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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這女人太會叫了吧?

听著赫連玨的話,清芷鳶忙湊了過去,拉著他走到了一旁,輕聲問道︰「是誰?」

「赫連嵐杰。」

「真的是他?」清芷鳶的眼神陰郁了下來,這個男人太不招人喜歡了,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就算是為了與太子爭奪大位,可他這樣做真的能夠打擊到太子嗎,顯然不能。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卻就是做了,她不得不多想想,這個家伙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做的呢?

忽而,清芷鳶感受到了一絲冰冷刺骨的氣息從身邊傳了來。腦中靈光一閃,她側頭看了過去。赫連玨一張臉整個黑了個透,黝黑黝黑的,居然都有些發亮了。

「玨,你怎麼了?」這家伙干嘛要突然黑個臉,她好似沒得罪他吧?

赫連玨眼神冰冷的瞅著那張銀票,哼了一聲,將那銀票收起來之後便拉住了清芷鳶的手,「我們回府。」

清芷鳶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這男人突然發什麼瘋的?都還沒見到皇後娘娘呢,而且,不是說了要留在宮里吃飯的嗎?

赫連明月也是滿臉的詫異,她跑到了清芷鳶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撅著嘴道︰「玨哥哥,你干嘛要讓嫂子回去嘛,說好了留在這里吃飯的。」

「有事。」赫連玨淡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之後,不給赫連明月挽留的機會,拉著清芷鳶便朝著宮外走去。見狀,水雲她們也不能留著,只好也忙跟了出去。

上了馬車之後,赫連玨便閉上眼楮依靠在了車壁上,一身陰驁的氣息散發了出來。

清芷鳶垂頭望了望赫連玨那握著自己的大手,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從他手上傳來的熱度,她真以為這個家伙是在生她的氣呢。突而,一只大手探了過來,直接攬上了她的肩頭,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赫連玨微眯著眼楮,突然就捧住了清芷鳶的頭,在她那詫異的神色中緩緩的垂下了頭,含住了那有些冰涼的雙唇。「鳶兒,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含糊不清的嗓音,緊張不安的情緒,瞬間讓清芷鳶的眼眶有些發紅。

張開手臂環住了他的腰部,她調皮的伸出了小舌頭,開始在他的唇上輕輕的畫著圈。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招人心疼了,強勢的如戰神,可內心有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柔軟,沒有安全感。他總是擔心她會離開,可她根本就不會。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是會離開的,但現在卻不會,她認定了他是自己的男人,看上了這個強勢中帶著絲絲傻氣的男人,怎麼舍得離開?

「玨,你真可愛。」清芷鳶口齒不清的道。

赫連玨眼神一變,有些發懵。剛剛她說了什麼,說,說他可愛?不是幻听吧,她怎麼可以說他一個大男人可愛呢?可是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他突然就覺著可愛這個詞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扭著她的小鼻子,他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頭靠在她的肩窩處,深深的喘著粗氣,「我只在你面前可愛。」

清芷鳶心神一動,感覺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抬頭望著那一本正經面色的赫連玨,突然就覺著自己真的幸福的要死掉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說什麼情話,可這一句卻比什麼情話都讓她覺著甜蜜。「玨,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啊。」

她捧著他的腦袋,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唇,學著他之前的動作,探入他的口中,胡亂的攪拌著,好似滑溜的小泥鰍正在攪亂池塘的渾水。

赫連玨的眼神瞬間火熱了起來,眼眸深處躥出了一抹不可置信。鳶兒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好新奇,好……好興奮啊。他馬上便探手將她抱了起來,使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化被動為主動,吸食那香甜的花蜜。

無法抑制的輕吟傳了出去,駕車的耀星瞪大了眼楮瞧著前面,一張俊顏紅的就跟包公似的。「爺,你就不能注意點兒嘛,人家,人家听起來很難為情的嘛。」皺巴著一張臉,他從口袋中模出了兩個棉團來塞住了耳朵。

回頭望了車廂一眼,耀星得意的笑了兩聲,在心中道︰「爺,你可以再鬧騰點兒的,小的現在啥都听不見,听不見啊听不見。」

回到了王府,赫連玨直接抱著清芷鳶下了馬車,朝著王府里面走去。在經過耀星身邊的時候,清芷鳶眼尖的瞄到了他耳朵中塞的棉團。她眨眨眼,捅了捅一臉急色的赫連玨,詫異的道︰「耀星的耳朵出毛病了?」

她心想,這可不行啊,耀星可是赫連玨的貼身侍衛,如果他耳朵出了問題,怎麼能夠保護好他?

