能耐的臣子,他是應該高興的。只可惜,他的身份……皇上眯了眯眼楮,為什麼事情總是不可以完美的呢?

半響後,赫連玨開了口,「皇上,眾所周知,我們西夏國與北沙國的關系是不可以和緩的。」

皇上擰擰眉,心頭滑過了一抹不安。怎麼回事,為什麼說起這個來,難不成這小子看出點兒什麼來了嗎?不可能,他不過才剛剛回到京城,怎麼可能如此之快就得到了消息呢?還有,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什麼來,這小子是絕對不可能看出什麼來的。

想到這里,皇上心下大定,他淡淡的開了口,「話雖如此,可也不是沒有可能。常年征戰,兩國都是耗不起的。如果這一次的聯姻可以促成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給兩國帶來百年的和睦相處,這不好嗎?」

赫連玨垂頭,心中暗想,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如果你心中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當然是好了。只可惜,你那想要吞並人家的狼子野心是怎麼都掩藏不了的啊。

「皇上,明面上的事情,誰都知道。更有不少人希望趁著這次的機會挑撥一下,使得我們與北沙國徹底成為死敵呢。」

听著赫連玨那已有所指的話,皇上心中一動。這次北沙國派一個公主來和親,他只是想到能夠借此機會打北沙國一個措手不及,倒是沒往深層次去想。看來,他是真的有些老了,一遇到某些興奮的事情就開始忘乎所以,不能夠深刻的想問題了。

赫連玨說的對,西夏國與北沙國之間常年征戰,突然之間和解,不太可能。雖然鬧不準北沙國皇上的真正目的,可想來也應該不是真的要與西夏國和談。而其他的國家,定然也不希望這兩個國家突然好起來,兩大勢力聯手的話,那其他國家不就危險了嗎?

現如今北沙國的公主就在西夏國之中,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誰能承擔這個責任?說不定這北沙國的皇上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走的這一步棋。都時候,不過就是損失了一個公主,但卻多了一個對西夏國出手的名正言順的機會。這可是穩賺不輸的事情,他的算盤打的真是很精明。

想想,皇上突然就有些後怕起來。幸好赫連玨回來的夠快,並且提醒了他這件事。否則,如果真的讓風彤瑜住進了寧王府,萬一有了什麼閃失,那西夏國可就麻煩大了。到時候,他的計劃不但沒辦法施行,只怕還有可能會有滅國的危險。

閉起了雙眼,皇上在心中默嘆了一聲,難道說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要這樣放棄了不成?他舍不得,真的不想就這樣放棄,天知道他等了多久才能到這樣一個能夠大舉出兵的好機會。

看到皇上在沉思,赫連玨也不多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他知道,皇上一定是會妥協的,他從來都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只要有一絲的風險他都不會去做的。

也就是認準了這一點,赫連玨這才會提醒他這麼多事。否則,他定然不會有那個閑心去管這件事,鬧的越是厲害,他就越是安全啊。

許久之後,皇上這才睜開了眼楮,「寧王,你認為公主應該住在什麼地方合適呢?」

「臣以為,公主住在皇宮最為合適。」赫連玨沒有絲毫遲疑的道。其實,他倒是說謊了。這能讓風彤瑜住的地方大把的有,皇宮絕對不是第一個選擇。可之前清芷鳶曾經這樣提議過,他自然是要給自己的夫人爭口氣了。

更何況,這樣說也是名正言順的,既然風彤瑜有危險,那還有什麼地方是比皇宮更加安全的呢。

「皇上,皇宮最安全。但要盡快為其選擇夫婿,盡快定下來,否則,遲則生變。」

短短的一句話便已經讓皇上聯想到了好多,他自然是明白赫連玨的意思。這種事情自然無法拖,只不過,一想到那個刁蠻的公主,皇上便覺著有些頭痛起來。那真的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的。她真的能夠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嗎?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寧王,那個公主的脾性想來你也是有所了解了,想要讓她改變主意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皇上挑眉,笑眯眯的望著赫連玨,在輕笑之間又將皮球給踢了回去。

這做臣子的自然是要給皇上分憂的了,再說了,這個大麻煩可是他提起的,那麼,自然是要讓他來解決了。

赫連玨面上沒有閃過任何的表情,好似皇上會如此根本就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他其實還真的是早就在等著這句話了,既然打算這樣解決問題,他自然是也早就已經想好了後續的一切了。他斷然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想要看他的笑話?這可並不是太可能的事情啊。

「皇上,公主住在皇宮,這是最為安全的問題。至于她的要求,皇上不同意,她也奈何不得。」

「哦?你是想要我用強的?」皇上不悅的挑眉,這算什麼好主意?如果他真的可以對那個刁蠻公主用強的話,只怕早就已經那樣做了,又豈會拖到現在?

