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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三八零章 十國

一招制敵,那對方又是何等的厲害?

裘袍男子心中一凜冷冷的看著丁一,心中忽然浮現了對方為何如此熟悉!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不過是一少林和尚的徒弟,平日里也就是掃掃地洗洗衣服,甚至因為他們師傅的迂腐,都不曾學武。

這個男子不正是當年和方丈他們,還有師傅在藏經閣中閑談的那個男子嗎?看上去如此的熟悉,卻偏偏沒有想起來!是了,又怎會想到一別經年,這人還是這般的模樣沒有一絲的變化,這反而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是當年少林寺的那位前輩!」董天寶驚恐的說道,由不得他不吃驚。當年偶然的情況下發現自己的師傅居然是少林寺難得的高手了,身上更有神功秘法,這讓從小便不甘平凡的他又如何不開心?不過他的師傅卻是個向往平和的人,誤打誤撞學了一身本事,卻根本就沒有想到將功法傳下,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喜。

當年丁一研究完九陽神功的時候,曾找來方丈和他們的師傅在藏經閣辯經。當時的他們雖然是小沙彌,但是因為他們師傅經常帶他們出入藏經閣一層去清掃衛生,何況當日他們還負責端茶遞水,是以門口便的兩名中年僧人並沒有阻攔他們入內。

董天寶一開始听得幾句還不在意,但是等到了方丈稱贊絕世武功的時候,腦中忽然一驚,他明白了,這是這些高手在這里談論武功。而且很有可能是師傅不肯傳授給自己的絕世武功!想到這,他心中不由的冒起一股熱氣,當下也沒有心思打掃整理了,端著茶水就站在門邊偷听。

不過他雖然聰慧機智,畢竟年紀尚小,也沒有武功根底。一開始的一些還能記住,但往後詞語逐漸深奧、晦澀,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少年能夠立刻死記硬背下來的?想到這,便把他的師弟,君寶喚來,讓他陪自己一同記憶。

這也就是他們是少林弟子而且又是孩子,要不然又怎可能瞞得過丁一?發現了他們之後,丁一也不去理會,只是和方丈還有他們的師傅談論這九陽神功。

這九陽神功不愧是絕頂武功,兩人僅僅憑借著死記硬背和勉強搭湊,居然在今後的十年中練出了一身好本事。而且真氣孕滿全身,將他們的根基打得極為的牢靠,比之少林苦苦打熬的弟子絲毫不弱,反而還要更勝一籌。

其後君寶是平和之心,沒有爭勝之年,自小又在少林長大是以便是知曉了自己武功不錯了卻也依然如故。但天寶便不同了,數次的比武,讓他知曉自己的武功便是入達摩院也綽綽有余了,而那個時候正直元朝屢次來犯少林。

那時候的他英勇護衛少林的身姿被元朝的將領看中,為了分而化之,減少自己的損失,便派人暗中接觸天寶。高官厚祿之下,正合了天寶此時不羈的心,兩下一拍即合,便做了元朝的供奉,也就是元朝武院集英殿的一名高手。

少林寺的清俗平淡,又哪里敵得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因為天寶少林弟子的身份,殿中不少的高手也不敢小覷他,紛紛與之交好,帶著他逛遍了大都。而在那一片酒色財氣之中,天寶也徹底的迷失了自我,淪為了元朝的一把尖刀!甚至連前來勸他的師弟君寶都險些被他無意間害死。

因為丁一的關系,少林一改往前,那迂腐的制度一變在變。天寶又有神功在身,學少林各般武藝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是以短短數年時間,他便穩穩的坐上了殿主的位置。其後又應下了皇帝的要求,親自訓練高手。

而這一次,三大殿主齊至天山,更有精兵猛將跟隨,這幾乎是集英殿設立以來第一次有了如此大的動作。三人便是驕傲慣了,也知道這次的任務絕對不簡單。是以三人之中的竹葉青葉影早早的布置了一番,並沒有全部的一起上山,而是分成了兩撥。

他從潰逃回來的那些逃兵的口中知曉山上的一些情況,知道這定是布置了機關或者那神秘的陣法。所以這第一波由兩大殿主帶領,為的是攻破陣勢。而第二波數千人便是他帶著,緊隨其後只等陣勢破去立刻就沖殺上去。而後更有信號在手,準備隨時的調動火炮和大軍相助!