正想要跳下去看看耀星的時候,赫連玨抱著她轉過了身子,視線落在了耀星的耳朵上,眼楮眯了眯,「怎麼回事?」

耀星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白赫連玨他們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停下來看著自己了。他狐疑的垂頭打量了自己幾眼,難道是著裝有問題?不對呀,跟平常不是一樣的嗎?

看到耀星發傻,赫連玨哼了一聲,揮手間,一道氣流直沖耀星耳朵而去。

耀星大驚,忙縮著脖子躲過了那一道氣流,兩只手瞬間探到耳朵處,將那兩個棉團給摘了出來。臉上布滿了愧色,想到自己居然在王爺面前如此丟臉,他就覺著臉越來越熱了。

「怎麼回事?」赫連玨沉聲又問。他心中也是非常的訝異,耀星向來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沒道理會故意用棉團塞住自己的耳朵才是。而且,這樣做危險非常的大,萬一有什麼危險,他很可能就因為耳朵中塞了棉團而無法事先警醒。

想到這里,赫連玨的臉色是越發的難看了。想來,他最近是對這些家伙太過好了。「王府的馬桶最近好似沒人倒了啊。」

耀星臉色一暗,忙縮起了脖子來。天啊,又要倒馬桶。他好歹也是個王爺的貼身侍衛,怎麼就淪落到倒馬桶的地步了?「王爺,這個,這個剛剛馬車里不是有些聲音嘛。」

耀星的話一落下,刷的一下,清芷鳶的臉便紅了起來。馬車里有聲音,什麼聲音,還不就是她那曖昧的申吟聲嘛。紅著臉,她將腦袋藏入了赫連玨的懷中,緊緊的拉著他的前襟,急道︰「快回房。」

赫連玨也是微微怔了一下,惱怒的瞪了耀星一眼,哼了一聲,抱著她便朝著府里走去。「去倒半個月的馬桶,以後不準再塞棉花。」

耀星皺巴著一張臉,苦命的點著頭。這要倒半個月馬桶啊,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啊。

抱著清芷鳶回到了房間,赫連玨摟著她便倒在了床上,火熱的大掌捧著她的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眼楮,「鳶兒……」

清芷鳶眯眯眼,面上閃過了一抹潮紅,突而又想到了之前耀星的話,臉上越發的紅起來。別過臉,她撅著嘴道︰「以後不準你在馬車里……」

「不準如何?」赫連玨低沉暗啞的嗓音在清芷鳶的耳邊響起,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頸部,使得她頸部的皮膚也瞬間紅了起來。

輕輕的咬住了那圓潤的耳垂,大掌也隨之上下緩緩游移著,「鳶兒……」

清芷鳶只覺著渾身火熱不已,體內更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她不自禁的拱起了身子,圈住了他的脖子,使得兩個人貼的更加近一些。

「玨……」清芷鳶輕聲呢喃著。

「鳶兒!」赫連玨隨手拉開了身上的衣服,火熱的軀體直接覆上了她的身子。

激情在燃燒,春意盎然,滿室升溫。

第二天一早醒來,清芷鳶突然就覺著有些不對勁起來,大床怎麼晃蕩起來了,是地震嗎?瞬間清醒過來,她瞪大了眼楮轉頭看了過去。

「醒了?」赫連玨抬手將她摟入懷中,輕聲的問著。

清芷鳶揉了揉眼楮,擰起眉,「我怎麼會在馬車上?」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與他大戰了一回,最後兩人都疲憊的睡了過去,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上了馬車?

還有,這男人怎麼沒有一點兒疲憊的感覺,精神飽滿的,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忒不公平了,憑啥她累得跟狗熊似的,而他卻神清氣爽的?

抬起手在他的脖子上撓了一爪子,清芷鳶不滿的道︰「我累死了。」這男人根本就是一頭餓狼嘛,一個晚上都在做,想要她累死嗎?