「到了我們這里,自然是要遵循我們的一切。」赫連玨說的理直氣壯,其實也對,不管如何這里都是西夏國,可不是他們北沙國,可以任由她這個刁蠻公主橫行霸道。

皇上凝眉,總是覺著此事不太妥當,而且,隱隱之中他還有一種感覺,貌似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的心中其實還有一個疑問,到底那個刁蠻公主是看上了赫連玨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呢?如果只是看上了他倒還沒什麼,可如果另有隱情的話,這可就值得他好好想想了。

仔細的打量了赫連玨兩眼,皇上倒是越發的覺著古怪起來。說起來,這公主來到這里的時候赫連玨還未回來,她開口就說要住到寧王府,顯然是早就對赫連玨已經有了認識。難道說,他們之前早就已經見過面,本就認識的嗎?

「寧王,那個公主對你好似情深一片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早就已經認識了呢。」

赫連玨的眼瞳猛然一縮,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都能想得到,那怪當年可以登上大位。只不過,他既然問了出來那就表示他自己也不確定,現在他還需要用到自己,斷然是不會現如今就跟自己攤牌的。「皇上,臣並不認識那個公主,第一次見。至于她為何對臣如此特別,想來是因為臣經常參加與北沙國的大戰有關系。」

皇上了然的點頭,心中倒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赫連玨在北沙國人的心中卻是有著一點兒分量,這公主是北沙國皇上最喜歡的女兒,想來對赫連玨也是不陌生的。這樣說起來,她會看上赫連玨倒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不過,皇上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總是覺著事情不太妙。

「皇上,時候差不多了。」赫連玨輕輕的道。言下之意,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出去會會那個公主了。讓她等的太久,那個刁蠻公主一不耐煩,指不定會鬧騰出什麼來呢。

皇上自然是明白赫連玨的意思的,當下也就點點頭,起身便領著赫連玨朝著正殿而去。

卻說清芷鳶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後,赫連瑾瑜便也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她雖然有些不耐煩卻也不想當著風彤瑜的面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來,讓她看了笑話。所以,她只能極力的耐著性子,希望皇上跟赫連玨能夠早些回來,早些解決了風彤瑜這個大麻煩,早些回去休息。

赫連瑾瑜自然看出清芷鳶對自己的態度不怎麼樣,可他卻是絲毫都不在意。依然故我的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好似還很得意似地。一時之間,大殿中便只剩下了赫連瑾瑜一個人的聲音, 里啪啦的,響個沒完。

「哼!」就在清芷鳶不耐煩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記冷哼。

她詫異的挑眉,直接便看向了風彤瑜,後者也正好看了過來,還惱怒的瞪了她一眼。清芷鳶勾起嘴角,而後垂下眼簾,不經意之間,視線在風彤瑜身後的幾個下人身上掃了幾眼。片刻後,又縮了回來,好似沒事發生一樣的繼續微垂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剛剛的那一記冷哼,表面上看著好似風彤瑜哼出來的。可清芷鳶卻是覺著不太像,這冷哼中夾雜著一絲惱怒,一絲不悅,還有著一絲很熟悉的氣息。雖然像是女聲,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就是覺著不是。

而掃了風彤瑜身後的幾個人,她卻是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兩個宮女,兩個太監,都是非常普通的人。沒有人傳出能讓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好似她真的感受錯了一樣。

想了片刻,清芷鳶便暫時拋開這個想法。在皇宮中,她又怎麼可能會踫的上熟悉的人呢。或許真的是她太過緊張,想的太多了。

「皇上駕到!」太監的唱名聲突然響起,驚醒了一眾人。

所有人都起了身,包括風彤瑜,直到皇上進來,坐下來,吩咐眾人坐下之後這才各自坐了下來。

皇上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在見到赫連瑾瑜坐在清芷鳶身邊的時候,眸子中突然就閃過了一抹不悅的神色來。這太子最近做事怎麼越來越不像話了呢,怎麼可以跟一個臣婦坐在一起?而且,難道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個掃把星嗎,靠近她只會給自己帶來厄運的。看來,他倒是應該好好的提醒一下太子了,有些事情可是不能隨意而為的。