但任是竹葉青再怎麼算計也沒有想到這陣法不是被強力的破去,而是對方自己解開的。等到他領著這訓練出來的三千有著軍隊般紀律的高手沖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如此古怪的一幕。

如何古怪?

原以為會是拼殺一片的景象,最不濟若是拖延時間的話也應該是在扯皮什麼的。但是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這一方高手怎的一個個仿佛奴僕一般的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唯一還能夠站在對方對面的便只有那叫做董天寶的殿主了,在他的臉上看見的卻不是驚慌失措,反而是理所當然?而對方又是怎麼回事?這山腰之上,哪里來的桌椅?茶水?那微笑著舉杯看著自己的人又是誰?

「師傅,這人叫做葉影,擅長蛇形柔術,一身內力更是詭異無比,而且使得好雙刀。弟子曾在江州與他對峙過,有個外號叫做竹葉青,說的一是他的功夫,二便是他的陰毒。」看見了竹葉青,丁一身後一名氣虛軒昂的漢子走上前來恭敬的對著丁一說道。

丁一點點頭,看了他一眼依稀間還能看出對方少兒時的模樣,卻想不到現在已經是個威風凜凜的好漢了。微微一笑道︰「竹葉青?肅義,既然是條蛇,那你這只鷹就上去拿下他吧。」

這說話的漢子,便是當年少年之時便偶然間悟到了爪法的姓殷的少年,不過此時的他身子高大挺拔,稜角分明的臉上不怒自威,長眉入鬃兩條淡白色的長鬢無風自動。听見了丁一的話,心中一動,即使自己剛才一路過來未曾說話,師傅還是認出了自己。歡喜之中,臉上卻依然如故,一步踏出移動中仿佛一只猛禽驕傲的落地一般已經到了竹葉青葉影的身前,那清冷的語音淡淡的說道︰「當年江州之事,今日正好了結!」

要說葉影平日里最忌憚的是什麼?倒不是殿中武藝高強內力深厚的董天寶,他的功法雖然厲害,但是自己想要月兌身卻也不是難事。說起來他最忌憚的一是當年集英殿剛剛設立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自稱是夜郎國的漢子,對方給他的感覺,仿佛他才是被蛇盯住的獵物一般。不過這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是以就再也沒有想起過。

但是除了那人,他還忌憚一人。這個人是當年他剛剛投靠集英殿,和十名高手一起來伏殺的那個人。這個人使得是分金斷玉的鷹爪功,為人更是威武不凡,和十名高手一戰,愈戰愈強屢屢突破,最終斬殺八人,只有他和另一名高手僥幸逃月兌。這個人的功法正是他的克星,自己引以為傲的功夫落到了對方的手中,怕是五成實力也發揮不出來了。而這人,便是面前的殷肅義!

每每想起這人,葉影總是覺得這天下便是少林的龍爪手還是大力金剛指,統統比不上這人的一對鷹爪。論起天下爪法,這人是當之無愧的一絕,那和自己同處一殿的殿主的那鷹爪功,哪里能夠和他相比?還自稱鐵爪鷹王?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天山之行,居然再次的遇到了對方,而且看來對方的氣勢更加的渾然一體,想來又做出了什麼突破。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殷肅義看著對方似乎正在尋思著什麼,當即冷哼一聲道︰「還不出手?」

葉影瞬間驚醒,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殷肅義哪里能讓他逃月兌,一個箭步已經到了他的身側,反手一架左手已經扣住了他的肩膀。

不過葉影擅長柔術身子一抖,胳膊上仿佛涂了一層油一般就要滑開。殷肅義冷哼一聲,五指用力仿佛鐵爪一般的就要將這條手臂生生的咬斷。

卻在這時,忽然心中一凜,眼角余光中數顆黑糊糊的東西猛的對著自己飛來。他和元朝也有過多次交手了,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百忙中,一個側身旋飛,仿佛盤旋而起的雄鷹一般,避過了這數枚霹靂彈的同時,右手直直的往下一按,只听「嗤啦」一聲,葉影的胳膊被抓出了四條血痕,鮮血立刻便涌了出來。

不說葉影自己,便是那邊已經被生死符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得不服軟的集英殿的高手們也不由的一驚,原本還有所期望的他們,看見了這最擅長身法而且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滑不溜秋的葉影居然一招就被傷成了這般模樣險些廢了一條胳膊,這便是兩位殿主同時出手猛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這天山隨便出來一人便有這等實力嗎?