赫連玨的臉上飄起了兩抹可疑的紅暈來,撓撓頭,他硬是將她摟入了懷中。初嘗那美好的滋味,他就好似一頭餓狼,恨不得每天都能嘗嘗那滋味不可。

「鳶兒……我,我以後會克制點兒。」赫連玨抬起大掌按住了清芷鳶的腰部,用內力給她緩緩的揉捏著。

清芷鳶眯起了眼楮,忍不住的就申吟了一聲,好舒服啊,在那熱流的侵蝕下,酸痛的感覺緩緩的消散了。

趕車的耀星忍不住的哀嘆一聲,這年頭,當個侍衛真的不容易啊。不但要武功好,這听力的控制還要更加的好。說听得見就得听得見,說听不見就要听不見才行。

做不到這一點,那只有一條路可走,回王府倒馬桶去吧。選擇性的屏蔽了馬車里的可疑申吟聲,耀星繼續專注趕車去了。

馬車里面,赫連玨給清芷鳶按摩了會兒這才道︰「餓了嗎?」

清芷鳶直起了身子,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恩,有點兒餓了。」

赫連玨馬上便將洗漱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清芷鳶。伺候著她洗漱過後,他將一直捂著的糕點與茶水端了出來,「先湊合著吃點兒。」

清芷鳶點頭,一邊抓起糕點吃著,一邊詫異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東蠻國。」赫連玨笑著道。

「皇上放行了?」清芷鳶有些不放心。以她對那個老混蛋皇帝的了解,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赫連玨離開呢。更何況,這一次赫連玨還帶上了自己,怎麼想著都不太可能。

赫連玨抓起汗巾輕柔的給清芷鳶擦了擦嘴角沾染的糕點屑,「放行了。」

「你怎麼說服他的?」清芷鳶滿臉的好奇。

「帶你出去散散霉運。」赫連玨一本正經的道。

「什麼?」清芷鳶愕然的瞪大了眼楮,手中的糕點 的一聲跌落到了盤子中。這男人難道就只能想的到這麼個餿主意嗎,怎麼又提起了她是掃把星這一事了?

赫連玨好似看出了她的不滿意,忙道︰「只是個借口。」

清芷鳶撇撇嘴,撿起了糕點繼續吃了起來,「反正我這個借口很好用對吧?」

「是,很好用,一說就同意了。」赫連玨頗為贊同的點著頭。

清芷鳶翻了翻白眼在,沒救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救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是在生氣,什麼時候是在裝腔作勢?

搖搖頭,清芷鳶決定還是不要跟他計較的好,跟他計較,難受的只會是自己啊。

一邊吃著東西,清芷鳶一邊想著這一次去東蠻國的事情。她知道赫連玨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要為了她去冰泉找到雲蔓。他不跟自己商量一下便帶著她出發,想來就是擔心她不同意這次的出行。

東蠻國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沒有君主,許多的大佬各自佔據自己的地盤,好似民國時期的軍閥混戰。整個東蠻國異常的混亂,因為連年征戰,東蠻國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安穩的日子過。

到處都是土匪,前一刻你被搶了,下一刻你就有可能被另外一撥土匪給搶了。

這個時候前往東蠻國,真的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啊。

「漂亮妹妹,你醒了嗎?」突然,千離的聲音在馬車外面響了起來。

清芷鳶回神,將裝糕點的盤子放到了一邊,撩起了車簾子,「千離?」

「漂亮妹妹,你可醒了。」騎在馬上的千離興奮的叫著,「我可以到馬車里坐坐嗎?」

「可以啊。」

「不可以。」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赫連玨陰郁的瞪著那一臉燦爛笑容的千離,恨得那是一個牙癢癢啊。他本來就沒打算帶著他的,可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居然讓他追了上來。

清芷鳶抓住了赫連玨的大掌,沖著他擠了擠眼楮,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奇特的神采。

赫連玨眯眯眼,轉臉看向了一旁,打算來一個眼不看為淨。

清芷鳶這才招呼著千離上了馬車,待得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她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打扮有些奇怪。看了兩眼,她又垂頭打量了自己幾眼,眼中閃過了喲嗎興味的神色。

「千離,知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嗎?」清芷鳶掩下眼中那抹興味的神色,笑著道。

千離瞅了那邊側頭望著外面的赫連玨,撇撇嘴,一把就捉住了清芷鳶的胳膊,「漂亮妹妹,我差點兒就要見不到你了。」

「是嗎?誰還敢得罪你呀?」清芷鳶不以為意的笑著。寧王府中誰不知道她對千離好,哪個傻瓜笨蛋會去找他的麻煩?不對,還真的是有一個呢。想著,她便悄悄的扭頭去看向了赫連玨,這個家伙不就討厭千離的很嗎?