輕咳了一聲,皇上開口道︰「公主,寧王說的有道理,目前局勢不明,很多對西夏國與北沙國懷有異心的人都在想辦法找機會對付我們。現如今公主來到了西夏國,如果你在西夏國遇到了什麼事情,我也無法給你父皇交代。依我看來,你還是住在皇宮比較安全。」

風彤瑜一听這話便不禁皺起了眉頭,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啊,怎麼只是出去了一會兒,這皇上就改變注意了呢?不行,不行,反正她一定是要住到寧王府去的。「皇上,寧王府難道就一定會有危險嗎?」

「會有。寧王因為有著累累戰功,經常都會受到刺殺,如果公主住在寧王府,難保就不會受到牽連。」

風彤瑜冷笑一聲,借口,這都是借口。寧王府的守衛難道就那麼的差嗎,再說了,她一旦住進去,皇上還能不派兵保護?如果這樣都能讓她被刺殺,那這西夏國還留著有什麼用啊。

眼珠子轉悠了兩圈之後,風彤瑜突然道︰「皇上,我明白你的憂慮,不過,完全不用擔心。」

「哦?」皇上詫異的挑眉,怎麼回事,難道這公主為了要住進寧王府真的下了死心不成?

「來人。」

「是。」風彤瑜身後的一個小宮女走了出來,將一張紙遞給了李公公,示意他交給皇上。

李公公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之後,這才將那張紙遞給了皇上。後者看完了之後,面色微微變了變,隨後又與風彤瑜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馬上便笑了起來,「真是看不出啊,沒想到公主居然對寧王如此情有獨鐘啊。」

一句話,瞬間將赫連玨一眾人給打入了谷底,都有些模不清楚頭緒,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皇上會如此說。

而清芷鳶則是定定的望著那封信,腦子里開始快速的想了起來。剛剛雖然不知道赫連玨與皇上說了什麼,但以她對這件事和赫連玨的了解,她幾乎都可以肯定,他定然是將兩國之間的矛盾給分析了出來,並告訴皇上,一旦風彤瑜在西夏國出事,麻煩就大了。

皇上本來肯定也是答應了赫連玨的,否則剛剛進來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而這一切都是出自那張紙,皇上就是因為看了那張紙才會突然改變了態度。那麼,到底那張紙上寫了什麼東西呢,是什麼能讓皇上改變主意呢?

聯想到赫連玨會與皇上說的話,那麼,那張紙上寫的定然是一些能夠讓皇上放心的話。也就是說,風彤瑜很可能是給皇上吃了一記定心丸,告訴他,就算她在西夏國出了事情,皇上也不用為此而付出責任。

這樣一來,皇上就沒有必要擔心什麼了,讓風彤瑜入住寧王府也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更何況,如果風彤瑜看上了赫連玨,那這事兒就更加是名正言順了。

只不過,那個風彤瑜怎麼會如此聰明的呢,她怎麼會猜到赫連玨與皇上擔心什麼,這一點兒也不像是那個刁蠻公主的作風啊。看來,風彤瑜的身邊定然是有著什麼高人,一個智能不弱于她跟赫連玨的人。

可到底會是誰呢?視線晃晃悠悠的飄向了風彤瑜身後所站立的人。兩個模樣中等的宮女,看著一臉的普通,而且個個都有些緊張,顯然不太可能。至于那兩個小太監,模樣也都一般,畏首畏尾的,瞧著也不太像。

事情果真是沒預期中的那麼簡單,回去之後,她倒是有必要對風彤瑜身邊的人加以查探了,那個高人,她真的很想要會一會啊。

------題外話------

女人,我要跟你決斗。某公主得意的揚著下巴。

我拒絕,某女淡然的眨眨眼。

為什麼,不行!某公主氣急。

怎麼可以拒絕她的挑戰?

你怕輸?某公主懷疑的笑著。

是怕你輸得太慘,自殺,那我可就罪過大嘍。

你……

你什麼你,老老實實的滾回你的北沙國去吧。

我……

滾吧!注︰親愛滴們,猜猜看那個高人會是誰呢?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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