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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四九章 風波起(上)

然若武館此時已經是江湖上的一個武林聖地。甚至還有不少的武者干脆就在武館附近定居了下來,短短數年時間,居然就在這無錫城外弄出了一個村鎮來。

其中武館之中聲望最重的自然當屬丁一,但若是論人喜歡,那卻是毫無異議的「小東邪」郭襄!

她是郭靖黃蓉之次女,名字出于父母鎮守襄陽、保衛大宋的信念,故名「襄」。她善良純真、豪邁慷慨,風格破俗立新,不存門戶階級觀念,喜歡結交江湖中人,人稱「小東邪」。卻是武館之中最討人喜歡的小妹妹、小姐姐!

此時無錫城中說是武者遍地那當真是毫不夸張,只因再過個六七日便是李福和郭芙的大喜之日,現在蒙古暫時沒有了南侵的跡象。天下各路豪杰便紛紛前來拜會,是以現在無錫城內城外都多武林人士。

好在平日里武館附近的武者經常出入無錫,是以無錫的百姓並不畏懼這些高來高去提著大刀長劍的江湖客。而過來拜會丁一的,自然又看在丁一的顏面上卻也不會為難這些普通的百姓。

不過這等情況卻在今日變了,武館中出來買早點的人看見了郭襄被人圍住。立刻就沖了上去,短短一會只帶的周圍的武者也圍攏了過來。

「郭襄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粗獷的長身大漢說道,他是武館的第四代弟子了,算起來當要叫郭襄為師伯了,不過丁一是無所謂的,讓他們各叫各的,其中又以郭襄等人最是無所謂這些。

郭襄道︰「無妨。」嘆了口氣,今日多少的心情就這樣壞了,扭頭看了被一群大漢圍住發抖的這些人,不由的笑了笑自嘲道︰我去和他們計較這些作甚?于是又道︰「鐵大哥是出來買早飯的嗎?」

這姓鐵的粗獷漢子憨厚的一笑道︰「正是,因為俺老鐵別的沒有就這力氣大些,所以就來幫忙搬運。實際上,武館中他們也是做早飯的,不過俺們不好意思搶了他們吃的。師祖他老人家都是免費的讓俺們學習各種武功了,還如此厚待俺們,俺們還有一身力氣平日里在城里面搬運些東西也能賺到前買吃的。反正除去了吃的,俺們又不用花費什麼,所以就自己出來買的吃了。」

郭襄笑了笑道︰「那鐵大哥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了,不用了,也沒有多少。老鐵俺拿的動的。」這漢子搖了搖頭,卻又指著那幾人道︰「郭襄小姐,這幾人就這樣放過嗎?俺老鐵可是看見了他們剛才想對你動手動腳的。俺學武功的時候,師傅跟俺說的,師祖說過的三件見之就要動手除之後快的事情中便有這一條的。」

郭襄揮揮手道︰「不用了,他們不過是說說罷了,當不得真的。好了,咱們走吧,去理這些人作甚。」看了看縮在了一起的他們,郭襄也懶得去計較了。反正自己知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便好了,難怪姐夫要離開這樣的家,當真是無趣。

老鐵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見他們嚇得怕了,這才說道︰「俺們走。」

一群人離開之後,那幾個李家的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些武者群起的一股煞氣卻不是他們這些錦衣玉食從未遭受過磨難的人能夠經受得起的。不過此時剛緩過氣來,就有人說道︰「哼,不過是一家武館居然如此的戲弄小爺,小爺倒也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掙扎著往家中走去,卻是要去告狀,然後請他的父母出面,讓官府去處置這些敢于傷害他的武林人士。

他不過是個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卻又哪里會知道武館所蘊藏的能量?何況李家分家之後,分家的家主對于武館一直是忌諱甚深,輕易絕不會談起。是以他才會如此的妄言,卻不知如果當真對上了武館,他那李家又會怎樣。

「鐵大哥,今日怎麼拿了這麼多,難怪你們要出來另買了。」郭襄看著他們拿著的吃食,不由得好奇問道,卻是早就將那剛才的不快給忘卻掉了。

老鐵笑呵呵的道︰「這不是師祖他老人家去太湖訪友嗎,那幫家伙還不鬧騰起來,都圍在了演武場正在比斗呢,哪里有人還記得去燒飯弄菜的全都在看好戲呢。」

郭襄听了不僅也笑道︰「這就是師傅說的,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啊。不過他們這般鬧騰,會不會有人受傷?」

老鐵道︰「不礙事的,來的基本上都是認識的,就算有不認識的也不會下重手。再說了,那邊還有李教頭在呢,誰敢鬧事啊。她的拂塵可不是吃素的,老鐵那次喝醉酒了鬧事被打的生生的疼醒了呢。乖乖,疼得要命,偏偏還不著傷。」說到這,仿佛是心有余悸便轉開了話題道︰「不過那里倒是挺熱鬧的,郭小姐不是最喜歡嗎,可要去瞧瞧,你的許多朋友也都在那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上去比劃兩下。」