看到清芷鳶好似不太相信自己的話,千離撅著嘴不滿的道︰「漂亮妹妹,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你要出門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呢?我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們不見了,我嚇壞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漂亮妹妹,你說過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說著,千離的眼眶就紅了起來,而後便在清芷鳶那驚愕的眼神中靠在了她的肩頭,鼻頭紅紅的,哭的一抽一抽的,本就俊俏的小臉上又平添了一抹委屈的神色,瞬間嚇傻了她。

清芷鳶忙扶起了他,只覺著脊背有些發涼,兩道火熱中夾雜著冰冷的氣息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的脊背,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幸好她反應快,否則的話,今天晚上她可就有苦頭吃了哦。

扶正了千離,清芷鳶的嘴角直抽抽,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平時怎麼不見他如此煽情,說哭就哭的?「千離,不要哭了。」

听著那清淡的嗓音,千離馬上便見好就收的抹了抹臉上的淚,趁著清芷鳶不注意,他沖著一旁冷瞪著自己的赫連玨得意的眨眨眼,而後就又拉住了清芷鳶的胳膊,撅著嘴,委屈的道︰「漂亮妹妹,我真的舍不得你啊。」

清芷鳶眯眯眼,這個家伙,不給她找點兒事就不舒服是不是?扭頭瞄了赫連玨一眼,她馬上便決定速戰速決,「千離,知道我們這次是去什麼地方嗎?」

千離點點頭,「是要去東蠻國啊。」

「千離,你可知道東蠻國是什麼地方?」

千離遲疑了一下之後這才點頭,「听說很亂。」

清芷鳶審視的掃了千離兩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千離,你的眼楮好像有些特別啊。」

「啊?是嗎,沒有,沒有啊。」不知道為什麼,千離居然有些慌張起來,他下意識的就垂下了頭,微眯著眼,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擋著什麼。

模著自己的下巴,清芷鳶淡淡的笑著,這小子還想要騙她?也不看看她是誰,當真以為她那麼好欺負的嗎?平時里不想多管閑事,可卻不代表事情送上門了之後卻不管。抬起小手在千離的肩頭上拍了兩拍,她笑著道︰「千離,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的。安心的跟著我們,不要瞎想了。」

千離使勁的點頭,而後就忙站了起來,「漂亮妹妹,我,我還是先下馬車吧,我還是喜歡騎馬,不喜歡坐馬車。」

清芷鳶自然是知道千離這是故意想要出去的,她也不說破,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他下了馬車,上了馬,騎到了最前面。

一只大掌自動自發的探上了她的腰,略微用力的將她給摟了過去,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頸部,赫連玨不滿的哼著,「剛剛你讓他拉著你的手了。」

清芷鳶抬起了自己的右臂,晃了晃,「有嗎?有嗎?」

赫連玨眼神暗了下來,大掌捉住了她的右臂,輕輕的拉起了衣袖。火熱的唇貼了上去,輕輕的摩挲著,好似要用自己的吻去驅散一些不屬于他跟她的氣味。

望著他那不滿的眼神,好似小狗撒嬌一般的輕吻,清芷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身子一翻便躺在了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我只會是你的,他還是個孩子。」

「他比你大。」赫連玨還是不舒坦,那小子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剛剛還沖著他得意的揚眉了。好啊,小子有能耐啊,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他寧王的面前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好,他倒是要看看那小子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能耐。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赫連玨輕輕的咬住了那冰涼的唇,「以後不準他再接近你,我不喜歡他。」

清芷鳶撲哧一笑,放在以前她真的是想不到。誰能想到寧王居然是一個佔有欲如此強的人,吃醋吃的也是離譜的很。不過,她卻很是開心,這種是他唯一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兩個人窩在馬車里膩膩歪歪的,趕車的耀星卻是覺著痛苦死了。心中暗想,天怎麼還不黑呢,趕緊黑啊,到時候可以休息了。哎,這年頭,趕車的人傷不起啊。