實際上,算起來殷肅義比之董天寶還是稍有不及的。不過他的功法恰恰是葉影的克星,經由丁一為他譜寫的功法修煉出來的鷹爪功,遠勝一般的擒拿法。此時內力催動之下,那管你是柔是剛,鷹爪之下絕無幸免!

而且若是葉影心志剛硬,到還不會出現一招被傷的情況。但現在他心志已失,氣勢便衰,自然比之氣勢如虹想要在丁一面前顯露自己現在本事的殷肅義要差得遠了。

一招之後董天寶也不再去看了,面前的丁一僅僅只是屈指連彈,自己這方除卻了自己就盡數被制住了。而且還中了一種毒?可是這明明是酒水,而且還是看著對方喝了幾口才打出的,便是凝水為冰,卻又哪里來的毒性?居然能夠讓這些同僚如此慘呼,還是這一開始最輕的癥狀,日後日復一日痛楚加倍?

什麼時候?這當年武館的人變得這般心狠了?董天寶出自少林,又因為師傅的關系倒是知曉武館的許多事情,那里也曾經是他心中的聖地。但是風聞,武館出手除卻那些婬人婦女者,大多數都不會如此下狠手的。便是殺人,也不會如此的折磨。忽的,他又想到了元朝精兵死傷慘重卻沒有幾人能夠逃下山去,原還以為是被盡數俘虜了,但是現在想來難道都死了?

「你……閣下到底準備做什麼?」董天寶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便是他是不是想要報復元朝,疑惑……殺了皇帝!這句話他不敢問,縱使膽大如他,畢竟還是生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對于皇帝,天子,他心中總是有些忌諱的。

丁一瞧了瞧殷肅義,現在的他已經大佔上風,即使對方又叫了幾個幫手,卻哪里是他的對手。看了看那一群人,現在的他倒是需要這些人,于是說道︰「將他們盡數制住,用生死符的方法!」

眾人之中,只有呂明因為轉而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曾修煉過生死符,別的卻是都為曾修煉果。雖然差不多都知曉自己的師門有這樣一件天下第一的暗器,而且他們也都接觸過解除生死符的掌法,但是要他們施展出來卻有些難為他們了。

呂明道︰「師祖,這,我等都不擅長生死符的種法。」

丁一哦了一聲道︰「拿下于我!」

眾人點頭,雖然不清楚丁一現在為何如此施展生死符了,想當初在武館的時候,他對于生死符還是有些忌諱的。曾經說過這門功法,非是心地純潔、俠肝義膽之輩決不能傳與!便是當初的五絕之意的洪七公,也不敢輕易用之,因為他們怕,怕一個不好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了太多的武人,起了歹意!

董天寶不敢擅動,先不說自己的師弟就不差于自己,而且當年之事他對于他的師弟君寶總是有些愧意。單說被丁一的氣勢死死的束縛住的那種無力的感覺就讓他不敢亂動,深深的吸了口氣,喃喃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丁一比了比身前的桌子,這是那些弟子剛剛搬過來的。雖然說讓他也有些吃驚,不過徒子徒孫們的孝敬雖然讓他有些好笑,但還是歡喜的笑納了。看著董天寶僵硬的坐下,丁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三豐道︰「天寶,君寶?你們是當年那覺遠的徒弟?」

兩人點點頭,丁一笑了笑道︰「想不到啊,一閉眼,一睜眼卻已經如許年華散去。時間才是永遠最公平的啊!」這句話是他心中有感而發,雖然眾人無法理解,但是丁一卻說得是實話。

時間是最公平的,便是丁一能夠長生不老,但是心也能夠不老長春嗎?這麼多年下來,便是丁一他,也會漸漸有一種老去的感覺,那是自己的心老了,失去了少年時的活力了。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那般中伏了,所以說時間是最公平的。

不過這次龍虎之氣,卻讓丁一的心再次的蛻變,那種久違的活力讓他有一種想要長嚎一聲的沖動。喝了杯酒,徐徐的說道︰「我這次醒來有個計劃,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十國’!,二位可有興趣听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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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大清早的起來了,才發現居然很有感覺,難道我以後都要和懶覺絕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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