郭襄听到這笑道︰「那當真要去看看。」

走了沒多久便到了武館,這邊本是城外,但此時卻比之城內更加的熱鬧。因為丁一的緣故,無錫的百姓也有不少過來瞧著。武林中人雖然覺得被人看來看去很是難過,但是看著他們眼中的佩服之情,心中還是有些欣喜的。

此時那巨大的演武場中,已經兩人站在那邊了。左手的人稱錦豹子胡明,一身刺繡絢麗奪目,身手敏捷仿佛一只花豹一般,雖然不曾拜師丁一,但也曾得丁一指點于眾人切磋過,卻也算得上是武館的門徒。

與他對戰的那人膀大腰圓,外罩一件白衫,里面是藍色的貼身汗衫,配上他那刀削般的臉龐卻是顯得精壯不已。這人喚作黃德孫,人送外號千手如來,那是贊他的掌法使出猶如有一千只手掌一般,卻也是說他善于施展暗器,打出來後讓你感覺如同是上千只手打出一般。這人師出少林,雖然並未習得千手如來掌,但是卻因為悟性驚人,自創了一套掌法。又得丁一指點,更是在掌法之上融入了暗器的功夫,尋常等閑百人根本近不得他身。

兩人似乎是剛開始,此時剛剛行過禮正是觀察對方的時機卻沒有一人輕易的動彈。兩人雖然未曾對上過,卻也听說過對方,自然不會隨意的出手,免得一擊不成反而被對方抓住了破綻。

而在他們熱鬧的比試的時候,丁一此時卻是身處太湖之中,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只有一半身體的人!

一半的人,這世界上還有人是一半的嗎?

當然有,這是一個沒有了左手,沒有了右腳,便是臉幾乎都缺了一半的老者!

但見丁一舉著酒杯說道︰「老殘,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你那幾個孫子是不是又調皮了啊?哈哈……」

這人的名字早已經無人知曉了,便是丁一也只知道他似乎姓連。不過他的名號在數十年前卻是江湖上無人不曉,百敗老人、天殘老者!他出生之時便是一個殘缺之人,不過那時候他的腳尚是好的,只是缺了一條左手罷了。

不過因為沒有左手,又生的奇丑無比,他的父母便遺棄了他。他是被一個孤苦無依的倒夜香的老人撿到的。若不是老人,他幾乎就要被那些蛆蟲咬死了。老人撿到他後,將他撫養長大。因為老人沒有什麼積蓄,供不起他去上課,更是請不起先生。只能自己每天白天去偷偷的學了一些字,然後回來教給他。

如此過了許多年後,他漸漸的長大了。因為長相的關系從小受盡了凌辱,是以性格極其古怪。那個時候正是宋金關系最為緊張的時候。他家地處邊境,卻終于有那麼一天,他不用在接受那十數年的凌辱了,只因所有的人都被金兵的輕騎給殺了,也包括他的爺爺,那個倒夜香的老人。

于是他變得更加的孤僻了,整個村子活下來的不過兩三人。在其他人還在想著弄些銀兩逃生的時候,他只是背著他的爺爺的尸體往叢林中走去。因為那里的邊上就是老人撿到他的地方,他要將老人安葬在那里。

此後數十年後,金國之中忽然遇上了一個恐怖的殺手。這個殺手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沒有左手。但即使如此,金人之中依然無人能夠擋得住他的殺戮。直到幾年之後他的兄弟背叛了他,毀去了他的一條腿,毀去了他的半邊臉,更廢了他那一身傲人的武功。在世人都以為他就要一蹶不振的時候,一個百敗老人出現了,性情更加的怪癖了。

一個幾乎連正常的站立都無法做到的人,一個被自己最好的兄弟背叛的人,一個數次在生死邊緣掙扎求生的人他又是怎麼做到了現在的這般。看他身邊,嬌妻美眷,在他左右,兒孫成群,在他住的地方,富麗堂皇、高貴無比,看他的吃喝,熊心豹膽,西域象拔、葡萄美酒!一個殘廢如斯之人,居然能夠做到這般讓所有人都會羨慕的境界,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老人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他自忖顏容極丑,但是卻有嬌妻陪伴。他自忖已經殘廢如斯,卻依然能夠生兒育女,做一個父親、爺爺。但是他高興嗎?看他大笑著和丁一喝酒的時候,或許他很高興吧。是啊,一個人能夠做到這般還有什麼不值得高興的呢?但是,每每他的好友離去的時候,他總是會有些哀愁,只因他想起了從前的事,他本就應該是一個孤獨的人,這是他嬌妻美眷、兒孫滿堂也不可能帶走的一份孤獨!

不過不要去管這些,至少他現在還是開心的,听听他的笑聲,那是真心的歡笑。一個人只要還能夠笑出來,那總是好的。更何況他現在過的還不錯!