這一路上,眾人的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一來赫連玨擔心清芷鳶的身子吃不消,二來也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陪著她到處玩玩。

這樣一來,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眾人這才踏入了東蠻國的土地。這是一個叫做千離山的地方,因為與西夏國接壤,所以千離山下的千離鎮倒是非常的熱鬧,來往商旅都會選擇這里落腳歇息。當清芷鳶一眾人到達千離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找了鎮子中最大的一家客棧投宿之後,赫連玨摟著清芷鳶先一步回房休息去了。

睡了足足大概一個時辰,躺在床上窩在赫連玨懷中的清芷鳶突然睜開了眼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她輕輕的拉開了赫連玨的胳膊,下了床,到了外間,在凳子上坐下來,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淡淡的道︰「進來吧。」

「王妃。」水雲推開門走了進來,在清芷鳶的面前站定,恭敬的喊了一聲。

「有動靜了?」清芷鳶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問著。

「王妃果真是料事如神,千離果真是有些不對勁。到了這里之後,總是發呆,回到房間之後,就在剛剛出門去了。我已經讓水悅跟著去了,王妃,這千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他是這里的人?王妃,他應該並非是故意瞞著你的,奴婢覺著他應該是有苦難言。」

清芷鳶轉頭看向了水雲,望著她臉上那有些緊張的神色,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千離果真是有些本事,與你們相處短短的時間居然就能夠將你們的心給收服了。水雲,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為什麼人求情呢。」

水雲一怔,而後便垂下了頭,咬著唇,有些不安的道︰「王妃,奴婢……奴婢僭越了。奴婢只是覺著他還小,對王妃也是真心的親近……」

「好了,好了,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清芷鳶忙打斷了水雲的話,這個丫頭沒別的,就是太過注重一些規矩了。至于千離那家伙,她自然清楚的很,真心的喜歡自己,只不過,他的心里有一個秘密,這是確定的事實。

早在見到千離的第一面開始,清芷鳶便已經發現他的特別之處了。千離的五官非常的深邃,挺直的鼻梁,有些深陷的眼眶,還有那淡淡的,不仔細觀察便發現不到的綠色瞳孔。這每一點都在告訴她,千離絕對不是西夏國的人。

當時將他帶走,也只是一時好奇。隨後的這些日子,通過與千離的相處,清芷鳶才發現這個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成熟的很,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小子。

就算這一次他們不來東蠻國,清芷鳶也會派人去查探他的身份,只是沒想到赫連玨居然會提前來東蠻國,倒是讓千離的身份瞬間被擺上了明面。

支起了一只手捧著下巴,清芷鳶想了半響後道︰「水雲,準備一下,我們也過去看看情況。」這個時候,她幾乎就已經可以肯定了,千離此行一定會有危險。雖然自己的年紀比千離小,可她卻早就已經將他看成自己的弟弟了。她絕對不會允許他出事,不管他的身份到底如何,她都會撐一把。

「是,王妃。」水雲忙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清芷鳶眼神幽暗了起來,心中暗想,這個千離,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呢?

「鳶兒,讓我去吧。」不知道何時,赫連玨已經來到了清芷鳶的背後,從後面摟住了她,不放心的道。

清芷鳶轉過了身子,張開雙臂環住了赫連玨的腰,小腦袋在他的月復部拱啊拱的,「有水雲跟耀星,不會有事的。」

赫連玨眯眯眼,在心中將千離這個礙事的給罵了個千百遍。這簡直就是個生事的惹禍精嘛,自己惹事也就算了,還要害的他的鳶兒跟著吃苦。早晚他會讓那臭小子好看,一定會的。

模模清芷鳶的腦袋,赫連玨拉起了她,「一起去吧。」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放心的讓她一個人自己去的,再者,他對千離也有些好奇了,心中懷疑他就是東蠻國的人。

「好。」清芷鳶一口答應了。她可是了解赫連玨的很,這要是不讓他跟著,這家伙指不定就會被氣死。到時候倒霉的還不就是她,可憐她的小女敕腰,真的很痛啊。

臉上飄起了兩抹紅暈,清芷鳶忙推開了赫連玨,跑向了內室。

兩個人換了夜行服之後,水雲也早已經將該準備的東西備妥了了。赫連玨摟著清芷鳶下了樓,剛剛到門口,清芷鳶望著那一身黑衣守在馬車前的男子,有些發傻起來。「那個……那個不是雙喜嗎?」

好似听見了清芷鳶的聲音,那本來站在馬車前的男子猛然轉身,朝前走了兩步,弓下腰,恭敬的道︰「王爺,王妃。」

「真的是雙喜啊。」清芷鳶合上了嘴,抬頭剜了赫連玨一眼,小手在他腰上的女敕肉處狠狠的一捏,「你還真的是會藏人啊,這麼長時間才讓他冒頭?」

赫連玨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一下,眼楮眯了眯,心中暗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的腰呢。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的嗎,萬一哪天把他的腰給掐壞了可怎麼好?

「他出任務去了。」半響,赫連玨才開了口。不怪他,剛剛那一掐真的很痛啊。

「哼,再有小秘密瞞著我試試看。」低聲的威脅了幾句,清芷鳶率先上了馬車。

赫連玨這才抬頭看行雙喜,「以後跟著王妃吧。」

「是,爺。」雙喜恭敬的答應著。面上沒有一絲的為難,對于他來說,只要是赫連玨的命令,哪怕就是讓他去死都可以。更何況,他也挺喜歡王妃的。

一行人上了馬車,雙喜駕車,馬上便朝著郊外疾馳而去。

一路上,清芷鳶便在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這千離鎮就在千離山的山腳下,位于管道上,地理位置倒是極好。可也正因為如此,附近多的是土匪。據說千離山上就藏著一個千離寨,是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一個土匪窩了。

聯想到千離的名字,清芷鳶不得不猜想他是否跟那個千離寨有什麼關系。否則的話,難道事情真的是有如此巧合嗎?

看出清芷鳶真的擔心千離,赫連玨攬上了她的肩頭,輕聲道︰「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應該如何幫千離。那小子一定是有什麼大仇未報,否則絕對不會不與我說一聲便走了。他這樣做,只是不想讓我牽扯其中,不想我有危險。」

對于這一點,清芷鳶還是非常肯定的。雖然與千離只不過相識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是,了解一個人並非是要用時間來衡量的。

有些人,你與他相處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了解他。但是,有些人哪怕就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有可能了解彼此了。

而現在,清芷鳶就只希望千離不要出事。雖然水悅跟著去了,但千離寨畢竟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不見得就能夠全身而退。

听見清芷鳶如此褒獎千離,赫連玨心中說不清的難受,不是滋味。雖然那千離不過才是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可那家伙真的是長了一張很會說話的嘴,總是能把清芷鳶給逗得哈哈大笑。在這一點上,他真的是要甘拜下風了。

每每想到這一點,赫連玨的心里就覺著不太是滋味。可是,他卻也不能做些什麼,畢竟,他總不能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這樣也會讓清芷鳶瞧不起自己的。

摟著清芷鳶依靠著車壁,赫連玨不禁在想,這之後是不是應該找個人教教自己如何討女人歡心呢。否則,難保有一天這小女人不會嫌棄他這個‘老家伙’啊。

清芷鳶可不知道赫連玨心中此時正在胡思亂想著呢,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千離的身上,非常的擔心他會不會出事。

大概兩柱香的時間之後,馬車在山腳下停住了。赫連玨拉著清芷鳶下了馬車,不遠處,一道暗影朝著他們疾馳而來。到了跟前,清芷鳶這才發現那人居然是耀星。沒看到水悅,她不禁有些擔心的道︰「水悅呢?」

耀星奔到赫連玨他們身邊,听見清芷鳶的話,忙道︰「王妃,水悅跟著千離進了那個千離寨。」

「什麼?」清芷鳶大驚。雖然早就已經猜到千離可能會跟那個千離寨有關,可水悅怎麼就如此魯莽的跟了進去呢?這千離寨規模很大,千離一個人進去,這不是找死嗎?