「老夫我已經有五個孫子了,那叫做什麼,叫做五子登科了啊,好兆頭啊。你丁一,武功是厲害,老夫自問從不服人,但對你卻是佩服。不過這方面,你卻是比不上老夫的啊,哈哈,便是那黃老邪也是比不上老夫我的。」老人狂笑著說道,那張被毀了一半的丑臉此時笑了起來居然是如此的恐怖,但是眾人偏偏不覺有什麼丑得,只覺得他甚是豪邁。

丁一喝了口酒,將身後的一缸酒取過道︰「來,嘗嘗我的酒,不會比你這從西域弄過來的葡萄酒差上多少,這可是我自己釀的。」

「哦,那當真要嘗嘗,上次老夫去你那,你說酒全被那混賬洪七公給喝完了,想要喝最好的還要等著釀出來,老夫可是等了許久了呢。這次可要痛快的喝上一喝!」說話之時,那右手小指這麼一彈,一縷指風盤旋著飛了過去將封泥掃出,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便從那酒缸之中噴了出來。老人大笑一聲就手中的那半透明的夜光杯放到了一旁,道︰「好酒,好酒啊,單這味道,便值得老夫等了這許久了。去個人,將我的瓊宵玉碗拿來。」

邊上一名僕人立刻恭敬的應聲退了出去,不一會便端著兩只碩大的海碗過來。細細的看去,這碗里面居然仿佛有著層層波濤在那起伏,入手滑膩溫柔,卻是一件上好的寶物。丁一不由的笑道︰「說起這品酒來,你老殘的確是當世一絕,我丁一比不上你,瞧瞧。」彈了彈那玉碗,嘖嘖說道︰「這東西你又是從那邊弄來的啊。」

老人笑著說道︰「這本是西域進貢給蒙古的一件寶物,被我的孫兒半路截了,他知道老夫我愛喝酒,便送給了我。」給自己慢上喝了一口,不由得嘖嘖贊譽,眼神中卻透出了一股思念,美酒本來勾人心。

半晌他忽然道︰「對了,你今日來所為何事,該不是特意的來送老酒給我的吧,老夫可記得你是個很懶的人,平日里沒事的時候幾乎都不出武館半步的。」

丁一笑了笑道︰「我徒弟大喜,正是特來請你老殘前去賞臉喝上一杯喜酒的。」

老人愣了一下呵呵笑道︰「為此?那是你兒子還是女兒啊,你丁一倒真是疼他們啊,卻又怎想起老夫來了。」

丁一道︰「這不是近嘛,我就來了。何況,你老的名頭響亮,正好可以給我那徒弟撐撐門面啊。」

老人哈哈大笑,直驚的其他人紛紛大驚,他們甚少見老人會笑的如此的開心。只听他道︰「有意思,你丁一居然也講究這些了嗎?」

丁一道︰「我那徒弟有處心結,那李家,怎麼說呢卻也是老相識了,只是不明白怎麼如此的善變。現在居然變得這般勢利,我不想他丟了面子,要給他鼓足了氣勢,自然就只能拉下了老臉來請你這位大人物了啊。」

老人盯著丁一看了幾眼說道︰「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只有很少的一些人除外。」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卻立刻又笑道︰「不過這話也就是你丁一說出來的,若是旁人,老夫自然是當他在奉承我,在拍老夫的馬屁。」

丁一笑道︰「我說的就不是奉承了嗎?」

老人忽然神色一肅道︰「是!」頓了頓忽然大笑道︰「不過,你丁一的奉承話老夫愛听,哈哈!不過,我去了,是什麼時候?」

丁一道︰「再過個六天便是了。」

老人笑罵道︰「還有六天了,你就不會早些來嗎?你讓老夫我上哪里給你找禮物去?」

丁一一攤手道︰「本來早想來了,但是那酒沒有釀好卻是不敢來啊!」

老人搖頭道︰「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了時日必定準時到場。卻是哪個娶?哪個嫁啊?」

丁一道︰「都是我的徒弟,一個叫做李福,江湖上現在叫他小旋風的便是,一個叫做郭芙,有個不錯的外號叫做,飛虹女俠。」

老人想了想道︰「那郭芙可是那郭靖黃蓉之女?便是黃老邪的外孫女嗎?」

丁一點頭,老人笑道︰「黃老邪不來找我,你這個當師傅的到來了,你卻是疼他們啊。好了,我知道了。除此之外,別無他事了吧?且來陪老夫下一局,上次連輸給你三局,老夫當真是寢食難安啊。」

丁一笑道︰「可我看來,卻是不曾見你瘦了啊。」

到了晚上,丁一告辭而去。老人目送丁一離去,扭頭問道︰「去查查,丁老怪此來為的是哪般,尤其是那個李家,我要知道。」

「是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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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家的支持,基本上午去新房子看裝修,下午回來就碼字,有時候一天就呆在那的。寫完了就發,書評也只是粗粗的瀏覽一下了,還要去網上看東西,好多東西都只能找到模樣找人定做,比較忙,還請大家見諒,這段時間書評沒有去好好的管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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