轉頭看著赫連玨,清芷鳶道︰「玨,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吧。」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千離這樣死了,他還欠著自己一個解釋呢。

赫連玨自然是點頭答應了,清芷鳶肯定是要去冒險的了,他又怎麼可能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當下赫連玨便拉住了清芷鳶的小手,兩人化作了兩道黑色的光影,沖著山上的千離寨疾馳而去。

山下的耀星幾人,耀星留下來看著馬車,雙喜跟水雲則一起跟上了赫連玨兩人,朝著千離寨而去。

赫連玨與清芷鳶的速度極快,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到了山頂。兩個人頓住了腳步,一起看向了不遠處那燈火光明的大寨。

千離寨幾乎佔據整個山頂的位置,遠遠望去,仿若整個山頂都被披上了暈黃的光芒。

清芷鳶暗暗打量了四周幾眼,半響後,她的視線被一棵樹上的印記給吸引了過去。走過去,抬手模了模,她轉頭沖著赫連玨招招手,「在這邊。」

赫連玨走過去看了兩眼,「水悅留下的信號?」

「恩,從記號來看,水悅當時走的很急,應該是出了事。玨,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好。」赫連玨再度拉起了清芷鳶的手,兩個人跟著水悅留下的記號,慢慢的朝著那個千離寨靠近了過去。

到達了千離寨的外圍,清芷鳶突然發現水悅留下來的印記沒有了。她不禁擰起了眉,水悅的能力她清楚的很,能讓她如此著急之下沒能留下信號,顯然是出了大事。

望著水悅最後所留下的印記,清芷鳶蹙起眉頭,仔細的打量了附近幾眼之後,抬手拖住了赫連玨的大手,「應該是右手邊。」

「鳶兒,走吧。」赫連玨沒有絲毫的廢話,反手拉住了清芷鳶的手,朝著她所指的方向便跑了去。

赫連玨的反應倒是讓清芷鳶詫異了起來,抬起頭看著他,笑著道︰「你就那麼信任我?」

赫連玨不滿意的握著她的手,使勁的捏了捏,「難道我不應該信任你?」

清芷鳶笑眯眯的抱住了赫連玨的胳膊,將自己的腦袋貼上了他的胳膊,滿心的幸福感,滿足感。「玨,你真好。」她明白,赫連玨對她的信任甚至不亞于對自己能力的信任,這種信任絕非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這輩子,她可以遇到這樣一個人,這讓她如何不開心,如何不感動呢?

「玨,我很了解水悅,我從這里殘留的味道可以感受到她行徑的方向。」雖然赫連玨對自己非常的信任,但有些話該說的就還是要說的。

赫連玨笑著點頭,拉著清芷鳶便朝著她所指引地方方向而去。

這千離山東西橫跨大約幾百米的距離,山頂雖然稍微小了點兒,但也足足有百米的範圍。

此時清芷鳶他們所處的是千離寨的最西方,一處偏遠的小院子附近。順著水悅留下來的氣息,兩人追到了這里。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到了這兒之後,清芷鳶卻發現水悅的氣息消失不見了。

在原地查探了半響,清芷鳶突然就听見了一道很輕微的申吟聲。偏著腦袋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小院子,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來。

回頭望著一旁站著的赫連玨,發現他的神色也是尷尬中帶著絲絲的古怪。只見到他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悄悄的別過了頭,不再去看對面的那個小院子。

「哦……啊,好,好爽啊,再,再來,我還要,還要……」突而,一道略顯壓抑嬌俏的申吟聲傳了出來。

清芷鳶再也無法裝傻下去了,臉上飄起了兩抹紅暈,「玨,這個……」

赫連玨面色古怪的摟住了她,「鳶兒,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哦,啊……要,我還要……」絲毫不斷連的曖昧申吟再度響了起來。

清芷鳶扯了扯嘴角,心想這個女人可真的是能叫啊,太嚇人了吧?這麼大聲,難道就不擔心把別人給招來?

正想要拉著赫連玨離開,突然,清芷鳶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玨,跟我來。」拖著他的手,她便拉著他朝著小院子的後面急躥而去。

------題外話------

哎……為什麼倒霉的就總是我?某耀星抱著頭,痛苦的哀嚎著。

人品問題啊,某水悅撇撇嘴。

誰人品有問題了?某耀星瞪眼,他人品怎麼會有問題?

是人品有問題,某水雲也跟著點了點頭。

什麼?某耀星愕然不已。水雲,水雲也這樣說?

嗚嗚,不活了,不活了,連兩個丫頭都看不起他了……

抱頭,某耀星奪路而逃,獨自舌忝傷去了。

是不是對他要求太高了呢?某水雲偏著頭想著。注︰親愛滴們,竹子很努力啊有木有,求訂閱啊,竹子一定會更加努力的說,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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